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玄羅身世

第九十二章 玄羅身世

看著栽在地上某個罵罵咧咧的人,江九思掩唇偷笑。

「噗嗤,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君大神醫啊。」

聽著女子的笑語,君沐本還皺成一堆的小臉瞬間一凝,驀地起身,他拍怕身上的灰塵,狐疑地看著面前這突然出現的女流氓……

「大晚上的,姑娘家家的,咋就老喜歡往外面跑。」

女流氓勾起唇角,笑得慈祥。

「我也是才知道君大神醫還有夜間在樹上睡覺的癖好啊。」

心中之間君沐告密一事,江九思沒給他好臉色,瞅瞅了這一身的裝束,還有他背上的包袱。

江九思挑挑眉。

「咦~君神醫你這是要遁走啊?難道惹到了哪路好漢?」

君沐咂咂嘴,心中暗自嘀咕,可不是嘛,就惹得你這位好漢。

心中雖然這樣想,可是君沐面上依舊是帶著笑,「江姑娘哪裡話,我就是一個閑散之人,既然諸位的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君某也不必多做叨擾,還是青山綠林適合我。」

聽著某人這冠冕堂皇的話,江九思真想給他頭上幾個爆栗!

江九思心情本來還有些陰鬱。可是和君沐在這拌嘴后,心裡的陰雲倒是消散了些許。

她蹲下身,坐在岸邊,任由著邊塞的夜風吹拂著臉頰。

君沐聳聳肩,他也看出來了江九思藏著心事,以他的判斷,猜測出江九思定是和玉鏡樓爭執了什麼,然後心情不好出來散心,碰巧遇上了在樹上散涼的自己。

那玉鏡樓也真是的,之前他還覺得玉鏡樓是個好男兒,現在看來,我不過如此,別人一個女兒家,就讓著人家嘛,瞧江九思眸中的暗芒和略微的失望之色,他看著都有些心動……

更確切的說,是心疼。

君沐對江九思的情,是源於對她的欣賞,兩人沒有過多的交集,不過君沐心中卻記住了她,有那麼一個人,曾經與他相遇,沒有開始,亦沒有結尾……

江九思沒有開口,君沐也不好說些什麼,他放下背上的包袱,悄然無聲的坐在了江九思旁側兩米處,又可以無聲的陪伴著他,也可以給她一些獨處的距離。

夜很靜,風很慢。

君沐的心就像是被這夜風撓了般,酥酥麻麻。

女子的臉龐和夜一樣的靜,君沐的餘光忍不住的朝著江九思這邊瞧,江九思平時咋咋呼呼慣了,君沐還從來沒有看到這樣靜的她。

她的臉很小,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似乎比自己第一次見到她時還要精緻小巧。她的睫毛垂下,透著月光,在臉上灑下了一片投影,那麼的平和,溫馨。

江九思的眼神沒有焦點,似乎在想什麼,君沐想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就這樣安靜了許久,江九思終於開口。

她拾起一塊石頭,朝著平靜無波的湖面扔去。

「君沐,如果你藏有秘密,會告訴其他人嗎?包括你自己最在乎的人,會告訴嗎?」

突然聽得江九思這一問題,君沐還有些怔愣,他回過神將江九思這一問題再加聯想,心中已有了定數。

君沐轉頭,看著江九思沉靜的小臉,突然笑了,露出他白皙的牙齒,看起來明朗舒服。

「我算是知道了~」

說著,君沐以手當枕仰卧下,雙目看著皓月夜空。

男子的眼睛如星星般閃耀,江九思看在眼裡,雖疑惑他這句話,也學著君沐的姿勢躺了下來。

這樣看著夜空,就要離繁星更近了些許,江九思的心自然有些靜了。

她道,「君沐,你應該猜出來了我為何不高興了吧。」

君沐勾唇,輕嗯一聲,不置可否。

突然想到了什麼,江九思又道,「你和玄羅相處那麼久,對於他,你了解多少。」

突然將話題轉移到玄羅,君沐還有些始料未及,他挑挑眉,折看了看江九思。

「玄羅與我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嗎?雖然他從不會提起與我遇到之前他所發生的事,可是我已猜得出一二,他從小就從陰暗的地方長大,沒有家人的溫情,朋友的關心,所以才使得他現在的性格如此陰晴不定。他似乎有著自己的目的,為了達到他想要的,他甚至不擇手段……其實他才是個可憐人……」

說到這,君沐稍微停頓了半晌。

「其實我來投靠玉鏡樓,也是想讓玄羅可以走出陰霾,我與他一同長大,知道他本心實則不壞……只是……哎,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已經做了太多錯事,我不想再看到他一錯再錯……」

聽到這,江九思心中不禁惋惜君沐和玄羅之間的友誼,兩人一同長大,卻因各自心中的抉擇不同而不得不分道揚鑣,君沐來到南越大營的事情玄羅肯定已經知曉。這件事,君沐肯定也是深思熟慮很久才做的。

突然之間,江九思有些心疼起他來。

「玄羅以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為什麼,江九思對於玉鏡樓和玄羅的身份表示出了強烈的懷疑。這兩人似乎很早就認識,可能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早。

或許君沐會知道些什麼……

從玉鏡樓那裡問不出來的事,君沐興許知道也不一定。

君沐換了一個姿勢,眼睛微眯,盯著江九思。

「你為何對玄羅以前的事情如此感興趣?難道……嗯?」

君沐的眼神太有穿透力,江九思總覺得被這眼神盯久了她會被這個人看穿,十分不自然的咳嗽兩聲,掩飾著此時她的尷尬。

江九思打著哈哈道,「那啥,不是有句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啊哈哈哈!」

君沐眸中閃過一抹玩味,給江九思一道「算你說的有理」的目光,隨即道。

「玄羅他以前的事。我真的不了解多少,他一直也很少對他人提及以前的事……」

看著江九思臉上失望的神色,君沐笑了笑,話鋒一轉。

「不過……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江九思挑眉,立即道!

「什麼事!你說。」

君沐不知從何處摸索出一把玉骨扇,悠哉悠哉扇著風道。

「十多年前,南越盛行一種叫錦雲緞的布料,此布料觸感柔和,穿在身上冬暖夏涼,乃是上品,其是淮南某處所造。當時的南越皇乃是先皇,他對這布料是喜愛的緊。當即就把這制綢的師傅請來了宮裡,自從以後,錦雲鍛只有皇室貴胄或者諸侯大臣才有資格用。」

君沐這一段話說得像是與她所提出的問題無關,可江九思知道,君沐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講故事玩。所以她也沒有打斷,而是安靜的聽君沐繼續說下面的話。

君沐停頓了片刻,接著道。

「而我第一次見玄羅的時候,他雖然一身破爛不堪,已無法見其原形,可我依舊從一些衣角雜碎上看得出他穿之物不是凡品。因此我就一直將此事記在心上,直到我一日路過淮南,知道了這布料其名為錦雲鍛……」

剩下的話。君沐沒有再說,他似乎是不想說,又似乎是沒有說下去的必要。

而江九思心中卻尤如驚起了千層浪,若君沐這些話所說不假,那便說明什麼,玄羅是南越皇族中人。

可江九思來到這異世也有了這麼多年,她卻沒有聽過皇宮中有皇家子嗣遺落在外的事,或許玄羅我不是皇家子嗣,亦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

只是現在江九思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玄羅對南越皇家有些怨恨之心,他想毀滅南越,這件事江九思是知道的,可是那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使得他會如此做。

還有玉鏡樓……

之前玉鏡樓說過。玄羅不會殺他。這兩人之間到底有些什麼密不可分的關係……

太多的疑惑,太多的問題縈繞在江九思的腦中,讓她覺得有些累,無論是敵人,還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藏著不能說的秘密,面對著一切的未知,她應該怎麼前行,該如何去信任。

君沐語罷,一直未聽得江九思有任何反應,他一抬頭,就看到女子這神遊天外的模樣。他當然不知道江九思心中所想,只當她在想玄羅的事。

只道,「別想多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想那些的時候,你不是想去漠北幫耶律楚嗎?怎麼,玉鏡樓同意你去了沒?」

終於把話題繞回正軌,江九思也算是回了神,聽著君沐說起漠北之事,她不禁冷了眸,斜瞪了他一眼。

「果然是你偷聽了。」

君沐立即露出苦瓜臉,「哎呀呀,真是冤枉呀。天地良心,你和別人說悄悄話不找個隱秘點的地方,非要在人家屋前,我沒說你打擾我睡覺已經是仁慈了,還說我偷聽,真是的……」

被君沐這噼里啪啦的一段話說得有點懵,江九思擺手道。

「算了算了,此事就當過了,反正玉鏡樓已經答應我了,會派人和我一同去漠北。」

君沐眼睛瞪的老大,「他當真同意了?」

當時他和玉鏡樓說這事得時候,玉鏡樓那眼神哦。就像是要吃人一樣,沒想到江九思一去說了三兩句話,這就答應了,果真啊,男人真善變,對!沒錯,就是善變!

江九思挑挑眉,「是啊,他答應了。」

說完,她坐起身,撐了一個懶腰,看著天上的圓月,「得,和你這了這麼多,我也該回去歇歇了,過幾天就要出發去漠北,我可得好好休整休整。」

君沐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心想漠北那個地方他似乎還真的沒有去過。

嘴唇一勾,拿起包袱,朝著自己的營帳而去。

*

經過這一夜,江九思之後很少出來晃蕩,除了其中一日她去看了看戰北烈一次,便再也沒有出過營帳,玉鏡樓就當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果真是不離開南越大營半步。

而事實呢。

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江九思在自己營帳內研究藥草。她想在短時間內,研究出一些簡單的毒藥和解藥,比較漠北一行還是得小心為是,這樣藥丸也是為了到時候以防不備之需。

而這邊,三皇子留下的這堆爛攤子還不小,當初三皇子為了徹底削弱戰北烈的勢力,將他手下的那些有才幹的將領殺的殺,驅逐的驅逐。

其中現在的南越大營,除了留下的一些沒有實戰經驗的小兵外,已經算是一個空殼。

這也是之前耶律楚的驅使來的狼群能夠不攻就破南越大營的原因。

正因為如此,這幾日,玉鏡樓每日整理著南越大營的大小事,也無暇過問江九思的事,只要知道她沒有再隨意溜達跑路就行,這也給了江九思更多煉藥的時間。

至於罪魁禍首三皇子,早就被關押在他的營帳內,只管一日三餐和茶水即可。

因為耶律楚現在的身體原因,耶律祁一直在他床側照顧。對於南越大營中突然出現兩個漠北胡人,南越士兵心中雖然疑惑,卻也是不敢問。

就這樣,南越大營中便安靜了不少。

……

然,平靜的時光在南越大營中停頓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前方得到消息,有一路人馬從京都方向而來,就人數而言,也有幾百。

聽到這個消息時,江九思沉靜的臉上頓時一喜。

是堯風來了!

她當即放下手中的藥材,趕緊跑了出去。

外面的士兵還沒有多少動靜,因為現在所有的士兵都以玉鏡樓馬首是瞻,他沒有命令,所有人都不會亂動。

江九思看著烽火台,心中生起一個想法,她立即爬上橫梯,躍上了烽火台。

果然,就在遠處五百米以外,正有一批人馬朝著南越大營的方向趕來。

而那領頭的人,正是堯風。

江九思興奮極了,等了三日,終於把堯風給等來。

江九思這副如見到寶的模樣可把她旁邊的小兵嚇壞了,摳著腦袋道。

「江姑娘,那些人你認識嗎?要不要拉開大門鐵柵欄?」

江九思立即道,「開!當然要開!快點快點!」

說著,她已經迫不及待下了烽火台,朝著大營入口而去。

這時,玉鏡樓也收到了消息走出來,他先就注意到了興奮異常的在大營門口蹦噠的江九思,幾日未見,突看她這副興奮的模樣,玉鏡樓的眸中都帶了華彩,他唇角一勾,帶著清風立即也趕了上去。

……

「哎喲!堯風堯風!看這裡!」

江九思連蹦帶跳的朝著來人揮著小手。

遠處正坐在馬上的堯風,看著大營入口那個揮著手臂的人,還有些懵,到近了才看清是江九思,他臉上瞬間一喜,大手一揮。身後跟著的人都停下,他也立即躍下了馬。

多日不見江九思,堯風還是有些想念,立即道。

「江姑娘,多日不見,可好?」

一下馬,堯風就將江九思全身打量了個遍,見她身上沒有什麼傷,這才安心道。

「還好你沒事,不然可得把我家爺擔心壞了。」

江九思白他一眼,哥倆好的搭著他肩,這個動作江九思和堯風做了許多遍,然而這一次,江九思卻真真切切感覺到了堯風削弱的肩頭。

她皺眉,看著堯風。

男子的臉上已經有了風霜的痕迹,還有了些胡茬,江九思的眸色不禁暗了暗,玉鏡樓撇下京都的一切事宜,來到邊境。那青天司的事不可能就因此拖下,畢竟京都的赫連家還對著青天司虎視眈眈。那這一堆事,肯定是全部丟給了堯風,讓他一人擔著。

江九思不禁嘆了口氣,造成這樣的結果,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哎……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男子輕咳聲。

「咳咳……」

這聲音聽得熟悉,江九思立即回神。

堯風比她反應快,立即單腿跪下,尊敬的看著來人。

「屬下堯風,見過主子!」

玉鏡樓的目光在江九思的身上停頓片刻,隨即落在了堯風身上。

看著堯風一臉的風塵僕僕,玉鏡樓的聲音也有了些緩和。

「京都的事,辛苦你了,起來吧。」

堯風立即應道。

「是!」

一直站在玉鏡樓身後的清風也面帶喜色,當時知道玉鏡樓把京都的大小事宜都交給堯風時他心中還有些擔憂,畢竟京都還有赫連淵和赫連皇后。

不過現在看著堯風無礙,還順利與他們相聚,心中也安定不少。

「堯風,你能平安來邊境就好。」

堯風看著清風,臉上都是明朗笑意。

「爺,此行和我一同來的人有兩百,其餘人都被我派在了京都各處堅守。」

玉鏡樓頷首,拍了拍堯風的肩頭。

「做的好。」

「至於京都和青天司其餘的事……」

玉鏡樓的眸光一凝,無意間環視了一下四周。

堯風很識趣的閉了嘴,現在大家都在南越大營,人多口雜,有些事還是要私下交涉。

「嗯,堯風,跟我回營帳再議。」

語罷,玉鏡樓頭也沒回,就轉身而去。

除了最開始看了江九思一眼外,兩人之間並沒有有過多的交流。

堯風摸摸鼻子,很快就察覺出了這一點,他看了看玉鏡樓的背影,又瞅了瞅江九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瞥見正要轉身同玉鏡樓離去的清風,堯風立即拉住他,小聲嘀咕。

「喂清風,你知道他們……這到底怎麼了?」

清風挑挑眉,眼神玩味,看著堯風眼中的好奇神色。

「你知道此時我在你臉上看到哪兩個字嗎?」

堯風皺皺鼻子,雖然不知道清風為什麼會說這個,不過他還是疑惑問。

「哪兩個字?」

清風白他一眼。

「八卦!」

說完,也不管堯風有什麼反應,笑著轉身朝著主營帳而去。

朝著清風的背影撇撇嘴,堯風哼了一聲,這才注意到還站在大營入口的江九思。

江九思似乎並沒有因為玉鏡樓的無視而不高興,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看著他轉頭過來,還對著眨眨眼。

堯風湊上前來,「江姑娘,你和我家爺是不是………嗯?」

江九思瞥了瞥這小子「賊眉鼠眼」的樣子。堯風這八卦的性格果真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她笑了笑,「哎呀男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習慣就好,行啦,你快去見你家主子吧。」

堯風這脾氣一上來,誰的話都聽不進,他心想著這兩人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相聚,怎麼就鬧彆扭了呢。

他立即拉著江九思,一臉正氣凜然。

「江姑娘,走!和我一起去見爺有啥話我們可以當面說!」

江九思還想推脫,卻拗不過堯風這一身的蠻勁。

就這樣,江九思被他半拖半拽帶進了主營帳。

……

主營帳內。

清風還在給玉鏡樓斟茶,而玉鏡樓正端坐在桌前。

突然門帘被拉開,兩人就看到被堯風拽進來的江九思。

正在倒茶的清風一個沒注意,茶杯的水頓時溢了出來。

堯風一進來,便朝著清風招招手。

「過來!過來!」

清風皺起眉頭,堯風立即走過去小聲道。

「你真是沒有眼色,還不快跟我出去。」

語罷,他拉起清風就朝著外面走,根本不管另外兩人的反應。

……

直到當營帳內只剩下江九思和玉鏡樓兩人時,氣氛略顯尷尬。

江九思低著頭,裝作掰著自己的衣擺。

就這樣過了半晌,玉鏡樓終於開口。

「茶。」

一個字。言簡意賅。

江九思一愣,驀地抬頭。

指著自己鼻子,「你叫我倒茶?」

玉鏡樓投給她一個眼神,江九思心裡暗自嘀咕,「小樣兒。」

隨即還是走到了一旁,端起之前清風倒好的茶,朝著玉鏡樓走去。

「喏,你要的茶。」

玉鏡樓沒有立即接。

江九思倒了個白眼,心想這位大爺這是故意的吧,猶豫著要不要把茶擱下就走人。

心中生起這個念頭,江九思也這樣做了,重重把茶杯擱下,還濺起了許多茶水,她也沒管,轉身就要走。

只是在江九思轉身之際,一不小心岔了心神,力道使得有些重,只覺得腳下一痛。

她驚呼,「哎呀!」

隨著便一歪,就朝著地面就倒了下去。

預想的與大地母親的零距離接觸沒有發生,某人雙手一撈,輕巧的將江九思抱住。

玉鏡樓本就生得比江九思高大,這樣輕巧的一抱,再把江九思朝著懷中一鎖,江九思立即沒有了動作。

江九思被玉鏡樓抵在他胸口,看不清男子臉上神色,只聽到一聲聲緊鑼密鼓的心跳聲。

僅僅是一刻的放鬆,江九思只覺黑影罩下,唇便被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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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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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玄羅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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