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論早戀那個事兒

喜兒娘聽到這話臉色不好看，想到自己家女兒的事情，便呸了一下，「賤蹄子你們給我等著，」

說著便離開，穆超超低著頭自始至終都不敢看穆瑤瑤，穆瑤瑤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蹲下，「超超我不會問你為什麼？只是超超你還太小了，過幾年在說可好？」

「太晚了，」穆超超哭著跑進房間，穆瑤瑤微微一愣，她不懂什麼太晚了？

哪一天後穆超超一個人很沉默，以前的穆超超是很聽話活潑的孩子，可今日的穆超超卻讓人覺得心疼。

不說話就愛發獃，叫幹活也去，可那目光少了往日的活力，哪一天……穆瑤瑤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才進山出來就聽說喜兒嫁人了。

「喜兒家人了？嬸子你沒有開玩笑吧？」那喜兒才十三歲啊，那人看了看穆瑤瑤，也是嘆了一口氣。

「這還不是喜兒她娘那殺千刀的，貪錢……對方給了三十兩銀子，這可不就眼巴巴的送女兒，」話雖然如此說，可目光還是掩蓋不在的妒忌了起來。

村子內別的人嫁女兒，五兩銀子就頂天了，這三十兩夠他們窮苦人家過二年好日子，穆瑤瑤聽到這話，就看到不遠處那吹吹打打，據說喜兒嫁的人，是一家員外的傻兒子。

看著那紅喜事穆瑤瑤沉默了下來，這就是那古代的悲哀，十三歲的孩子就被送上花轎，那可還沒有成年啊，還是一個孩子。

「超超……」穆瑤瑤看到不遠處的穆超超看著那花轎，孤零零站在那彷彿被隔絕了，穆瑤瑤開口叫了一句。

就看到那穆超超拔腿就跑，穆瑤瑤去追，穆瑤瑤這體型很胖，眼下追幾步就追不上，看到前面的傻孩子，「你在跑，在跑你就不是我弟弟了，你給我回來……」

穆超超聽到這話回過頭看了看那穆瑤瑤，紅彤彤的眼睛撲在那穆瑤瑤的懷中滔滔大哭了起來，「喜兒姐姐嫁人了，喜兒姐姐她嫁人了，她說過的等我長大，說過的等我長大，我為什麼就還不長大？我沒有錢……嗚嗚……」

聽到這話穆瑤瑤微微一愣，伸出手揉了揉那穆超超，「沒事的，沒事的，喜兒是嫁人了，以後還是可以見到，沒事的……超超告訴姐姐，你是不是真喜歡那喜兒？」

她有些不敢相信，穆超超今年不過十一歲，十二歲都沒有滿，這般小的孩子怎麼懂愛，可對方哭的這般撕心裂肺，卻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也許不懂愛的人是自己。

穆超超在那山坡上哭了許久，事後便靠在那穆瑤瑤身上睡下了，在夢中穆超超做了一個夢，那一年他八歲，父親自從娶了李氏李氏生下一個男孩后，就冷淡了他們三姐弟。

他雖然是兒子，卻也少被關注，父親去幹活的時候，那李氏就接機虐待他們，他們去告狀，李氏哭哭啼啼幾句就讓父親打自己了，哪一天他受委屈，一個人跑那河邊去哭。

「你哭什麼，」那是喜兒姐姐第一次跟自己說話，喜兒姐姐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甜甜的，十歲的年紀越發水靈。

「你傻啊，我娘都說枕邊風，你是他兒子，可人家枕邊風也厲害，好了別哭……乖……我這有糖果，給……」

慕喜兒拿出那一小塊糖果出來給穆超超，穆超超看到那塘沽微微一愣，然後拿著糖果吃了起來。

在接下來那幾年內，大姐姐性子懦弱，從來沒辦法護著他們，他要一個人強大起來，學會保護姐姐妹妹。

父親死掉了，姐姐哭妹妹也哭，他卻沒有哭，僅僅是冷眼旁觀，他說父親對他們不好，活著跟死了沒有區別，很多人都說自己是壞孩子。

就那喜兒姐姐說，「你當然是好孩子，超超……你只是對父親太失望了，超超……你啊……還是快點長大，等你長大了，我就嫁給你……」

穆瑤瑤看著那入睡的穆超超，眼角下的淚水怎麼也壓制不住時嘆了一口氣，穆超超沒有將二人的事情告訴她，他僅僅是在哭，堅強的讓人心痛。

「姐姐哥哥怎麼哭了，」穆笑笑從小到大都沒有見姐姐哭，眼下是第一次頓時微微一愣，有些害怕膽瑟道，穆瑤瑤搖了搖頭揉了揉那穆笑笑的秀髮。

「沒事的，過些日子就好，」是啊，過些日子就好，小孩子的喜歡，不會太長久的，可真的如此嗎？

穆瑤瑤不會知道，因為她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所以並不知道感情的事情，是不是可以一笑而過。

不過穆超超第二天醒過來，恢復了正常，跟著姐姐到處進山去採辦東西，還是不是去挖那山藥。

背著那籮筐，回過頭看著那秋色如畫的景色，轉身便快步跟上那穆瑤瑤。

「超超我要嫁人了，我娘讓我嫁那李員外的傻兒子，給了三十兩銀子，以前的話就是一個玩笑，你還小就當兒時戲言吧，」

兒時的戲言，都欺負自己年紀小，欺負自己不懂，他什麼都懂，知道什麼是喜歡，知道什麼是想嫁人，眼下你們欺我年少，欺我小，可卻從沒有想過，我總有一天是會長大的。

穆瑤瑤回過頭看了看穆超超，穆超超立刻便跑了上來，露出那孩子一般的笑容，「姐姐今天我們吃什麼？」

「就吃魚，跟姐姐去河邊抓魚，」穆瑤瑤看到這穆超超放下了，頓時便高興了起來，帶著穆超超去小溪邊抓魚。

穆瑤瑤想將溪水堵著，在讓那穆超超站在那，拿著籮筐對著那唯一的缺口，穆瑤瑤則是在不遠處開始趕魚了起來。

「姐姐抓到了，一條好大的魚，還有小魚……」穆瑤瑤上岸將褲腳弄下去，看了看那魚后，頓時露出了笑容來。

「今天我們回去吃魚湯，對了……也不知道隔壁那徐帆回來沒有，都走了半個多月，回家請他吃魚，」

「姐姐你是不是喜歡那徐帆哥哥啊？」

語不驚人死不休今日那穆瑤瑤算見識到了，回過頭看了看自己那弟弟，「你可別亂說，這樣子會壞了那徐帆名聲，我不過是覺得那小夥子人不錯，又幫助我們過，隔壁鄰居打好關係，這很自然……」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更何況她可當真沒有什麼好親戚，二人都被趕出來許久，可有什麼人來看過他們？還當真沒有。

徐帆這鄰居人不錯，投桃報李說的不就是她這個事，穆超超嘴角抽了抽，姐姐該擔心的好像是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