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技高一籌

第102章 技高一籌

秦良玉驚惑的看著他。

「不過靈泉能成,也需許多時日。」江簡來說道。

秦良玉點了點頭,「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你只管按你的想法去做,不論你要做什麼,」江簡來緩緩說道,「我總是支持你的。」

秦良玉心頭一暖,「不論你要做什麼,我總是支持你的。」這樣的信任和支持,是她和父親,甚至和母親,和最親密的人之間都不曾有過的。

是了,如今她已是「江夫人」,江簡來才是她最親密的人。

她的臉上又是一紅,「你等我,我去見了宮裡的人就來。」

「不用我陪你去么?」江簡來朝她眨了眨眼睛。

他鮮少做這般俏皮的動作,偶然做來,倒叫人覺得他少了幾分神祗謫仙一般的高冷,多了幾分平易近人的可愛。

「我怕你突然出現,再嚇壞了他們。」秦良玉笑說。

「也好。」江簡來點點頭。

在秦良玉走了以後,他還是悄悄跟去了。只是沒有露面,他想陪著她,分離之後的團聚,似乎讓人格外的珍惜和眷戀,他一瞬也不想和她分開。

花廳里的內侍和四皇子已經等了一盞茶的時間。

不過較之四皇子等了一夜,連大門都沒能進,內侍已經十分滿足了。

見秦良玉款款而來,他立時起身行禮,「見過國師夫人!」

四皇子也不情不願的站起身,沖她微微點了頭。只是他目光太過陰沉,讓人覺得不善。

「二位請坐,不知二位前來所謂何事?國師府已經閉門謝客許久了,不曾參與什麼事。」

「江夫人真是說笑了,如今鹿邑的局面,皆在江夫人一手控制當中,江夫人怎能說不曾參與呢?」內侍說道。

秦良玉微微一笑,故作不解,「還請內侍大人明示,國師府做了什麼?」

內侍輕咳一聲。想起聖上的交代,他打開天窗說亮話,「傳言說,八皇子得了一樣前朝皇帝都求不來的寶物。如今這寶物已被八皇子拿來收買重臣,聖上最討厭結黨營私……」

「這與我國師府有什麼關係?」秦良玉低頭吹著茶葉。

「這寶物,可不就是出自國師府么?」四皇子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秦良玉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看著那內侍道,「聖上是要責問國師府?」

「江夫人誤會了,聖上的意思是……是來問問,看江夫人有沒有什麼辦法?或是收回這寶物,或是別的主意……八皇子心性不成熟,得了寶物濫用,攪得朝中心浮氣躁,實在是於江山社稷不利之事呀!」內侍說道。

秦良玉笑了笑,「既是寶物,就是於人有利之物,是對人的身體精神都有好處的,怎麼能說對江山社稷不利呢?」

「可是……」內侍說。

「不過是看這寶物握在什麼人手中,這人又拿寶物來作什麼罷了。」

「正是正是!」內侍連連點頭。

「這事兒不難,五靈山還是國師的五靈山。寶物也還是國師的寶物。」秦良玉道,「八皇子不過是借用國師的寶物罷了,該他還的時候就得還。」

內侍長長送了一口氣,「有江夫人這話,聖上就能安心了。」

「只是我也有一事要求聖上。」秦良玉說道。

四皇子眯眼看她,在心中揣摩著她究竟要求什麼。

那靈泉水還在她的控制當中,自己就還能夠來威脅她,以得到靈泉水!八皇子如今得到的一切,都該是他得到的。

「我只求聖上徹查梅佳氏謀反的案子。」秦良玉忽而說道。

內侍一愣。

四皇子則是大吃一驚。

這是他握在手裡的王牌,沒想到就這麼啪的一下子被打了出來!

聖上知道了梅佳氏的案子,且還是在這麼個情況之下,定然會照著她的想法來查。自己還能拿她娘的身世來威脅她嗎?

內侍愣住,則是因為他一時沒想起梅佳氏是什麼人,他皺眉好生想了一陣子,才回過神來,「梅佳氏……多年前的懷寧大族?這案子已經過去二十來年了吧?」

「沒錯,徹查可有困難?」秦良玉說道,「若是內侍大人做不得主,我可與你進宮面聖,當面與聖上說。」

「不難不難,奴才回宮一定如實稟報。」內侍說道,「只是這案子過去的太久,如今查起來,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

秦良玉笑起來,「二十來年都能等,也不急在一時。只是我要看到聖上徹查此案的態度,才好決定寶物是不是應該收回來。」

「明白,奴才明白江夫人的意思了。」內侍連忙起身,「奴才這就進宮向聖上復命去。」

四皇子見狀,不由心生惱怒,這是什麼意思?把他丟在一邊了?當初求他為梅佳氏雪冤,答應扶他登臨皇位!

如今說撇下他,就撇下了?

「慢著,聖上如何能相信江夫人呢?我可是在宮裡頭見過……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鹿邑的人……」四皇子暗示江簡來沒有被帶走之事,以圖威脅。

「四皇子,這可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你說是不是?」秦良玉看著四皇子,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四皇子微微一愣。

內侍大人好奇的朝他看過來。

「什麼秘密?」內侍半開玩笑的問道。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只有國師府和四皇子知道的事情了。」秦良玉笑著說,「內侍大人也想知道這秘密嗎?」

內侍慌忙擺手搖頭,「奴才可不敢知道,奴才是伺候在聖上身邊的人,奴才沒有秘密。」

說完,那內侍告退離去,還說叫江夫人等宮裡的消息,他必如實回稟聖上。

內侍那句「他是聖上身邊的人,他沒有秘密」,叫四皇子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他恍惚覺得自己是被秦姑娘給挖了個坑,可又不明白她憑什麼敢這麼說。這麼做,她究竟有什麼所持?

「聖上身邊的內侍大人走了,四皇子不走么?」秦良玉說。

四皇子深深看她一眼,「你娘當初去李靜忠府上,所表的,可不是如今這意思呀?」

「我娘表了什麼意思?我娘不過是說,希望能為梅佳氏雪冤,如今我幫她做到了,我娘應當沒有遺憾了。」秦良玉淡然的在上座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四皇子。

四皇子嚴肅的臉上。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秦姑娘這是過河拆橋啊?」

「是四皇子不講信義,國師府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不與那不講信義之人合作結交。」秦良玉微微一笑。

四皇子被人當面罵沒信譽,這可是身為男子汗大丈夫的恥辱,他臉色甚為難看,「國師府行的正坐得端?國師不過是奸佞小人罷了!」

「你說什麼?」秦良玉微微挑眉,「這話,四皇子可敢當著國師的面說?說與我一個婦人聽,算什麼本事?欺負我無所依么?」

四皇子眉頭微皺。他在宮中瞧見那個身影的時候,是有些心驚的。

他懷疑江簡來根本沒有被帶走。說他已經被他師父關押在山中,不過是國師府的權宜之計。

可是再細想,自從江簡來師父出現以後,國師府就一改以往高調的做派,事事忍讓。他雖與江簡來接觸的時間不長,卻是十分清楚,那個人的傲氣是長在骨子裡的,讓他在人前低頭認輸,那絕無可能。

所以他推斷。即便江簡來真的沒有被帶走,也必然是受了重傷。沒有以前那般厲害的殺傷力。

不然何以那日在宮道上,他只是推了自己一把呢?他能穿過層層守衛,毫髮無損的刺傷聖上,在僻靜無人的宮道上,便是要了自己的命也不難吧?

這麼揣測之後,他大為放心,是以敢拿江簡來的事情作為威脅,試圖讓秦良玉退讓。

可如今在看秦姑娘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她似乎根本不怕自己拿這事兒說話。

就像她剛剛不怕他拿她娘出身梅佳氏的把柄有一樣。

「當著國師的面說?國師不是被仙師帶走看管在山中了么?我如何當著他的面說?」四皇子試探道。

秦良玉呵呵一笑。「四皇子說,那個不該出現在鹿邑的人,卻是出現在宮裡……難道指得不是國師嗎?」

四皇子微微色變,她還真敢承認!莫不是自己猜錯了?江簡來沒有重傷?他敢露面?不怕被聖上剿滅?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四皇子說。

「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話,這是國師府與四皇子之間的秘密。」秦良玉笑著朝門口的人道,「請國師來,四皇子不是外人,他早知道國師在鹿邑了。」

四皇子驚訝看向門口。

讓他見江簡來?不避諱他?

這……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他心中這般的不安?為何他有些怕了呢?

一定……一定是秦姑娘故意嚇唬他!

四皇子眯眼攥了攥拳頭。

卻見一人當真逆光而來,所有的陽光都落在了那人身後,為那人的身形鍍上了一層光芒萬丈的金邊。

晃的人睜不開眼睛。不敢睜眼看他。

「四皇子。」他的聲音,分明清雅好聽,如山澗清泉,如玉擊風鐸。

可為何聽在人的耳中,是這般的叫人心驚膽顫呢?

「江……國師?」四皇子仍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邁步進得花廳,在秦良玉一旁坐下,握上她手那男人,長著和江簡來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身形,一襲白衣不染塵埃。

但他一定不是江簡來!沒什麼好怕的!

「江夫人就算寂寞難耐。也不用找這麼一個替代品吧?就算臉生的再像,他豈有國師一半的本事?」四皇子說道。他不知道這是在自欺欺人,還是在試探。

江簡來微笑,那絕美的容顏,立時將滿室照亮。

「我還未曾見過如簡來這般容顏之人,若是真能找到一模一樣的,也是一樁奇事了。」秦良玉笑道。

「本事么?」江簡來輕哼一聲,「也許四皇子願意試試看。」

說話間,他將手掌一翻,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一掌拍向四皇子的胸膛。

這一掌,他早就想賞給四皇子嘗嘗了。

那日在宮道上,四皇子膽敢去靠近他的玉兒,膽敢惦記玉兒的耳墜時,他就想讓他知道厲害了。

可惜那時他不過是一抹靈魂,他還寄居在魂器之中。

如今可不一樣了,機會來了。

「簡來!」秦良玉嚇了一跳。

江簡來眸中的殺氣太重,她修行有所成,立時便察覺了他心中殺機。

「你忘了分離之苦?」秦良玉在他身後提醒道。

他重獲新生,從魂魄里的一抹幽魂,化作了實體,他不能再落入曾經濫殺的咒詛當中。

江簡來眯眼,堪堪忍住怒氣,收回了一些力道。

可他掌風過於猛烈,手上餘力還是將四皇子給擊出了花廳。

四皇子被門檻絆倒,重重摔在地上,胸腔里一陣憋悶,恍如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

一口濁血生生噴了出來。

他抬手按住胸口,本想輸人不輸陣,他好歹也是堂堂大陳的皇子!怎麼能在臣子面前示弱呢?

可胸口太疼,他想放的狠話,生生被堵在嗓子眼兒里,不上不下憋得他面紅耳赤,欲要羞憤死。

「來人,扶四皇子回府去吧。」秦良玉挽住江簡來的手。

江簡來冰冷如霜的臉上,這才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四皇子被扶著離開。

聖上得那內侍回稟,當即命皇城司徹查當年梅佳氏的案子。

皇後娘娘有些慌,當年她嫉妒梅佳氏有制香的秘方,卻不肯交於她,好叫她遮掩狐臭。

梅佳氏獲罪之事,她也有慫恿之過。

她知道惠妃當時記恨梅佳氏的一個年輕姑娘,所以這件事她也是睜隻眼閉隻眼,只當惠妃那些手段,她都沒看見。

沒曾想,如今卻要舊事重提,皇後娘娘惶惶不安。

一抬頭,她發現自己竟在恍惚不安之中,來到了三皇子的殿前。

皇後娘娘怔了片刻,轉身要離開。

「阿娘。」三皇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皇後娘娘回過頭來。

「阿娘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坐?」三皇子笑著說,「就算沒事,我們母子兩個說說家常話也好啊。」

看著三皇子如今笑意盈盈的臉,他不似四皇子深沉,不似八皇子眉眼都帶著聰慧機敏。

他五官大氣中還透著一抹憨厚,不知是不是多年看管了他的傻像,改不過來的印象。

皇後娘娘多年來習慣了一個人面對,即便自己煩躁想要訴說的時候,也不過是和自己娘家的陪嫁嬤嬤說說話。

從來沒有想過,竟有這麼一日,她可以和自己的兒子坐在一處,將自己不知該如何面對,不知該怎麼辦的事情,與兒子說說。

從來沒想過,終有一日,會有一個比聖上與她更親密的男子,可以幫她分擔,可以幫她出謀劃策,可以幫她分憂解難。

「阿娘坐,吃茶。」三皇子扶了皇後娘娘在大殿里坐下,親手端上一杯香片茶。

他在一旁下手坐下,目光和煦溫暖的看著母后。

皇後娘娘忽而心有觸動,她盼了多年,甚至早已經在盼望中覆滅,心如死灰的希望,忽而就萌根發芽,忽而就長了這麼大。

「我兒……」

「阿娘心有煩愁,眉宇間都寫著呢,不如與兒子說說?」三皇子的聲音還是有些憨憨的,可不知為何,竟叫她覺得那麼可靠,那麼穩妥。

「是梅佳氏的案子,聖上命皇城司徹查,雖然事情過去了二十來年,許多細節已經不可考,可是……母后當年也做過錯事……」皇後娘娘輕嘆一聲。

她發覺自己和三皇子說這些的時候,心裡是無比輕鬆的。

「阿娘也曾愧對梅佳氏,當年的事情,阿娘知道是一場陷害,可是……卻眼睜睜看著一個忠厚的大族,就那麼頃刻覆滅……阿娘甚至在想,梅佳氏倒了好呀!鳳家也可從中漁利呢……如今想來,當年何其殘忍,梅佳氏有多少無辜性命,都要經歷一場浩劫……」

想起當年梅佳氏那些剛烈的女孩子,不甘承受被賣入青樓,被玷污的屈辱,紛紛自盡……想起梅佳氏那許許多多大好年華的兒郎,都被鞭打的遍體鱗傷,被如牲畜一般拴著流放……

皇後娘娘愧疚的眼眶濕潤。低頭擦淚。

「阿娘後悔了。」三皇子說道。

皇後娘娘微微一愣,縱然覺得心頭難堪,她還是點了點頭。

「上天公義有仁慈,天道就是如此,阿娘後悔了,就能得原諒,得饒恕。阿娘若能主動配合皇城司的徹查,讓當年的事情儘快的水落石出,就是阿娘在為當年的錯誤行為恕罪了,天道會放過阿娘的。」三皇子緩緩說道。

皇後娘娘立時抬眼看他,彷彿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他這番話,還真是讓皇後娘娘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這個兒子。

「你讓我主動配合皇城司?讓我說出當年的真相?那我豈不是……」皇後娘娘眼中猶疑,她豈不是自曝其短?自己揭發出當年所做的愚昧錯事?

「兒沒有勉強阿娘的意思,不過是覺得,阿娘如果能夠直視自己當年的事,就能夠面對自己心裡的愧疚,就不會這麼掙扎難過了。」三皇子笑了笑,「阿娘永遠都能自己拿主意,沒有人可以勉強您。」

皇後娘娘驚異的看著三皇子,三皇子卻起身站在大殿門口。兀自唱起歌來。

他嗓音渾厚,在殿宇間回蕩,更顯得高闊嘹亮,震懾人心。

……

「八皇子,宮中形勢不對啊!惠妃娘娘那裡一點消息都傳不出來,咱們在宮中的眼線也都聯繫不上。宮中似乎封鎖了消息了。」八皇子的隨從說道。

八皇子眯了眯眼睛,「可是內閣把舉薦我的奏摺送上去了?」

「是送上去了,可聖上是什麼意思,什麼態度,卻是不知。」隨從說。

八皇子嗯了一聲。

「是不是聖上並不是真的要立儲。只是試探……」

「呵,他的身體已成那般模樣,立儲是大勢所趨!他若還有兩分清醒,就知道如今立儲,禪位才是對他最好的選擇!」八皇子狠狠說道。

「可是哪有人不愛慕權勢,特別是曾經大權在握的人,如今讓他交出手中的權柄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隨從皺眉。

「他若是明白事理,知道立吾為儲君,是大勢所趨,吾不介意再讓他把著權勢一段時間。可他若是想不開……哼!」

八皇子冷哼一聲,看著桌上一罈子靈泉水,眯眼輕笑。

如今鹿邑的靈泉水皆在他掌控,且他已經從舅舅那裡借了人馬,暗中前往五靈山……他怎麼可能讓這麼好的東西,主動權握在旁人的手上?

日後所有的靈泉水,都要由他掌控。

沒有人能抵抗住靈泉水的誘惑,那麼就沒有人能不聽他的擺布!

「聖上會不會是已經料想道八皇子的打算,所以封鎖了宮中的一切消息?」隨從道,「有密報稱。聖上重新啟用了廖家軍,廖家軍已經滲透進宮防之中。」

八皇子眯了眯眼,「真是不開眼,單憑一個廖家軍怎麼可能是對手?豈不知道整個鹿邑,整個皇城的兵馬將領,都得了我靈泉水的好處?」

「八皇子還是早做打算才好。」隨從勸道。

八皇子笑眯眯道,「父皇這是在逼吾逼宮嗎?他順順噹噹的把儲君之位給吾,也免得我父子見面難堪。」

「許是聖上有旁的打算吧。」隨從道。

「旁的打算?他是打算傳位給老四?還是老二那色令智昏,酒色把身子都掏空的人?」八皇子笑的更大聲。

隨從小聲道,「不是說。三皇子如今已經好了,而且三皇子日日都去為聖上唱歌,或許是他的孝心……」

「呸,一個會唱歌的傻子?就算他孝心可嘉又怎麼樣?他能當一國之君?這皇位,只能是吾的!」八皇子猛拍了一下案幾。

他擲地有聲的說出這句在他心底叫囂了許多年的話,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綻大。

他裝乖賣巧許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成為九五之尊。

如今,一切終於要到手了,他心裡對權勢的渴望。已經瘋長的不可抑制。

「聯繫駐防鹿邑近旁的幾位大將軍,每人送上一壺靈泉水,讓他們帶兵包圍皇城!」八皇子冷冷一笑,「父皇不是逼得我非逼宮不可么?區區一個廖家軍,我還不會放在眼裡!」

隨從應聲,立即去準備。

這次八皇子也算是下了本錢了,逼宮之事,就是要乾脆果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所以他這次拿出的靈泉水,皆是純粹,沒有經過一滴井水稀釋的。

這麼多的靈泉水送出去,讓他肉疼了好一陣子,可想到奪得帝位以後,五靈山的靈泉水,全都是自己的,他倒也釋然了。

八皇子在等著武將們的回應。

他並不害怕逼宮之後的罵名。

雖然歷史中記載,凡事通過非常手段,奪得帝位的皇帝,皆名聲不怎麼樣。即便勵精圖治,奪權之事,也還是會在他們的生平上,塗上一抹灰黑。

可他就不一樣了,八皇子自信他的靈泉水早已收買了眾多文臣,那些文臣的學生更是遍及大陳。

只要那些文臣站出來為他正名,還怕自己會遺臭萬年嗎?

他既要帝位!也能保留好名聲!他會成為青史上的一代明君!

八皇子覺得自己已經把一切都謀算在內了,剩下的就是等著品嘗勝利果實的甜美滋味了。

可他從黃昏等到了夜幕深沉,又等到三更半夜,等到整個鹿邑都沉浸在靜謐之中,也沒有等來武將們已經帶著兵馬就位的消息。

「怎麼回事?去問問看!」八皇子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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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出山,謀娶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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