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冤 為壽笳茹寶寶打賞加更~
「覃煬,你聞聞這上面是不是也有魚腥味?」溫婉蓉指了指瓷片,正色道。
覃煬稍稍靠近聞了下,隨即嫌惡皺起眉,偏了偏頭,表情不言而喻。
溫婉蓉怕他多問,不露痕迹從他手裡拿過瓷片,說句「去找祖母」。就提著裙子離開。
覃煬被丟在原地,愣一下,小綿羊學會玩虛晃了!
「你去找祖母做什麼?」二世祖三兩步追過去,攔住去路。
溫婉蓉不想跟他多說什麼,信口開河:「跟祖母說說姑娘家私房話,你也要聽?」
覃煬顯然不信:「你拿著這破碎片去跟祖母私話?」
哄鬼啊!
二世祖發威:「溫婉蓉,你不老實交代,今天別想走。」
溫婉蓉像鐵了心,就是不說,二世祖就不讓,她只得好話哄:「覃煬,你讓我先去,祖母見多識廣,我想聽聽她老人家的意見,你別這樣好不好。」
「不好。」覃煬沒商量。
他想小綿羊膽子越來越大,還敢瞞他?
溫婉蓉見他不放她走,索性不走了,在游廊邊坐下來,一聲不吭低著頭,把瓷片翻來覆去地看。也不和覃煬說話。
「你告訴我原因,我就放你過去。」覃煬也在游廊里坐下來,痞痞湊過去。
溫婉蓉很不高興瞥他一眼,就是不說話,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神情。
結果,兩人就這樣誰都不跟誰講話,坐了近一個時辰。
溫婉蓉睡眠不足,精神不大好,游廊里曬不到太陽,陰涼地寒風貫久了,連打幾個噴嚏,沒過一會就開始發冷。
她整個人在打顫,冷得難受,決定不跟二世祖賭氣下去,起身要回屋。
覃煬完全狀況外拉住她:「你想走就走,你想留就留?」
溫婉蓉確實不舒服。她求他:「我好冷,你讓我進屋好不好?」
說著,她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覺得腳底發軟。一個趔趄,要不是覃煬眼疾手快扶住她,就直接栽下去。
「溫婉蓉,你沒事吧?」覃煬發現小綿羊臉上透出不正常的駝紅。伸手探了探額頭,嘖了聲,「怎麼發燒了?」
「我也不知道,我從剛才就覺得冷。」溫婉蓉渾身發冷。嘴唇都在抖。
覃煬一把把她扛起來,快步回屋:「老子說你死心眼,你還不服氣,寧可坐著吹冷風吹髮燒。腦子也不帶轉彎。」
溫婉蓉聽著一句話不說,著實沒力氣跟二世祖計較。
進了屋,覃煬把她放到床上,把兩床厚被子給她蓋上,又叫人熬碗薑湯來,給小綿羊發發汗。
「你說你一天到晚能幹嗎?除了找麻煩,就是蠢。」覃煬一邊給她冷敷,一邊數落。
「你讓我過去,不就沒事了。」溫婉蓉頭昏腦脹,渾身一會熱一會冷,難受至極,開始回嘴。
二世祖理由也多:「你告訴老子,老子不就放你過去了!」
總之,千錯萬錯都是小綿羊的錯。
她都病了,他還一個勁責難。
「你真的好討厭。」溫婉蓉把頭上的棉布拉下來,有氣無力丟到一邊。「我蠢,我麻煩,你讓我燒死算了,還說什麼呀。」
換以前。覃煬早就開罵,現在他不想罵,相反賤賤的,覺得小綿羊發脾氣很可愛。
「你燒死。誰跟老子生兒子?」二世祖笑起來,重新把棉布浸濕給她冷敷,「喝完薑湯,發汗。睡一覺,醒來我背你去祖母那邊。」
見小綿羊不理他。
二世祖斜她一眼:「老子去花廳喝茶,不聽你說話行不行?以為老子多稀罕。」
溫婉蓉這才乖乖配合,一覺醒來。已經未時末。
她下意識喊聲覃煬。
覃煬在床邊坐下:「醒了?」
他摸摸她額頭:「退燒了。」
「感覺好些沒?」他問,又到杯熱水,喂她一口口喝下。
溫婉蓉點點頭,堅持要起來:「覃煬。你現在背我到祖母屋裡去吧,我坐一會就回,不會耽擱太久。」
覃煬看她非要去,沒勉強。里三層外三層像裹粽子,給她穿兩件厚棉襖,然後披上披風,最後他把大斗篷穿上。把溫婉蓉罩在裡面。
出門他問她,冷不冷?
溫婉蓉隔著衣服都能感受他的熱度,搖搖頭,摟緊他的脖子,說不冷。
頓了頓,她氣虛地說:「覃煬,你有時挺好,有時挺討厭。」
不像抱怨,更像平鋪直敘訴說一個事實。
覃煬卻不在意哈哈笑起來,拍拍她屁股,要她留點力氣到老太太屋裡說話,別浪費在無謂的事情上。
溫婉蓉狠狠給他一記白眼。
到老太太屋裡,覃煬說到做到,去花廳吃點心喝茶。
溫婉蓉見他走了,給老太太福禮,打起精神說話。
「祖母。您看這個東西,像不像宮裡的工藝?」她直入話題,把瓷片交到老太太手上。
老太太細細端詳片刻,嗯了聲。緩緩點頭:「民間做不出這麼精細的手藝。」
稍作停頓,又問:「這是從哪來的?」
溫婉蓉把上午和覃煬重新翻找的過程一五一十告訴老太太:「阿蓉也覺得眼熟,想請祖母先過目。」
老太太心知肚明:「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不想讓煬兒知道?」
溫婉蓉遲疑片刻,點點頭。說出心中顧慮:「祖母,阿蓉進宮也就去過齊淑妃宮裡,她有個裝香料的瓷瓶,跟這個瓷片花紋差不多。我不敢臆斷。不過覃煬聞過,瓷片上也有魚腥味,想必是裝葯的瓶子不會錯,而玳瑁肯定不會有宮中的東西。這次冤枉了她。」
她說得有理有憑有據,老太太喝口茶,雖沒說話,看神情算滿意。
「不過阿蓉就一事不明。」溫婉蓉謹慎道。
老太太:「你說。」
溫婉蓉說:「阿蓉沒想明白,玳瑁身上怎會有魚腥味?覃煬養在府邸的軍犬雖兇猛,但都是經過訓練的,不似普通狗,更不會因為氣味咬錯人。」
「這事,等玳瑁好些,你親自去問。」老太太略微沉吟,明擺放權給她。
溫婉蓉應聲好。
該說的說完,她起身要走,被老太太叫住:「關於瓷片的事,你不告訴煬兒是對的,他性子太烈太張揚,知道多未必是好事,你心細,性子軟,有什麼不懂只管來問祖母,別跟他一起胡來,知道嗎?」
對她的肯定,也是提醒。
「阿蓉明白。」溫婉蓉福禮,退兩步,轉身掀開門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