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紙鶴探路
天才壹秒記住『』,。
屍蟲?
我這仔細一看,確實好像和之前見到的蠱蟲不太一樣。
不行了,此時的我雞皮疙瘩已經覆蓋全身,渾身都在不停的哆嗦,一臉恐懼的望著身旁的岩壁。
我求救似的看向盧夢瑤「這東西怎麼這麼噁心!」
沒錯,對一個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這世上不會再有比這恐怖的東西了。
如果說鬼可怕,但我情願面對他們,在被鬼嚇死和那種頭皮炸裂的密集恐懼感之間,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盧夢瑤倒是恢復了鎮定,盯著那面牆壁道「沒想到這裡居然會有這麼多屍蟲,看這數量,前面一定會有大量的腐屍。」說完目光向前瞟去。
「屍蟲和蠱蟲有什麼區別,有那蠱蟲可怕嗎?」我下意識的問道、
孟浩開口道「其實屍沖也分很多種,也並非屍體中才有,少者出現於即將成為屍體的活人身上,喜食衰氣,所謂天人五衰,破滅之兆。陰氣所化,入土即沒,遇熱消融,無味無害,常見於八九十歲的老人,所以老人可以不洗澡,但經常還是會用木梳梳頭,目的就是驅散自己頭頂的衰氣,毋引得屍蟲光顧,那時也就距離歸位不遠了。」
孟浩說完走到一面牆壁上,皺著眉頭道「不過,這裡的屍蟲個頭要比尋常的大,看起來有些不正常,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說著孟浩催促我們快點朝前走去,我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那面牆壁,趕快跟了上去。
可是剛走了沒幾步,讓我崩潰的事情發生了,牆壁上有個顏色比較鮮艷的屍蟲突然煽動了一下翅膀,似乎是我們驚動它了。
我趕快喊住盧夢瑤道「你快看,這個蟲子怎麼在動,是不是要...」
話還沒說完,那個屍蟲便朝我飛了過來,直接落到我的腳上一口咬住了我的鞋子,雖然沒有對我造成傷害,但看著還是挺噁心的。
我拿起手電筒就朝它砸了過去,只聽見孟浩在前面大喊一聲「不要!」
但是為時已晚,地上的那隻蟲子已經被我砸的粉身碎骨,畫面慘不忍睹。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孟浩,但是此時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整張臉蒼白如紙,驚恐的望著那面岩壁。
即便方才對付飛僵的時候,我也沒見他這樣,不過打死了一隻屍蟲,至於把他嚇成這樣嗎。
就在我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只見岩壁上那些蟲子發出「吱吱」的叫聲,揮動著翅膀似乎全都要朝我們撲來。
盧夢瑤眼疾手快,將我往身後一拉,隨即從懷中打出一道符籙,瞬間將我身邊的屍蟲全部燒光。
但是其餘的蟲子全部都蘇醒過來,迅速朝我們飛了過來,像是波濤洶湧的黑色海浪一般,要將我們吞噬。
我終於明白孟浩剛才的反應了,拚命的撒腿跑了起來。
這些傢伙在後邊不停的追著,嘴裡還發出那瘮人的「吱吱」叫聲,聽上去很是憤怒。
「怎麼回事,這群傢伙怎麼突然攻擊過來。」我大口喘著氣,不解道。
「你剛才殺死的那只是母蟲,激怒了它們,它們這是在為那隻母蟲報仇。」孟浩氣呼呼的答道。
他的話剛說完我就覺得自己背上一沉,一隻屍蟲便爬了上去,還沒來的及喊出,這蟲子一口便咬了下去,我「啊」的一聲慘叫,雙腳依然飛速的狂奔。一隻手迅速的向後背抓去,此時的我已經顧不上噁心了,抓起來就把它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覺後背的皮膚都被它的毛爪帶起來一層皮。
但疼痛更加刺激了我腳下的速度,我拼了命的跑起來,一旁的盧夢瑤擔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咬了咬牙「還能再堅持一會。」
本以為這些噁心的蟲子追一會便會散去,但是足足追了有10分鐘依然不肯放過我們。
不知是不是因為後背被咬了一口,這會身子漸漸沒了力氣,速度慢了下來,一隻,兩隻,三隻的屍蟲朝我身上撲了過來,只覺得猶如幾隻鋼鉗同時向我肉里伸去,一股鑽心的疼痛向身體蔓延,但是令我奇怪的是這些蟲子竟然沒人攻擊盧夢瑤,全部將矛頭對準了我。
它們到是很講道理,報復的對象只有我自己啊。
盧夢瑤迅速從兜里拿出一張符籙並指一念,貼在我身上的符籙燃燒起來那些蟲子被火一燒頓時鬆開了利爪,在地上掙紮起來。
可是這方法根本就沒什麼作用,剛弄死幾隻,緊接著便會有更多的屍蟲向我撲來,一時間場面變得滑稽起來,我在地上打著滾,盧夢瑤的符籙下燃燒的蟲子也在打著滾,我們同時的在地上痛苦的大叫著,盧夢瑤似乎也看出來這樣下去不行我遲早要被屍蟲咬死。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都是撕裂的感覺,孟浩一把將我背了起來,繼續向前跑著,盧夢瑤在身後不斷祭出符籙,逼退著追上來的屍蟲。
孟浩背著我跑了大概十分鐘,我忽然感覺身子突然一顫,似乎又什麼東西鑽入了我的體內一樣。
耳邊模模糊糊的好像再次聽到一聲冷哼,緊接著,那些朝我們追來的屍蟲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全都在原地盤旋起來,好像是在恐懼著什麼東西一樣。
見屍蟲不在追來,孟浩直接將我放在地上,坐下來大口的喘氣氣來。
盧夢瑤走上來,擔心道「你的背怎麼樣了?」
說實話,這些屍蟲是因為我殺了母蟲才追上來的,弄出這麼大麻煩,我心裡有些內疚。
我尷尬的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沒事,就是有點疼。」
當然說沒事純屬是硬撐,剛才至少10隻屍蟲攻擊我了,雖然是趴在地上但是估計後背早已傷痕纍纍。
只要是我輕微一動,就好似牽動背上一座山,壓得我渾身難受。
盧夢瑤從兜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孟浩道「你把這個給他塗上!」
孟浩結果葯,嫌棄的讓我把衣服撩開,將葯塗在我被屍蟲咬到的背上后,不情願道「上好了。」
雖然他的態度冰冷,不過這葯確實很管用,剛抹上身上那股劇痛便減輕不少,雖然多少還是有些痛感,但已經可以忍住了。
見我沒有事情,我們繼續向前走起來,又走了一段,令人頭痛的事情發生了,前方竟然出現了兩條岔路,而且還是兩個山洞,看起來應該是洞中洞。
孟浩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最後走到洞口,分別敲了敲兩邊的岩壁,又撿起兩塊石子分別仍向洞中,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盧夢瑤一臉費解的看著我「你在幹什麼啊。」
孟浩笑著說「敲岩壁是為了分辨岩壁的厚度,通常薄的那邊會通向出口,扔石子是為了聽石子投出去的迴音,如果是死路的話石子的迴音會比較厚重,這樣就能分辨出到底該走哪邊了。」
盧夢瑤一臉茫然道「那你分辨出我們到底該走哪邊嗎?」
「這個......這個說來也奇怪,兩邊怎麼聽起來差不多呢。」孟浩一臉狼狽的掰著手指頭,陷入困惑。
盧夢瑤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裡掏出幾張手疊的紙鶴放在手裡,輕輕朝它們吹了一口氣,這些紙鶴就像活了一般靈動的震了震翅膀,在她面前盤桓起來,她輕輕勾了勾手指,這些紙鶴便快速的朝兩邊的洞口飛去。
我有些好奇道「它們不會是去探路了吧。」
盧夢瑤用手順了順紮起的馬尾,看著紙鶴飛去的方向輕輕的說了句「對啊。」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好神奇。」我一臉詫異的看著盧夢瑤。
不過顯然盧夢瑤並沒有想給我解釋的樣子,坐在地上休息起來。
不過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好多東西是無法解釋出個所以然的,傳承下來的東西我們也只是拿來按部就班的照做,從來不會考慮為什麼這樣,習慣了這種拿用模式。
大概休息了十分鐘,那幾隻紙鶴就飛了回來。
可這幾隻紙鶴的樣子卻不太對勁,飛走的時候明明是幾隻雪白的紙鶴,飛回來時竟然變成了殷虹的血色,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隱隱感覺到這幾隻紙鶴在輕輕的哭泣。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