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生個虎妞
至於靜和公主那邊,誰也不關心,誰也沒在意。
她自作聰明,用玉芽報復許翊瑾,沒想到許翊瑾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她出手!
而被推倒的一跤,正好摔到她被打傷的地方,卻因為私自出宮,這個悶虧只能一聲不吭吞下去。
夜裡,她疼得厲害,叫來寶春伺候。
「寶春,這事不能這麼算了,那個許翊瑾膽大妄為,對公主都敢出手!」靜和公主咬牙切齒,「這門親事,倘若母后不鬆口,以後日子還活不活了!」
寶春建議息事寧人:「公主,恕奴婢直言,吳嬤嬤都來教您女德,這門親事,皇後娘娘勢在必得。」
靜和公主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可大宗正院不是沒消息嗎?!」
寶春壓低聲音推測:「公主,皇後娘娘的手段您知道的,大宗正院沒消息,估摸聖上沒點頭。」
也就是還有翻盤的機會。
靜和公主眼底閃出一絲希望:「你主意多,快給本公主想個萬全法子,避開這門親事。」
寶春為難:「您覺得避得開嗎?」
靜和公主不管:「你先給我想一個,怎麼用,本公主自己看著辦。」
寶春轉轉眼珠子,倒真想出一個,湊到靜和公主旁邊,一陣耳語。
與此同時,睡不著的還有一人,許翊瑾。
他已經好幾天沒跟玉芽說話,心裡又一直思量如何跟家母提及自己情感,以及靜和公主的事,大半宿在床上翻來覆去,越翻越清醒。
溫婉蓉說不讓見,就真不讓見,態度堅決,他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玉芽的燙傷在精心照料下,恢復得算不錯,就是手不能碰水。
兩人趁溫婉蓉不在院子里。偷偷躲在院外牆角說話。
覃煬看見也當沒看見,他養傷快兩個月,除了不能習武,其他問題都不大。
許翊瑾陪玉芽說會話,把她送進屋,轉頭去找覃煬。
覃煬首先表明立場:「該說都說了,你表嫂不同意,老子也沒轍。」
許翊瑾知道這次主要責任在他:「表哥,表嫂生氣我能理解,我想,能不能幫忙叫宋哥來,他對燕都熟,帶我轉轉,給我母親。表嫂還有玉芽買點東西。」
總算開了竅。
覃煬揚揚眉:「你表嫂什麼都不缺,不用管她,不過大姑姑要來,你備點禮品孝敬長輩也應該。」
許翊瑾撓撓頭,傻笑。
覃煬擺擺手,說知道了,就差人去樞密院找宋執約時間。
宋執正忙,說三天後。
許翊瑾只能老實等著。
而溫婉蓉那邊,看似嚴苛對待,實質沒閑著。
她沒再向老太太提及許翊瑾和玉芽事,也不摻合靜和公主的親事,趁老人家心情好,把覃煬收義妹的事,好似無意提一嘴。
「煬兒想收玉芽做妹妹?」老太太聽著新鮮,放下手裡的茶杯,看過來,「他自己說的?」
溫婉蓉心思他個老粗,怎麼會想得到這種事,祖母肯定不信,乾脆實話實說:「這事是阿蓉做主,但徵求過覃煬的意見,他點頭同意了。」
老太太笑起來,不在意:「他既然同意,你們自己辦就行。」
溫婉蓉低頭淺笑:「祖母,阿蓉自作主張,理應跟您說一聲,也沒別的想法,就是以後想玉芽能以覃府的名義風光出閣。了卻我一樁心思。」
她不說嫁誰,反正天下男人又不止許翊瑾一個,只要不挑明,老太太不會幹涉。
果然,老太太放權,要溫婉蓉只管按自己意思辦。
溫婉蓉得了老太太同意,回頭再跟覃煬要求,簡單許多。
兩人躺在床上,她一邊給他打扇,一邊柔聲問:「上次你說收玉芽做義妹,我跟祖母說了,她老人家同意,要你儘快把這事辦了,好不好?」
覃煬閉著眼,小風吹得正舒坦,懶散道:「你真打算要老子收義妹啊?」
溫婉蓉好聲好氣笑道:「你答應過我了。」
「答應歸答應,落實是另一回事。」覃煬睜開眼,從上到下掃了她一遍,表情不言而喻,「也不是不行,但條件,你懂。」
溫婉蓉會意,拿扇子輕拍他一下:「才泄了多久,又來?」
覃煬繼續閉眼,看穿對方心思,痞里痞氣道:「我無所謂,大不了等傷養好,但收義妹這事,你等不了吧?」
什麼叫趁人之危,這就叫趁人之危。
溫婉蓉把扇子蓋他臉上,翻過身,背朝他,不想理:「你不收算了,大不了我找宋執,他對漂亮姑娘來者不拒,要他收玉芽做妹妹,肯定樂不得。」
覃煬把團扇拿下來,聞聞上面的木香,笑出聲:「溫婉蓉,你還懂曲線救國?」
頓了頓,他也翻過身,手摸上來:「哎,要不你先曲線救救老子,老子是你夫君,比誰都重要。」
「不救!」溫婉蓉按住不安分的手,轉過頭,「你再不老實,我睡西屋去。」
「西屋熱。」覃煬笑得輕佻,手扣住細腰,整個人湊近,直接親吻白嫩纖細的後頸。
溫婉蓉怕撞到傷口,不敢掙扎,不停往外躲,奈何腰被死死扣住。
「你上來。」覃煬呼吸節奏加快,摟在腰間的手鑽進衣服,捏住柔軟部位,提要求。
溫婉蓉沒轍,又經不起撩撥,退而求其次:「像上次那樣好不好?」
「不好。」覃煬上次就沒過癮,難得逮到機會,加上身體恢復不錯,早就按耐不住。
「今天非要?」
覃煬嗯一聲,急不可耐:「快上來!別廢話!」
溫婉蓉不願意,他就不停手。
沒一會,小小城池化成一灘春水,徹底淪陷。
溫婉蓉聽他的話,只要求別亂動。
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講的都是鬼話。
覃煬滿口答應,動真格時,什麼不亂動。一律拋到腦後,頂得比誰都歡。
溫婉蓉兩隻手撐在在他胸口,一個勁提醒小心傷口,小心傷口,根本沒用。
春宵一刻后,她趕緊下來躺好,不管覃煬提什麼要求,統統拒絕。
覃煬死皮賴臉,又把造人的話拿出來說。
溫婉蓉反駁:「也不能造人造得命都不要。」
覃煬嘿嘿笑,翻身摟著她:「心疼老子?」
溫婉蓉枕著孔武有力的胳膊,轉過身,四目相對,不滿道:「你說呢?是不是我無所謂,你就滿意了?」
覃煬壞笑:「你要無所謂。老子今晚就乾死你。」
「快睡覺!」溫婉蓉嫌他沒正經。
想想,又道:「大姑姑來了,許表弟提起玉芽,到時你一定要說……」
「知道,知道,是老子妹妹。」覃煬不等說完,摟著她睡覺。
「我就知道你最好。」溫婉蓉笑起來,吻一吻對方唇,安安心心閉上眼。
原先她一直覺得許翊瑾很靠譜,但這次事件后,她一門心思想把玉芽嫁到高門貴胄之家,還是想得太簡單。
幸而玉芽年紀小,選擇的路很多。
尤其認了平北將軍這位義兄,估計整個燕都。知道覃煬脾氣的人,絕不敢欺負玉芽。
就在她做兩手準備的同時,許翊瑾這位心思單純的世子爺,正想法子努力積極討好三個女人。
三天後的傍晚,他直接去樞密院找宋執。
宋執簡直是燕都活地圖,哪好吃好玩的,找他准錯不了。
外加他女性之友的名號,對付三位年齡層次完全不同的女人,易如反掌。
宋執一邊帶他去城裡老字號買東西,一邊傳授經驗。
許翊瑾面上頭如搗蒜,心裡選擇性的聽一聽,畢竟這位宋表哥的觀念和他相差有點遠。
等買完東西,已近酉時末,天邊火燒雲紅彤彤的。末端被餘輝染成紫霞,停落在巍峨的城牆上,處處一派祥和。
宋執晚上一個人玩沒意思,正好有人陪伴,拉著許翊瑾繼續逛:「東西叫小廝拿回去就好,走走,宋哥帶你開眼界。」
許翊瑾以為又要帶他去粉巷,打死不去。
宋執說不去粉巷,去別的地兒。
許翊瑾一個不字還在嘴邊,就被拉走。
這次不是窯子,是賭坊,緊鄰還有酒肆,茶樓,混堂。客棧,幾乎一條龍服務,玩得不盡興可以去酒肆酩酊大醉,或者累了去茶樓坐坐,聽個小曲,說書,再乏了去混堂泡個澡搓個背,最後太晚不想回去,去客棧歇一晚。
相比粉巷,這條街喧鬧、雜亂,上九流下九流,魚龍混雜,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也有衣衫襤褸的小乞丐。至於小偷小摸,全憑自己警覺。
宋執提前跟許翊瑾打招呼,要他小心錢袋子,而後兩人鑽進賭坊。
宋執玩得正憨,許翊瑾不太感興趣,提溜手裡十幾輛碎銀子,走過來走過去,就好奇看熱鬧。
偌大的賭坊,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賭局上,誰也沒看見許翊瑾什麼時候被人叫走的。
他本以為碰見樞密院的同僚,想都沒想,跟著小廝出去,等走到背街的巷子,覺得不對勁時。來不及反應,背後被人重重推一把,一個趔趄摔進巷子里。
許翊瑾沒看清來者何人,接著月光看見好十幾雙男人的腳,穿的夜行衣,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拳打腳踢。
他是練家子,找到機會翻身起來,才發現所有人都蒙面,對方見他反抗,開始下死手。
宋執發現許翊瑾不見,再到找到他時,他正和一行人纏鬥,然而雙全難敵四手,加上他沒什麼實戰經驗,明顯處於下風。
再等宋執衝過去幫忙時,一行人突然收手,作鳥獸散。
宋執見許翊瑾斜坐在地上,垂頭,一動不動,身側的地上一串血印子,抄起靠在牆邊的竹篙,對著某個黑衣人,投槍一般砸過去。
對方哎喲一聲,撲倒在地,同伴見狀,馬上扶起,繼續逃跑。
宋執本想追,考慮許翊瑾被打傷,沒再追,轉頭趕緊送人回府。
許翊瑾一路捂著下腹,緊抿著嘴,臉色慘白,血從指縫間滴落。
垂花門的丫頭見狀,嚇壞了,提著裙子不顧規矩,飛奔找溫婉蓉,急匆匆道:「夫人!不好了!世子爺被刺傷了!」
她一喊,不僅溫婉蓉,連覃煬都驚動了。
「他人呢?」覃煬從屋裡一步跨出來,語氣沉沉。
小丫頭怕他,低下頭對一旁的溫婉蓉說:「回二爺,夫人的話,宋爺已經把世子爺送回屋裡。」
「請大夫了嗎?」溫婉蓉接著問。
小丫頭連連點頭:「請了!估摸在路上,快到了。」
覃煬進屋拿了外傷葯,出來對溫婉蓉說:「我先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安排下人別驚動祖母。」
溫婉蓉點點頭,說知道。
這頭覃煬剛離開院門,玉芽從屋裡跑出來,追著溫婉蓉問,是不是許世子出事了?
溫婉蓉好聲安慰:「他應該沒什麼事,你先進屋歇著,別亂跑,我現在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玉芽不放心,問能不能跟她一起去?
溫婉蓉自然不肯,摸摸她的額頭,哄道:「你手上燙傷還沒好,不要到處跑,把水泡碰破了會感染,乖,快進屋歇息。」
玉芽咬咬嘴唇,猶豫半晌,轉身回自己屋。
溫婉蓉知道小姑娘肯定聽見了,心裡不好受,當下也沒時間過多安慰,趕緊出去找冬青。
另一頭,覃煬以最快速度到許翊瑾那邊,進屋時,人躺在床上,宋執正在上止血藥。
「他什麼情況?」覃煬走過去。把手裡藥瓶扔到床上。
宋執立刻換了他的葯,把發生的事說個大概,回道:「還好傷口不深,沒傷及內臟,不過刀口挺長,估計要縫。」
頓了頓,他轉頭看一眼:「溫婉蓉呢?」
覃煬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臉上的汗:「沒叫她來,免得驚動老太太,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宋執覺得自己冤,罵句操:「這屎盆子別扣我頭上,我好心好意帶他去玩,誰知他碰到仇家,而且賭坊那邊出了名亂,只要正街上不出事,小門小巷打架鬥毆,不出人命,官府都睜隻眼閉隻眼。」
這番話,覃煬心知肚明,他和宋執瘋玩幾年,在賭坊那邊沒少滋事,打人打狠了,丟銀子解決的事。
不過特意找到許翊瑾頭上,他心裡琢磨不對勁。
許翊瑾在燕都算初來乍到,賭坊那邊混子都不認識他,再說宋執在,不會有人故意找茬。
覃煬嘖一聲,問:「看清對方什麼人嗎?」
宋執搖頭:「賭坊什麼地方,你還不知道,我能發現他不見已經算不錯了,再等我找到他,對方見我就跑。」
覃煬又問:「什麼功夫?出手有特點嗎?」
「有個屁特點,」宋執也煩,「十幾人圍毆他一個,需要什麼看家本領。」
「十幾人圍毆?」覃煬瞥了眼直挺挺的許翊瑾,心想好歹是邊界統領,被自家小毛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倘若外族入侵,這傢伙能行嗎?
宋執沒發現他的小九九,自顧自道:「其中有人被我用竹篙砸傷了,真想查,肯定查得出是那伙人是誰指使。」
「肯定跟靜和公主脫不了干係。」冷不防玉芽的聲音從花廳傳過來。
裡屋兩人同時轉頭,就算是,證據呢?
玉芽斗著膽子說話,反應過來時,被盯得縮了縮脖子,才想起來福禮問安。
覃煬擺擺手,問她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著溫婉蓉來的?
玉芽低頭回應,她一個人跑來的,想看看許世子什麼情況。
宋執久經情場,一下就看出小姑娘心思,笑道:「你趕緊回去,一會大夫會來,免得小傷小痛嚇到你,就不好了。」
玉芽沒聽見許翊瑾的聲音,心裡暗暗覺得不好,小聲乞求:「二爺,宋爺,奴婢可以端茶送水,打水幫忙臟活累活都行,別趕奴婢走成嗎?」
話說到這份上,宋執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與覃煬互看一眼。
覃煬知道怎麼回事,沒吭聲,起身出去,說去找溫婉蓉。
宋執想,王八蛋走了,他留在屋裡幹什麼,把許翊瑾丟給玉芽,趕緊出了門。
「你怎麼也出來了?」覃煬看宋執跟上來。停下腳步。
宋執眼神帶著一抹意味,問:「那兩人一腿?」
覃煬瞥他一眼,表情不置可否。
宋執一愣,揚揚眉,看一眼身後,正打算感嘆一番,掃了眼來來往往的下人,話鋒一轉:「喜不喜歡是一回事,姨夫能同意?我看懸」
覃煬用手背拍拍他,要他別咸吃蘿蔔淡操心:「同不同意關你屁事,你什麼沒見過,裝什麼裝。」
宋執不吃虧,立刻回嘴:「你是好東西,一晚上找兩個十五歲雛……」
話音未落,被覃煬踹一腳。
宋執打算還手,遠處傳來急促腳步聲,溫婉蓉上氣不接下氣道:「許表弟怎麼樣了?你們兩個當表哥的,還有心情在這裡打鬧。」
宋執心想,來得正好,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嫂子……」他準備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又被踹一腳。
覃煬下逐客令:「沒事你趕緊回去,再晚了,你府上落鎖,老子不會收留你。」
語畢,他叫來小廝,帶宋執走,全程不給宋花貨說話的機會。
宋執瞪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說,給我等著!
覃煬摟著溫婉蓉的肩膀,看到也當沒看到。
溫婉蓉不明所以,還問:「天晚了,不留宋執過夜嗎?」
覃煬說不留,岔開話題:「祖母那邊安排好了嗎?」
溫婉蓉點點頭:「我去時,冬青跟我說,祖母已經睡了。」
覃煬說這麼早?
溫婉蓉實話實說:「天氣熱,祖母昨夜沒睡好,今天早點睡會,幸而早點睡。」
覃煬嗯一聲,又告訴她,玉芽去照顧許翊瑾了。
溫婉蓉微微蹙眉:「你方才怎麼不說,都快我們院子了。你才告訴我。」
說著,轉身要把玉芽帶回來,被覃煬拉住胳膊。
他哎呀一聲:「沒多大的事,許翊瑾躺在床上昏睡,還能把玉芽吃了?走了正好,院子里清凈。」
「你!」溫婉蓉知道覃煬明裡暗裡幫自家表弟,不悅道,「玉芽留在哪裡能做什麼?她燙傷未愈,手不能碰水,你要她怎麼伺候許表弟?」
覃煬無所謂:「還有其他下人,她手不好,站在旁邊指揮就行了。」
「你以為都是你呢!還指揮!」溫婉蓉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他的手,筆直筆直回了屋。
覃煬跟在後面笑:「好在是個下人。這要嫁女兒還得了。」
溫婉蓉不滿轉頭:「我就當玉芽是我的家人!」
想想又覺得不對,嗆回去:「你平北將軍的女兒愁嫁嗎?!」
「肯定不愁。」覃煬笑起來,上前幾步,摟住溫婉蓉的腰,「天熱氣燥,別發小脾氣了,不說玉芽,就說我在樟木城養傷,你從燕都跑來照顧我,大姑姑沒攔著,說不讓你見。」
這個比喻怪怪的,但挑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趁溫婉蓉還在想,覃煬低頭湊到耳邊:「哎。要不今晚繼續造人,不生兒子,生閨女也不錯。」
溫婉蓉立即按住在腰上摩挲的手,白一眼:「你沒玩沒了是不是?」
覃煬壞笑,甜言蜜語:「閨女長得像你,人美性格好,祖母肯定喜歡。」
溫婉蓉瞥他一眼:「就怕跟你一樣,虎里虎氣,別人是虎小子,你女兒是虎妞。」
「老子閨女虎就虎唄。」覃煬嘚瑟,「虎虎生威。」
溫婉蓉十分無語看他一眼。
覃煬現在滿腦子都是那種事,把房門一關,直接拉溫婉蓉上床。
有了上次經驗,這次駕輕就熟。麻利脫了褲子,往床上一躺,叫溫婉蓉快上來。
溫婉蓉不想:「你要傷口複發就開心了。」
覃煬說不會:「我自己身體,自己有數。」
說著,他對她招招手,連哄帶騙:「快來,一下就完事,我們還能早點睡。」
溫婉蓉不信,故意磨時間。
覃煬等得不耐煩,一把把人扯過來。
溫婉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被迫坐上去。
「你,你!」她剛想罵他無恥,就感覺腰上的大手大力往下一壓。
覃煬正好一頂,順利攻城入地。
結果可想而知。平北將軍撻伐敵人無數,面對溫婉蓉的溫柔鄉,不費摧毀之力。
本想旖旎一夜,覃煬看溫婉蓉著實不願意,加上有傷不能縱慾過度,便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