洞房花燭
待到他敬完酒回來,屋裡只剩了喜婆和一個叫小紅的丫鬟。
小紅捧上一對碩大的紅燭,喜婆分別交到兩人手上,同時點燃,立於桌上。
小紅端過一盤精緻的瓷器,從一個小茶壺裡倒出一杯綠色的茶,「請少奶奶先用進門茶。」
正好口渴了,昕悅一飲而盡。
又從另一個小茶壺裡,倒出一杯紅色的茶,「請少奶奶再用新婦茶。」
再飲而盡。
昕悅想第三杯會是什麼顏色呢?
黑色。
「請少奶奶用長久茶。」
喝吧。
心頭不爽,莫非我將來的日子是黑色的?
小紅退下,喜婆給二人滿上合巹酒,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喝。
喜婆剪下二人各一綹髮絲系在一起,這就是結髮了。
齊雲庭掏出一個紅包,輕聲道:「下去吧。」
喜婆唱著讚歌出去。
大少爺的洞房是無人敢鬧的。
齊雲庭回到桌旁,笑道:「從今日起,悅悅就是我結髮的妻了。」
終於沒外人了,昕悅拿起一隻雞腿啃起來,「餓死我了。」
就算她臉皮再厚,也不可能當著一群丫鬟婆子的面,在新郎未回來之前,大吃大喝吧。
齊雲庭皺起眉頭,「大喜的日子,不可以說忌諱的字眼。」
昕悅滿不在乎的一揮手:「你別給我立規矩啊,不然我就離家出走。」
他嘴角噙上一抹玩味的笑:「你以為我若不放手,你能走得掉?」
昕悅不示弱的揚眉:「走著瞧。」
酒足飯飽,自然還有洞房裡的大事未作。
齊雲庭難得耐著性子一件件剝開她身上的衣裳,只留一件透明的絲衣在身上,更添嫵媚。
「娘子今晚給為夫寬衣如何?」
「好吧。」看在你剛才幫我洗手的份上。
慢騰騰的給他寬衣解帶,惹火的小手不時亂抓幾下,揩點油么,呵呵。
「好香,你有沒有聞到?」
「好像有點吧,繼續啊,還剩一件呢。」齊雲庭不滿的看她溜掉,自己把最後一件脫掉,露出精壯的身子。
昕悅像小狗一樣用鼻子狂嗅著,最終定格在一對燃著的紅燭前。
「嘖嘖,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連蠟燭都是添了香料的。」
齊雲庭也跟了過來,他以前倒沒有注意過,不過仔細一看確實和那天自己買的那一對不一樣。顏色不是水紅透明,而是暗紅摻有幾許血紅色粉末,估計是加了香料的。
無心研究這些,咬著她的耳朵說:「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早點安歇吧。」
「可是今天好累呀,又是火盆,又是馬鞍的,我腳都軟了,走不動。」
齊雲庭曖昧一笑,就知道你又要耍賴,這次沒有攔腰抱起,而是托住翹臀往懷裡一帶,讓她跨在自己腰際。
火熱的慾望隔著一層薄薄紗衣摩擦著她的花心,一步一步走向床邊。
昕悅騰地紅了臉,嬌喘著把熱烈的紅唇送入他口中。
被翻紅浪,翻雲覆雨。
想著明日一早還要去敬媳婦茶,齊雲庭只在她深耕細作的土壤深處現場直播了一次,就不打算重播了。
抱緊處在巔峰上微微顫抖的人兒,「睡吧。」
漸入夢鄉的慾望被懷中蠕動的火熱軀體激發,睜開眼,卻見她酡紅的臉頰,水汪汪的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鮮紅的小嘴嬌喘微微:「雲庭,我還要。」
火熱的慾望瞬間挺立,齊雲庭對她今晚的熱情欣喜不已。
「難得悅悅想要,為夫怎能不給。」
昕悅攀著他的肩膀忘情迎合,水蛇般搖擺的身子讓他如坐雲端,飛龍在天一般盡享魚水之歡。
兩人火熱的融在一起,香汗淌到一處。
「昕,你真是我的寶貝,我的寶貝……」無法表達內心的喜悅,只得不停地狂吻她的身子,嬌軀愈發火熱……
又一次共登高峰之後,齊雲庭寵溺的幫她擦凈臉頰的汗水,「已是後半夜了,快睡吧。」
累極的昕悅胡亂點了點頭,蜷縮在他的臂彎里昏昏睡去。
齊雲庭剛剛合上眼,還未進入夢鄉。卻驚覺昕悅的身子又熱了起來,最要命的是她灼熱的小手直接抓到那裡,原本沉寂的慾望,哪裡敵得過她的揉捏,不一會兒便腫脹如初。
「庭,我好熱,要你,來給我降溫。」
齊雲庭欣喜異常,原來我的悅悅是這樣熱情的人兒,卻不得不擔心她虛弱無力的身子。已經累了一天,又折騰了大半夜。
「你的身子真的還能受得住么?」
「庭,我要,你不肯給么?」她的眼裡布滿血絲。
「哪有不肯的,悅悅想要,為夫高興死了。」情動之際,他似乎忘記了不該說那個忌諱的字眼。
把碩大的腫脹深埋進她體內,她滿足的「恩」了一聲,卻突然捂住胸口,「庭,我……我喘不過氣來,啊……啊……」
齊雲庭頃刻警醒,早該發現她的異常了,以她的性子主動索愛是有可能的,不過今天————今天是洞房花燭夜,別人春宵苦短,自己的這一天確是要人命的。
再看她,不只面色潮紅,連身上也是通紅的顏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艱難的喘息。
翻身下床,三兩下套好衣服,給她撿過一件衣服穿上,用被單一裹,打橫抱起,踹開門,飛奔而出。
大少爺這麼大的動靜,下人們怎麼會不知道。再說今天可是洞房花燭夜,人們都警覺這呢。
貼身小廝齊興就一直到後半夜才和衣躺下,聽到大少爺踹門聲,一個鯉魚打挺就竄起來,慌忙跑到院子里。
「去叫大夫來書房。」齊雲庭似一陣風刮過。
穿堂過院,內心已焦急的如烈火燎原。
昕悅伏在他胸口,喘息聲越來越微弱,微睜雙目,他惶急的神色入眼。昕悅想抬手幫他擦掉豆大的汗珠,卻沒有一絲力氣。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喜歡你。」
聲音微弱,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字字清晰的進了他的耳。
她的頭無力的垂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