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輪流

第二十二章 輪流

全作一路疾奔,通過指揮部傳遞的信息,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這是一間名叫「鑽石club」的酒吧。

此時已是黃昏,路上行人行色匆匆,急著趕回家與家人團聚,圍在餐桌前共享晚飯。

一想到家,他就感慨萬千。

他何嘗不想有一個家庭,疲憊時,傷心時,有一個可以歇息的港灣,還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還有那最溫馨的枕邊語。

但他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過上這種上班......下班......回家......撫摸孩子......吃上妻子下廚煮菜的生活。

一個註定與命運搏鬥,承載歷史使命與希望的人只能深夜獨自一人,仰嘆孤星寒月,讓黑暗的寂寞侵蝕身心。

「為了別人,為了這個富有生機的景象,就算前面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一闖。」

全作深吸一口氣,讓空氣濾過心肺,疼痛的刺激令他緊按住胸口,令他大腦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自注射「內封閉針」后,內氣逐漸平穩,雖然還有些許凝滯,但絲毫不影響運氣貫通百脈。

「痛是清醒的良藥。只有保持清醒,才能臨危決策。」

全作望了望從身旁走過的人們,毅然走進那「鑽石club」。

很快,黑暗吞噬了他的身影。

——哪種公共場所最容易滋生腐化墮落?

自改革開放后,這兩種娛樂場所猶如雨後春筍,蓬勃發展,逐漸成為時尚與休閑的主要場所,越來越受到年輕人的歡迎。

只不過......

中國的酒吧沒有歷史的底蘊與升華,純粹是跟隨洋風與社會開放發展起來的。在西方,酒吧是人們休閑與社交的最好場所,有利於加深朋友之間的情誼。還有,歐洲的不少起義與革命都是從酒吧開始的,著名的莫過於希特勒酒吧起義事件。西方的酒吧傳承著一種精神,不僅僅是一種娛樂休閑場所。中國的酒吧則不然,完全是放縱情感與自我解脫的**溫床。來酒吧的人,要麼別有所圖,要麼抑鬱昏沉,要麼放浪形骸。背後存在著令人髮指的毒品交易,骯髒的**互換或賣,你能想到的還有沒有想到的,這裡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之事。

有關中國酒吧的新聞,往往見於諸報端,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消極的,比方說某某未成年開豪車逛酒吧,被坐台女誘惑,以致未成年控制不住,灌醉坐台女,夥同自己的小夥伴輪流跟這坐台女發生關係。

剩下百分之零點零一則是某某酒吧有多豪華云云之類。

西方的夜總會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豪華奢侈的社會名流聚集之所,一種是年輕人放縱狂熱的普通場所。前者往往是熏心利慾,爾虞我詐的最好釋放場所,每一個人都帶著面具示人,有好之,亦有壞之。後者則是酣暢淋漓釋放狂熱與墮落之所,每一個人都只求沉浸在狂熱之中,抽k粉磕搖頭丸吸毒等等,極盡所惡,或忘記痛苦,或逃避現實,或自甘墮落......從側面講,是對陰暗社會的一種控訴與無奈而採取消極的態度。中國的夜總會只是一種雛形,但不出二十年,肯定迎頭趕上。因為社會的無情與冷酷,社會價值觀念與傳統道德的逐步淪喪,必定為腐化與墮落提供溫床!

夢裡尋她千百度,欲飛天上卻人間。

天上,縱慾過後是否還是空虛迷茫?

人間,了卻激情還須咽吞俗世繁瑣.......

穿過狹窄昏暗的走道,全作突地感到面前豁然開朗。

前面十米是一個舞池,周邊有二十來個吧座。此時還未入夜,只有幾個尋歡者待在吧座里喝酒。

整個酒吧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的閃耀下顯得格外野性與詭秘。

「你來了。」

全作循聲側首一看,發現軒轅長生倚著一根大鐵柱。

全作緩步走過去,並四周望了望:「看樣子,你早已預料到我跟來。找到他們了嗎?」

軒轅長生輕咳一聲,伸手指了指左邊不遠處的走廊口,道:「一共七人,在包房裡慶賀。他們只是普通人,並不是不明身份事物。」

全作聽了,頓時臉罩寒霜,煞氣隱現。

「不管是不是,先取回純的筆記本,順便教訓一頓。」

「不,已經不需要我們動手了。」

話落,正如軒轅長生所言,從走廊口那邊破空傳來玻璃撞擊聲,緊接著就是謾罵聲。

原本沉靜的歌舞廳立時沸騰起來。

走廊口迅速聚集了不少好事者,當中還夾著幾名保安。

保安都退避三舍,可想而知衝突是何等的激烈。

全作與軒轅長生互覷一眼,接著聯袂掠過去。

擠進人群,二人就看到了一個有趣的場面。

走廊上,一名年輕人瀟洒地鄙視一群凶神惡煞的漢子。

另外還有一名頭部流著血的漢子從包房裡走出來,指著年輕人破口大罵,只欠上前撕了年輕人動舉。

那名年輕人突地望向全作與軒轅長生,眼中透著一種詭異之光。

無須贅言,此人絕對是不明身份事物。

「是一個狠角色。」

二人互換了一個意識。

很快,全作發現年輕人的肩上掛著兩黑條。定睛看時,發現原來是背包的皮條。

「難道是純的背包?」

全作與軒轅長生互望了一眼,內心均肯定對方是為了筆記本而來。

這時,一名漢子排眾而出,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同時指著年輕人沉聲問道:「兄弟,哪條道上混的?」

很明顯,這名漢子是這群人的頭領。

也很明顯,他見年輕人單槍匹馬毫無所懼,背後肯定有強硬的後台。

在未知對方的情況下,最好就是壓下怒火詢問。一旦了解對方的底細,就可以採取措施對付。

年輕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天道地道人道,道道可通。」

那名漢子怔住了,心想這是什麼名頭。

「我們是『鮮花怒火』幫的門人。敢問兄弟你是哪個山頭的?」

與其問出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倒不如自報山門。

『鮮花怒火』?如此溫文儒雅的幫號,倒能反應出該幫的幫主肯定是一個飽讀詩書,才高五斗的文明人。

問題是,『鮮花怒火』並不是什麼社會合法組織團體,而是黑惡勢力。

全作對『鮮花怒火』的幫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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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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