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攤位被砸，傲氣應對

沈念喬撞見顧彥哲的側臉后，內心深處好像被風浪席捲過一樣，各種忐忑不安。

心臟跳得特別快，左眼皮也跳個不停，她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獨自一人，在攤位裡面徘徊不定，坐立難安。

半個小時不到。

她的攤位外面，又停下一輛車子。

擺攤三年，沈念喬一眼就認出，那是大黑頭的車子，這幾年都是他帶著兄弟們，定期過來收他們的保護費。

奇怪，大黑頭來找她做什麼？

沈念喬記得她前兩天才交了保護費，一分錢也沒少給，大黑頭來找她也沒理由啊？

正當她猜疑未果的時候，車門開了，三五個身穿黑衣的壯漢，從車裡走了下來，直接往她的攤位走了進來。

對於他們這些擺攤的小販來說，大黑頭就是大爺，能哄著，絕不能得罪。

尤其像沈念喬這種只能靠擺攤來賺錢維持生計的單親媽媽來說，更加得罪不起他們。

沈念喬扯著臉皮，微笑著，準備迎上去，討好那些大爺們。

砰……！

其中一個流氓抽出隨身攜帶的雙節棍，沒等沈念喬開口說出好話，甩開雙節棍，狠狠地往攤位的支撐架上砸了過去。

咔嚓一聲，攤位一邊的支撐腿，被那位揮舞雙節棍的流氓打斷了，整個攤位架往斷腿的一邊傾斜過去，衣服、衣架叮叮噹噹的散了一地。

「啊……」

突然，一道不鏽鋼鋼管被甩斷的聲音傳入沈念喬的耳朵里，把她給嚇壞了。

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恐慌地抬起手來，堵上自己的耳孔。

緩了一會兒，她看到自己親手搭好的攤位架，被打得癱了一大半下去，總算知道剛才的那道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了。

沈念喬趕緊把堵在耳孔里的雙手，抽了出來，轉身，往斷腿的那一邊奔去，準備第一時間挽救她的那些衣物。

她剛一轉身，胳膊上面一緊，她整個身子都被大黑頭控制住，往攤位外面拖了出去。

沈念喬還沒來得及掙扎反抗，她就已經聽到抓著她的這個流氓，沖著他那幫小弟們，大聲地命令下去。

「兄弟們，給我砸！把這裡全都給我砸爛，不必手下留情。」

一聲令下，幾個弟兄們紛紛拿出他們的工具，開砸起來。

沈念喬聞聲，瞪大眼睛望著那些流氓們，被控制著的身子，一點一點地往下跪了下去，她急忙搖著頭，向這些人求饒起來：「不……不要砸我的攤位，不要……有什麼吩咐，你們儘管提出來好了，只要我能夠滿足你們，我一定滿足，只求你們不要砸我的攤位。

這個攤位是她的全部，也是她們母女倆唯一的希望。

她不能沒有它，馨兒更加不能……

可惜，不論她怎麼跪地求饒，這幾個流氓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一人一棒子下去，好好的一個攤位，很快便毀在他們的手裡。

如同顧彥哲命令的那樣，砸成稀巴爛。

攤位架「五骨分屍」，她親手設計的那些衣服，被扔得滿地都是，撕破的，踩爛的……一地狼藉……

沈念喬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守了三年的攤位，完好的被這些人砸得稀巴爛，她的心裡好痛，眼淚嘩地一下湧出眼眶……

她傷心欲絕地跪在地上，咬著唇角，流著眼淚，搖了太久的頭，頭髮早已經凌亂不勘，蓬鬆地罩在頭頂，像個女瘋子一樣。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不能沒有它……不能……」沈念喬接受不了眼前這個殘酷的現實，看著滿地的狼藉，她一邊流著淚，一邊搖著頭，嘴裡悲痛地念著。

眼前的這一切，對她來說，真的是太殘酷了，就好像有人拿著鋒利的匕首，在她的心口上一下一下地亂划著一樣，痛到無法呼吸，難以用言語表達出來。

「沈小姐，從現在開始，別再來這裡擺攤。否則，我們見到一次，砸你一次。」大黑頭按照幕後老大的指令，臨走之前，對她發出警告。

沈念喬聽完之後，非但沒有屈服，反倒是咯咯地笑了起來。

待到那些流氓們走遠之後，她傲嬌地把脖子抬起來，傻笑著，自言自語地說：「憑什麼不讓我在這裡擺攤？不准我來，我還偏要來，愛砸不砸！」

她倒要看看這些穿著制服的黑心傢伙們，能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