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王爺

第206章 王爺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耍流氓才能抱得美人歸,已然成為北狄上行下效的不二法則,每每說起此事,崇智便指著崇睿說:「我跟三哥學的。」

崇睿擰眉,淡聲道:「你何時見過你三哥我耍流氓?」

「我不敢一一舉例,我怕你夾私報復!」崇智已經在崇睿的淫威下變成了一個受氣包小媳婦,敢怒不敢言。

很好!

崇睿想,有你這句話,你就等著看我的吧!

「三哥,前面就是榕城了,我也不留你吃晚飯了,你自回韻城去吧!」崇智說罷,一夾馬腹便要離開。

等等!

崇睿的聲音帶着薄涼與戲謔,崇智很想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然後瀟灑的留下一串灰塵大笑着離開,可他不敢。

「三哥,還有事?」崇智謹小慎微的看着崇睿,生怕他說,對我還有很多事要為難你!

「嗯,跟我打了這麼久的仗,也不知進步些了沒有,與我回韻城述職,我滿意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什麼?

崇智苦着臉看坐在崇睿懷裏的子衿,眼神中透著討好!

哎!

子衿嘆息:「回去吧,別人月茹姑娘等得太久!」

「是,三嫂,待我成親后,我一定讓月茹好好孝敬三嫂!」有了子衿的保證,崇智撒歡似的跑了,壓根不敢看崇睿一眼。

至於三哥會怎麼懲罰三嫂,嘿嘿,那關他什麼事呢?

這麼久沒有回去,也不知那小丫頭到底有沒有乖乖待在家裏等著!

看着崇智遠去的背影,崇睿擰眉,低頭看着懷裏的子衿:「他很不想與我待在一處?」

「嗯!」子衿很是感同身受的說。

「好吧!」崇睿輕輕的扯了一下韁繩,他會讓崇智感動到的。

崇智回到榕城,第一件事就是風風火火的跑回書房,可書房裏壓根就沒人。

於是,崇智便憤怒了,他將馬鞭丟在地上,將鎧甲脫了丟在地上,然後憤怒的將鞋襪也甩在地上,然後坐在桌案上呼哧呼哧的氣喘如牛。

過了一炷香后,他聽見不遠處傳來那該死的小女子的聲音:「不是說王爺回來了么,怎麼不見人?」

「不知道,月茹姐姐你去書房看看吧,適才我好像看見王爺跑進去了!」

「好,多謝!」

崇智一聽月茹要來書房,頓時便來了精神,弄了些硃砂撒在雪白的中衣上,然後裝成痛苦不堪的樣子倒在鎧甲堆里,眸色凄苦的看着門口。

常月茹一進門,便看見崇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嚇得連忙走過去扶住他:「王爺,您是哪裏受傷了,來……」

月茹的話沒說出口,就被崇智一把捂住嘴巴,崇智邪肆的說:「你若是將人都喊來了,本王也如何耍流氓?」

說罷,勾起常月茹的腰身,便將她拉到懷裏,狠狠的,極盡纏綿之能事的親到常月茹呼吸急促,快要暈厥了才放手。

「你這人,都受傷了,卻總想着那些事,我去給你找大夫!」常月茹又心痛又生氣,起身要走。

崇智連忙一把拉住,順勢拉到懷裏坐下:「本王就是想親你,這一路上,我想你想的都瘦了,你摸摸看!」

說罷,扯了常月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摸去。

常月茹又急又羞:「你身上還有傷,你輕點!」

將手扯出來,果然手上有血。

不對?

這不是血?

常月茹仔細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又好好的看了一下崇智的「傷口」,忽然發了狠的抓着崇智的胸擰了一圈,擰完自己倒是哭了起來。

崇智懵了:「你襲我胸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好了好了,我又不會襲回去。」崇智想了想這樣說,到時候豈不是會被打臉,於是加上一句:「至少沒成親之前我不會襲回去!」

「混蛋!」

這是常月茹所能表達的憤怒之極限。

崇智聽着,便猥瑣的搓手:「你說我現在不襲回去是混蛋是吧?」

常月茹是真的憤怒了,她抹了抹眼淚,狠狠的踢了崇智一腳,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好了,不逗你了,過來,讓我好好的抱一下!」崇智說罷,將常月茹抱在懷裏,自己好開心的笑了。

「討厭!」常月茹狠狠的捶了崇智一記,被他這樣笑話,臉也不爭氣的紅了。

崇智越想越開心,狠狠的摟着常月茹,數月的顛沛流離,忽然就像腳踩在了實處,風也停了,雨也消了。

「適才你去了何處,我在書房沒尋到你,還以為你跑了!」崇智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

聽他這樣一說,常月茹倒是心疼了,替崇智整理了衣襟,柔聲說:「我去備洗澡水了,我以為你會先去房裏換下這一身戎裝。」

嗯!

「那你幫我!」崇智正經了沒多久,便又開始撒潑了。

常月茹無語看天:「你若再這般,我就回去了!」

崇智咬牙,堅持了沒多久,忽然咬牙道:「算你狠!」

然後打橫將常月茹抱起來,大刀闊斧的往寢室走去,常月茹羞得無地自容,着急的說:「你放我下來,快點!」

「不要,要抱一輩子,抱着就不撒手!」

看崇智的樣子,常月茹確定,崇智是確定不會放開她了,實在沒有辦法,常月茹只能將自己藏在崇智的懷裏。

至少這樣,她就不用見人了。

崇智將常月茹放到寢室,便抵在門口,看着她似笑非笑,然後一件件的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常月茹真的是要氣哭了,說話都帶着哭音。

崇智見她被調戲哭了,只好舉手投降:「你放心,我只是想你陪着我,不會對你做那件事情。」

說罷,趁常月茹背過身去時,崇智舒舒服服的跳進水裏,長手長腳的伸展開自己的身體,拿着搓澡巾歡快的搓起來。

見他洗得歡樂,常月茹哭笑不得的對他說:「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你走出去,馬上拉你回來辦了你!」

崇智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了,他都說了不會怎樣,只是想每時每刻看到她而已,這女人……

呃!

常月茹不敢動了,她憤怒的回頭,卻看到崇智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

那一刻,所有的怒氣都化成對崇智的疼惜,常月茹情不自禁的走到崇智的身邊,伸出水蔥尖一般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描繪崇智傷痕的痕迹。

感覺到她的觸碰,崇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着,天天用嘴巴耍流氓的人,真的與常月茹肌膚相親的時候,他卻慫了。

「疼么?」常月茹的手指顫抖的劃過崇智的每一處傷痕,淚一滴滴地垂落,落在崇智脊背上的那些,灼熱了崇崇智的理智。

「你若在這樣摸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啊!你要謀殺親夫是么!」

原本旖旎的氣氛,全叫崇智給毀了。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市井長大的假皇子!」常月茹以為的皇子,就該像崇睿一樣,一本正經目不斜視,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這話若是說出口,指不定崇智得多氣憤,事實上,他現在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受了崇睿的影響,他深以為然的覺得,只有耍流氓,才能得到美人的青睞。

「你是沒見過三哥對三嫂耍流氓的樣子,你要是見了,嘖嘖!」崇智搖頭,對三哥的禽獸行為表示鄙視。

呃!

常月茹的世界觀,徹底顛覆了!

咕嚕咕嚕!

短暫的沉默被崇智肚子餓的聲音打破,他扁嘴委屈的揉着肚子:「餓了!」

「我說了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你非要……」常月茹差點就說出「耍流氓」這三個字了,在崇智似笑非笑的警告眼神中,她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崇智拉着她的柔荑:「餓死也不想放你走!」

常月茹畢竟心軟,由着他拉着手,失聲笑到:「我不走,我讓人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那好,我要喝酒,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除非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否則誰也不許吵醒我!」崇智覺得這樣的人生,簡直不要太美好。

暢快的打架,暢快的喝酒,暢快的睡覺!

「好,我去讓人給你弄來!」常月茹巴不得崇智趕緊睡覺,這樣她就可以去做事,要不然總被他困在房裏,雖然別人明面上不說什麼,但是私下裏,未必就不會取笑她。

吩咐好一切之後,常月茹主動拿了搓澡巾要給崇智搓背,可崇智卻扭曲著臉說:「你現在還是離我遠點比較好!」

呃!

好吧!

常月茹只好去給崇智準備常服,舒舒服服的洗了熱水澡,又舒舒服服的喝酒吃肉,接下來,自然是做些暖飽思什麼欲的事情。

崇智拍著肚子對常月茹說;「你過來,替我寬衣!」

「諾!」

一旦崇智正經的喊她,吩咐她,常月茹立刻便恢復自己小丫鬟的身份,恭恭敬敬的走過來給崇智寬衣。

崇智痴痴的笑:「我像不像調戲丫鬟的惡霸?」

哼!

常月茹冷哼,不說話,但是心裏卻早已將崇智罵了八百遍:「你才像,你根本就是!」

就在常月茹腹誹的時候,崇智忽然伸手三兩下扯了自己的衣衫,然後勾住常月茹的小蠻腰,接着便將人勾到懷裏,打橫抱起,抱到榻上,然後自己撲上去壓住,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崇智!」常月茹真是羞得無地自容,忘了兩人的雲泥之別,直接便喊出了崇智的名字。

喊完,她與崇智都楞住了。

常月茹意識到自己對崇智無禮,連忙道歉:「王爺,月茹不是故意的!」

「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崇智像那什麼情的公狗一樣,在常月茹鎖骨上拱來拱去。

哎!

常月茹淚眼看天,這人……

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大抵是真的累壞了,拱了沒兩下,便沉沉的睡了過去,看着他毫不設防的安靜睡顏,常月茹的臉上掛起一行清淚。

「你知道么,如夫人回來了,她告訴我說,父親是被你們殺死的,不是她殺的,我很想問你,可是我問了,我們之間,是不是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墜入夢鄉的崇智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或許在他清醒的時候,真的會如常月茹所言,問出來,兩人之間,便再也沒有可能了。

「我知道,陛下是個好皇帝,我也知道我父親不是一個好人,可是崇智,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不想與你分開,可我……」

常月茹的話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面有人小聲的喊:「月茹姐姐,月茹姐姐!」

為了不驚醒崇智,月茹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崇智固執的放在她腰上的手拿開,然後起身離開。

「何事?」

月茹整理了心情,淡淡的問傳話的小丫頭。

「月茹姐姐,如夫人帶着少爺小姐們來,說要與八王爺講講道理。」那小丫頭甚至不知道,如夫人與八王爺之間,有什麼道理可講。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常月茹看了崇智的睡房兩眼,然後轉身離去。

月茹剛走,崇智竟睜開雙眼,看着身側冷冷清清,他的眸子也變得冷冷清清。

「黃影大哥,你在么?」

「在,你安心休息,我去處理!」

「多謝!」

崇智靠在榻上,疲憊不堪,卻又了無睡意!

常月茹匆匆趕到門口,卻見如夫人果然帶着弟弟妹妹站在平東王爺府門前,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常月茹提着裙擺,一步步堅定的走下階梯,看向如夫人的眼神充滿了冰冷的寒意。

「怎麼,大小姐怕了么?」如夫人得意的看着常月茹,笑容陰狠毒辣。

常月茹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她,而是對弟弟妹妹招手:「到姐姐這裏來!」

「大姐,真的是王爺殺了父親嗎?」常月茹的妹妹問。

「你信么?父親待你好,還是待如夫人好?王爺待你們好,還是待如夫人好?」

常月茹的問題,讓妹妹愧疚的低頭。

是的,若說崇智是殺人兇手,可這樣的殺人兇手,對她們卻遠比父親待她們要好得多,當初大夫人連姐姐都拋棄,所有人都逃走了,只有姐姐陪着她們養活他們,只有王爺時常接濟他們。

「如夫人,你走投無路回來了,我收留了你,可你偏偏信口雌黃,說八王爺殺了父親,你的證據呢?」常月茹伸手,跟如夫人要證據。

如夫人的眉頭跳了跳:「我沒有證據,但當時那人殺老爺的時候,我親眼所見,句句屬實!」

「你說有個男人,在你的屋子裏,殺了父親,而你卻完好無損,我這樣理解,沒錯吧?」常月茹的話,像一柄軟刀子,狠狠的插在如夫人的臉上。

這……

「當時他就是問了讓我背黑鍋,所以才放過我的!」想了半天,如夫人終於想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呵呵!

「當時北狄與大月是敵國,敵國的君王要殺對手的守將,需要找你背黑鍋?如夫人,你別以為我不知你與表哥的齷蹉事,父親死後,表哥曾尋我,說要帶我回京都,他告訴我,你是從京都逃出來的宮女,而他,是個密探。」

聽到常月茹的話,如夫人後退了兩步,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怎麼樣,這你要解釋一下么?一個宮女能從皇宮順利逃脫,然後那麼剛好潛入榕城守備府,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變成了如夫人,你不要告訴我你很聰明!」

不管是如夫人也好,還是常月茹的姨娘還是弟弟妹妹,他們從未見過常月茹這般犀利的樣子。從未。

「你們若是覺得真是八王爺殺了父親,想要報仇的,我不攔着你們,還想好好過日子的,就到我身邊來,我不會計較今日之事,還是會繼續照顧你們!」

常月茹的話剛說完,除了如夫人外,其他的人全都站到月茹身邊去了,即便他們對常勝輝的死有所懷疑,可是為了能安逸的活下去,他們也不會追究。

這一點,常月茹算準了。

如夫人見所有人都跑到常月茹身邊去了,氣得跳腳指著常月茹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仗着崇智對你另眼相待,竟連父親的大仇都不管不顧,為了這個王妃的位置,你與妓館里的小婊子有什麼區別,跟我裝什麼清高,你能清高到哪裏去?」

「何人在王府門口喧嘩?」不知何時,張桐從內院走來。

看到張桐,常月茹身軀微微一震,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蔓延開來。

但是轉瞬,她又釋然了。

或許,讓崇智知道了也好,由他來結束這段關係,她就不會有這麼多不舍,只要結束了,她就不必再如此為難。

「她是殺了我父親后潛逃的如夫人!」常月茹淡淡的說。

哦?

張桐饒有興緻的說:「雖然她是舊朝的犯人,可是她殺的畢竟是與北狄交好的常大人,我北狄不可能不管,來人啊,將這婦人抓起來,稍後由王爺親自審理。」

說罷,張桐便領着人將如夫人抓了起來。

如夫人得意的看着常月茹笑,只要能見到崇智,她有的是辦法脫身。

如夫人被抓走之後,常月茹並未跟着走進去,她站在門口很久,直到那個傳話的小丫頭喊她:「月茹姐姐,你為何還站在門口?」

「喜兒,勞煩你一件事可好?」常月茹對那喜兒笑了笑,可她的笑容實在是太苦澀,最後她乾脆也就不笑了。

喜兒察覺到常月茹有些不對勁,可是她這人吧,若是她不願意說,就算你想破腦袋,也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麼。

「勞煩你將這發簪給我放到書房去,我送我弟弟妹妹回去。」常月茹從頭上取下一枚八寶琉璃簪,交到喜兒手上。

喜兒拍了拍胸口:「哎喲,就這點小事啊,你嚇我一跳,你放心去吧,我給你放就成了。」

「多謝!」言落,常月茹將簪子放在喜兒手上,然後帶着弟弟妹妹頭也不回就走了。

藏在暗處的黃影沒有猶豫,偷偷的給韻城發了消息,然後便跟了上去。

果然,常月茹回到家,便讓家人收拾行李,姨娘們就不願意了:「你這好好的,怎麼就要走了,去了別的地方,你能養活這麼大一家子人么?」

「你們與我一同工作,大家一起努力,終歸是能活下來的。」常月茹柔聲安慰。

可她知道,那些早已慣於享樂的姨娘,內心定然是不願意的。

「既是這樣,那我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可是大小姐,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再走也不遲吧!」三姨娘漫不經心的把玩自己精心護理過塗着紅色蔻丹的手指甲說。

「好,那我們明日再走。」

當夜,姨娘們都走了。

常月茹看在眼裏,可她一句話也沒說,事實上她無話可說。

翌日,面對哭鬧不休的弟弟妹妹,常月茹無可奈何的說:「大姐要帶你們離開這裏,日後,我們真的要相依為命了。」

「我們會餓死么?」

「大姐會拋棄我們么?」

「不會,大姐不會離開你們,也不會讓你們餓死。」說罷,常月茹便領着弟弟妹妹推門而出。

可剛推開門,便看見臉色冷凝的崇智,他負手而立,穿着一身黑色長袍,每一個邊角都用銀線綉了古樸的圖案,這身衣服,是她做的。

從崇智出征那天起,便開始綉。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崇智沒有看常月茹,而是問弟弟妹妹。

常家二小姐年紀沒比常月茹小很多,見狀,連忙跪在崇智面前:「姐夫,我們不想離開這裏,你是不是不要我大姐了。」

多聰明的女子!

「二妹,你瞎說什麼?」常月茹跺腳。

崇智冷冷的看了常月茹一眼,涼聲說:「這簪子,你確定不要了么?」

「王爺……」常月茹淚眼迷濛的看着崇智,崇智冷冷的咬牙,看也不看她一眼。

「既然不要,那便扔了它!」說罷,崇智便將簪子狠狠地往牆上摔去。

常月茹見狀,連忙飛撲上去將簪子牢牢的握在手中,自己卻因為沒注意看,而擦傷了手臂。

崇智的手,因為那一抹鮮紅而攥緊,可他逼着自己硬下心腸,對常月茹的弟弟妹妹說:「你們哪裏都不用去。」

然後扯著常月茹的手就走。

崇智走得極快,月茹被拉得踉踉蹌蹌,依舊跟不上他的步伐。

「王爺……」常月茹小聲的叫了一聲,可崇智沒理會她。

常月茹又叫,崇智咬牙一把將她抱起來,飛身上馬,一夾馬腹,駿馬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回到王府後,崇智也沒理會常月茹,將她關在卧房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三天後,卧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穿着藕色宮裝的麗人緩緩的走進內室,常月茹眸色凄然的看着她,沒有開口,片刻之後,又將自己埋首在膝蓋間。

「常姑娘,皇後娘娘看你來了!」子衿身邊的丫鬟開口,表明了子衿的身份。

聽說對方是北狄皇后,常月茹連忙起身,躬身給子衿行禮:「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常姑娘多禮了,我聽說崇智與你使小性子,特來看看。」子衿很溫柔,溫柔得讓常月茹幾乎落淚。

她凄苦的閉上眼睛,柔聲說:「此事是月茹做得不對,與王爺無關。」

「關於你父親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的,崇智並不知情,來到榕城后,他曾告訴我,說想要娶你,你知道么,當時我是反對的,畢竟我與三哥殺了你的父親,可他堅持,他說只要你們相愛,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崇智這孩子是任性了些,可他對姑娘的感情,卻是毋容置疑的。」

子衿頓了一下,轉身對她身後的宮女說:「你先出去吧,我與常姑娘單獨待一會兒。」

「皇後娘娘……」那宮女害怕將子衿一個人留在常月茹身邊。

子衿卻微笑着將她屏退,那宮女離開后,屋裏只剩下常月茹與子衿兩人,子衿從衣袖裏拿出一顆藥丸,放在桌案前:「姑娘,你若是覺得一定要殺一個人方能解氣,那你將藥丸遞給我,我吃了時候,要半個月之後才會死亡,陛下一點都不會懷疑到你。」

「不……皇後娘娘,月茹無心讓任何人死,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

「嚴格來說,你的父親算不上一個好人,他在榕城這些年,榕城可以說是民不聊生,作為君王,我們覺得他該死,作為女兒,你無法坦然與崇智相愛,你覺得他是你的仇人,可愛情,哪裏有這麼多是非恩仇可言,離開他,你就能不愛他了么?」

子衿問,常月茹搖頭:「我,不能!」

「那何不尊崇自己的內心,好好的愛一場,比什麼都要重要!」

子衿的話,讓常月茹有一種當頭棒喝的感覺,是啊,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何不好好愛一場?

只是……

「王爺他生氣了!」這時候的常月茹,終於不再是常家的大姐,在子衿面前,她只是一個少女,為情所困的少女。

子衿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更喜歡與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明人打交道,常月茹無疑就是一個聰明的知道審時度勢的人。

不像差扎爾的那位桑朵公主,辜負崇義一片深情。

「你與我來,看三嫂怎麼收拾他!」子衿拉着常月茹的手就走。

子衿的手很溫暖,常月茹從未握過這樣溫暖的手,被子衿握着手,她覺得自己瞬間就有了一種被保護的幸福。

「王爺有您這樣的嫂嫂,真是幸福!」常月茹由衷的誇讚子衿。

呵呵!

子衿淡笑:「日後,崇智若是敢與你犯渾,你只管找我,我保護你!」

呵呵!

常月茹真心的笑了。

兩人一路往書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崇睿用低沉帶着涼意的聲音說:「芷水讓我轉告你,你若再耍狠,日後也不用再去看她了,因為她不想錯手殺死胞弟。」

呃!

「明明就是她要逃走,又不是我的錯!」崇智氣還沒消。

月茹咬着唇,站在門口不肯往裏邊走。

「無怪芷水說怕失手殺了你,我再問一句,你到底要不要娶人家常姑娘?」

「要!」

崇智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

「要娶你還這般囂張?」崇睿有種想打死他算了的衝動。

「她要跑我不囂張?再說了,我都沒使出大絕招!」崇智那個悔啊!

崇睿挑眉:「你的大絕招……」

「先奸后奸,奸了又奸!」

常月茹跺腳,恨恨的要走,子衿拉住她,對她擺手,讓她繼續聽。

「你個沒出息的東西,那是犯罪你不懂?」崇睿氣得狠了,一腳踢在崇智臀部,崇智委屈的搓了搓,沒敢反抗。

卻聽崇睿涼聲說:「不會動動腦子,讓她自己主動讓你奸?」

「崇睿,有你這樣教人的么?」子衿對常月茹尷尬一笑,然後阻止崇睿繼續胡說八道。

聽到子衿的聲音,崇智咧嘴一笑:「三哥,當年你是不是逼着三嫂主動……」

「你很開心?」崇睿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崇智不知大禍臨頭,點點頭說:「光是我一個人不快,那多沒意思?」

「好吧,你與常姑娘成親之後,便在榕城選一處合適的地方,建一座比韻城那個還要雅緻的宮殿出來。」

「三哥,我住這裏挺好的,不用勞民傷財了吧!」崇智擺手,努力將自己擺正位置。

嗯!

崇睿點頭,而後淡聲說:「我知道你住這裏就行了,我也沒打算讓你去那裏住!」

「那你建造宮殿作甚?」崇智不恥下問。

崇睿勾唇:「忘了與你說,我要遷都至榕城。」

崇智一聽就跳腳了:「你憑什麼要遷都榕城,你經過我的同意了么?」

「朕做事需要你同意?」崇睿挑眉,而後繼續冷聲說:「限你半年時間,若是不能將宮殿建好,砍了你夫妻二人。」

「三哥,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崇智那個恨啊,好不容易逍遙了,若是三哥遷都榕城,他在他眼皮底下,那不是要生活得水深火熱?

崇睿握住子衿的手,不甚在意的說:「無妨,還有老六與老七可以利用!」

崇智怒。

「好了,趁我與你三嫂都在,趁大雪未至,趕緊將婚事辦了,我是不許你三嫂再跑一趟,你現在若是不辦,那就等我們遷都過來再辦。」

「那不行,會憋死的!」從崇智說罷,悶頭沖了出去。

剛衝出來,就看見常月茹紅著臉站在門口,見他出來,她扭頭便要走。

「你去哪裏?」崇智走過去一把拉住常月茹,然後將她摟在懷裏:「你都聽到了,若是現在不成親,就只能等半年以後,你要嫁給我么?」

還不待常月茹回答,崇智就接着說:「算了,反正問不問你都得嫁,必須嫁!」

「那你還問?」常月茹氣得想咬人。

崇智挑眉:「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當真!」

而後拉着常月茹的手便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裏?」月茹提着裙擺,費力跟上崇智。

崇智見她形容憔悴,便柔聲說:「本想帶你去置辦東西,看你這憔悴的樣子,你還是先休息吧,免得到時候全榕城的人都笑話我,說我娶了個丑鬼。」

你才丑!

常月茹在心裏腹誹,我這麼憔悴還不是你害的!

然後,崇智看不到她的內心世界,他現在滿心都是一件事,他終於要吃上肉了。

月茹被崇智拉回去睡了一覺之後,常月茹就被子衿帶走了。

「我當年出嫁時,寒酸得被睿王府的下人看不起,不管如何,三嫂都不能讓你再被人指指點點,我們去置辦些嫁妝去吧!」說起當年,子衿倒也不是很委屈,可她卻不願後來的人受這樣的委屈。

崇智沒了生母,芷水又在養胎,只有她去置辦了。

「皇後娘娘……」

「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在外面,崇智他們都叫我三嫂,日後我也希望你不要拘謹,叫我嫂子多好!」

「三嫂,能嫁給王爺,我已經是高攀了,如何還能讓您破費替我準備嫁妝?」

子衿笑:「沒事,這些都是陛下從你姐姐還有六哥七哥那裏給你們湊的份子錢,反正最後這家都是你們的,你想要些什麼,便買些什麼,不夠的,三嫂再給你想辦法!」

就這樣,常月茹被子衿駕着買買買,買了三天,將她家的小院子裏堆放得滿滿的。

大婚那日,十里紅妝,紅繩千匝,月茹知道,即便是父母在,她也未必能這般榮耀的嫁人,子衿雖然設計害死了她的父親,卻給了很多人幸福,甚至她,也能更加幸福。

月茹坐在喜轎之中,被抬着搖搖晃晃的往平東王府走去。

「常月茹,你嫁入王府,沒有父母之命,更無媒妁之言,最可恨的是,你竟將王爺送來的聘禮全都帶了回去,你真當你娘是死人么?」

熟悉的聲音,讓常月茹心一緊。

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她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喲喲喲,這位夫人,你好大的膽子,竟連我們平東王府的喜轎都敢攔!」喜娘見有人出來搗亂,只好站出來。

「喜娘,勞煩您,那是我母親!」

聽說是王妃的母親,喜娘也只能閉嘴不言了。

「喲,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啊?」大夫人見常月茹承認自己身份,更是囂張跋扈。

月茹淡然一笑,淡聲說:「母親這話說得可笑,當初父親被殺,王爺進城,母親不顧我與弟弟的生死自己逃命去了,那時的母親,可曾想過,自己是一個母親?」

哼!

大夫人冷哼:「母親當時逃走,就是為了讓你們活命,你看,若是沒有我的離去,你如何與王爺成就這番美好姻緣?」

「母親不是說我與王爺無媒苟合么?怎麼又變成美好姻緣了?」常月茹對母親那副嘴臉,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想快些結束這場鬧劇。

「對,你們沒有經過老娘的允許,就是無媒苟合!」常夫人一叉腰,擋在喜轎前面,反正她今日就是來訛銀子的,要不到銀子,她是不會離開的。

笑話!

空中傳來一聲清冽的女聲,接着就見身着紫袍外罩白色薄紗常服的崇睿,摟着穿着淺紫色宮裝的子衿從空中飛掠而來。

那聲笑話,便是子衿說出來的。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識得子衿與崇睿的人都連忙跪下,與崇睿子衿見禮。

崇睿難得好心情,淡笑着說:「今日平東王爺大婚,大家不必拘禮!」

「陛下,這平東王爺是您的弟弟,您這給弟弟娶親,卻連一點聘禮也不給我這個做母親的留下,怕是說不過去了吧!」大夫人仗着崇睿的好口碑,以為他是好相與的人,便開始對他撒潑。

可她卻不知道,崇睿是有多摳門!

「我弟弟娶親,與我何干,再說了,常姑娘在平東王爺府上做了這麼久的婢女,朕何曾聽說她還有母親?這位大娘要訛朕的銀子,只怕……」

崇睿沒有將話說完,但是他冰冷的眼神,但凡是有點眼力價的,都應該趕緊夾着尾巴逃走了。

可偏偏大夫人沒有這個眼力見,她忽然跌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說:「這帝王之家強搶民女呀!」

「夫人說我們強搶民女,敢問月茹姑娘,你可曾受脅迫?」子衿問。

「皇後娘娘,民女是自願的,民女與母親失散數月,她不知原因,還請娘娘不要見怪。」常月茹雖然生氣,但是卻不願母親開罪了帝后,被殺死。

子衿眼裏閃過一抹讚許,有這樣的女子陪伴崇智,他們也放心。

「既是如此,本宮親自保媒的姻緣,夫人卻說是無媒苟合,難道夫人心裏還想着舊朝,還以為我夫妻二人,不是這個國家的帝后?」

這樣一說,那罪過可就大了。

這大夫人再沒有眼力見,也不敢接話。

「既然夫人沒有意見,那便起轎,不要耽誤了吉時。」子衿一發話,便要起轎。

「你們這是欺負老百姓啊!」大夫人想,你會扣帽子,我也會。

子衿淡笑:「你若沒有在有難的時候棄月茹與不顧,給你些銀子倒也無妨,但你這樣的潑婦,若是給了你一次,日後不知要怎麼訛詐他們夫妻,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麼讓開,要麼士兵將她抓起來,七日後……」

「別別別,老婦就當生了個白眼狼,我走!」

一場鬧劇,來得快,走得也快。

常月茹坐在花轎里,卻難過得哭了出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時候,母親會出現,並用這樣的方式來訛她銀子。

或許三嫂說的對,像她母親這樣的人,第一次若是不狠狠拒絕她,日後就是個無底洞。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在管家的唱喏聲中,月茹被崇智牽着手回到新房。

「今日你在大街上,被你母親欺負的消息,我知道了,日後她若是再敢來滋事,你就告訴我,我去收拾她,你不要難過好不好?」

因為是新婚日,崇智也難得正經溫存。

頭紗下的常月茹嬌羞的點頭:「我記住了,王爺!」

「喊我名字!」真不愧是兄弟,都執著於讓心愛的女子喊自己的名字。

「崇智!」常月茹嬌羞的喊了一聲,崇智便開心的笑。

「我喜歡你喊我名字,日後都要喊我名字,我們要像三哥與三嫂一樣,恩愛兩不疑。」倒是沒想到,原來崇智也會說煽情的話。

月茹點頭,心裏卻隱隱期待他會說:「這一生,唯你一人!」

事實上,崇智並沒有說,他取了同心桿揭開月茹的蓋頭,不由得傻傻的說:「好看!」

「衣服好看還是鳳冠好看?」常月茹難得調皮逗弄崇智。

崇智邪肆一笑:「不穿衣服才好看,這鳳冠也不如你長發披肩好看,就是你好看,不穿衣服最好看。」

說着說着,就開始耍流氓。

哎!

月茹淚眼看天,這人,也就這樣了吧!

崇智見月茹無話可說,便笑着想去吻她,卻聽到外面張桐扯著嗓子喊:「八王爺,你再不出來喝酒,兄弟們可就鬧洞房來了。」

「混蛋,不許進來!」崇智不想讓別人看到月茹這樣美好的樣子,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月茹拍了他一下:「你去招待客人吧,要不該被人笑話了。」

「好!你等我!」崇智是打定主意不喝酒的,這麼美好的夜晚,他可不想醉死在那些齷蹉的人面前,辜負大好春光。

崇智走到門口,忽然走回來,摟住月茹便狠狠的親了一頓:「你給我等著,今夜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這一生,我只要你一個人!」

說罷,崇智便離開了,留下月茹自己一個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一個時辰后,崇智歪歪倒倒的推開門走進洞房,聽到開門聲,月茹心裏一慌,可見崇智歪歪倒倒的樣子,她終歸不忍,走過阿里扶着他:「我去弄些醒酒湯給你!」

「王妃,皇後娘娘讓奴婢送了醒酒湯來!」

「多謝!」她這裏剛想到,子衿那邊已經有所行動,這樣體貼的女子,當得上陛下獨寵一輩子。

常月茹在心裏暗自發誓,也要做像她這樣的女子。

事實上,後來的日子,她也確實活成了子衿的樣子,賢惠勇敢聰明,上得廳堂入得廚房。

喝下解酒湯后,崇智神志便清醒了些,他眷念的摸了摸月茹的臉,笑着說:「總算是沒有辜負這大好時光,張桐他們那一群混蛋,明日本王一個個的收拾他們,現在,要收拾你!」

說罷,便一把將月茹騰空抱起,月茹羞得藏在他胸口,始終不敢看他一眼。

崇智笑:「老早之前,就想這麼幹了,今夜你躲不掉的,所以有時間害羞,還不如留着時間對付我。」

這……

混蛋,流氓!

月茹的詞庫里,多了一個形容詞。

或許真是等得太久了,崇智將人放在榻上后,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扯著月茹的衣衫,月茹被嚇到了,縮著身子就要往外跑。

可是還沒下榻,就被崇智一把撈回來:「你要跑去何處?」

「我口渴!」月茹找不到借口,急中生智,只能這樣說。

「好吧,反正我們還沒喝交杯酒!」說罷,崇智快速的走到桌前,拿了杯子走過來,卻見月茹已經將被他扯散的衣服穿得好好的。

崇智邪肆一笑:「動作還挺快,可再快也沒我快!」

說罷,他將兩杯酒都倒在自己嘴裏,一低頭,便用唇將酒渡到月茹嘴裏,狠狠的親了一通之後,才得意的說:「怎麼樣,沒見過這樣喝交杯酒的吧!」

是沒見過比你還混蛋的人!

常月茹在心裏說着,還沒來得及想更多,衣衫又被崇智扯散了,他人也隨之壓上來:「不許再躲我,我想你想得太久了!」

這樣的話,哪個女子能抵抗?

就這樣,月茹完完全全徹徹底底被肖想了她好幾個月的崇智拆吞入腹,連渣都不剩一點!

血氣方剛的男子自然對那方面渴求多,可是好多次,崇智臨門的時候,都會被崇睿以各種奇葩的理由叫走。

為此,他深以為然的帶着月茹離家出走,不管是去投七哥還是六哥,不出三日他一準被打包送回榕城。

為此,崇智多次與子衿抗議:「三嫂,三哥再這樣弄下去,我就要斷子絕孫了。」

趙傾顏若是在,準是要說崇智一通:「你這孩子,說話都不用過腦子。」

「趙姑姑,我說的是事實,三嫂,我要離家出走,這次我要去避暑山莊,我要生孩子!」

「生孩子歷來不都是女人的事么?什麼時候輪到男人生孩子了?」崇睿不知從哪裏走了進來,眸色涼涼的看着他。

趙傾顏笑:「好了,陛下你也不要欺負崇智了,賣母親一點點薄面,讓他與月茹去避暑山莊住上一段日子,生孩子畢竟是大事。」

哼!

崇睿冷哼:「既然母親說了,那你便去吧,不過,還是要小心些!」

崇睿勾唇,崇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抖啊抖的,連滾帶爬離開了皇宮,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崇睿整。

以至於在避暑山莊,他也常常會產生崇睿就在身邊,隨時會在他關鍵的時候,被叫走。

最後,在月茹的溫柔安撫下,兩人這才算圓了生孩子的夢。

後來,子衿生了雙胞胎女兒后,崇睿再也沒有時間夾帶報復,所有人都放鬆了警惕。

崇智更是感激涕零,自己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可對雨韻與煙晴,他還是愛得不得了。

一天,崇睿在崇智身後,涼聲喊:「崇智……」

「三哥,我這就將雨韻與煙晴給你找回來!」

「很好!」

崇睿高興了,世界就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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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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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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