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漫卷鈔票喜欲狂
吹雪知道墨純喜歡吟詩,當下免不了好奇,問道:「什麼詩句?」
秦鋒略一思考,緩聲道:「漫卷詩書喜欲狂。」
「好詩句!」吹雪贊道。
墨純被吹雪這麼一贊,渾身飄飄然,不禁得意起來。
孰知——
「我看是漫卷鈔票喜欲狂吧!」全作悠然念道。
話落,游雪玫「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吹雪也禁不住詩句的諷喻,也笑了起來。
墨純窘得臉都漲紅了,虧心事怕人知道,當下罵道:「去你的!亂說一通。」
說完,就往樓內奔。
不知內情的人面對這滑稽的場面,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愣住了。
全作看著神態迥異的眾人,道:「不說了,我們還是進去吧。」
說完,悠哉悠哉地走進樓內。
吹雪估計還在玩味剛才的詩句,笑著走進樓內。
游雪玫沉靜了下來,看著眾人道:「不要理會我們剛才的失態。進去再說吧。」
說完,走過去牽小妹的玉手。
「哦!」秦鋒還是第一個緩過神來,於是輕拍身邊的曾生。
曾生經這麼一拍,總算醒過神來。
於是,四人聯袂走進樓內。
半個小時后,恰是午膳時間。
眾人圍在圓桌旁大快朵頤,唯獨少了墨純。
午膳也算得上豐富。
一碟鹽焗雞,一碟淋蜜的燒鴨,一碟紅蘿蔔榴槤油炒腰果,一盤牛雜,一碟清蒸魚,一碟清蒸白菜,一煲水煮青菜。
「純一回來就將自己反鎖在房間里,吃飯了也是拿個大碗裝飯進裡面吃。他到底在忙什麼啊?」曾生夾一個腰果放進嘴裡,邊嚼邊說道。
全作舉起酒杯,說道:「天知道呢。別管他,我們干一杯。」
「好!」
其餘三個男人舉起酒杯,四杯一碰,接著一飲而盡。
男人豪氣拼酒,女人自有小世界。
游雪玫夾一塊雞脯放進小妹的碗里,說道:「嘗嘗味道。」
小妹儘管心裡賭氣,但表面還是做得很乖巧。她強裝笑容,道:「謝謝。」
她瞟一下全作,雖然十分厭惡此人,但對他有一種若有若失的感覺。
游雪玫將身邊小妮子的舉動盡收眼底,只是不表聲色。她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小妹情竇初開,對全作既愛又恨,對全作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慾()望。
她相信全作對自己的忠貞。
但,凡是與全作接觸的女人,無不為全作的魅力所吸引,情根深種,但神女有情,襄王無意,從而導致多少愛恨情仇。正應了一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她看著談笑風生的全作,暗忖道:「小冤家啊!你可知道這裡又多了一個對你魂縈夢牽的小姑娘,你將來可要好好處理這小姑娘的對你的感情。」
酒酣之際,忽地從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機車引擎聲。
接著,就是大門被敲打聲。
全作臉色一沉,放下手中的杯子。他一眼就判斷出,來者不善!
「我去開門。」曾生罔不知災難降至,站起欲要前去開門。
「別去!」全作喝止道。
他率先站起,道:「曾生,你去照看好純,不要讓純出來。」
說完,動身離開圓桌。
秦鋒明顯也感到情況有異,當下輕聲道:「你去照看好純。我們去看看外面出什麼事。」
曾生使勁點頭,轉身奔向墨純的房間。
吹雪瞄了一下曾生的背影,接著站起來,道:「情況有點不妙,我們去看看。你們兩位就留在這裡,不要出去。」
「哥,你要小心。」小妹關切說道。其實,她知道外面來的只是一些普通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不明身份事物。她只要暗中吩咐一下,立刻就有保鏢迅速解決掉滋事者。
游雪玫看著秦鋒,道:「你們要小心。」
秦鋒微微點頭,看著吹雪說道:「走吧,別讓邪單獨一人面對困難。」
吹雪聞言,忽地升起一陣感動。多誠摯的話語。
「有困難大家一起面對!」
於是二人聯袂快步趕上全作。
三人一體,再大的困難也無所畏懼。
大門一拉開,迎面而來的是一群氣焰囂張,面目猙獰的青年人。
秦鋒掃視一眼,驚忖道:「麻煩大了,一共十四個人。看他們兇狠的表情,肯定是來找碴的。」
儘管驚悚,當他看到旁邊兩個從容鎮定的好夥伴,內心就安定了下來。
三人走到台階上,並排立於眾不速之客面前。
全作盯著坐在一輛黑色的雅馬哈——fz6摩托車上的青年,說道:「你們找誰?」
那名青年戴著墨鏡,嘴裡叼著一根香煙,一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指著吹雪的家,問道:「這就是一個叫公孫吹雪的家?」
吹雪答道:「正是。」
「那這裡是不是有一個叫墨純的人?」
果然是來找墨純的,秦鋒內心「咯噔」一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方沖著墨純來,肯定禍多福少。他忙問道:「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那青年陰深深地說道:「追債。」
秦鋒愕然道:「他何時向你們借過錢?」
事實也如他所言,墨純首次來湛江,可以說是人生地不熟,怎麼會借上高利貸呢?
那青年吐出一口煙霧,道:「別給老子耍嘴皮。老子只是來要人,如果惹火了老子,老子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對方人多勢眾,咄咄*人,形式十分嚴峻。秦鋒欲要斡旋,全作截道:「他不在這裡了。他提著背包回廉江了。」
「什麼?」那名青年聞言,立馬跳下車,喝道:「你別耍老子,若讓老子知道你說謊,你下輩子就躺在醫院裡。」
全作攤手道:「你可以進去搜搜看。那小子今早背著背包匆匆出去,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如果他持刀搶劫銀行,打家劫舍,我們也不敢跟他走在一起。哦,他向你借了多少錢?」
秦鋒一聽到全作要讓對方進去搜人,立時緊張起來,心忖道:「莫邪怎麼可以這麼做?」
擔心是多餘的。
那青年聞言,猶豫了一下,接著慶幸起來。他心忖起來:越少人知道錢的問題,就越安全。既然那小子沒有回來過,那就說明那筆錢只有一個外人知道。現在銀行卡已經掛失,那張卡也沒什麼用了。那小子提了**萬,就當散財消災。既然那小子不是這裡人,就沒什麼威脅。如果再去找他,一旦把他*急,抖露銀行卡的事,麻煩就大了。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他指著全作恐嚇道:「如果你見到那小子,只要他不來湛江,那筆錢就一筆勾銷。如果他不按老子說的做,小心他的腦袋。」
全作點頭真摯地說道:「一定,一定。」
那青年彈掉手中的煙頭,伸食指至唇,吹了一個口哨,高聲道:「弟兄們,走!」
說完,跨腿上車,開動引擎,率先開車離開。
其餘人紛紛上車,緊隨其後。
震耳欲聾的引擎聲漸遠漸逝,直至大街恢復原來的平靜。
全作望著塵埃瀰漫的遠方,淡然道:「終於送走了瘟神。」
忽地看著秦鋒,問道:「怎麼了?我是不是很棒?」
秦鋒難抑內心的激動,道:」你何止棒,簡直是神。三言兩語就將這群混球打發掉,你簡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哈哈......」全作笑道,「我還有很多地方你都感到不可思議呢。」
「那我以後就要慢慢注意研究了。嘿,剛才聽到你讓他們進去搜,我差點嚇破了膽。」
「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哦,你先進去看看墨純,我怕他現在已經嚇得尿褲子了。」
「哈哈......」秦鋒大笑著返進樓內。
全作這回看著吹雪,問道:「覺得怎麼樣?」
吹雪贊道:「精彩!」
接著輕聲道:「我還以為要動手呢。」
「有時候不一定要用武力解決的。只要切中他們的要害,他們就不敢放肆了。」
「哦,他們有什麼要害?」
「你沒聽他說了嗎?只要純不踏入湛江,就不會發生矛盾。另外呢,我說了,純還沒回來過,也就是說我們根本不知道純做了什麼事。還有,他們也不想事情擴大化,畢竟世貿劫案引起了有關部門的注意。他們現在能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算成功了。」
吹雪微微頷首,突地感嘆道:「看樣子,果然是漫卷鈔票喜欲狂。錢在緊要關頭,無往不利。」
「漫卷鈔票喜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