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巫婆一樣的美女酒保
「哦？是么？可惜我不是演員，但是在大學里倒是演過話劇。」我也是為了拉近關係，就開始順著她的話說。但我沒有騙她在大學我的確演過話劇只是不是什麼主角，是在時代廣場文學社的自編情感話劇中飾演類似於《第一次親密接觸》裡面那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阿泰那樣的，一個純情男孩的室友。
「大學……你是什麼大學畢業的？」聽到我說大學她的眼睛好像一亮，像是又想起點什麼。
我再次暗嘆她的思維敏捷反應迅，不僅在瞬間能想出最佳的辦法還能在表情、動作和語言上做出最好的配合，弄的好像跟真的似的。不過就為了拉住一個顧客她做的也太過了吧……莫非熟悉了她會要我掏幾萬辦什麼p會員卡或是找我借錢么？
「洛陽大學，現在和建專合併成洛陽理工了。一個大專而已。」
現在的我回答的就有些小心翼翼了，畢竟以我平凡中帶點特別（就是特別平凡了）的外表如果說是讓她一見傾心不能自拔的話，那是比太陽從西邊升起更加不可信。是以對她出正常範圍的熱情我不得不多加幾個小心……
「很巧哦，我也是洛大的。你是什麼學院的？哪一年畢業？」女孩輕捂著嘴小聲的驚呼說。
我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說，要不然還怎麼接著拉關係？不過自己可以因此不用費什麼勁只要順著她的話說就能和她熟悉起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不確定是否應該和她熟悉了。做銷售4年多形形色色的人我見得多了，坑蒙拐騙爾虞我詐的事常常會在我身邊和我所接觸的人中生，時間一長我自然會提高警惕，謹防上當。
「我是工商管理學院的，o4年畢業。」
這句話我是硬著頭皮說出來的，畢竟開了個頭，如果毫無緣由的結束就一定會很尷尬，再說辦p卡和借錢什麼的全都是我不切實際的亂猜，根本用不著真的擔心……
「比我早一年畢業，我中文學院的，o5年才畢業。」女孩看上去很認真的說。
看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和說的有模有樣的學院和畢業時間，我有點迷惑了：她是不是真的和我一個學校，真的在學校里見過我？而不是什麼為了拉近關係……
「中文學院，又是中文學院……」鬼使神差之下我在恍惚間小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看你的反應，好像你有熟識的人也在中文學院嗎？」女孩的耳朵很犀利，我可以對天誓剛剛我的聲音很小本以為只有我自己才能聽到的。
「嗯。」我含糊應了聲，不由的再次想起了祁月。
「該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睜大眼睛，緩緩點了點頭。她好像像個飛快進階的巫婆，毫無困難的突破一個個修鍊的壁障快提高著等級，因此對我的事也越猜越准。
「你還真有意思，幹嘛我說什麼你都點頭，搞得好像我什麼都猜到了一樣。」女孩笑了起來：「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你們曾經山盟海誓，可是現在勞燕分飛，於是你只能在酒吧一個人喝酒伺機尋找寂寞女性？」
女孩看起來越說越開心，但我的眼睛卻越睜越大。她到底是什麼人？酒吧老闆？調酒師？還是像畫皮一樣是個巫婆或是女鬼？不僅把我戀愛經歷說的一點不差而且連我偶爾混跡於酒吧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猜的清清楚楚……這個女孩，不簡單吶！
她看我睜大了眼睛一動也不動，便伸出右手在我面前揮了揮，說：「不要再玩了，這樣不好笑。」
「我不是在玩，被你全說中了。」我眨了眨酸的眼睛苦笑著說。
「難道……莫非……」這次輪到她的眼睛睜得好大：「真讓我說中了？」
「嗯。」我繼續苦笑，其實這時候我很想誇她兩句「好厲害！」「你真神了！」的，但是我現自己除了苦笑之外幾乎什麼也做不了。
因為祁月是我的夢魘，記得她剛離開的時候我差點難過的想去自殺……說真的，如果不是後來剛好老媽動腎結石手術需要我這個她心中的寶貝兒子陪伴估計我真的就去跳樓了。
老媽躺在床上說了一句話徹底打消了我輕生的念頭：「跋射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照顧好自己，千萬要小心……只要你好好的媽就放心了，知道了嗎？」
看著病床上老媽憔悴的臉我覺得為了破滅的愛情去死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不僅幼稚，而且可笑之極。
「對不起。」她吐了吐舌頭。
「沒關係。」
女孩似乎有些尷尬，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后，說：「今天讓我請客吧，不然我會良心不安。」
「不用了，還是半價好了，因為我會常來。」
不覺中和她說了這麼多，我覺得要比和那個8o后的小太妹聊那些低俗趣味的話題有意思多了，不由的就決定以後改來這裡。
她聽了開心的笑了，笑容還是那麼的甜美，隱約的真有一種祁月的味道。她正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有人叫酒，她便沖我微微點下頭先去忙了。
這時正好也有人給我打電話，是一個騎友協會的朋友想借我的拓荒者明天和騎協的幾個人一起到小浪底去野餐。我說為什麼不叫上我，他在電話那頭嘿嘿的壞笑說他們是派對游，而我既沒有老婆也沒有正式的女朋友自然叫不著我。
「如果是我一個人去幹嗎還借你車啊我自己又不是沒有，度點，我在珠江路和九都路口那等你。」
掛上電話見女孩還在忙，就拿出張1oo的壓到了啤酒瓶下離開了。雖然就是按全價也只不過1o幾塊錢而已，但是和她聊過之後覺得自己一開始完全誤會她了，她應該真的和我一個學校，說我面熟應該是在學校里見過我吧。（怎麼說我當時在學校里也是小小的名人嘛！）拿出1oo塊就算是表示我的誤會她的謝罪禮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和漫吧的那女孩聊那麼久竟然沒問她的名字，這會不會影響我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不過看在那1oo元的面子上估計她不會介意的，真要介意她也只會介意為什麼不給她美元。
又想到騎協那朋友離開時拍著我的肩膀說：「兄弟，該好好找個女孩談婚論嫁了。小心再晃兩年就到3o了，男的雖然大點也沒關係不過像你這樣老是胡搞總不是什麼辦法。」
那哥們兒已經3o出頭了，有老婆有孩子生活很幸福。我知道他對我說那番話完全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我又何嘗不想真的找個好女孩認真的相處然後結婚生子呢？但是現在的我依然無法完全走出祁月的陰影，自然也說不上什麼好好的找個女孩談婚論嫁了。如果現在讓我去認真的愛一個人，我根本做不到……
一天早上路過早點西施的小攤時想起好幾天沒吃過早飯了，就把車停到大路邊想去喝碗八寶粥吃兩根油條。最近因為不用去公司報道了每天早上都起很晚，所以都是早飯午飯一起吃了。
「你又出差了嗎？」早餐西施瞪著美麗可愛的大眼睛問。
「啊？……哦，是的。」
一開始我聽到「出差」倆字沒反應過來，後來又覺得不能告訴她實情以免影響她純潔高尚的心靈，萬一她像我學習偷奸耍滑然後用地溝油炸油條並往裡面放洗衣粉那吃虧的最後還是我。
「我說你這些天怎麼沒來吃早餐啊，想著你就是又出差了，害的我找你算賬都見不到人。」
「算什麼帳？我記得上次給你1oo塊之後我就沒來吃過一兩次，不會這就把那1oo全用完了吧？」我一頭霧水的問她。
「哼，還記得你上次開車拿雞蛋餅的事情么？」她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
原來她是因為我大聲喊她早餐西施而覺得不好意思，這次見了我就想聲討我下。
「哦，知道啊。可是我就要了一個……難道你雞蛋餅里加金條了么？一個就值1oo塊？還是你想說如果我吃那個餅里的雞蛋如果孵出小雞再長大然後再下雞蛋孵小雞之類的驢打滾帳？」
她當然不會這樣算，我這樣說只是為了引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要不然沒辦法逃避美女的怨氣泄。
「什麼啊，你說恭維我的話值1o塊錢結果被很多人聽去，都紛紛鬧著誇我漂亮能幹等等然後吃完東西全都說恭維我的話值1o塊2o的，後來全都沒給錢就走了。你說這帳應不應該算到你頭上」女孩調皮的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
「……」我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但是沒想到賣早餐的小姑娘言辭也這麼犀利，看來大隱隱於市，天才在民間說的太對了！勞動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視。
「呵呵，終於把你說的啞口無言了。好了快去上班吧，和你開玩笑的。」女孩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開心的笑了，就連她美麗的大眼睛里都充滿了笑意。看來被我調侃了這麼多次她十分不甘心，今天終於大仇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