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第779章 《皇上,別太污》:泡了半晚上冷水

779.第779章 《皇上,別太污》:泡了半晚上冷水

花無暇看到啞妹進白若塵的卧室,竟然如入無人之境,不僅有些詫異。

但是看到啞妹臉上的那些隱隱的紋路,心裡又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她不好問啞妹的身份,直到看到啞妹手裡的藥箱,才大致猜到啞妹可能是個大夫。

不過,如此大牌的大夫,她卻是第一次遇到。

在她看來,啞妹不僅大牌,還很怪異,並且讓人感到危險。

花無暇眸光一殺,並沒有問什麼,反正白若塵自從癱瘓以後,一直病怏怏的,請大夫看病,實屬正常。

況且她新來乍到,想知道什麼,不急於一時。

書袖是跟在啞妹身後進來的,見狀連忙推著白若塵也往內室走。

席輕靈是必須要進去的,她絕對不會讓白若塵和啞妹獨處的。

花無暇看到席輕靈竟然也大搖大擺的進了白若塵的卧房,更加的驚訝了。

若說啞妹是個大夫,進白若塵的卧房為他診病,還到是情有可原,可是席輕靈一個姑娘家,怎麼能進一個男子的卧房?

想到剛才心中的懷疑,花無暇覺得她的人生觀被刷新了。

花無暇不動聲色的看了身後的老嫗一眼,也抬腳向白若塵的卧房走去。

連席輕靈這樣一個客居於此的人都能進白若塵的卧房,她是白若塵的義妹,當然更有資格了。

花無暇收拾心情,跟在了席輕靈的身後。

別看席輕靈進白若塵的卧房,看著啞妹給他針灸,白若塵已經習慣了,可是看到花無暇竟然也進來了,白若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無暇,你一路辛勞,不若讓書袖帶你下去歇息?」

白若塵說完,看向書袖。

「帶花姑娘去客房歇息,派人好生伺候著。」

「是,少爺。」書袖躬身應是。

花無暇臉色一變,晶瑩的眸子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異樣,隨即低斂了眼帘,露出了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低聲道:「謝塵哥哥體恤。」

聲音中,有一種輕柔的哀婉。

白若塵看似為她著想的話,讓花無暇體會到了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花無暇隨著書袖往外走,如煙似霞的身姿,帶著一股落寂。

不過,走到屏風處,她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白若塵正在卧榻上,自己擼褲腿,為了方便,他的雙腿微微彎曲了起來。

看到白若塵的動作,花無暇再次吃了一驚。

「塵哥哥,你的腿……」花無暇瞪大了眼睛。

她沒有想到,白若塵的腿,竟然能動了。

「多虧了啞妹,或許過一段時間,我就能走路了。」白若塵看向花無暇,伸直了腿。

花無暇立刻淚盈於睫,眸中晶瑩閃動。

「太好了!塵哥哥!」花無暇一臉的激動,看樣子都想撲進白若塵的懷疑去。

「花姑娘,請!」書袖恭敬的低聲道,喚回了花無暇的心神。

花無暇連忙用手裡的帕子拭了拭眼角,壓下心頭的激蕩,隨書袖走了出去。

席輕靈看著花無暇的背影,直到花無暇轉過屏風,才收回眼角,感嘆的道:「我真沒有想到,這世間還有這麼美的美人。」

白若塵看了席輕靈一眼,「怎麼,你自慚形穢了?」

「才不會!」席輕靈一掐腰,「本姑娘生得也是花容月貌的。」

白若塵莞爾。

「自從你表哥走了后,你變了不少,不知道你這副模樣,你表哥是否知道?」白若塵語帶戲婗的道。

白若塵相信,趙騁肯定知道席輕靈這副天真率直的樣子,但是席輕靈肯定不知道,她已經被自家表哥看透了。

席輕靈在趙騁面前,可是表現的很溫婉端莊,優雅謙恭的,完全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標準模樣。

白若塵相信,以趙騁的為人,肯定早就看明白了一切。

聽了白若塵的話,席輕靈一滯。

「哼!我表哥知不知道,關你什麼事兒?」席輕靈嘴硬心虛的道。

白若塵沒在繼續和席輕靈鬥嘴,反而看了啞妹一眼。

他沒有忽略,啞妹的手,剛才頓了一頓,而他的腿上,亦傳來一陣疼痛。

白若塵眸光一閃,心裡浮上了一層陰影。

席輕靈沒有注意到白若塵和啞妹的異常,覺得她剛才處於了下風,一定要找回場子。

眼珠一轉,說道:「喂,病秧子,你是一個癱子,都到處招惹桃花,這以後能行走了,還不到處禍害人?」

「你這是在誇獎我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卓爾不群嗎?」白若塵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席輕靈。

席輕靈臉一紅,隨即撇了撇嘴,「大言不慚!」

「在下認為自己已經很謙虛了。」白若塵淡如清風的道。

但是神情,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席輕靈磨了磨牙,「是嗎?所以你這個大美人,昨日晚上才差點被人……」

**兩個字,被席輕靈咽了回去。

白若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這樁囧事兒,他真的不想被席輕靈拿出來嘲笑。

啞妹懷疑的看了看白若塵,又看了席輕靈一眼。

很明顯,昨天晚上有事兒發生了。

「昨天晚上,你泡了很長時間的冷水?」啞妹冷聲道,聲音沒有絲毫起伏,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但是語氣卻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

「……是。」

白若塵看了席輕靈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想承認。

席輕靈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說道:「也不是很長吧?不就是在裡面喝了幾口水嗎?」

她雖然把白若塵踢進了湖裡,不過很快就把他救上來了。

而且,雖然湖水有些涼了,但是她不就沒有事兒嗎?她還在湖裡遊了一圈才回房的呢。

啞妹聽了席輕靈的話,抬眸看了她一眼。

席輕靈話里包含的信息量,啞妹當然不會忽略。

白若塵摸了摸鼻子,「我……在房裡泡了半晚上的冷水。」

這句話,他真的不想說。

果然,席輕靈瞪大了眼睛,「不會吧?病秧子你身邊那麼多俊秀的丫頭,竟然沒有春風一度,反而是泡冷水?」

白若塵的臉上露出一絲赧色,隨即斜睨著席輕靈,態度大方的道:「不行嗎?」

「行!」席輕靈挑了挑大拇指,「你讓我刮目相看!」

看到席輕靈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樣,白若塵反而感覺心裡怪怪的,有一絲不自在。

「席姑娘,你有沒有發現,作為一個姑娘家,你越來越口無遮攔了?」白若塵說道。

「是嗎?」席輕靈歪了歪腦袋,想了想,覺得好像是真的。

自從遇到白若塵后,她說話、做事,真的是越來越隨意了。

席輕靈甩了甩頭,算了,她以後還是注意著點吧,免得表哥回來,看到她這個樣子,會不喜歡。

想到這兒,席輕靈轉移話題,看向啞妹,好奇的問道:「葉姐姐,你怎麼知道病秧子昨天晚上泡冷水了?」

啞妹掃了一眼白若塵的臉色,冷冷的道:「他在發燒。」

「啊?」席輕靈一驚,也看向白若塵的臉上。

白若塵果真除了平日的病態,臉上多一絲紅暈。

「病秧子,你發燒了,怎麼不說?」席輕靈的聲音里,有一絲關心,和白若塵鬥嘴的心思,也湮滅了。

「無妨。」白若塵淡淡的道,目光卻是盯著啞妹。

啞妹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改變。

「是葉花出手了嗎?」啞妹手上不停,彷彿在問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

沒等白若塵答話,席輕靈就吃驚的道:「葉姐姐,你怎麼知道?」

啞妹抬眸,看了席輕靈一眼,又看向白若塵,「你以為,我家的葡萄酒,是那麼輕易就能喝的嗎?」

啞妹的聲音里,有一絲譏諷。

她雖然沒有心思理會葉花用她釀製的葡萄酒討好白若塵,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

「啞妹,你早就猜到葉花會如此做了?」白若塵有些不可置信。

他都沒有想到,在他的別院里,葉花竟然會這麼大膽,給他下藥。

「那些酒,我會按價格收錢的。」啞妹沒有回答白若塵,反而說道。

白若塵一怔,隨即搖頭失笑。

「我沒有想到葉花竟然沒有成功,是被你攪和了嗎?」啞妹看向了席輕靈。

「啊?我……」席輕靈忽然有些心虛。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特別是在湖裡的插曲,可不能讓人知道。

好在啞妹隨即就低下了頭,沒有再問。

席輕靈輕輕吁了一口氣。

**

書袖安排好花無暇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後院角落裡的一個小房間。

書香正在桌子旁喝葯,她的氣色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了,只是身體瘦了許多。

見到書袖進來,書香並沒有放下藥碗。

「書香,花姑娘來了。」書袖一進門就說道,聲音里滿是複雜。

「啪!」的一聲,書香手裡的葯碗掉到了地上。

書袖嚇了一跳,眼中掠過一絲懷疑,隨即暗自搖了搖頭。

「怎麼這麼不小心?」書袖埋怨的道。

「手滑了。」書香說著,就蹲下身,把地上的碎片往托盤上拾。

鋒利的碎瓷片,在纖細的手指上,輕輕劃過,一道淡淡的血跡若隱若現。

書香彷彿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神情有些獃滯。

書袖拿起屋子角落裡的笤帚,說道:「你別動了,小心割到手。」

說完,用笤帚把碎瓷片掃到一起,收到了簸箕里。

書香站起身,神情有些恍惚。

書袖把屋子裡的碎瓷片倒入院子里的木桶里,這才重新進屋,坐到桌子旁,有些感慨的道:「我知道你也是聽到這個消息太吃驚了,我今天見到花姑娘的時候,又何嘗不是?」

她見到花無暇的時候,都忘記了請安行禮。

「古嬤嬤……也來了嗎?」書香的聲音里,有一絲緊張。

「那當然,她是花姑娘的奶娘,當年是跟著花姑娘……」

書袖說到這兒,彷彿說到了某種忌諱,頓住了。

書香眸光閃動,也低下了頭。

兩個人一時間靜默無語。

良久,書香問道:「花姑娘怎麼會突然來了這裡?」

書袖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看少爺的樣子,雖然吃驚,卻又沒有太吃驚。」

「你這是什麼意思?」書香不解的問道。

「我也說不清。」書袖思忖著措辭,「反正呢,少爺好像是知道些什麼。」

「嗯,主子的事兒,我們還是別妄加猜測了,只要花姑娘別再惹少爺傷心,就隨她去吧。」書香想了想道。

書袖點了點頭,「少爺的心……」

書袖話沒有說完,就停下了。

她看著書香,書香看著她,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擔心。

過了一會兒,書袖忽然臉上露出一絲怒氣,憤憤的道:「當年的事兒,雖然是家主的決定,她也是情非得已,但是畢竟因為她,少爺傷心欲絕!」

「你真的以為,那件事兒是家主的決定?」書香反問。

「怎麼,難道不是嗎?」書袖不解的看向書香。

書香眼神清亮,看向書袖的目光中,有一絲莫名的東西。

隨即低斂了眼帘,淡淡的道:「或許,是她自己求的家主呢。」

「啊?」書袖吃了一驚。

「白家再如何富有,不過是一個商戶,在權勢面前,什麼都不是,嫁給少爺,不過是有富無貴罷了。」書香的聲音,輕柔低沉,還有淡淡的譏諷。

書香話音一落,書袖一驚,連忙走到門邊,打開門向外面看了看。

院子里寂靜無聲,一個人影都沒有。

書袖這才重新關好房門,回到桌子旁邊坐下。

「你是說,她追求的是……福貴雙全?」書袖懷疑的道:「可是,給人家做妾,就尊貴嗎?」

兩個人說到這兒,已經沒有什麼避諱了。

「憑她的容貌和心機,她會一直給人家做妾嗎?」書香語帶嘲諷的道。

呃?書袖一怔。

隨即,拍了拍腦門,「你說的也對,可是,我還是不太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別看書袖嘴上說的義憤填膺,好像花無暇是個多麼薄情寡義的人,不過心裡也沒有確定,就是過過嘴癮,甚至有些同情花無暇的遭遇。

畢竟,在書袖看來,能嫁給自家少爺,那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兒,每個女人都應該前仆後繼,奮不顧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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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嬌妻:高冷世子,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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