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兩團肉等於人民幣
墨純有一萬個理由私吞這十幾萬巨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在一片物慾橫流的塵俗里,金錢成為了芸芸眾生的生存動力。人的貪婪與狡獪交織了人性的複雜變幻。在這十幾萬巨款面前,試問有幾人能保持淡定的心態?
金錢的魔力致使人陷入極度瘋狂的狀態,邪惡的念頭侵佔理性的意志。
墨純摩挲著那一張張「紅牛」,內心是否也存在邪惡的念頭呢?
至少,他現在不顧一切危險,孑身履行遺囑。
或許,年輕人對金錢的概念不甚了解,完全不知道生活的壓力往往源自金錢。年少輕狂恰是青春最突強烈的體現。或許多年以後,當直對柴米油鹽的生活時,墨純應該對這十幾萬巨款有所深思。
「如果一個人連最起碼的道義都沒有,活著跟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兩樣。我也是人,曾經也為這筆飛來橫財心動過。當我想起仁義兩兄弟慘死在我面前時,我知道我必須做些什麼。人生在世,金錢只是需要之物,信義才是人的迫切之物。」
墨純在某一天給自己的日記本烙下了這麼一段話。
地點:某附屬醫院。
人物:墨純。
墨純眼勾勾地看著櫃檯的護士,深為護士胸前的肉溝所驚呆。雖然只是露了那麼一點點,但斜線的角度,還是讓人大飽眼福。
「如果再解一個紐扣,豈不是美色迷人眼。醫院終於懂得美色才能擴大生意的資源。」
墨純為那一縷春色飄蕩在九霄之外。
那名護士瞄了櫃檯前的年輕人,問道:「你是挂號看病還是探病?」
墨純趴在櫃檯上,趨近一步瀏覽春色,道:「我是來幫人繳費的。你能幫我查查805號嗎?」
護士敲動鍵盤,凝目看了一下熒屏,說道:「她一共欠費一萬。」
「什麼?」墨純頗為吃驚。
護士鄙夷地看著年輕人,道:「一萬不是小數目。如果再不交錢,就斷絕給她治療。這是醫院的規定。」
墨純略有慍色,道:「你們收費也太貴了吧。一萬塊是農民省吃儉用幾年也湊不到啊。你們簡直是店大欺人。」
護士冷聲道:「那是你們的事。我們醫院是根據物價局收費標準收費的。如果有什麼異議,可以到物價局諮詢。」
「靠!都是蛇鼠一窩的,物價局還不是要靠你們醫院養起的嗎?」墨純內心暗忿道。
他忽然發現那屢春色有點像迷人的罌粟。罌粟的花美艷動人,但果實卻是蠱惑人心之物。
他冷諷道:「進了你們醫院,病人就是待宰的豬。不管多胖的豬,出來后肯定瘦骨嶙峋。」
護士裝作聽不到,看著熒屏。胸前的肉溝因為反光,映照著數據,頗為妖異。
墨純似乎越說越激動,於是炮轟起來:「無病說有病,小病說成大病,大病說成絕症。收費亂來一套,能宰人則往死里宰,完全是將病人當傻瓜。難怪乎老百姓說這社會有兩種人是為金錢服務的,一就是律師,二就是醫生。」
護士抬頭盯著對方,冷聲道:「我也是打工的,開小車住別墅都是那些教授主任院長之類的。你不要一根竹竿挑翻一船人。」
墨純怔住了,接著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任何工作崗位都有高層與低層。醫院就是一個小圈子,有貧富之差。開小車住別墅也只是一小撮人才能享受的待遇。為了支撐這一小撮人的豪華生活,病人就得承受被剝削之苦。普遍來說,很多醫務人員緊緊能夠維持生活罷了。
他無奈兼憤憤道:「天價醫療不是藥物的貴重,也不是優越的服務致使,而是人的貪婪而導致。」
那名護士聞言,眼睛為之一亮,突地問道:「你還是學生?」
墨純點頭道:「是的!」
那名護士難得展顏一笑,道:「普遍來說,像我們這些基層醫務人員,領著一千塊左右的薪水,頂多能維持日子。如果我們連正常的日子都過不了,何來工作的熱情。小兄弟,你還未知道生活的壓力,等你知道生活的無奈時,就明白我們的無奈。所以,你現在好好讀書,讀醫學專業,將來做一個道德高尚的醫生,造福百姓。醫學知識被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掌握,老百姓有病也只能忍痛不治。」
墨純聞言,忽感靈台一片清澈,激靈莫名。他字正腔圓道:「聽你一言,勝讀十年書。正如偉大領袖**所說,知識只有掌握在人民手中,才能造福人民。」
那名護士微微一笑,倦容呈現的那一種慵懶的笑意頗令人痴迷。墨純忽然發覺眼前之人散發著安謐的氣息,再瞄一瞄那刺激男人荷爾蒙激素的秀溝,簡直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
一個邪惡的念頭縈繞開來:
如果我早出生幾年,我一定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她知性,她更懂得性感的尺寸。她的性感竟然是建立在一種沉思的基礎上,這比那些穿著十分暴露的女人更加誘惑人。而這種誘惑,不是原始欲(望的誘惑,而是心靈上的安詳......
墨純yy**堪稱獨一無二,芸芸眾生,能yy生活的種種苦惱的又有幾人?正因為眾生太過於執著,才讓這世界滋生錯綜複雜的矛盾。或許,矛盾的根源不是人們的執著,而是人心喪亂。
墨純眯著眼睛望了望護士身後牆上掛著的石英掛鐘,嘀嗒的聲音告訴著他時間正在流逝。
他問道:「哪裡繳費啊?」
那名護士甜甜一笑,並指著對面的房間說道:「我這裡是挂號處,繳費請到交費處。」
墨純笑了笑,再瞄一下那迷人的秀溝,這才戀戀不捨地將目光轉移到那甜美的笑容上,道:「護士姐姐,你真的好美好性感。」
話畢,瀟洒轉身,邁向交費處。
那名護士下意識地整了整衣裳,一種無奈的倦意爬上面容,只是眼中竟多了一份欣慰。
交費處。
一男一女。
像是夫妻,約三十歲。為何說是夫妻?因為兩人都戴同樣的婚戒,還有一點,兩人很有夫妻相。
相由心生,心源真愛,愛情緊緊地連住彼此的生命線。
兩人早已注意到正走過來的年輕人。隔著防暴玻璃,清晰地看到年輕人背著背包。
晚上繳費的人不是很多,與其說是冷清,倒不如說是病人故意拖延繳費。
「這裡是交費的嗎?」
「是的。」
「我想為805繳費,同時還要預付治療費用。」
「請稍等一下。」
男醫生迅速敲動鍵盤,而另一名女護士則填寫一些東西。好有默契的夫妻。
這時,墨純竟然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
他一隻腳踏在大班椅上,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香煙,含在嘴裡。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紅牛」,拿起擺放在窗欄上的打火機。
抽與拿這兩個動作是同時完成的。
吱一聲,火苗竄起。
他竟然點燃鈔票,讓火焰耀眼的鈔票去點燃含在嘴裡的香煙。
點燃鈔票燃煙!
那對夫妻都看懵了。
有錢也用不著這樣燒啊!
「錢不是拿來花的,是拿來燒的!」
墨純扇滅那火,看著燒焦還剩下半截的鈔票,眼中閃著睿智的光芒。
接著,他解下背包,放在桌面上。
他看著驚訝的夫妻,取出一沓五厘米厚的百元大鈔,輕輕地放在窗欄上,並推進窗口的凹處。
那對夫妻萬萬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居然隨手就是如此大手筆。
闊綽到讓兩人做了那麼多年的會計都未曾碰過的場面。
墨純微笑著繼續從背包取出一樣厚度的百元大鈔。
很快,膨脹的背包「消瘦」下去。
「我的包包減肥成功!這裡是『日媽b』(rmb)九萬七千七百整。如果再加上這半截,那就是九萬七千八百整。繳費一萬,剩下的都是預交。」
墨純看著男醫生說道。
那名男醫生好不容易從剛才的震驚中晃過神來,看著桌上疊得像小山高的鈔票,點頭道:「好的。我們會根據病人的消費適當地收費,多還少補。」
墨純笑了笑,道:「謝謝!那805號病人就拜託你們了。那賬單就拜託你拿給805號病人。」
「病人至上,這是我們的原則。」那醫生說時,指了指上面。
墨純抬頭一看牆頭,「病人至上,服務周到」八個赫然在目。
「哈哈......」
墨純背起背包,轉身就走。
那笑,
那笑聲,
到底是鈔票至上,還是病人至上則不得而知了。
出了交費處,墨純迎面就望見那甜美的笑容。
那名護士做一個是否繳費的動作,墨純微笑點頭。
二人遙望相視一笑。
墨純那一笑,回味的可是乳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