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劫刑場

第407章:劫刑場

?李琯菱微微被驚嚇到,但看著嬴政溫柔的點著頭,朝著自己微笑,便知道今日自己已經達到師父的標準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考核的結果了。

在場上幾位考官的指示下,所有考核的人都一一上台,站在台上,等著主考官蘇玉涵的點撥,和結果的通知。

所有看著台上自然知道今日誰是第一,心照不宣的望向了李琯菱的方向。嬴政朝她豎起大拇指,示意她可以放心了。

眾人站定后,蘇玉涵便上前,當眾一個個的點評過去,情況好點的,就是被她那傲慢的神色鄙視的看一番,情況不好的便是被她說的一無是處,待到端木凝時,蘇玉涵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沖著她一笑,然後就走到李琯菱面前時便立馬換了副臉色,傲慢的不可一世,不避諱別人的看法,直接冷聲道:「今日考核最差的就是這位姑娘,好端端規規矩矩的彈奏不就好了,空來的一些手勢,還有兩手交換著,到底是誰允你這般彈奏的?你別以為你是技藝過人,光你這些出奇的彈奏法,已經讓古箏這門技藝的美感蒙上羞了。我看你還是回去多多研修吧,規規矩矩的該如何便如何,不要總是要引人眼目,而是要著重於琴之上。」

這番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雖然李琯菱彈奏法與這時代的有點偏差,但那時嬴政教會她的現代演變而去的技巧,絲毫不會影響整體美感,反而讓所彈奏的曲子更顯得別具一格,清新獨特。

這個蘇玉涵明擺著就是要貶李琯菱,否定她的一切,看的底下人噓聲一片,有人甚至為叫囂著,破口大罵矛頭全指向了她,這幾日看這婆娘們那副臉色,很多人都很有揍她的慾望,現如今更是明目張胆的當百姓是白痴,空口亂批人,有哪一個人會心服口服,再說李琯菱完全是可以算得上大師級的了,即使不會欣賞人也都聽得出那一曲與眾不同。

此時整個考場因為蘇玉涵一番話顯得一片混亂,甚至有人要衝上台去,但都被一些官兵給擋住了。

李琯菱有點莫名其妙,心裡像是受到什麼打擊一樣,眼眶一下子濕潤掉,想到剛剛蘇玉涵的話,自己認為考官說的應該就是真的,那麼自己便不可能通過這個考核,情緒低落,頭腦一片空白掉。

人群涌動,蘇玉涵仍舊一臉高傲的看著眾人,拿出紙張,蓋上了印子,對這眾人說道:「本日考核通過者端木凝!至此樂師的考核就此結束。」

結果一出,底下人看著李琯菱憔悴樣心疼不已,特別是那些精壯男子,一個個猛虎撲食,直接衝到台上,官兵人數也不少,一下子鬧開了,場面十分混亂。

但蘇玉涵仍舊不理睬,還閑坐在椅子上喝著涼茶,看著那些要衝上來的人,哼聲道:「還有誰不服的啊,儘管上來,這民如鐵官如爐,誰再敢放肆,便一一抓到衙門去!」

此話一出,底下人似乎有所忌憚,便一下安分了下來,不敢再往檯子上沖,只是在底下默默的罵著。

李琯菱接受不來這結果,此時頭腦一暈,一下子沒了意識,兩腿一軟倒了下去,嬴政眼疾手快,一躍而上,連那些官兵都攔不住他,眾人驚訝的看著他,嬴政難有的怒色卻浮現出來,只見他抱住了李琯菱,看著蘇玉涵鄙夷道:「就你也來當考官,得了吧回家種田吧你,本公子從打腳底就不服你。」

蘇玉涵驚訝道:「是你!」

正文第六十三章,比試

更新時間:2010-07-1123:27:30本章字數:3410

「不是我還有誰,那日對你那種自恃其高我已經佩服的不敢與你多話!但今日ni的睜眼說瞎話的絕活,讓我佩服得不得不上前同你討教一番。」嬴政諷刺道。

蘇玉涵眉頭一皺,深明這話中之意,不過嬴政當眾這般非議她,讓她這種高傲無比的女人心裡一陣怒火,輕哼道:「小人之見,何為睜眼說瞎話?本考官說的每句話皆是句句屬實,端木凝姑娘潛力無限,不讓她通過考核難不成要讓那個脆弱無比的女子?」蘇玉涵鄙夷的看了眼嬴政,手指稍稍指了下李琯菱。

「媽的,這算什麼,這麼早就學別人黑幕了,現在看看以前那些選秀黑幕也還是有點人性化的,像這般明目張胆的也就這麼個女人才敢仗勢欺人。」嬴政對於眼前這位高傲的女人這般厚顏無恥已經佩服的就差上前去膜拜一番了。

「發生了什麼事了?怎底下吵成這般?都目無王法了?」葉承德早已同幾位當官的上前而來,只見他微怒道。

眾人一看是提督大人到了,這些子鬧哄的底子頓時有少了些,整個場再次陷入安靜。嬴政抬頭看去,見到說話那人旁邊便是葉如彥,心裡大概也猜到那位說話十分官腔的便是他的父親。

眼睛稍微掃過,落煙遠也在一旁十分淡定的看著自己,在他旁邊還站著一位穿著華貴,體態有點胖的男子。

「既然當官的都來了,看來這黑幕的背景還真他媽的大了。不過落大人在,依他之職應當能幫上自己點什麼吧。」嬴政心裡琢磨道。

「葉大人,眼前這潑皮領著眾人來鬧這個場,這考核雖結束了,但他們連個尊重的意思都沒,這情況要是京城裡都知道,都會笑話你們蘇州城人都沒個禮數了。」蘇玉涵仍是一副冷傲的摸樣,絲毫沒對葉承德低聲下氣。

葉承德對於蘇玉涵態度也沒多在意,似乎習以為常,聽蘇玉涵這般講了便朝眾人說道,「根據考核的規矩,一切聽由主考官的意見,既然端木小姐有這等天分被蘇玉涵看中,定然有其道理,蘇考官慧眼識人,必不會胡亂選人的。今日之事便勿要在鬧,既然考核結束,那麼各位百姓即可散去。」

一席話鏗鏘有力,葉大人的威名眾人也是有所聞的,畢竟是統管江蘇一帶的兵力,既然都發話,即使再有非議豈敢多話,全都一鬨而散。

嬴政哪肯買賬,見這人一席話便喚走了眾人,身份必在落大人之上,這麼一來落煙:遠便不好幫自己。現在也只能靠自己了,嬴政暗自篤定,朝著葉承德說道:「這位大人,我並非看不起端木小姐,而是與我徒兒相比,連外行人都看得出來我徒兒更勝於端木小姐,只憑考官一人偏好決定誰考核通過這不免太不合理了?」

「哈哈哈,這位小哥說話竟這般有意思。這何不合理不是你來說的,這可是當今天子定的規矩,難不成你要說當今皇上的不是,這可是殺頭之罪,也罷今日便當然鬧個玩笑。

再說了你自己也提到外行人的看法,既是外行人又何來懂的這琴藝之道呢,公子既然結果已定那便請回吧,一切都遵從考官的意見,不會再有所更改的。」葉承德假裝偽善的奉勸嬴政道。

「那如果是內行人也這麼覺得呢?」嬴政淡淡說道。

「那也得比蘇玉涵考官更精通琴藝的人說了,我們才會再次斟酌一番,不過現如今去哪找這人,蘇玉涵考官可是大燕第一琴師的門徒,本身又是宮廷中樂師,正是我大燕難得的琴藝人才。要比得過她的這江蘇也是難以尋到。」葉承德道

「我也略懂琴藝之道,但並未有什麼背景,或者官職,只是想同蘇玉涵考官比試一番,如果勝的過她,幾位大人可否在此斟酌著考核的事。」嬴政說道。

「你?」葉如彥,葉承德幾人異口同聲,只有一旁落煙遠笑眯眯的看著嬴政。

「正是!」嬴政堅定道

葉承德為難的看了眼蘇玉涵,卻見蘇玉涵冷哼一聲並未表態,不過他明白嬴政即使再厲害也勝不過蘇玉涵的,為了讓他死心便允諾道「那如果公子輸了,就勿要計較這考核之事。」

嬴政點了點頭,將李琯菱抱到一旁椅子上,讓落煙遠幫忙照顧。

便十分瀟洒走到琴旁,動作流利的,做下,左右手分開,十指如蔥,按琴而撥。眾人早已尋了椅子坐了下來,正要見識下這人本事,不過他們更希望的是看到嬴政在蘇玉涵面前出醜,畢竟蘇玉涵在琴藝方面連他們幾個都對她十分有信心的。

坐罷。琴聲便悠揚而起。周身的人仔細聽著,卻見琴聲似乎同剛剛李琯菱那般,但又帶著男子的剛柔之氣,而從嬴政的琴聲中,眾人又可以感覺嬴政對於這種新式彈奏更登峰造極,剛剛李琯菱已讓他們目瞪口呆了,而現在的嬴政更是十分奢侈的炫耀這自己的技術。

雖然嬴政現在心態只是為了出口氣,在意境上不如李琯菱那般融會貫通,但光那些光鮮的動作,早已掩蓋住這一切。

蘇玉涵本身對於李琯菱這樣一個為了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女子心存妒忌很擔憂,但現如今又冒出嬴政這麼個人,一下子讓她的心倍受打擊,一直高傲的她自以為天下再難出現年輕一輩的奇才,沒想到今日就來兩,即使冷傲的她現在已經微微露出一點羨慕的神色。

嬴政動作極快,一會兒一首「高山流水」十分華麗的演奏完畢,意境欠缺了點,其他已經達到大師的水平。這就是嬴政深愛古典的情結,所以他愛中華文化難以磨滅的古典韻味,他研究了許久的琴棋書,算是已融會貫通。

雖然他最擅長圍棋,但古箏卻也不少費心。要不是因著自己對於自己集團的事,需要低調,不然早已是這幾類中人人認知的佼佼者了。

今兒個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位男子的賣弄,羨慕的眼神絲毫不隱藏的給予了嬴政,一曲彈罷。嬴政便緩緩起身。這時李琯菱似乎聽完了琴聲,意識便恢復過來,眼睛也徐徐的睜開。

眾官員看著嬴政投來的眼光,有點心虛的看了眼蘇玉涵,現在嬴政所展露的實力已經讓他們替蘇玉涵開始擔心了。

蘇玉涵輕輕一笑,剛剛那羨慕的神色已經消失貽盡,仍是一副無所謂,瞧不起人的神色,她淡淡道「你不也還是同那位姑娘如出一轍么?沒聽我的批評了么?哼,還想同本姑娘比試你還沒那個本事!沒那個身份。小人一個,還是回去掂量下自己把。」

既然蘇玉涵的意思便是不想比試,這倒好,葉承德和端木華便不必為其操心,立馬應聲道「這位公子既然蘇玉涵考官不想比試,這名額已定了,我看你們還是明年再來考吧。」

嬴政聽完便明白他們正是官官相護,剛還以為那位大人是個有見解的官員,沒想到竟是這般,看來這次端木家砸重金收買了這些人,自己努力的說服也是白費力。

想到這嬴政心裡十分不滿,看到蘇玉涵那副嘴臉,又瞧到端木凝一臉得意神色,媽的豁出去,殺光這些混賬,大不了來個大逃亡。嬴政心裡想道,忽的雙拳緊握,瞬間爆發出襲擊體內那股魔氣。

殺氣一下子漲了起來,葉承德幾個不明怎麼回事,見嬴政臉露凶光,急忙喚來幾個小兵,護住了他們。

這時蘇玉涵瞧也不瞧嬴政一眼,竟自走掉,嬴政殺氣騰的爆發出來,準備要出手,卻見之前同蘇玉涵一起出現在船上的老者,忽的詭異出現。兩眼漠然,古井不波。

這位老者令人捉摸不透,冷淡的雙眼直直盯住嬴政,嬴政仗著魔氣才沒被那老者震住,不過心裡已經涼絲絲的一片,這種震懾力十分可怕,嬴政明白那人實力完全是個地級上等以上的高手。

這時意識到李琯菱還在,萬一等等自己打不過逃是可以逃,但李琯菱便會有危險,考慮到這些,嬴政才微微收斂了下,此時落煙遠選擇在這時出手,李琯菱已醒,便扶著她往嬴政走去。

朝嬴政使了個神色輕聲說道「那人你惹不得,一不小心會讓你喪命,這考核之事我們從長計議,我會儘力幫你徒兒的,放心。」

嬴政點點頭。

隨即落煙遠才開始開口大聲道「這位杜公子,同我也算熟路,杜公子你賣我個面子,今日之事便勿要再鬧,我相信葉大人幾個也會賣我個面子放你走的,不知你願意不?」

嬴政溫柔的看了眼,見李琯菱微笑的看著自己點著頭,想到落煙遠剛剛那番話,也冷靜了下來,感激的看了眼落煙遠道「既然今日技不如人,那我們也輸得心服口服。今天給各位添麻煩了,實在抱歉。小的就此告辭。」

眾人心中一下子鬆了下來,這樣是最好的,主要是嬴政不鬧便不會把這麼顯而易見的黑幕宣揚出去,這樣端木凝便能順理成章通過考核了。便也沒在多多為難嬴政。

一場考核的黑幕便這樣結束了,但是因著這次嬴政的隱忍,他的報復便即將打響。

(不好意思各位書友,今日本來有兩更,但今早電腦中了病毒,十分嚴重,到現在也才恢復了一半,shift鍵仍是不能用,所以打字有所變慢,但不影響明日更新,明日一章能補上會盡量補上。瑪麗的暑假生活開始了,大夥的暑假生活也要因著瑪麗的書而開心的度過。謝謝幾位書友的支持,謝謝你們。)

正文第六十四章,紅塵一嗆

更新時間:2010-07-1218:15:20本章字數:2583

蘇州街上,陽光灑滿。

街道人群仍是絡繹不絕的來往著。吆喝聲,叫賣聲,吶喊聲,交雜融匯,好不熱鬧。

這次的考核也給蘇州城注入一股新的活力,不僅蘇州各個店鋪生意好了,就連平日叫賣的小攤每日也都喜笑顏開的看著自己圍的水泄不通的攤子,蘇州城在這種形式下,經濟一下子躍騰起來。

嬴政看到這情況,已經暗自要開始落實計劃,走在街上一時也走了個神。

李琯菱臉色羞紅的望著周圍人群遞來的異樣目光,拍了拍走神的嬴政,輕聲道:「師父,我可以自己走的,能否放我下來?」

嬴政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從考核場地便一路背著李琯菱走了出來。但見李琯菱有幾分羞澀仍搖頭道:「這可不成,你這段時間為了考核之事,已經累壞了身子骨,剛剛在考場經不住那般刺激都昏倒了。我可捨不得你再累到過去,就暫且在我背上好好休息,回到客棧在放你下來。」

李琯菱聽后,心中一陣感動。雖然這些日子,嬴政很少與她單獨相處著,但是真正教會她的時候,卻十分的認真。而且平日對自己的關懷也是讓李琯菱深有體會。畢竟自己一個賣藝女子總是惹人白眼,但嬴政卻同其他人不一樣,從不另眼看待自己,一視同仁的將她當成是自己的親人一般。

時不時一段無意的關心話,卻總讓滿足欲極小的李琯菱感動不已,更何況嬴政不拘一格,不懂男女授受不親,貼身呵護呢、。

對於嬴政背著自己,李琯菱一點都不會抵觸,只是心中對於嬴政更有親近之感。

鵝蛋臉龐,白膩的皮膚。小巧玲瓏嘴,淡淡的娥眉。李琯菱的美色在陽光燦爛下彰顯無遺。看的來往過客,眼球發直。

李琯菱將臉蛋兒悄悄的靠近了嬴政的後背,什麼話也沒說。緊緊貼著嬴政,只想感受他血脈中的那點心跳。

「不過卻有點對不住你了,沒能給你爭取個名額。既然落大人肯幫,應當還有點希望,即使沒有,明年春跟著我一道去京城,那邊有個蘇大人估計也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為師一定為你拿到京城考核的名額。」嬴政心疼的為著李琯菱打打氣。

李琯菱聽了便在嬴政背後摩挲著搖搖頭,輕聲道:「不關你的事,也許是我的琴藝入不了蘇考官的法眼,技不如人才是,並不是師父的錯。其實,只要師父能在菱兒旁邊教著琴,菱兒便十分滿足和幸福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一席話夾著真情表露著,嬴政也聽出其中的意思,嘴角浮出一絲微笑,暗嘆道,「自己已退隱世俗許久,沒想到一出來就被這諸多的紅塵嗆到。魅力難減啊。」

「我的好徒兒就是我的好徒兒,何來不教你琴呢。既然你有自己的目標願望,那為師便一定拼勁全力去幫助你。這次我就輸在自己沒權沒勢上,要不徒兒你也不會被那蘇玉涵給黑了。再說那女的還真是吃大便長大的,咋說出來的話都奇醜無比。」嬴政一提那個蘇玉涵心裡一片窩火。

李琯菱一聽撲哧一笑,小手輕捶嬴政的後背,「也就師父你才敢光天化日下辱罵官員呢。呵呵。」

嬴政頭一揚,笑道「師父會的還更多,為我可愛徒兒出口氣,我會讓端木家吃點苦頭的。嘻嘻」

李琯菱柔聲道:「師父在考場上位我出頭,菱兒已經很感激了,你萬事可要小心,端木家惹不起的。師父能平安才是徒兒最大希望。」

嬴政感動下,雙手能感到李琯菱那豐翹的臀峰,經不住誘.惑的胡亂遐想,嘖嘖這乖徒兒也是尤物一個,平日看她與我相敬如賓,文靜可愛。沒想到還有這身段。

最終還是要為人師表一番,嬴政沒有作惡一番,尷尬的笑了笑,隨口道「端木家啊惹不起?徒兒慧眼還是不大會識人心。端木家不過就是個紙老虎。家大業大,也就在這江蘇一帶。真正算來他們並沒有多少底氣,據我這段時間了解,大概是有某些官員在背後扶持著他,要不憑真本事去做生意,估計他們也只能賺點小本生意。

這生意之爭靠的不是自己的到底有多事錢底,而是那個精明的頭腦。端木家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大戶人家,隨便一捅就破。對於師父你就放心吧,我會不動聲色的讓他們一敗塗地。」

李琯菱點了點頭,繼續靠在嬴政那堅實的背上。對於嬴政有信心做的事,如同花雲漪一般,李琯菱也是放心至極。這師父就如同一個調皮的孩子,喜歡到處去惹是生非,隨後有能滴水不漏的不讓人發現,或者追究起來……

將李琯菱送回客棧,嬴政讓她多多休息,便準備去落府接阿奴。

今日由落以妍幫忙照看著,這幾日落以妍剛好忙著救助的事,說來也挺閑的,這也就把阿奴放於她照顧。

李琯菱平日也從嬴政口中了解到落以妍這人,對於落以妍這麼個大小姐,卻出來無私幫助那些貧民,李琯菱對她也有幾分好感,和親切,雖從未謀面過,不過總有一天總會相識,原本要帶著阿奴的她,也放心讓落以妍接過去了。

來到了落府,嬴政便信步走了進去。在客廳等了許久,卻見落以妍將一頭長發,在尾部扎了兩個辮子,十分俏皮可愛的進來。在她旁邊正是那可愛懂事的阿奴。

阿奴急忙跑來過來衝到嬴政懷裡喊道:「阿爹。」似乎帶著點被人欺負的委屈。嬴政趕忙摸著阿奴的頭:「阿奴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還不是那李家公子,今日帶了一大群人,也不知從哪得知阿奴同我一起,便衝來要掠走阿奴。」落以妍一旁說道,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他敢!」嬴政一拍桌子怒道。

「有本小姐在,他當然不敢,要不怎會被我打得狗血淋頭。只是今日他還真有點不懼怕我,即使被揍成那樣子,仍死纏不放,還說不帶走阿奴他就會死的,還不如讓我親手給打死。難不成那小子還真的看上阿奴?」落以妍笑道。

「看他個鬼,就他那熊樣,我家阿奴這般玲瓏可愛,他哪配得。再說了,之前他怎麼對阿奴的,現在後悔了也來不及,剛你就應該直接揍死他,小屁孩還想給心有所屬。哼。」嬴政想到那什麼李家公子,便厲聲責罵道。

落以妍不覺莞爾,明白嬴政對於阿奴確實如同親人一般,哪捨得別人動她一根寒毛,就像她那日為自己挺身而出一般,好像總捨不得自己所愛的人不受侵犯一般,想到這層面落以妍臉一下子嫣紅了一片。

嬴政這時開口問道:「落大人回來沒?」

落以妍急忙正色道:「我爹回來一會兒,還說了你這騙子的事呢,嘖嘖,沒想到騙子你除了會下棋,竟然還會彈一首好曲。」

嬴政嘿嘿一笑「所以你賺到了有我這麼個師父,獨一無二的哦。」

落以妍輕哼一聲,便轉身走開。嬴政喊道「就這樣你就生氣了?」

落以妍手擺了下,背對著嬴政說道「幫你去叫我爹。」

(gao潮即將打響,各位投票吧。今日第一更。)

正文第六十五章,掩人耳目。

更新時間:2010-07-1300:11:28本章字數:2854

看這落以妍瀟洒的走掉,嬴政不由得讚歎,這才女文起來還真是文鄒鄒的,武起來還真像個爺們。

等了一會,落煙遠隨同落以妍進入了客廳。嬴政上前行了一禮,便同落煙遠一起坐下。

「來這是為了你那徒兒的事么?」落煙遠笑問道

「也不全是。不過首先要來感謝下落大人,比試的時候要不是落大人出面開脫,沒準還給自己的人惹下了些麻煩。」嬴政回答道

落煙遠哈哈一笑,示意落以妍帶著阿奴出去,似乎有什麼正事要同嬴政探討,落以妍領會其意,抱起了阿奴,朝嬴政撅了下嘴,便出了門。

嬴政搖頭一笑看著落以妍離開的背影便轉過頭來:「大人這是何意?」

「無他,不過是想和你安靜的談論下你的另外一件事。只要辦妥了,你徒兒定然可以得到應有的名額。」落煙遠說道。

「大人知道我另外的來意?不過依大人意思似乎想同我做一樁買賣?」嬴政笑道。

「呵呵,只不過依著杜小哥的喜好,按生意人的思路同你進行交易,這不正是你喜歡的嗎?」落煙遠解釋道。

「嗯,的確如此,要是落大人平白無故的幫我,反而讓我有些不自在。」嬴政答道

「再過十幾日便是競標之日,小杜哥你準備的如何?」落煙遠開門見山道

「大人果真精明之人,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用意,我嘛,還沒準備,不過十幾日的時間已經足夠了。」嬴政淡淡道。

「看來,要不是端木凝這次把你給激起,沒準杜小哥你還想在拖一段時間在準備把。」落煙遠繼續問道。

嬴政笑了笑,默認的點了點頭。就目前,屁四他們還沒過來,不過之前有讓花雲漪派人去回了信,估摸著這幾日便到了,那時所有的財物都會集中而來的,那時就一個競標,完完全全可以玩轉端木家的。

「但是不知小哥到底有那些錢兩來參與這次競標嗎?事先有聞杜小哥只是在常州做些生意,雖然生意在常州城內做的很大,但是這端木家可不單單在蘇州,在整個江蘇一帶都有,而且有操有販鹽這流油的生意,那底氣可是十分知足的。」落煙遠擔憂道。

「我啊,常州么?不,不,不。我江蘇一帶也在開始蔓延這自己的生意,只是如今消息還沒傳過來,等滯后的時間一過你便明了我有那份底氣沒?而我這次也不是與他來競爭那份生意,只是讓他比起往年購得這生意的銀兩砸入的更多點。畢竟以前沒有人敢同他們那般爭著,所以只要一點點錢財便可投中標。」嬴政笑道。

「杜小哥果然高見,這般就不會斗的連自己也都大傷財力。只是杜小哥這生意怎會這般迅速做大?而且接下來杜小哥第一步要如何呢?」落煙遠繼續道。

「這個啊,哈哈因為我有個叫公司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十分複雜常人難以理解,所以今日也不能多向你透露。至於自己的第一步嘛,就是掩人耳目,如果我要參與投標,端木家定然會查我的底細,所以為了不讓他意識到我其他地方也有自己的生意,便做一個假象,讓他們誤以為我只是將生意做到蘇州城這邊。所以…」嬴政還沒說完,落煙遠早已接上話

「所以杜小哥,便要在這幾日在蘇州城內大做生意?把他們家的目光集中在你這邊的生意上?」落煙遠道

嬴政哈哈一笑:「大人明見。不過光這樣還是不夠的。我一個小龜奴做個生意怎會引得他們注意呢,所以呢我要把這生意做的大大的,做的能夠威脅到他們。」

「可是就只有十幾日的時間,這會不會太倉促?十幾日的時間怎麼可能威脅得到他們呢?」落煙遠難以置通道。

「有什麼不可能的,都說過了我有個公司的組織嘛,哈哈。不過還得需要落大人幫忙才是。」嬴政道。

「哦?」

「有句話是這麼講的,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來到了蘇州,要做起生意,難免有人會排擠,所以還得多多需要落大人的照顧。」嬴政輕聲道。

落煙遠明白嬴政的意思,思慮了會,便點了點頭。

「那事情一成,如果讓端木家損失慘重,大人確定能給我徒兒一個名額嗎?」嬴政問道。

落煙遠一聽笑了下,「不是我能給,而是有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能給。」

「誰?」

落煙遠繞有深意的看了眼嬴政,喝了口茶,淡淡道,「他可不是隨便可以見的。有時間,你們會碰到的。」

同落煙遠這邊通了下氣,嬴政便著手要開始計劃,不過在屁四他們沒到來之前,熟悉他這套經營策略的人就只有李琯菱一個了,這倒是棘手,沒有足夠人手,有再多錢財也難辦。

不過他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個人,那便是落以妍。

落以妍這段時間經常同自己在一起,上次還幫她弄了個保險,估計對於自己一些新穎的想法落以妍能接受的比較快,光那保險落以妍一下子融會貫通的做的越來越大。最近還拉到了幾戶大戶人家,而且把那些集中而來的錢安排給那些貧民各自分擔的做些買賣啊,買塊地啊中田的什麼的。至少不會讓他們餓死,而且在不久的將來也能得到不菲的回報。

同落煙遠商討完之後,嬴政早已尋著落以妍而去。在花園一處看到了她,落以妍正興緻勃勃的帶著阿奴在放風箏,抬頭望去正是那隻小金龍。

嬴政注視著落以妍良久,瞧見她難得有這等天真的一面,卻也駐足多看上幾眼。落以妍目光一拉,也瞄到了嬴政,便微笑喊道「我說你們大男人的鬼鬼祟祟的談論著什麼,連讓我聽聽也不可。現在聊完了,有空了才來找我咯?」

嬴政摸了摸自己頭,不好意思道「太忙了,太忙了。事情一下子集中在一起,有點繁瑣。」

落以妍喚來了下人領著阿奴玩,便自個朝嬴政走去。「你這人還有什麼忙的事,看你整天遊手好閒的。」

「要是沒遊手好閒,怎麼能帶著你玩,怎麼能替你弄保險呢?」嬴政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道。

「哼。好吧好吧就你厲害著。」落以妍小腳一跺瞪了嬴政下。

嬴政甚覺可愛,仔細盯著落以妍瞧著。落以妍看著嬴政這般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道「你這騙子,連這眼睛都這般不老實,幹嘛一直盯著我呢。」

「因為小姐你太美了,所以連我這平日十分老實的眼兒都這般放肆了。」

「就你愛貧嘴。不過看在你幫我的份上,只許你今日這般看我,要是以後敢這樣放肆,我可要挖掉你眼睛。」

「呸呸呸,什麼挖掉眼睛多難聽,得了,以後不讓看,那我便勿要再見你了吧。」

落以妍一聽急忙道「這怎麼可以,要是見不到你,人家便滿腦子都是你,搞得我心神凌亂,怎可說不見就不見了。」

落以妍亂了心神脫口而出,一下子意識到,羞得整個臉都快埋到脖子里。嬴政微微一笑,這落小姐,還真是個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雙重性格的人。這麼直言的話,還真是把嬴政給刺激了下。

嬴政打了個哈哈道:「那我就委屈點天天讓你見到好了。」

落以妍小嘴嘟噥著,扭捏了許久,才輕聲道:「你不是最近都要忙嗎?」

嬴政一聽呵呵一笑,「這個啊,如果落小姐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忙!」

落以妍一聽,一下子從剛剛那種羞澀中,活潑了起來,拍手道:「當真!有好玩的嗎?」

嬴政哈哈道:「好玩當然好玩,比這保險還要好玩。」

落以妍雙眼一亮「難道要去賺錢?」

嬴政看著落以妍那迷人的眸子放射出異樣的光,心道這小女子又想來坑我的錢了,便支支吾吾的說道「正,正,正是。」

正文第六十六章,試探。

更新時間:2010-07-1320:16:57本章字數:3687

自從考核之後,嬴政著手忙於樓子的開張。

由於屁四那些人不在,所以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一個人主持操辦。再者,常州那時事因為有花雲漪本身樓子做底才容易做起來。但現在,已是不同,嬴政只能將自己手中的銀票轉換成資產,比起之前難度高了許多。

好在這次有落煙遠的背後支持,還有落以妍的一旁分擔,也稍稍減輕了嬴政的負擔。

而蘇州起家首當其中便是戲檯子,按照嬴政商業模式,廣告宣傳才是最重要,沒有給人留下映像何來大量的客人?

在落煙遠的幫助下,嬴政十分容易的尋的了人流量較大戲檯子,仍舊取名「歲朝春」,像之前一般同戲子的老闆私下商議一些戲子的排演,以及廣告的插入,但這些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嬴政一下子也擔了宣傳的部分。

而樓子,嬴政尋了幾個窯子和酒樓。這些都是些常年生意不佳,到現如今這種階段,仍是慘淡的緊。嬴政按照以前提成的辦法,同幾位老闆擬了契約,購了他們的酒樓。讓他們幫忙經營著,而酒樓和窯子完全是融為一體的,既你可以享受吃喝,也可以享受嫖賭。

而這些樓子收購也頗為容易,價格低廉。隨後嬴政便大手筆的進行樓子整合,裝飾,為其好好的包裝一番,又用大量的銀兩吸引各處名妓。面容嬌好的青倌紅倌全部收容其中。

完完全全的「落花樓」模式,又帶有蘇州特色,在各種宣傳攻勢下,在兩日之內,「落花樓」的名號在蘇州城內瘋狂打響,又加上一些外來的人,早已有聞「落花樓」之名,瞬間樓子生意十分火爆。

而諸如「花甲銀行」之類,比較複雜的,嬴政準備等著屁四他們過來,在集中大量人力財力繼續打入蘇州市場。但光這同時開張的「落花樓」已經驚羨旁人,許多常年做生意的都瞠目結舌的望著這才開了幾日的樓子,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中也包括落煙遠他們,這些日子沒白幫著嬴政,但是嬴政這套古怪的生意方式,讓他們起初都莫名其妙,但到效果出現的時候,才漸漸明朗嬴政的做法,只有投身其中才能領會到嬴政的用意。

而再次最開心的還是落以妍,整天跟著嬴政到處跑,忙得焦頭爛額,但是這種感覺讓她很充實很幸福,整天能看到嬴政,還能看到平日難見的奸詐模樣,實在令落以妍映像深刻。

對於嬴政談同那種老奸巨猾談生意時,那份淡然,那份從容,落以妍這才這正明白嬴政為何時常說,沒有他不會的。

而借著嬴政樓子的開張,需要大量的人力,落以妍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分分安排事情給他們做,讓他們可以自力更生,靠著自己勞動來糊口。嬴政也十分贊同落以妍這想法,看到她這次沒有光明正大的詐取自己的錢財,反而懂得讓那些人靠自己勞動力來致富,嬴政才開始覺得落以妍不斷受自己熏陶,思考事情也越來越會往長遠的地方琢磨。

在將近十天的勞碌中,樓子已經開張了兩天,這麼突入起來的攻勢早已引得端木家注意,但是有件更震撼的事情,也慢慢的從四面八方傳訊而來。

「落花樓」其中一間分號,嬴政正看著掌柜拿過來的賬本,瞧著腿,喝著茶十分悠閑。

這時落以妍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走到嬴政面前,把那賬本拿開,喊道:「騙子,快點快點,端木老爺親自來訪啦。」

嬴政懶洋洋的看了眼落以妍:「激動個啥?我們現在是老闆了,身份不一樣了,凡事都要淡定淡定。還有這不是我事先有預料過的嗎?不過他來的好,正想看看這端木老爺長的是個啥熊樣。」

落以妍一聽沒好氣的哼了下,便坐了下來,「要不是讓你先準備準備,人家才不會過來通知你。我爹爹說了,你可要小心應付著。凡事有他背後給你撐腰呢。」

嬴政眯著眼,嘿嘿笑道:「那是,要是沒你父親我要這麼快將生意做起還得需要更長的時間呢。放心吧,凡事也有我頂著,我也不喜歡再去勞煩你爹了。」

話完,掌柜已經領著一幫人進了「落花樓」,為首那人體態豐胖,其餘幾位便都是與嬴政有過幾面之緣的端木家少爺小姐。

幾人左邊瞅瞅,右邊看看,心中也詫異這樓子裝飾的別具一格,層次分明。讓人第一步踏入就很想有繼續往裡頭直走的慾望。

嬴政故意拖了許久,才緩步而上,:「要是沒我家掌柜的提醒,還不知端木老爺今日大駕光臨。端木老爺隨便挑個位置坐吧,今日我做東,姑娘,酒菜隨你挑。」

端木華,一見一副嬉皮笑臉,穿著迥異,手拿小扇的公子瀟洒的走了過來,這人在考核那日端木華已經看過一次,嬴政也是略有察覺。

「杜老闆客氣了,今日我也不是來享樂的,只是最近杜老闆才開業不久便生意興隆,我只是來與杜老闆討教討教一番。」端木華客氣道。

嬴政打了個哈哈,看了他周圍的端木凝,端木月,和端木夜,幾人正滿心不服的看著自己,似乎瞧著自己父親對自己這般客氣心有不爽。

「端木老爺,抬舉小杜子我了,咱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只是以前偶有所聞。今日端木老爺上門來,以你的備份應當讓小杜我來向你討教一番。」嬴政對著端木華同樣也客客氣氣到。

兩人你一語我一言,互相試探著,直到落以妍備了酒席,過來喊話,兩人才打岔,往酒桌而去。

眾人圍了個圈,端木家本來是要來壓一壓嬴政的銳氣,沒想到被他這麼桌酒席直直的塞住了嘴。幾人也十分不客氣,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

嬴政仍舊一臉笑眯眯的望著眾位,噓寒問暖,看看他們還有什麼需要的,搞得端木家幾人坐立不安,尷尬的對望著。

「杜老闆勿要這般盛情,這些美味平日里我們也是常吃,所以有無都罷。但飯桌之盛卻不如杜老闆年輕之盛。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財富。遙想老夫當年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才剛剛起家而已。」端木華忙轉移飯桌話題,話中有話的誇讚了嬴政一番。

嬴政微微一笑:「你我有別而已,你是你,我是我。當年的你並不能與我相提並論。今日我待你這般客氣,也不過看在你在這生意場上,浸淫多年有了這麼一些成果,稍稍看得起你而已。」嬴政話鋒一轉,臉帶微笑諷刺的說道。落以妍被在一旁安靜坐著,一下子卻也替嬴政緊張一番,「這騙子怎敢這般同端木老爺說話。等等端木老爺翻臉了可不好。」

端木月早已因嬴政這話憤怒不已。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這般同我父親說話,不就開了幾間樓子么,同我父親的成就差的原了!」

「哦,是嗎?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自己又做了些什麼事?欺壓孩童?毒打龜奴?」嬴政自個夾了個菜,忽然的轉態,絲毫不理會端木家幾個,淡淡說道。

「你!」

「夠了,月兒退下。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端木華臉色微變。朝著自己兒子怒道。

端木月滿腹委屈道:「爹…」

「退下!」端木華態度堅硬斥責端木月,端木月便乖乖呆了一邊默不作聲,

「讓杜老闆見笑了。杜老闆的能耐我也是有所見聞,但年輕氣盛,要在生意中浸淫這般久,有絲毫沒碰過挫折的實在至少,不怕杜老闆笑,端某正是這麼一個順風順水之人。也許生意頭腦比不過你,但在手段之上端某也是自由一番手段,我想杜老闆可得多學學才是。」端木華說道。

嬴政嘴裡嚼著菜,搖了搖頭。「手段嘛,這種還是少用,物極必反。我們這種老實人,只會腳踏實地的做著生意。不會同別人一般,通過某種手段,奪取販鹽的生意。端木老闆你說是不是。」

端木華一聽,臉色有點難堪,但仍鎮定自若,哈哈一笑:「有那手段,也是那人有本事。哪像杜老闆那麼有能耐,連巡撫的女兒都能喚來指使。」

落以妍見端木華眼帶深意的看著自己,便十分尷尬的低下了頭,一旁端木夜心裡對落以妍也是窺探許久,要不是上次同落以妍有賭,早已整日對著她又是一番糾纏。

「呵呵,杜老闆嚴重了,落姑娘不過是小杜我的紅顏知己,何來指使,實乃天經地義而已。」

「哦?哈哈。沒想到杜老闆與落小姐已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改日討個喜酒吃也不為過咯?」端木華故意試探性的調侃道。

嬴政扇子搖了搖,十分溫柔的看著落以妍。「那也得看我這紅顏的意思咯。」

唰的一下,落以妍臉如紅霞,心中暗罵,這杜騙子這般胡扯,也不知個羞恥。但落以妍卻毫不做聲,似乎默認了。這下引來幾人目光,難不成這兩人還真的有那麼點意思了?端木夜呼吸急促,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堂堂落家小姐,連葉公子那種人都很難讓她產生情愫,沒想到這麼個潑皮竟然深得落以妍的喜歡,這天理何在。

「落小姐這般默認我看是有戲了。杜老闆好手段!」端木華詭異笑道。

「非也非也,這緣分一來,擋也擋不住的,根部不需要什麼手段。正如我所說的物極必反,手段多了,沒準我與這紅顏,還牽不到一條線呢。所以我奉勸端木老爺,教誨你兒女,少用點手段,真槍實幹才是真本事。」嬴政笑眯眯道。

這話說得意義深遠,同時點破了端木月之前帶人去落花樓砸場,端木夜對落以妍的糾纏,以及端木凝考核的黑幕,頓時讓幾人臉色愧紅。

端木華輕哼一聲,不以為然。

題外話將多了,其實端木華至始至終的觀察著嬴政的一舉一動,卻很難從他臉上瞧出點什麼,就連他這種識人無數的本事,都猜不透嬴政內心。

而嬴政的時喜時怒,讓端木華也是心有餘悸的。看來這人不簡單,對他拐彎抹角的講話,反而會被他淡淡一描,直接抹掉話中的意思。

所以現在端木華,便只想攤開門面。開門見山了。

今日第一更,十一點過第二更。

正文第六十七章,殺機而來

更新時間:2010-07-1322:31:19本章字數:2989

「不過話說過來,杜老闆生意做的這般風生水起。商場,情場兩不誤,端某實在佩服。但端某在樓子這塊的生意,也只是自己家族生意里的一個散葉,今日過來要只是來針對你現在的生意,那也顯得我們端木家太過於小氣。

正如常州讓小女給你提過的一樣,這些生意你做好了我們也不會再對你有所打壓,任由你去。但是有些不該踏入的層面我希望杜老闆還是記住多行不益,」端木華語氣不斷加重說道。

嬴政筷子滯留在半空,聽完端木華的話抬頭一看,端木華正十分友好的對著他笑,嬴政心中便知,這老狐狸看來明白我與落煙遠之間經常往來的用意,不過目前他並不擔心我的存在,畢竟財力上他還是一位我壓制不住他。難怪今日這般客客氣氣的。

「哦?端木老爺是在警告我嗎?不過你大可放心,小杜我只是個做酒樓生意的,至於踏入哪個層面晚輩實在不懂,哪天不小心踏錯了,也希望端木老爺能多多提醒。」

「呵呵,端某會的。放心。既然杜老闆只想一心投身酒樓生意,那端某也祝你生意更加興隆,只要杜老闆記住我的話便可讓你的落花樓順風順水。今日這頓當端某來為杜老闆前程祝賀,記在我賬上。那端某今日便不打擾杜老闆做生意了。這便告辭了。」端木華說完便放了張銀票,起身要走。

嬴政沒有送客的意圖,仍舊留在座位上,飲著美酒,淡淡道:「那多謝端木老爺了,杜某就不送了。不過奉勸給端木老爺一句話,杜某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但也是個有仇必報之人。誰惹了我,不管事情過去多久,杜某總銘記在心,至於哪日興緻大發的尋仇人麻煩,這也都是難說的。希望端木老爺多為自己幾個兒女提個心眼。」

端木華一聽,才有點看出嬴政的意圖,冷哼一聲,便帶著家人出門而去。

落以妍看著滿桌的酒菜,又瞧著端木華留下來的銀票,拍拍胸脯可愛的說道:「還好留了銀票,要不這頓飯就白做了。」

嬴政一聽抬頭瞄了眼落以妍,:「我說落小姐徒弟,你這段時間有點受我熏陶,怎越發對這銀兩感興趣啊。」

落以妍努了努嘴,笑罵道:「鬼才受你熏陶,我不過是不想讓底下那些人所作的飯菜浪費而已。要知道有多少人吃不起飯了都。」

嬴政白眼一翻,娘的,這落以妍還真是心腸好到極點的菩薩,連這情形還能聯想到貧困的百姓,嬴政頓時無語,埋頭苦吃。

這時落以妍忽的想到剛剛那番話,咬了咬嘴唇,看了眼嬴政,隨即痴痴道:「騙子你剛剛同端木老爺子說的那話可是當真?」

嬴政含糊道:「什麼話?」

落以妍臉色微紅,頓了下,嬌嗔道「就咱兩的事。你可是當真?!」

嬴政長長的哦了一聲,看著落以妍難得羞嗒嗒的一面,嘴角浮出壞壞的一抹淺笑,開口道「當然是…」嬴政故意賣關子,落以妍正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哪知嬴政接下來繼續道「假的!堂堂落家大小姐怎麼會看得起我這個小小的龜奴呢,落小姐你說是吧?」

落以妍聽完臉漲得通紅,嘴巴鼓起了氣,隨後用力的點了點頭,跺了下腳,便要走開。嬴政一旁看著落以妍的背影竊笑著,哪知落以妍氣不過,突然間轉過身來,抓起了一盤菜直直朝嬴政丟過去。

卻聽嬴政一聲哀嚎:「你這是幹嘛?還勤儉個啥?」

端木華的府邸臨近葉府。

相比葉府,更大了一番。十分奢華的不滿各種名貴花草,亭台走廊雕樑畫棟,朱門金匾。從外面看進去彷彿整個端木府就是鍍上了層金。

端木華剛回到家中便好幾個人匆匆忙忙的來報信,這下讓本來心中難以平靜的端木華更略感不安。

招了家中數人在書房中商討著。

「這才剛去會會那個杜蕾斯,現在便又有消息傳至而來,這個杜蕾斯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端木華摸著自己拇指上那個粗大的碧戒。

「爹這是怎麼回事?剛瞧那什麼杜蕾絲的也只是個空口說大話的人,也沒什麼本事,我可瞧不出他哪點厲害。」端木月搶先道。

端木白略帶怒色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問了下端木夜:「夜兒,你對那個姓杜的有什麼看法。」

端木月一旁尷尬語塞,瞧著自己的哥哥,之見他思考一會便說道:「要是他趨炎附勢一直都是那般討好你的臉色或者總不給咱好臉色看那倒也不怕,只是這人喜怒無常,笑裡藏刀,把自己內在掩飾的十分之好,令人猜不透,看不透,光這些看,要嘛他就是個草包,要嘛就是個極為可怕的人物。」

端木夜分析后,端木華和端木凝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端木華繼續道:「剛蘇州各地的管家派人回報,落花樓早已向整個江蘇擴散開張了,而且那個讓人難懂的花甲銀行也一樣在各地經營著。雖然杜蕾斯人在蘇州,但卻搖搖的控制住這麼多的樓子,並且讓那些蔓延出去的樓子,如同在常州一般,名聲極為響亮,估計這整個江蘇一帶的人,沒有人不識得落花樓這個招牌了。」

「沒想到那日這樣放任了他,卻讓他一日日的壯大,這樣一來的的確確有那個實力來同我們家抗衡了。」端木凝擔憂道。

「即使沒放了他,我們也顧的那些殺手卻殺不來他,從弒鬼宗那邊有打探到,姓杜的背後有一群極為厲害的女子保護著她!」端木華無奈道。

端木凝三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端木華,女子?一群女子就能同弒鬼宗抗衡這怎麼可能。

這時端木夜忽然猜到了什麼驚呼道:「難道是繁花谷?」

端木華揉了揉太陽穴點了點頭。

「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還有這般本事,連那神秘的繁花谷都得護在他旁邊?」端木月長大嘴巴問道。

「這事用不著你們操心,我和葉大人商量過了,這人只能等著主子過來才能鏟掉他,要不做生意我們也是比不過他,買殺手用強悍點的手段對他也是無濟於事,所以之後數日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好好準備這次的投標之事。」端木華說道。

「不過不知那姓杜的會不會插手,依他所說的那番話似乎在給我們打著太極,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爹你說他會不會參合進來?」端木夜有所顧忌的問道。

端木華捏了捏拳頭,:「那潑皮本以為他要老實點做那樓子生意,沒想到最後又反過來警告自己一番,實在可惡,這事我會和提督葉大人商量,只要他想參與進來,用點手腳便可以將他排擠出去。」

「不過我想他應當沒那個本錢來競標吧,畢竟底本要的數目可不小,他也不過是個開樓子的。」端木凝問道。

「這人深淺,你也知道很難探的出來。光他那迅速開起的樓子已經讓人驚訝的,至於他到底有多少本錢,我想只要他想絕對可以弄的到。這人著實可怕,還記得他最後的話么?也不知有何用意,倒是月兒你要小心點才是,在常州你可是將他給惹了,都怪爹那時沒有弄清他的背景,讓你盲目行事,一下子激起了這條瘋狗,也不知他之後會怎樣亂咬人。」端木華提醒道。

端木月剛也才知道嬴政背後有這麼個可怕的女子團保護著,要殺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也不敢再多小瞧他,急忙回答道「是的爹!」

「你們也不要再多擔心,這些日子把各地的錢物彙集下,競標五日後便開始,我們各個商路官路還需得走走,這段時間凝兒,夜兒要辛苦下你們。五日後,主子也應該會到吧,倒是這個姓杜就交給主子吧,繁花谷,主子也是不放在眼裡。」端木華吸了口氣放下心道。

在他眼裡,這個主子比起杜蕾斯更為可怕,所以對於這次競標他更擔心的是自己能否很好的完成整個投標任務,好讓自己的主子滿意一番,因為端木家的一切不是端木華的,而是他這個主子給的。至於這人是什麼身份,也只有端木華和葉承德深知,其他的人也只知道這主子是個護著自己家族的權貴之人。

與此同時,幾輛馬車從不同方向朝蘇州城趕來,蘇州城內一下子殺機四伏。

正文第六十八章,內在修為

更新時間:2010-07-1419:42:53本章字數:3047

競標有官府承辦。主要是一些生意的分路。如鹽,鐵,絲綢,酒,瓷器等。這些都是當世比較容易賺錢的。當然這次江蘇一帶生意間的分配,固都局限於這帶的商人。只要能投中標就可以完完全全得到官府依傍,民間上路通暢,更主要的買賣是與上流社會之間的互通,以及官府的買斷,這也就是競標所得才有的權力以及其中的巨大利益。

其中鹽是最貼近生活,利潤最大,成本最低的生意。故都會引來眾多商人爭奪。但有些是管家操辦,為的是從中能獲得更多的稅收黑錢。官商同流合污是尋常之事,這競標雖說是公開,但不從官家入手,塞點銀兩可能連競標的機會都沒有。商場激烈,官場黑暗。

所以來參與競標的都是些老面孔,為了競標順利,以最低價能競得自己熟路的生意,都會事先協調好,各自分配各自的主攻生意,就不會讓之間互相殘殺。

如同往年一般,端木家都是以最低廉的價格競得最高利潤的販鹽生意,這當然是靠著官府與其他同來競標人協調才有的結果。其他一些生意老闆已經對這種裝樣形式的競標沒有多少動力,年年都如此,說的直白點就是內定好的了!

馮四同紅兒已經來到蘇州幾日了,同來的還有李琯菱的貼身丫鬟小青。這些日子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馮四和紅兒臉上都布滿著疲憊之感,但隨之而來還有件更重要的事得做,所以紅兒留在客棧暫時歇息著,馮四這幾日都跟著嬴政身邊,今日便雇了輛馬車來到落府。

「落大人,這是我的得力手下叫馮四,我在外的生意都有他奔波把持著。」嬴政為落煙遠介紹道。

馮四立馬朝落煙遠拱手一禮,落煙遠點點頭,笑道「也只有杜小哥的手下才有那本事幫著你啊!」

「大人過獎了,不過還真的靠著他們才能減輕我的負擔,接下來咱這競標之事,也要依他之名與那端木華競得一番。」嬴政看著馮四疲倦的雙眼點頭讚許道。

馮四這段時間,也算是得了嬴政真傳,嬴政常州之時教會他的東西極多,那時他自以為自己並不是那塊料,自己頂多就能說幾句馬屁話,哪裡會做這麼大的生意,但嬴政卻同他講,只有經過實踐的反覆磨練,才會真正通竅這經商之理,現在不懂只是暫時的,你出去磨礪一番便能會把我教你的東西融會貫通。

也就依著嬴政的信任,馮四與紅兒,還有花雲漪組成的一個小公司團體,開始在各處迅速的開張自己的店鋪,並不斷收購其他的樓子,從經營的「花甲銀行」作為資金來源,強有力的將各州城的樓子生意壟斷起來。

並不斷招納一大批人手,進行培養很審核,比較信任的過,就讓他留守看護樓子的生意。這麼一來,「落花樓」強大的效應席捲了整個江蘇,雖目前不是名滿天下,但早已名滿江蘇了。

而因著這段時間四處奔波磨礪著,屁四不像以前那般浮動,油嘴滑舌了,反而是多出了些生意人應該的沉穩,這點讓他也十分詫異,一來蘇州就詢問起小杜哥,奈何杜哥這人卻只是微微一笑,什麼都沒解釋,只是很好的誇讚自己一番,不過現在這種穩重心態很好,因為也贏得些許女兒家的青睞。

反觀自己的老大小杜哥,來蘇州雖只開了樓子,沒什麼大的動靜,但是早已經江蘇巡撫籠絡過來,這等本事馮四真的是望塵莫及,在自己心裡小杜哥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崇拜的偶像。

落煙遠前些日子聽了嬴政談及過馮四,心裡對這人也有數了,難怪嬴政此次敢講這重任丟給他。「嗯,有個人出來頂替你是最好的,要不端木華那邊對你萬一使什麼手段那就連競標都參與不進去了。這樣一來有馮四兄弟出來掩人耳目,相信很多人也不會注意到這幅陌生面孔的。」

「嗯,這正是我所想的。要不然只要知道自己參與進去,還不知他們要鬧出多大動靜出來,最近還是平平安安點好,和氣生財嘛。呵呵」嬴政笑道。

「嗯,競標的底錢,不知杜小哥可籌集到了?」落煙遠繼續問道。

「嗯,這次馮四將我所有生意的銀兩全部取來,已經足夠參與這次競標了。接下來就靠大人走這層關係,將馮四的名額報進去。」

「這個你可以放心。」落煙遠回答道。

「還有一事,就是關於端木華這人。那日他來我樓子與我會會面,想必是來試探試探我的,但是我卻從其中發現,他不過是個經商的草包,應該是沒多大威脅,主要是他的手段,以他這種利益為先的想法,我看馮四那日競標擾了他的計劃,必然會狠下毒手,所以還需落大人派些人手護他個周全。」嬴政說道。

「這個你大可放心。就這些天我都會加派人手。隱秘的護在你們旁邊。」落煙遠點頭道。

「那多謝大人。接下來的事我會和馮四商量,大人儘管放心,這件事必會馬到成功。那麼今日我便告辭了。」嬴政站起身來拱手一禮道。

嬴政離開許久。落煙遠忽的朝暗處行了一禮。

卻見那陰暗的地方坐著一個人,旁邊站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男人許久才慢慢開口道「觀察數日。這人不簡單。」聲音不怒而威,久久的迴響在整個客廳之中,壓的落煙遠大氣不敢多喘一口。

一回酒樓,便看見李琯菱同紅兒他們敘舊說話。看李琯菱開心的摸樣,估計是因為姐妹已都回來,特別是自己最心疼的丫鬟小青。

這段時間沒讓小青跟著自己一起過來,主要是因為公司組織原本有自己一份,但因著考核之事,所以讓小青去頂替自己位置,同鴇母們一起去張羅著生意。

而關於花雲漪去京城之事,嬴政對馮四幾人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她去那邊開闢新的地方,以利於以後「落花樓」的北上做準備。

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呆在一起。趕緊弄了些酒菜幾個人敘敘舊。把各自經歷的情況都暢懷的講了一遍,而阿奴的情況紅兒幾個也盡都知道。一群人雖都是些無父無母之人,但卻猶如一家人,只是少了個花雲漪,要不然就更加熱鬧非凡了。

一桌飯菜直至客人全散才收場。現在他們居住的地方是嬴政剛經營不久的酒樓。所有事情在規劃安排之後,嬴政讓馮四好好休息,便與紅兒調情聊天,時至滅燈才各自回房而去。

原本這次目的很簡單,就是讓端木家深深的感到比傷痛還痛的滋味。一來是為屁四齣氣,這點讓屁四感動萬分。二來就是為自己徒兒爭一口氣。這端木華實在可惡,嬴政雖表面很少表現出心中的憤怒,但是他在隱忍,等的就是擊垮端木家的那日,在出來狠狠的嘲笑他們一番。

而現如今在落以妍的同化下,因著端木華家空著鹽的販賣,榨取別人錢財,以至於一些窮苦的人都食不上鹽,身體每況愈下,這等不拿別人生命當回事的惡劣行徑,已經足以人神共憤。

心裡將所有的事思索了一番,便清靜的盤坐著,按照第一幅圖的經脈走向運起了魔功來。

因為與花雲漪第一次有照著那圖上的練功雙修,所以嬴政之前逝去的功力慢慢的恢復過來,直至最後一次同花雲漪的雙修就不用在需要那種場景,而是很順其自然,讓兩人的功力互相轉移升華。

忙碌的時間只是讓嬴政停止「以棋入道」的揣摩,但他沒停止內功的修為。花雲漪這等一等一的高手,與嬴政的雙修,讓他極陰的魔功不斷的被衝擊著,讓這種嬴政獨有的內力,慢慢的修正,在體內演變成一種舉世難見的可怕修為。

從內力全散,到現如今沒多長的時間,嬴政在修為上已經渡入了地級高手的行列了,這種可怕的成長和恢復速度,真要讓那些高手看到,肯定要崩潰掉,但嬴政不懂,以為修鍊就是這麼簡單。哪知要是沒這種特定為他鑽研的內功,沒有這種高機遇,想要這麼快進入地級,那還得多少年才行。

不斷正氣化的魔功,正為嬴政洗心伐髓,比起之前的半月,此時此刻的嬴政宛然成為真正的高手,只是還有沒有一套適合他的武功融合這修為一起修鍊,所以還需要一個外在的東西,來引導這股可怕的內力。也許不久的將來嬴政的「以棋入道」便能橫空出世,磨合著自己的魔攻,震撼三大正宗。

正文第六十九章,神准競標

更新時間:2010-07-1500:03:55本章字數:3341

太湖畔。人聲鼎沸,這邊早已搭起了個檯子。上頭坐著一些官員,作為本次競標的裁判官。而湖岸旁停靠著一艘大大畫舫,畫舫裝飾的十分華麗。依著波光湖面張顯著獨有的貴氣。

畫舫頂層,特地找人將其設計成一間間小閣,並能面朝岸上的檯子。這幾個閣子正是提供給這次進行競標商人投標的地兒。

又因著這次是公開的競標,所以對外完全開放,對於百姓的觀望並沒有阻攔,只是官兵稍稍把秩序給調整,不讓人群那麼嘈雜。

由於這些商賈都是富甲一方的人,所以全程都有官兵一旁把守保護著。

隨著時辰臨近,陸陸續續的這些商人顧著轎子不斷往畫舫裡頭進去,並且按著自己所得到的牌子尋了對應的閣子坐了下去,閣子一面窗口大小處朝著架台,窗上都搭著垂下的幕簾,這樣做是在安全上做足了功夫,防止他人記住商人們的面貌進行勒索搶劫,或者競標的激烈讓各自之間記住樣貌進行報復。

落煙遠此時同葉承德坐在一起,其餘較小的官員分在他們兩側。因為競標之事,許多官員也參與其中,也希望從中撈點黑錢,所以都在幕後偷偷的支持著某些商人。

站在一路的私底下也會討論著,結果的如何如何。但因著端木家一直坐大,所以他家所要得到的標,也是無人敢搶,而且他們背後有提督大人頂著,其他官員更不敢對其有任何想法。

「落大人,這次競標,雖有些新面孔參與進來,但這些人聞所未聞不濟事,我想這次的競標應該同往年相差無幾。」葉承德喝了口茶淡然道。

「既然有新面孔,沒準還有什麼新契機。不過最近那位瞬間致富,落花樓的杜公子瞧他野心勃勃的,怎這次沒來參選競標,要是他來沒準還能改變以往生意的分路。」落煙遠試探性的問道,看看葉承德對於馮四的參與有沒有懷疑到。

「杜公子?哦,就是上次大鬧考場的那位彈琴平頗為厲害的人。是啊,這些日子落花樓的名號四面八方的傳了過來,倒是讓我有幾分詫異,這為杜公子年紀輕輕竟有這等作為,實乃商業奇才,這次他沒參與這次投標?」葉承德明知故問。

落煙遠心頭揣測著,看葉承德今日心情不錯定然不知馮四就是嬴政派來的,這樣便好。回答道:「嗯,這次參與名單都由我主持操辦,的確沒看到杜公子的名字。」

葉承德聽完,搖頭惋惜道「可惜,可惜,要不讓這人來經商,還可為我大燕創造一筆更大的財富。」

落煙遠瞧葉承德那假樣,笑而不語。而在這時,負責喊話的小廝,敲了聲鑼,高喊道:「時辰已到,諸位商人請依序入座。競標開始。」

這時落煙遠因為是負責行政,司法的。所以這些事都是他一手操辦,這時他站起身來,周圍官員全都朝他拱手一禮,落煙遠點了點頭,便走到台中央,接過小廝遞來的紙條,便開口道:「這競標之事乃屬重中之重的大事。關係到百姓平日的吃穿住行,同時也關係到國家的稅銀收入。固不可草草行事。今日便按照各地商人所報的底錢,以及平時經營是否取財有道,而選取八位江蘇大商賈來此競標。

不管競標結果如何,我都希望八位商人在賺取錢物之時還要以造福百姓為重,不可隨意亂了生意市場。今日八位商人各自領到牌子,分別以天干來劃分。一共八位,從左至右,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請商賈們記住自己牌號,等等報出投標的數時,將銀兩數寫在自己對應的牌上,讓小廝呈上來便可。

現在時辰已到,望各位老百姓,各位父母官能公平裁判,那麼今日第一個標便是絲綢生意。各位將會有一炷香時間進行競標,請諸位做好準備。」落煙遠話一完便回歸自己的座位,隨後淡淡的朝丁號閣望了過去。

幾個閣子里的人物,正各懷鬼胎,雖這絲綢之前有幾個是協商好的,但有些人覺得有利可圖便想參合進來,而有些也是想損損別人的利益,妄圖提個價看看自己能不能標中,即使不能也要讓另外的商人虧本一番。

但底下的百姓們可不這麼認為,他們更看重的是鹽的生意,之前端木家一直抬高著價格,讓百姓生活一般的買到鹽也會變的更加困苦,為此只是平民變貧,貧民病變的惡性循環。雖然年年期待著,但年年失望,只圖佛祖保佑,今日別讓端木家在投中鹽的標。

而在人群之中,某個茶攤邊,嬴政正瞧著腿,搖著扇子大口的喝著茶,趁著聲音吵雜,大聲的罵著端木華一家。

旁邊的落以妍看著他這副無賴樣早已笑的花枝亂顫了,為嬴政倒了杯茶,笑道:「你呀,就不能安分點么?」

「這這麼行,難得可以當著端木華面罵他,怎能錯過呢,我還想高聲唱歌罵他呢。做人就要像我這般坦蕩直言懂不?哈哈。」嬴政沖著落以妍挑了眉頭。

落以妍臉色微紅,開口道「得了吧,就你這痞樣,你還坦蕩。呵呵」

嬴政搖了搖扇子,很嚴肅的說道「有句話你沒聽說過么?問世間誰最坦蕩只叫我當仁不讓!」

落以妍聽著這俏皮的話撲哧的笑了出來,心中嘆道,同這騙子一起,總是叫人開心。這時他看著檯子上準備要報第一個標的數,急忙問了嬴政:「你有把握沒?真的準備將每個生意拿下么?」

嬴政輕輕扇了下扇子,直言不諱的回答道:「虛虛實實而已,有的是嚇他們,有的是為了百姓,但其實算私心的話,就是為了你!」

落以妍聽了這話,心速稍稍加快,暗罵道,「這騙子說話總是不會拐彎抹角,怎這般直言。不過他待我倒也好,知道我所想的,便也要把那端木家的生意搶了過來。算他還有點良心哼,哼。」

看台上早已報出了數目,與去年一樣,差不多也就那個數目,只是除了中標那人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丁號閣報的數目幾乎也快同他接近,只是差了那麼點,實在讓那商人捏了把冷,差點就丟掉了這個生意。

隨即連著兩個標,丁號閣也都是險些標中,這樣一來二往,其餘幾個商人開始有所擔憂的猜忌那人接下來所要報的數目。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個標,其餘商人都為了穩穩中標,一下子將價格報的高了許多,但是丁字閣的那位商人似乎總能猜中他們的想法,都是差了些許,便要超過他們的數目,這等神機妙算的投標,著實讓其餘幾個商人捏了把冷汗,好在他們有中標。

雖然這樣一來虧大了,但還是可以佔到些許利潤。底下的官員們開始緊張了,葉承德更是雙眉緊凝,緊緊盯住丁字閣,礙於身份是保密的,要不投標結束之後,定然將這人毒打一番。

這神奇的丁字閣似乎是耍著別人玩,自己仍舊不急於中標,這會兒引來底下百姓的驚呼,有的甚至高喊讓他中的販鹽那標,這麼一來,給百姓們帶來希望,雖然不明白那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但至少有人出來抬杠競標之事,不讓這投標像往常那般簡單,這已經讓百姓對其有了不少好感,百姓們便顯得不那麼沉悶,反而是一起為丁字閣助喊吶威。

落以妍看著這麼一幕,好奇的問道:「怎麼那麼神奇?猜的這麼神准?」

嬴政微微一笑:「這個么,深奧的呢,要把前幾年投標的銀兩理清,隨即就是涉及到統計學的概率了,說了你也不懂還是給我認認真真的看吧,給你的好禮即將上演呢?」

接下來投的便是酒類生意的標,按照往年所報的數目,大概要三十萬兩,但今天情況有變,嬴政猜測那些人會選個擇中加數的方法,大概會提到四十五萬兩左右,又因自己做的正是青樓和酒樓生意所以這酒類生意嬴政想要將其投中,嬴政大方開數,讓馮四在這個標上直接投出五十萬兩的數目。

待小廝報數之時,丁字閣的數目頓時震驚全場,底下的百姓們更加確定,這個商人絕對不是往年那些同流合污的商人,要不開的這價格也不會高出往年那麼多。

這麼一來,丁字閣便不出嬴政所料,投中了這門生意。台上的官員們有的都已經煞白了臉,對於自己支持的商人是哪個牌號的,他們心知肚明,所以丁字閣這次顯得極為神秘,陌生,頓時讓那些人頭痛不已。

這樣一來便只剩最後的鹽這一標。眾所周知,這一標全都定好了端木家的,但現在殺出了丁字閣這投標神准,出手大方闊綽的商人,到底會出現怎樣的狀況,百姓們期待,而官員們早已頭疼萬分的看著葉承德,互相使著臉色。

嬴政底下笑嘿嘿的望著落以妍假裝很害羞的說道:「你說,你說,要是我投中接下來這標,能不能讓我直接當聘禮娶了你啊?」

落以妍也學著裝得很害羞,雙手搭在嬴政肩膀,將臉湊到嬴政脖頸,淡淡體香讓嬴政為之一顫,隨之高喊道:「你不是說這怎麼可能嘛!本小姐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

頓時引來周圍群眾強烈圍觀,看著這兩人如此親昵,有個老大媽便笑道:「兩口子吵吵架是正常的,不過要記得分清場合哦。」

正文第七十章,正確的事

更新時間:2010-07-1519:20:00本章字數:3148

架台上,各路官員緊張的觀望著。待小廝一聲鑼響最後一標便開始。

葉承德仔仔細細的看著丙閣,知道端木華此時應當有所打算。依照往年,在官府,和端木華家的勢力壓迫下,江蘇一帶較有實力的商人,沒有一家敢同端木華家族抗衡的。也因此,之前這最後一標,往往是端木華家穩操勝券的一標,而且銀兩數只要以最低的底價就可以競得。

但今日殺出了個莫名的富貴之人,葉承德事先也把新參與的陌生人員查詢了下,基本上都是寫不入流的商人,怎奈何會遺漏掉這個,葉承德也十分納悶著,按理應當不會出現這麼個抬杠的人物。而且像這類人江蘇一帶應當是響噹噹的人物,可如今排除自己所想的,還真揣測不出是哪個。

不過葉承德稍微一想,便明白其中的蹊蹺了,估計這人是落煙遠後來才安插進去的,為了避自己的耳目才這般巧妙的將其混進去。不過那人也絕對不是杜蕾斯,畢竟葉承德之前也做了充分準備,將嬴政盯得死死的,就連現在嬴政在底下喝著茶,他也了如指掌。

這樣一來所有的壓力都集中在端木華身上。

此時的丙號閣內,端木華十分冷靜的端坐著,旁邊站的正是端木家的長子,端木夜。

端木夜臉上略顯擔憂,見自己的爹爹仍不動聲色,便焦急的問道:「爹,這下應當如何。那人究竟是誰,怎敢這般抬價投標呢,」

端木華,眉頭緊鎖,手指輕敲著桌子,眼神仍舊注視著前方:「那人不管是誰,雖然葉提督說過,杜蕾斯那小子的的確確沒來參與這次競標。但是關鍵是控制丁號閣背後那個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杜蕾斯。」

「沒想到事先都如此嚴謹,還會遺漏掉這個。」端木夜嘆氣道。

「不是遺漏掉,而是有人將其最後才安插進來。」端木華懷疑道。

「反觀整個架台上的眾位官員,我想也就只有落煙遠才有這個能耐。不過無妨,如果是杜蕾斯這潑皮,我想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他的家底影響不到咱們家族,又加上剛剛他重金投中一標,依他樓子生意賺取的銀兩,現如今銀兩應當應付不來這最後一標。

只是要是砸重金,對於這一標是穩穩競中,但是這將影響以後這筆生意的利潤,利潤一旦縮水還不如去做其他一些生意,到時我們家族利用價值不夠,我想主子也不會像以前那般背後護著咱們。但是折中稍稍提高銀兩來競這最後一標,萬一那杜潑皮還是那般出人意料的不顧利潤重金競標,這樣一來失標的結果便成定局。」端木華繼續分析道。

「那麼接下來這標關鍵,我們得猜得他的心思,可只有這一炷香時間,這可怎麼辦。」端木夜看著那炷香已經點燃了,焦急道。

端木華雙眼凝重的看著架台,忽的淡淡道:「不用猜了,把賬簿拿來下。」

一炷香的時間逐步過去。底下群眾焦急的等待著,不知這位有可能成為救世主的丁號閣的商人,能否再次力壓端木華家,投中這標。

嬴政一旁眯著眼,看著落以妍那緊張的神情,無奈的笑道:「我的大小姐,放心放心。一定讓你的子民們過上有鹽的日子。這標穩穩拿中。要是投不中我委屈下讓你親我一口成不成咯。」

落以妍正抬頭望向架台,卻聽著嬴政十分淡定的語氣,轉過頭來,瞪他一眼:「哼,就你這騙子還委屈呢。本姑娘可是黃花大姑娘,看都不讓別人多看一眼,還讓我親你。得了吧你。哼。」

嬴政翻了下白眼,無奈道:「真是個不懂幽默的人,和你開玩笑還聽不出嘛,小心生活把你給幽默一下。」

落以妍撅了撅嘴納悶道:「這端木老爺可是老奸巨猾的人物,你真的能投的比他准?真有把握?」

嬴政扇子搖了搖道:「我完全是依著他的意思在投標,玩心機那老傢伙可不是這塊料。等等讓他目瞪口呆吧。嘿嘿。」

「依著他的意思?你講話就不能說的明白點嘛,你以為我有你那鬼腦袋整天神經兮兮的,也不知你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落以妍疑問道。

「什麼神經兮兮的,你應當說,你沒我這鬼腦袋機靈才是。也罷,讓我大發慈悲的為你解釋一番吧,依著他的意思,也就是猜著他的心,此時他肯定左右為難。鐵定選個折中的法子,如果錢投得多,那麼這標中了也是白中,如果投的少肯定擔心馮四的數目大過於他。所以他現在只能看看自己的賬簿,看看從販鹽中所的得利潤,以還能獲得利潤的的數目,來投這個標。」嬴政搖著扇子耐心的解釋著。

落以妍眼睛朝上看了下,努了努嘴,嘿嘿笑了下,隨後搖了搖頭朝架台上看了過去。嬴政無奈嘆息道:「朽木不可雕也。」

架台上的小廝早已將各個閣子的紙張取了過來,統一交給了落煙遠,隨後落煙遠幾個仔細看了一番,便將數目羅列下,讓小廝上報。

鑼聲一響,小廝便開始報數,其他一些無意爭奪的商賈,一般只報了極少的數目,而端木華家報出的一下子讓底下百姓謾罵不已,這數目比往年不知要高了多少,一共一百萬兩,可見這筆生意的暴力,而對於端木家這麼大手筆,定然是要穩中這個標,百姓們哪裡願意,看著端木家這般無恥,不僅壓榨百姓,還在以前的競標隱瞞真正的競標數目,實在是可恥之極。

架台上的官員也都議論紛紛,每個人心知肚明,按照往年也才十幾萬兩銀子,今年這麼高的一個數目,已經讓人驚愕不已了,看來小官員所知道的還真是有限,只有那些參與其中的大官員,才深懂這生意所帶來的暴利。

葉承德捏著那一撇小須,點了點頭,得意的看了眼落煙遠,卻見落煙遠十分安靜,似乎是在他預料之中。葉承德輕哼了一聲,便轉過頭,想看看那丁號閣到底有多大的財氣,相比這筆數目應當讓丁號閣的商人直接憋氣了吧。

隨後在萬眾期待下,丁號閣的數目便準備要報,此時小廝看著那張紙原本淡定的神色,一下子難以置信的望向了丁號閣的方向,嘴唇顫抖著,在眾人安靜的氛圍下,緩緩的喊出「丁號閣馮老闆,投標價,一百零一萬兩!」

此話一出,官員們皆都瞠目結舌,底下群眾早已一片歡呼,這出乎意料的數目讓百姓們原本失落的心,一下子又激動的老高。絲毫不顧對方是誰,一陣熊抱的歡呼吶喊。

葉承德臉上的橫肉跳了幾下,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這怎麼可能,這人怎麼可能,怎如此接近,難不成那人偷偷看了端木家的數目,不可能啊,那畫舫都相互隔著,再說要有人通風報信,也要從架台這邊跑過去,這到底怎麼回事,這人難不成是個算命,竟這般神准。

眾人表情不一,有的慶幸,有的失落,更有的直接一言不發。落煙遠滿意的點了點頭,便朝某個地方瞧了過去,只見那邊有個轎子,忽的就消失不見了。

至此落煙遠整理核算,蓋印,將投中標的契同幾位商人協商簽訂之後,在眾人歡呼雀躍下,結束了今日這給百姓帶來希望的投標。

而端木華一群人早已備好轎子,匆匆的尋了個路,似乎要躲避別人的目光,瞬間消失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之中,只留下凌亂不堪的閣子。

而落以妍也早早的隨同嬴政一道離開了太湖畔。兩人十分輕鬆愉悅的徒步行走的,看著來往人群臉上洋溢的笑容,落以妍那堵著的心鬆了下來,一下子歡快的笑了出來,看著嬴政那白皙的臉龐,看著他沖著自己邪邪的笑著,絲毫沒有排斥的心理,反而是有種衝動,按耐不住,便蓮步輕移,動作十分迅速的,朝嬴政靠了過去,嘴唇猶如櫻桃一般,蜻蜓點水的點在嬴政的嘴唇上。

嬴政面對這突入而來的一「襲」,驚訝地瞧著落以妍說道:「你錯了!」

原本羞得臉頰紅撲撲的落以妍,莫名其妙的聽到嬴政這話,一下也呆住了。

嬴政隨即搖了搖扇子道:「我說過了,我投不中標才讓你親。所以你做錯了,而正確的做法就是我投中標,然後我可以狠狠的親你。所以我打算做一件正確的事。」

落以妍一時沒反應過來,嬴政早已近身而來,默默的注視著落以妍,深情款款的盯著落以妍,隨後柔聲道:「這份聘禮夠了吧。」

薄薄的嘴唇,深深的吻在了落以妍的粉紅的唇瓣上。

天空艷陽高中,似乎隨著這難得一見的場景,逐步害羞得暗淡了下來。甜美的香吻,纏繞在兩人周身,清涼唯美瞬間籠罩了整條街道。

正文第七十一章,攘外必先安內

更新時間:2010-07-1523:54:48本章字數:3414

蘇州城自從競標那日後,便籠罩在一片霧雨。

考核也逐漸的結束了。眾人有喜有悲,蘇州城開始又恢復到往日的平靜。

平靜的日子卻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落煙遠剛停歇幾日,又著手忙碌。慘遭毒手的正是一直要搶奪阿奴的李家。嬴政有所聽聞,雖對李家沒什麼好感,但畢竟整個家族全數被滅實在悲慘至極,也只能深表同情。

經過數日查案,從傷口上看,是為武林中人所傷。而且死法十分凄慘,故而進一步定義為魔道。經過仔細盤查,最後才有個定論,殺人者乃是與弒鬼宗齊名的三大魔宗之一的「紅教」。只是「紅教」殺人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並且行蹤隱秘,官府也一直拿他們沒辦法。

所以要查也只能查著背後雇傭「紅教」的指使者。不過李家平日里仗勢四處欺壓別人,這仇家也多得去,要一個個盤查起來,卻也難。

後來考慮都被欺壓的人一百都是些尋常百姓,哪裡雇傭得起「紅教」隨之,把案子定為「紅教」所犯的命案,對於這無可奈何的魔教,官府也給不出個所以然。幾日之後便結案了。

而另一處不平靜,其實是很平靜,只是與往常盛景不一般。那便是端木家。自從競標那日之後,端木家很少出現在別人的眼線中,端木府也都是朱門緊閉,只能偶爾從旁門看到一些家丁丫鬟的出入。

端木府內,一股威嚴的氣息席捲了整個府邸。亭台迴廊行過的公子,丫鬟,家僕們皆都小聲小語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誰。

正廳之外,孔武有力,高大威猛的男子,分佈在各個角落,臉上那股肅殺之氣容不得其他人的接近。

端木華隨同葉承德弓著身子,急急忙忙的走進了正廳,跪地數久,才慢慢站起身來,頭也不敢抬的立在正廳之中。

正廳內,中央位置坐著一位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的女子。在她背後站著一男一女,男的身材挺拔,五官立體。女的身材火爆,美艷誘人。

這時那華貴的女子,媚眼一掃,淡淡的看著葉承德兩人,隨之輕輕低頭觸弄著自己手指頭上景泰藍指甲套,方才啟唇道:「端木華,葉承德。你們也不用擔心,畢竟你們對本宮仍是盡心儘力。即使沒了這攤生意,本宮其他地兒還是有財源的,你們往後只要仍忠心於我,本宮便不會虧待你們的。」

端木花,葉承德兩人雙腿直哆嗦,聽著這席話心裡稍稍安下來,急忙拱手道:「謝皇后。我等必定全心全意的為主子辦事。」眼前這位便是當朝的皇后,李氏。

「得了,謝就不用。好好的把本宮吩咐的事做好便可。這次本宮也不怪你們,那姓杜的確實有些手段有些能耐,又有落煙遠那廝從中幫忙,你們想要做好這事,確也不易。只是這次皇上似乎也尋訪到了蘇州,想要插手這事也難。就暫時擱著吧。

只是那姓杜的本宮定然不會輕饒了他。哼,不為我所用者,本宮必將誅之。」皇后臉色平靜,只是淡淡的戾氣霎時籠罩了整間正廳,懾得葉承德,端木華兩人雙腿一軟跪地驚呼道:「主子英明。主子英明啊!」

「朱雀,海棠。繁花谷應當被喚回京城,現在下手比較容易。去把姓杜的還有落家小姐及那小女娃子一同抓來見本宮。」皇后將指甲套深深的在桌面上割劃了一條白痕,淡淡脫口說道。

此時嬴政像平日一般,閑著沒事,只是落煙遠捎人傳話,說有個人要見他,便獨自出門而去。來到了約定地點,落煙遠繞有深意的讓他朝一後院走進去,並告知他裡頭那人便是要給李琯菱一個到京城考核機會的人物,位高權重,要多加註意自己的言行。嬴政一聽考核名額有戲欣然答應。信步往後院而去。

之間裡頭放著一金色轎子,轎子旁邊站著一位身材修長,臉帶一個白臉面具,手持一柄長槍的男子。嬴政大量一番,猜得出這人應該是轎子里那貴人的保鏢。依著落煙遠的話,嬴政十分有禮拱手說道:「這位貴人有禮了。不知可否露面一見。」

嬴政說完轎子裡頭沒有一點反應,過了一會兒,轎子中便傳來一聲極具威嚴的笑聲:「呵呵,要與我相見?這天底下人都沒有幾個能見得到我的。你要憑什麼來與我見面呢?」

嬴政一聽,無語的舔了下嘴唇,這人怎這般奇怪叫我來又反問我憑啥與他見面。難不成身處高處的人都這樣?算了,自己事才重要,嬴政立馬回口道:「就憑我很好的完成你我的這筆交易,我贏得了競標,而貴人你應當履行承諾把那考核的名額給我便可。」

嬴政這話一出,轎子仍舊一片死寂,隨即一聲嚴厲的聲音從裡頭發出:「哼交易!你還算第一個敢同我談交易的人,讓你做你便得做,只有你幫我做事,何來的我要給你回報。膽敢與我這般講話!高長恭將這妄圖給我押下。」此話一完,旁邊那位拿著長槍的面具男,點了點頭,便要上前而來。嬴政完全木訥住,這什麼情況,怎麼忽然就要把我個押下,這人是不是腦袋浸水啦,怎這般不守信用。媽的來就來,老子跟你拼啦。

剛要動手,轎子裡頭的人隨即淡淡的說道:「罷了,高長恭退下。此人也算是個有能之人,這次算他把事辦得漂亮,暫且饒了他吧。」

嬴政剛準備要出拳頭,哪知這人一下子又變卦,喜怒無常一時讓嬴政都難以招架過來,這人在幹嘛,怎這般情緒不定啊。嬴政無奈的閉緊了口,一時半會也不懂的如何同這人溝通。

安靜了數久,轎子裡頭的人再次發話:「考核的名額,我自然會讓落煙遠安排好的。不過聽落煙遠講了,那名額是你為別人爭取的,你自己呢沒有去考核其他的?」

嬴政心裡一直暗罵這個自以為是的人,但是李琯菱的前途重要,今日就你最大吧,你說啥就是啥,隨即開口道:「我是個生意人,要去考那些幹嘛。還不如自個賺些銀兩花花,娶幾個老婆過著小日子,來得實際點,」

「哼,愚人之思。目光短淺。依你的能耐,只要你肯,我便讓你一步登天。你可有這仕途抱負?」轎中人肅聲道。

「多謝這位貴人,我已經說了我是生意人,守著自己的本,做著自己喜愛的事才是真。那些仕途之事杜某實在是毫無興趣。」嬴政回話道。

轎中那人聽完,陷入了短短的沉思,隨後便開口問道:「燕朝後宮爾虞我詐,禍及整個社稷,因著燕朝的內亂,胡人,外秦,就連周身小國,高麗,東瀛都不斷對我朝進行騷擾,好在燕朝精銳抵抗住這些外患,令我大燕朝的子民才得安寧。只是在這大盛安寧之世為何這些百姓仍舊過得苦不堪言呢?」

嬴政莫名其妙的被眼前這人問起了這種問題,十分不明白的盯著轎子,心裡更加肯定,這人鐵定是個喜怒無常,說話不符邏輯,怎忽然轉的那麼快,直接跳到國家問題,嬴政實在無語,但又不能不給眼前這貴人面子,嬴政便隨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內憂外患的夾雜下,雖表面上看百姓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但通過現象我們要明白其中的本質,外患一來,徵兵加稅,徭役極重,這樣一來便影響到百姓平日的休養生息,強壯的男丁都被調去打仗,養家糊口的負擔只能落在那些婦女老人雙肩之上,萬一壯丁戰死,家庭支離崩散百姓談何來的幸福安逸。而對於這些渺小的百姓,在這興盛的安逸之世真正的艱苦日子,又誰能明白。國家的衰亡百姓雖然流離顛沛生活艱苦,但在大盛之世一國之君仍是那般不注重調養生息,愛戴百姓,我只能說,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而宮中的內鬥,在大燕朝也是眾所周知的事,這不單單是皇族的家事,而是危機到整個王朝的大事,妃子要斗必然有她的目的,但要達成目的必定不擇手段,手段的運用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人力物力的獲得需要有財源來支持。那財源的來源呢?不是從支配親信用生意來壓榨百姓,要嘛在官場之中貪污國稅,官官背後都有人支持著,一個人還好,但現在是一大群人在貪污,這國庫想想也經常空虛著,國家想要強大,這麼大一個財政缺口要怎麼補,還不是往百姓身上撈。

有錢之人買通官府,逃避稅收,沒錢之人,只能餓著肚子把所有的錢物掏空去納稅,這顯而易見的,就這內患足以讓有錢的更加富有,沒錢的更加貧窮。貧窮的這部分正是這燕朝的貧苦百姓們!想要讓百姓們安居樂業,讓周邊的國家不再侵犯,我想就只有牢牢記住這句話,攘外必先安內!才能讓整個社稷的百姓們,真正的感覺活在盛世之中。」

一席話滔滔不絕,嬴政也不知自己怎一下子越說越激動,越分析越有道理,雖然只是自己片面的猜測之言,但嬴政從蘇州這趟對於百姓之苦深有感慨,剛好借著這番話情緒高漲的抒發了出來。

待嬴政語畢,轎子有回歸平靜,過了許久,在嬴政內心的咒罵中,轎響起了一聲大笑,隨之就是拍掌之聲,轎中的人笑道:「哈哈講得好,好一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好一個攘外必先安內!年紀輕輕便有這等認識,要是那些官員們,那些女人們有你這般想法,那我也不會這麼苦惱了。」

正文第七十二章,無能為力

更新時間:2010-07-1715:53:06本章字數:5317

苦惱?這人難不成在自尋煩惱。嬴政詫異的盯著轎子,開口道:「這位貴人,這些事應該留給當今皇上煩惱吧,你苦惱什麼?」

轎子裡頭那人一聽,輕笑了下,卻也不回嬴政,轉而淡淡道:「改明你轉了性參與這國家大事,千萬要記住,當今的皇帝可是得罪不來的。凡事都要留個心,哪些人值得你去為他做事的,心裡還得有個數。這樣便可保得住你的性命。今日便到此了吧,萬萬記住我的話。你且退下吧。」

嬴政滿頭霧水的聽著這些有的沒的警告,拱了拱手,再看了眼轎子,便轉身離開了。

待嬴政走後,轎子裡頭的人便開口道:「高長恭,這人是個可塑之才。朕正瞧他那邪性,要是放到後宮之中,定然能引起軒然大波。」

高長恭便是戴面具的男子,他連忙低頭道:「皇上是想借他之力,來壓制住後宮?不過他會願意么?而且讓他到後宮要嘛成太監,要嘛成宮奴。成了宮奴也是其他妃子底下的食客,這樣一來他會受皇上控制么?」

轎子中貴人便是當今皇上,他聽完高長恭的話,便一言不發,思緒良久才開口道:「皇后本不能出宮,但這幾日也到了蘇州,靠著太后的指示,說是來為朕挑選妃子。不過她的用意不過是藉此出行。怎奈途中卻遇到了杜蕾斯,此時與他結了仇,應該正策劃著刺殺他,或許借皇后之手能將他引進宮去。你且去護他,皇后不管如何對他,仇越結越深最好。只要別讓他死即可。」

「遵命!」

且說嬴政告別了落煙遠,心情大好,漫步在街道上,忽的感覺有人跟蹤,出於好奇是誰,嬴政速度極快的閃進了小巷之中,悄悄躍到屋頂,卻見底下一個身穿青藍長衫的男子,正看著嬴政走進去的巷子,嬴政瞧那男子精裝無比,五官十分立體,與中原人的外貌相差極遠。

正在猜疑他的身份時,那人忽抬起了頭,雙眼如電般直直盯住嬴政,嘴角露出一抹鄙夷的微笑。

嬴政忽覺背後一股陰冷肅殺之氣朝自己而來,立馬轉身過去,卻見一個長相艷麗的女子,手中一柄銀白色的匕首,緩緩的沒入嬴政胸口。

面對這快如閃電的速度,嬴政雙眼睜大,一點放抗的餘地都沒有,兩眼一昏便天旋地轉的倒了下去。

昏迷了許久,嬴政意識有點模糊,此時他雙手被吊著,整個人懸在半空,四周房間十分陰暗,猶如地牢一般。

此時嬴政癱軟著,但卻有隱隱約約女人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雙耳之中。

只聽那女人似是瘋癲,一會嘆息,一會傻笑,忽的泣聲道:「要是個男娃子,母后也不會把你給丟棄,為什麼你偏要是個女孩呢,偏要讓母后割捨掉你這塊骨肉呢。這怪不得母后,要怪也得怪你不爭氣。哦,不對不對,要怪也要怪那些女人,個個都有個小皇子,母后可不能被比下去,母后也得生個小皇子,免得她們來欺壓母后,你應該能體會母后的用心吧。

這一切都要怪那些女人,怪她們逼迫我,怪她們那張得意的嘴臉。哼。」

隨後這女人的聲音漸漸變的尖銳起來,指甲套不斷的抓著桌子,發出嘶嘶刺耳的聲音。

「你瞧瞧母后多疼你,捨不得你在外流浪,現在過來接你。誰知那該死李家把你從別人手中強買過來后如此待你,又把你輸給那姓杜的。為了你,母后定然饒不了他們,這李家已經被母后的手下屠了個精光。開心吧,解恨了吧,母后是不是很疼你呢。

從今往後,你便不用孤苦伶仃的生活著,母後會把你領進宮去,讓你開開心心的生活著。還有你不再叫阿奴了,母后給你取了個名叫趙清旋,喜歡么,都是同的幾位皇兄一樣,清字輩的。但只能私底下讓我叫著,要是聲張出去,母后可就保不了你。我的旋兒,我的旋兒。我的旋兒…」

這女人便是承帝李皇后元姬,葉承德,端木華的背後主子。嬴政正是被她派身邊的高手緝拿回來的。此時嬴政已經意識清醒,聽著這最後一句話不斷的重複著,聲音夾雜著哀怨,好生的刺人心。

嬴政將頭一抬,發覺自己雙手被吊住,整個人懸在半空,忽的掙扎一下,胸前的傷口一下子裂的更大,嬴政吃痛的喊了一聲,隨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一動靜忽的驚醒了在他面前的李元姬。

李元姬懷中抱著昏迷的阿奴,雙眼冷冷的看著嬴政。嬴政大口的喘著粗氣,瞧著眼前這雍容華貴的女人,才發覺她懷裡的阿奴,急忙喊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如果與我有仇的話儘管來針對我,但我家阿奴是無辜的,如果你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傾盡家產也要滅了你。」

李元姬聽完,淡淡的瞥了一眼嬴政,輕笑道:「呦,還傾盡家產,今兒個還不知你可否走得出這個牢房呢。」

「你是誰?你到底想怎樣?」嬴政怒道,

「呵呵,要知道本宮是誰,你還沒哪個能耐。就因為你這不知死活的傢伙破壞了本宮的財源,今兒個本宮不想怎樣,就想好好的折磨你一番。哈哈哈,朱雀把人給我帶進來。」李元姬媚眼一下子陰冷道。嬴政此時才有點明白這人來歷,大概就是端木華背後的大人物吧。

這時那名跟蹤嬴政的男子,從旁邊推門而入,懷裡抱著被捆得嚴實正在掙扎的落以妍。嬴政心中一急喊道:「快放了她,我說過了,你要針對的話就來找我,何必連小孩女人都不放過。妍兒,妍兒!」

聽到嬴政的叫喊,落以妍將頭轉了過去,看著嬴政胸前血跡斑斑,什麼都不顧心疼的問道:「騙子啊,你受傷了!這到底怎麼了。疼不疼啊。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

「嘖嘖,好一對苦命的鴛鴦,看來你們好上了是不假,今日本宮也算是考驗考驗你們一番。」李元姬聽著落以妍兩人的言語,便淡淡道。

「你這個瘋婆娘,生意上贏不過我,就來陰的。你到底要如何?」嬴政瞧那女人嘴臉打心底的不舒服。

「唉,敢這般罵我的你還是第二個。我不想如何,只想讓你明白,並不是身上的疼痛才是最痛的,我要讓你的心一步步的被痛給蠶食掉,讓你慢慢的受盡心痛的折磨,哈哈哈。朱雀把她掉起來!」李元姬雙目瘋狂的瞪著嬴政,詭異的笑道,忽然又轉而溫柔的輕撫著阿奴的臉,似乎怕吵醒她。

朱雀聞言便將死命掙扎的落以妍,同嬴政那般懸吊起來。

嬴政兩眼無力的看著落以妍,顯然胸前的傷著實讓他吃痛許久,剛又激動了下,傷口擴的更大,現在又點血流不止。但嬴政仍舊給予落以妍堅定的眼神,溫柔的沖著落以妍微笑道:「沒事的,有我在。」

落以妍原本害怕的內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看著嬴政蒼白的臉,心疼的落下了淚水:「嗯,有你在我不怕。到是你個騙子傷成這樣了,我知道一定會很疼的,但不緊你疼我心裡也會很疼的。」

嬴政心中一暖,看著落以妍那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而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的感動著自己,嬴政故作堅定,仍舊擺出以往那嬉皮笑臉的感覺笑道「死不了,死不了。哈哈」

李元姬看著兩人微微嘆氣,「也罷,讓你們在談會情,等會就不要怪本宮太薄情了。朱雀拿鞭出來。」

朱雀領命,立馬從腰間掏出一條黑色長鞭。嬴政雙眉緊鎖,看了眼落以妍點了下頭,鼓勵她不要害怕。

「姓杜,今日我便想讓你知道,不要以為自己有多厲害,當你在毫無能力還手的情況,你還覺得你腦袋有多好用么?今日我便讓你深深的感受下,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的無奈。

你胸前的傷口離你的心臟還差幾公分,傷不致死。但是只要你情緒稍稍激動,傷口會裂開便加快血液流出,但外在的心痛與內在的心痛夾雜在一起會是怎樣的感覺呢!?今日本宮讓你嘗嘗。」李元姬柔聲細語表情陰冷的說道。

嬴政此時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弱,面對李元姬那冷艷的面孔,輕哼一聲,不去理會。

李元姬很有深意的笑了下,朝著落以妍說道:「接下來我會讓朱雀鞭打姓杜的,按他的傷勢,估計挨不了幾鞭便一命嗚呼。但是有個辦法可以救他,就是接下來的每一鞭如果有人替他承受,便可以讓他暫時躲過一劫,不知落小姐可否有這個打算呢!」

「你個瘋婆娘,有事沖著我來。妍兒,妍兒千萬別聽她的,你女兒家身子受不了幾鞭,我身體硬朗還行的。妍兒乖聽話。」嬴政心中一急,呼的噴出了一口血來。

落以妍看著嬴政這般虛弱,心疼的不行,眼淚止不住,沖著李元姬拚命點頭,:「我願意,我願意,千萬別打騙子,他受不了這些鞭子的,求你放了他吧,騙子的一切我來承擔,不管你想對他怎樣。」

「哼放了他,我還想折磨著他呢,朱雀既然她願意,那麼動手吧,記住不能打臉,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呢。」李元姬狠聲道。

嬴政流血過多,意識有點模糊,有氣無力的看著李元姬,面對眼前的一切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倍感絕望,落以妍的雙眸已經不滿淚水,一旁不斷的喚著:「騙子,騙子。我在呢,別倒下。我在呢。」

嬴政緩緩的睜開眼,此時朱雀已經揚起長鞭,在嬴政十分悲痛欲絕的眼線中,重重的揮在了落以妍的身上,鞭聲極重,夾帶刺肉的感覺,不留餘地的印在落以妍身上,落以妍嘴角緊閉,強忍著疼痛,但眼淚還是簌簌的流了下來,仍舊關懷的望著嬴政。

嬴政這時已經強掩不住心中不舍,視線一下也模糊了,望著落以妍嬴政早已說不出話,用儘力氣的搖著頭,鞭打在落以妍的痛已經深深的烙疼了嬴政的內心。

鞭子連續著抽打著,入肉的疼痛讓落以妍整個人不斷的癱軟下來,漸漸的支持不住,最後對著嬴政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嬴政這時才明白什麼是心內外傷融在一起的感覺,想要咆哮出來怎奈已無力出聲,只能安靜的看著一臉白皙的落以妍。

「是不是很痛,很痛?這種感覺好受么?不要總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在強大壓迫感下,便能體會到自己有多渺小,無能為力卻要睜眼的面對著這種感覺好受吧,哈哈,本宮今日便要這般無情的踐踏著你的內心。」

嬴政無力的嘆息著,也從李元姬的話語中體會到她所說的一切,看來自己不願面對的現實今日便這般發生了,要不是自己武功不行,權力不夠花雲漪也不會仍舊受控於人,要是自己足夠強大就能好好的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原來自己平時自以自己有多了不起,但在真正危機時刻,才真能感受到自己的無知。

吵雜聲中阿奴已被驚醒,望著眼前這一幕,幼小的孩子一時嚇傻了,見到嬴政微微一息,阿奴哇的就從李元姬手中掙脫而出,大聲的哭喊道:「阿爹,阿奴好怕,阿爹你怎麼了?」

李元姬眼疾手快拉住了阿奴,卻聽見阿奴這般叫喚著,眼神肅殺的看著嬴政,又往回瞪著阿奴怒喊道:「是誰讓你這樣叫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本宮才是你的親娘,你膽敢這般亂叫別人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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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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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劫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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