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綿羊快爬到他頭上

第66章 小綿羊快爬到他頭上

明顯感覺到二世祖不耐煩,小綿羊笑著哄他:「是是是,賑災肯定比打仗強,我還不是擔心你身體。」

覃煬嫌她啰嗦:「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再說派遣書定了,不去就是抗旨,追究起來按軍法處置,懂不懂?」

溫婉蓉愣了愣,她確實不懂,只擔心他:「今年比往年都冷,大夫一再叮囑,要你好好將養,千萬別凍著,你舊傷複發,九鞭透骨鞭,還有汴州那三箭,算算前後才多長時間,隨便哪一樣,換一般人都吃不消,你真以為你身子鐵打的,小心哪天一併發作,有你受的。」

覃煬不是聽不出好賴,看小綿羊滿眼擔憂,語氣緩和許多:「發作就發作,受著就受著,該去賑災還是得去。」

頓了頓。他摸到小綿羊的大腿內側,笑起來:「老子不出去賣命,哪來錢供你好吃好穿,我也沒見你穿新衣服的時候不高興。」

「下去!下去!」小綿羊對咸豬手又拍又打,不滿道,「那能一樣嗎?你能跟一件衣服比?再說你要是件衣服,我才不穿。」

二世祖聽著新鮮:「為什麼?」

小綿羊給右手上完葯,換個藥瓶,給他背上上藥,哼哼道:「誰會把流氓無賴穿身上。」

敢罵二世祖是流氓無賴……

著實膽子不小。

不過二世祖大人有大量,不屑跟小綿羊計較,反問:「我是流氓還是無賴?」

小綿羊不假思索回答:「都是。」

二世祖若有所思點點頭:「我要不對你做點什麼,對不起這四個字。」

說著,他翻身,一把把小綿羊攔腰抱住,按到床上。

小綿羊哎呀一聲,手裡舉著藥瓶,掙扎要起來:「葯!葯!全潑出來了!」

二世祖不管,摟著她親:「潑了再買。」

小綿羊一隻手使勁推他:「都潑床上!怎麼睡啊!」

二世祖上下其手:「不睡了。」

結果還在興頭上,黑乎乎的藥膏沾得到處都是,床上、衣服上,臉上,手上,黏糊糊、油膩膩,像抓了坨屎一樣噁心。

「這什麼玩意!」二世祖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一臉嫌惡爬起來,要洗手。

小綿羊看他脫了一半的褲子,露出半個腚,慌著到處找水的樣子,笑到不行:「我跟你說葯潑到床上,是你說不睡了。」

她一邊笑一邊看好好的床上,蹭得滿是藥膏,心想真別睡了。

「你還笑!老子是傷患!快點給老子倒水!」二世祖沒佔到便宜,鬼吼鬼叫。

中氣好足的傷患……小綿羊忍住笑,腹誹。

再等兩人清洗乾淨,換好床單被子,已近子時。

窗外風雪下得正盛,隔著厚門帘都能聽見穿過庭院的凜冽風聲。

鬧完,笑完,溫婉蓉給炭盆里加了幾塊銀碳,替覃煬掖好被子,才上床。

她擔心他睡外側冷,建議:「要不我們兩個換邊睡,你睡裡面,裡面暖和。」

覃煬要她躺好:「大半夜的,別折騰來折騰去,趕緊睡,我明天一早要到樞密院,打聽賑災行程。」

說著,他把她往懷裡摟了摟,想起她的肺傷,問夜裡睡覺冷不冷。

溫婉蓉感受覃煬身體的熱度,搖搖頭,笑他是個大湯婆子,靠著就很暖。

覃煬困了,沒心思開玩笑,叫她快睡。

溫婉蓉哦一聲,往他懷裡鑽了鑽,睡了半天沒睡著。

主要她一想到過段時間要離開溫暖的懷抱,就很不舍。

「覃煬。」她輕喚一聲。

覃煬嗯一聲,明顯快要睡著。

溫婉蓉在他頸窩處蹭了蹭,說出心裡想法:「你賑災帶上我,好不好。」

「不好。」覃煬想都不想拒絕。

「為什麼?」溫婉蓉挖空心思說服他,「之前去汴州,我不想你還要我去呢。這次我主動要去,你又不同意了。」

覃煬說什麼都不同意:「我說了,以後去哪都不帶你。」

小綿羊反應變快:「但我也說過,你去哪,我去哪。」

覃煬發現溫婉蓉一根筋起來,不是一般的軸:「我去死,你去不去?」

「去死,我也去!」溫婉蓉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貼上去,拚命撒嬌,「我不想一個人在府里,再說你一個人去賑災,誰給你上藥呀?我還不知道你,忙起來什麼都不顧。」

二世祖很吃小綿羊這套,笑起來,瞌睡也醒了一半,哄她:「府里又不是你一個人,每天要陪祖母,還有你們那群各路夫人喝茶聽戲逛街,也不無聊。」

小綿羊不依:「可都不能陪我睡呀。」

她邊說邊往覃煬身上擠:「你知道我怕冷,每次都是你暖好被子,等我上床,你走了誰給我捂被子。」

到底是怕冷,是不舍,還是害怕習慣兩人生活后,突如其來的孤單。

溫婉蓉抬眸,緊緊盯著覃煬,央求:「我不想離開你,你就帶上我吧,好不好?」

覃煬不說話。

溫婉蓉抿抿嘴唇,等待他的回答,可什麼都沒等到。

她有些灰心,低下頭,問:「我都捨不得你,難道你就捨得我嗎?」

覃煬嘆氣:「捨不得也要舍,我不是去玩,上次去汴州,你見過流民什麼狀況,這次搞不好比上次更糟,凍死人都有,你怕冷,跟著去做什麼?而且每天要喝葯調身子,出去誰伺候你喝葯?」

小綿羊聽他語氣鬆動:「我自己會煎藥,可以照顧好自己。」

覃煬無奈:「祖母不會同意你到處跑。」

小綿羊恨不得搖尾巴,眼睛亮晶晶的:「我去跟祖母請示,如果祖母同意你就帶我去!」

覃煬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等祖母同意再說。」

小綿羊怕他反悔:「我就當你答應了,明天我就去跟祖母請示。」

覃煬沒接下話。

大概兩人說興奮了,躺在床上半天沒睡著。

覃煬其次,主要是溫婉蓉,恨不得現在起床收拾行裝。

她躺在床上,腳丫子在被子里搖來搖去:「我要不要再去做兩件厚斗篷,你一件我一件。」

覃煬說隨便。

她突然發現現在不管說什麼。覃煬大部分都順意,大著膽子吵他瞌睡:「你剛剛說捨不得也要舍,是捨不得我的意思嗎?」

覃煬敷衍嗯一聲,要她睡覺。

小綿羊一聽二世祖捨不得她,更睡不著,趴起來,問:「有多捨不得?是不是像我捨不得你那樣,捨不得我?」

覃煬想再說下去,都別睡了,乾脆不理,不作任何回答。

小綿羊聽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各種黏,也不怕弄醒二世祖。一會折騰死她。

覃煬被吵得沒法睡,投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愛我嗎?」溫婉蓉開心過頭,脫口而出。

覃煬想今天綿羊發神經吧,大半夜不睡覺,竟問無聊問題。

接下來無論溫婉蓉說什麼,他一律不回,閉眼睡覺。

最後裝睡變真睡。

溫婉蓉自己說得沒勁,看著覃煬安睡的模樣,伸手碰了碰眉骨分明的入鬢雙眉,神色一黯,小聲嘟囔:「我那麼愛你,你說句愛我,哄哄我都不願意……」

然後她帶著滿心惆悵、失落。不大高興地睡著。

只是她不知道,下半夜,覃煬醒過一次,幫她蓋被子,順便毛手毛腳把軟綿綿的地方都捏一遍。

「傻冒。」他看著小綿羊熟睡的臉龐,偷樂到不行。

之前太困,聽見溫婉蓉說話也懶得理,現在醒了,他低頭親她一下,算是彌補,把人往懷裡摟了摟,接著睡。

一夜安眠。

隔天小綿羊醒來時,二世祖已經走了。

玉芽伺候她起床。

她問玉芽:「二爺呢?怎麼一大早沒聽見動靜?」

玉芽回復:「二爺一早辰時不到就離府了。還叮囑奴婢不要吵醒夫人。」

溫婉蓉哦一聲,又問他早上吃了嗎?誰伺候的?

玉芽說,他怕吵到她,直接去小廚房吃的,吃完就走了。

看來覃煬還是很關心她。

溫婉蓉心裡美滋滋,洗漱吃過早飯,就去老太太那邊定省。

她想到晚上跟覃煬約定好的事,一路尋思怎麼跟老太太開口。

剛進院子,正走在門廊下,玉芽突然拉拉她的袖子,朝西廂房努努嘴,小聲說:「夫人,那不是玳瑁姐姐嗎?她怎麼自己提食盒?」

溫婉蓉循聲看過去。玳瑁比之前清瘦不少,之前冬裝已經大了,穿起來空蕩蕩的,大概手傷一直未愈,明顯感覺出提食盒很費勁,加上天寒地凍,門口台階的雪都沒人掃,她腳下一滑,連人帶食盒摔到地上,一碗清粥小菜潑了一地。

玳瑁摔得不輕,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動靜這麼大,也不見屋裡有人出來扶一把。

溫婉蓉蹙蹙眉,她不是可憐玳瑁,而是見不得那些逢高踩低的奴才嘴臉,以前在溫府體會太深刻。

當初玳瑁在老太太身邊得勢時,下人們各個姐姐長姐姐短的喊得熱乎,自從被覃煬狠治過一次,這些人風向跟著變。

溫婉蓉想想,轉身往西廂房走。

玉芽跟在後面,勸也勸不住:「夫人,二爺上次發脾氣您忘了,我們別去了,免得讓二爺知道,會不高興。」

溫婉蓉不理,快步走到玳瑁身邊,伸手要扶。

「夫人……」

玉芽還想攔,被溫婉蓉打斷:「別愣著,搭把手,扶她起來。」

玳瑁沒想到溫婉蓉會來親自扶她,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忽而低下頭,怯怯道:「不敢勞煩夫人。」

溫婉蓉沒有過多的語言:「先進屋再說。」

然後和玉芽一人一邊架起玳瑁胳膊,把人從地上拖起來。

溫婉蓉拍拍玳瑁衣服上的雪,問:「你還好吧?」

玳瑁低頭不吭聲。

溫婉蓉知道,玳瑁被覃煬徹底嚇到了,二世祖邪火上來,別說姑娘,就是男人也沒幾個扛得住。

她也嘗過覃煬的辣湯辣水,不免幾分同情:「你先進屋歇著,我叫小廚房送早飯,冬天冷,你有傷,別出屋了。」

玳瑁輕聲言謝,不敢多說一句。

溫婉蓉扶她進屋,屋內連個炭盆都沒有,原先伺候玳瑁的兩個小丫頭坐在裡屋,有說有笑,時不時發出嗑瓜子的聲音。

玉芽氣不過,直接衝進去,指著鼻子罵:「沒規矩的東西!夫人來連個迎門的都沒有!老太太還在上屋歇著呢!就隔到院牆,你們連本分都忘了!」

兩個小丫頭沒料想溫婉蓉回殺進來。嚇得趕緊丟了手裡的瓜子,跪在地上,求原諒。

溫婉蓉先叫玳瑁去床上歇著,又叫玉芽找人把炭盆點上,等屋裡暖和起來,想坐下來喝口熱茶,一揭茶壺,連滴水都沒有。

「你們!」玉芽又要罵,被溫婉蓉制止。

她坐在桌邊,著實不大高興,先跟玉芽說:「你現在去跟冬青說一聲,安排兩個手腳勤快的丫頭過來照顧玳瑁。」

此話一出,兩個跪在地上的小丫頭慌了。連跪帶爬到她腳邊,哭著求再給一次機會,說再不敢有下次。

溫婉蓉不作任何回應,她知道這種奴才臉,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敢明目張胆欺負玳瑁,平日就不會是好德行。

玉芽得令出去,兩個小丫頭還在哭。

溫婉蓉冷著臉,不理會。

玳瑁卻幫她們求情:「夫人,她們年紀小不懂事,還是算了,奴婢能照顧自己,一個人也沒事。」

溫婉蓉視線轉了一瞬。暗暗嘆氣,她知道玳瑁為什麼說這話,是怕她離開,沒人保護,老太太也不管,下面人會變本加厲報復回去。

在溫府十年,別的沒學會,對上上下下什麼人什麼心思,摸透七八分。

溫婉蓉鬆口:「今天看在玳瑁求情的份上,我一會跟冬青說,留你們繼續在她身邊,她有傷,你們要費心照顧。再有下次,你們直接跟冬青解釋。」

她把順水人情推給玳瑁,讓小丫頭感謝她的同時,也讓她們知道,玳瑁能決定去留,才會忌憚。

果然兩個小丫頭立刻對玳瑁一番好言,有一個機靈的,趕緊起來煮熱水,泡茶,一刻不敢怠慢。

溫婉蓉見目的達到,起身要走。

「夫人,謝謝您。」玳瑁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誠懇道。「以前都是奴婢不對,請夫人原諒。」

溫婉蓉腳步頓了頓,轉身輕笑一下,要她好好養傷,便出門。

門廊下正好碰到冬青,她叮囑務必好好處理玳瑁屋裡的事,就帶著玉芽去老太太那邊。

溫婉蓉以為老太太會問起玳瑁屋裡的事,卻沒有,全程喝茶聊天,連玳瑁的名字都沒提。

最後她想想,主動跟老太太交代,又怕自己處理的不好,趕緊先認錯。

老太太一如既往慈愛笑臉。說她處理挺好,不必太小心謹慎。

溫婉蓉的一顆心放回肚子里。

見老太太心情不錯,她想起隨覃煬一起賑災的請求,猶豫再三,把心裡話說出來。

理由嘛,自然是覃煬身上有傷,換平日沒事,現在天氣太冷,需要人照顧,否則再發作,落下病根就麻煩了。

老太太聽了半晌沒吭聲。

溫婉蓉盯著自己茶湯里一片茶尖,不敢多言,靜靜等著老太太的決定。

「你真想去?」隔了好一會。老太太問。

溫婉蓉覺得有戲,用力點點頭:「阿蓉想去。」

老太太沒給確定答覆,只說:「孩子,你可想好了,去了煬兒可能顧及不了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溫婉蓉繼續點頭,保證道:「阿蓉可以照顧自己,不會給任何人添麻煩。」

老太太沒再說什麼,叫溫婉蓉跟覃煬商量,他同意就行。

「謝謝祖母。」溫婉蓉知道事情成了,起身福禮,高高興興跑回去,準備收拾行裝。

等她離開。老太太身邊一個熱心腸的丫鬟過來添熱茶,關心道:「老祖宗,小夫人身體需要調理,去了太冷的地方,怕受不住。」

老太太端起茶盅,吹了吹面上的茶沫子,不疾不徐道:「那孩子心事重,憂傷肺,不讓她去,天天挂念也會悶出病,吃藥是其次,主要是心情。」

丫鬟聽罷,沒再多話。

晚上,覃煬回來,小綿羊陪他吃宵夜,提起白天的事,說老太太同意了,又指著準備好的行裝,興高采烈問:「你看看還差什麼?我再添就是。」

覃煬隨便掃一眼,潑她冷水:「你還真要去啊?」

小綿羊立即不高興:「你昨晚明明答應,說祖母同意就帶我去的,什麼叫真要去啊?」

覃煬反駁:「我昨天什麼時候答應你,我說的是再說。」

「再說就是答應。」溫婉蓉本打算撒嬌騙賴,但想到今天的玳瑁,不知為何腦子一閃而過覃煬狠戾的樣子,就不想糾纏下去,轉而低眉順眼,好聲好氣說,「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去照顧你,如果你不想,我不去就是了。」

說著,她起身去把自己的行裝一件一件重新收到柜子里,只留下覃煬的。

不知是覃煬不想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太乖巧招人心疼,他放下筷子,拉她到桌邊坐下。

「這次我去的地方定了,是安吉,雖然離燕都不算太遠,但受災挺嚴重,你跟著去,萬一凍病怎麼辦?」

溫婉蓉別過頭,滿肚子小怨氣:「我說會照顧好自己,你也不信。」

「不是不信。」覃煬笑起來,把她拉到自己腿上,面對面坐下,哄道,「你肺不好,那邊氣候太惡劣,受風寒,會要命,我說過開春帶你去揚州玩。這次就算了。」

溫婉蓉忽而摟住他脖子,額頭抵在肩上,不說話。

要是又哭又鬧,糾纏不休,倒真讓人狠得下心說不。

可越是溫順乖巧,越讓覃煬不是滋味。

轉念,他覺得小綿羊就快爬到頭上,心裡不爽,嘴上同意:「好好好,去去去,事先說好,一切聽老子指揮,不準一個人亂走。否則立馬把你送回燕都。」

「我保證不亂走!」小綿羊立刻抬起頭,眼睛都亮了,屁顛顛又去把衣服一件件拿出來。

覃煬看她那些花里胡哨的冬裝,頭疼:「溫婉蓉,我們是去賑災,不是串門,你穿這麼好的料子給誰看?」

小綿羊看看手裡的衣服,又看向二世祖,犯難:「我只有這些衣服,怎麼辦?」

覃煬要她把衣服收回去:「你穿小廝的衣服跟著我,不要露餡。」

小綿羊繼續犯難:「可我的厚斗篷都是女裝。」

「去布莊做!會不會!」二世祖有時真不想大晚上鬼吼鬼叫,可看看身邊什麼人,能讓他省心嗎?

小綿羊頭一次覺得二世祖鬼吼鬼叫也很有愛。反正他答應一起出去,她開心就好。

隔天,她一上午什麼事都不做,特意跑到布莊付雙倍工錢,要掌柜務必三天內做好衣服,除了她自己的,還有覃煬的。

再隔一天,她照舊一切事情往後排,又去小廚房找了一刀鹿肉,要親自下廚做肉乾,廚子一看嚇壞了,生怕小夫人點著廚房,說什麼都不讓她動鍋碗瓢把。最後她說他做,按吩咐把肉乾做好。

「好吃嗎?」溫婉蓉留了幾塊給覃煬當宵夜。

覃煬說不錯,問是什麼肉。

溫婉蓉把小廚房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並說剩餘的肉乾可以帶路上當乾糧。

怕吃肉乾太膩,她建議,帶兩斤女兒紅,邊吃邊喝。

覃煬看她說得帶勁,懶得潑冷水,他們是去賑災嗎?

還邊吃邊喝……真當下揚州遊玩?!

不過小綿羊一片好心,二世祖想不是什麼原則問題,隨她去了。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說枕邊話。

溫婉蓉告訴覃煬。肉乾送了一些給老太太那邊,順帶給了玳瑁一小碗,問他介意不介意。

覃煬無所謂,說府里的事,隨她怎麼安排,。

然後為避免小綿羊胡思亂想,大半夜不睡覺,問稀奇古怪的問題,他先發制人,告訴她兩天後出發,這兩天把準備做足,睡好覺,要在路上出狀況,也立馬把她送回來。

小綿羊一心一意撲在出門的事情上,對二世祖言聽計從。

出發那天,燕都依舊下著小雪。

覃煬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皺皺眉,直覺不太好。

他想反悔要溫婉蓉回去,見她比他還急鑽入車裡,不好再說什麼,跟著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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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將軍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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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綿羊快爬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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