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為她做了那麼多

第二百二十五章 為她做了那麼多

倪曼對封敬珂的喜歡,這將會是束縛著她的一道枷鎖。

沒了封敬珂外套的包裹,夜晚好像更冷了呢,冷得讓她的身體甚至心臟都感覺快要麻木一般,韓簫雅一個人走出了停車場。

他逆著光而行,身影在黑暗中隱隱若若,她單薄的身體就好像隨時都可能被風吹走,封敬珂的心突然被觸動了,他扒開倪曼的手,突然就大步追了上去。

倪曼的手僵在半空,她滿心滿心都是封敬珂推開她的傷痛,她就那麼看著封敬珂一步一步的從她身邊離開,就好像從一開始他的離開是她默認的一般。

倪曼緊緊攥住了拳頭,苦澀在唇角蔓延,不能失去卻又不能不顧一切的把封敬珂搶回身邊,就會搶回來也無法得到心不是嗎?

風刮著面頰生疼生疼的,就連眼眶都被吹得乾澀,只是突然手臂被人拉住,韓簫雅被拉得身體一晃,就在差點站不住腳的時候,封敬珂那張俊逸的容顏落在了她的眼裡。

他緊抿著唇瓣,語氣儘是透著幾分焦急,「你一個人怎麼回去,就不怕遇到壞人,路上被拐賣了。」

「我……」韓簫雅想說她沒有那麼笨,可是封敬珂已經打斷了她的花,再三強調她等著,他去開車。

看著他轉身就真的要去開車,韓簫雅也急了,他要送她,那曼姐怎麼辦,可是封敬珂已經向著倪曼走去了。

看著兩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封敬珂嘴皮子動了幾下就上了車,而倪曼失神的站在原地,看著倪曼似乎受傷了,韓簫雅又自責了起來。

曼姐和封敬珂才是一對啊,曼姐人那麼好,怎麼能因為她,讓曼姐那麼難過呢,韓簫雅呼了一口氣,封敬珂開車刺溜的就到了她面前停下。

「上車。」

封敬珂降下了車窗,向平日一般命令她,若是以前韓簫雅肯定二話不說就上了,可是現在她笑了笑,然後對封敬珂搖了搖頭。

風吹亂了秀髮,眼前的視線都被秀髮遮擋了些許,韓簫雅知道現在自己肯定想得很難看,因為她在忍痛把心愛的男人推向別的女人。

「封敬珂,別讓曼姐失望好不好,你知道原因的,我不想讓她難過,所以你可不可以別管我了?」

「你讓我別管你?」封敬珂冷笑了一聲,氣勢陡然拔高,他氣沖沖的推開車門走下來,強硬的拉著韓簫雅的手,不管她願不願意把她塞上了車,沒錯是塞的,就像對待一個不會喊痛的包裹般塞上了車。

因韓簫雅的那句「可不可以別管我」封敬珂徹底生氣了,一路上車速飈到了最快,韓簫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嚇爆了,可即便這是她還是咬牙沒有喊沒有叫。

夜色越來越深沉,正如封敬珂的情緒,波濤翻湧,他的怒氣凝聚成了一團黑霧,彷彿只要人一伸手觸碰,就會被吸入風暴之中。

回到了別墅,封敬珂率先氣沖沖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韓簫雅嘆了口氣,低垂著眼帘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可是這個時候車門卻突然被打開,手臂一疼,韓簫雅整個人都被封敬珂拖著往前走。

打開門到進了室內,這一整個過程,封敬珂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鬆。

「封敬珂,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韓簫雅掙扎著,疼得她抽氣,可是封敬珂卻突然一把把她甩在了牆壁上,牆壁的冰冷和生硬讓韓簫雅抽了口氣。

可下一刻,封敬珂已經壓了下來,他攥住了她的雙手舉在頭頂,雙腿緊緊的抵著她亂動的雙腿,這種被完全壓制的感覺讓韓簫雅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燈沒有開,韓簫雅看不清封敬珂此刻臉上是什麼,可是她卻知道他此刻一定很可怕,黑暗中他雙眸有火焰在跳躍。

「你問我幹什麼?」封敬珂冷笑了一聲,冰冷的氣息纏繞在韓簫雅的耳邊,不知是不是因為看不到的原因,韓簫雅就是覺得這一刻的封敬珂前所未有的恐怖。

他越是這樣,韓簫雅就越是想要掙扎,一著急心裡有什麼話都說出來了,「封敬珂,別忘了,我和你根本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是不是又豈是你說了算,韓簫雅,我真想掏出你的心看看,又或者你根本就沒有心,你讓我別管你,可從一開始是誰纏上我的。」

封敬珂貼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如果一開始你說這句讓我不管你,那我封敬珂又為什麼會作踐的收留你,你以為我心好,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讓我感到想做好人的。」

「可你她媽就是第一個,這句話你若是早點說出口,我又何必每天為你的事煩惱,而你呢,明明就喜歡我,可卻一次次的把我推向別的女人,你可問過我願不願意。」

封敬珂的一言一語讓韓簫雅驚愕了,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封敬珂有這麼大的影響,他這麼說是因為心裡有她。

這番話讓韓簫雅震撼了,不過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封敬珂的話讓她慚愧,也讓她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和剛才的抗拒不同,韓簫雅突然的垂眸,現在就連和封敬珂對視都不敢了,可是她這樣,倒反而讓封敬珂生氣。

他噙住了她的下頜,冷冷的質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你給我說話。」

可無論他怎麼說韓簫雅給他的仍然是沉默,封敬珂像頭暴怒的獅子,氣不過又動不了手,直接惡狠狠的壓向韓簫雅,像頭野獸般攥住了那張唇瓣。

「嗚嗚……」韓簫雅瞪大了眼睛,完全被眼前的情況弄暈了,她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張滿是憤怒的俊顏,唇瓣突然一疼,韓簫雅回過神來,才發現本來緊閉的雙眸竟睜開了。

接下來,懲罰般的吻越來越殘暴,完全談不上享受,韓簫雅簇眉推拒著封敬珂,可掙扎無望后,男女力道的懸殊讓韓簫雅放棄了掙扎,如同木偶一般的任由封敬珂擺弄著。

封敬了的殘暴讓那些不好的回憶侵襲大腦,心痛得在滴血,即便她一次又一次的欺騙自己,即便那件事過了很久了,可是那根刺卻在心裡越陷越深。

吻從一開始的懲罰到現在慢慢的變了味道,如果凍般的唇瓣讓人捨不得放過,從暴力到溫柔,冰冷的空氣漸漸變得火熱,封敬珂沉醉了。

可是就在他吻得如痴如醉之時,嘴唇卻有冰涼的淚滴劃過,他全身一征,睜開眼卻看到韓簫雅雙目空洞的看著他。

熱情好比被人從頭頂澆滅,看著面前似是生無可戀般的女人,封敬珂蹙眉,「你……怎麼哭了?」

指腹溫柔的擦過她臉頰上的淚珠,可是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冰涼的淚啪嗒啪嗒的砸在了封敬珂的手臂上。

眼淚在他手臂上暈開,明明是冰涼打,可是他的手背卻像著了火一般的焦灼,這份灼熱慢慢的燒到了她的心裡一般。

「你滿意了嗎?」

苦澀的幾個字從韓簫雅口中說出,讓封敬珂的心一緊,她這樣淡漠的神色讓他感覺到了害怕,他害怕她會厭惡他。

「簫雅對不起我……」封敬珂伸手想要觸碰韓簫雅,可是她避開了,她的疏離讓封敬珂眼底閃過了受傷的神色。

韓簫雅擦了擦眼淚,突然就笑了,明明臉上還掛著眼淚,可她就是笑了,這笑卻讓封敬珂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封敬珂,我不知道我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惑,如果可以重來,那麼我一定不會在選擇像你求助,也許那樣的話,你我都不會像如今這般的煩惱,所以……我會儘快離開的。」

明明早就可以離開了,可不過是因為她貪戀封敬珂帶給她的溫暖,所以才會這樣一直的拖著不走,也許她早該聽了易明瑞的話,離開封敬珂,那樣的話就不會越陷越深了。

心很痛,可是韓簫雅還是決絕的從封敬珂身邊走過,依戀留就像毒藥,依戀越深,毒性就會越強。

腳步聲離他越來越遠,封敬珂站在原地,黑暗讓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就像地獄的撒旦,風暴在醞釀。

他很平靜,韓簫雅打話彷彿完全觸動不了他,可是他額頭上的青筋還是暴露了他的情緒,他在忍耐,沒有一個人讓他覺得如此的難過。

一手插著腰一手支撐在牆壁上,封敬珂暴動的心卻久久都得不到平靜,他抹了把臉,受不了這種難以掌控的感覺,邁開修長的雙腿,突然緊抿著唇瓣一路走到了封敬珂的門外。

「開門。」手掌「啪啪啪」的拍著門面,躁動的聲響直直傳到了韓簫雅的耳中,封敬珂的窮追不捨,卻讓韓簫雅整個人都順著門面虛脫的滑坐在了地上,她緊緊的捂著嘴,不願意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封敬珂敲了很久,韓簫雅在門內哭得稀里嘩啦的,拒絕封敬珂,可她的心真的很痛,她轉而緊緊的捂住了耳朵,讓自己不去聽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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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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