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6章 曾經的人

京城，大佛寺後山！

「少帥，你真的只是拜祭嗎？」沈冰兒隨着楚天從車上下來，看看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多數人燒香拜佛都是在前面，苦笑問道。

因為楚天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帶，只是帶着她來這裏，沈冰兒感覺楚天開始說的話，會不會是真的。

畢竟如今楚天的身份就是出門帶着幾十個保鏢都是正常的，而現在卻是一個都沒有帶，沈冰兒感覺，不正常。

「在你看得見的地方空無一人，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呢？」

楚天自然明白沈冰兒的意思，拉着她的手提起了裝着祭祀物品的袋子就往山上走去：「沒事，本少帥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你挑選的好日子不能成那就再等等，反正人生歲月你也就剩下那麼幾年還可以吸引我了。」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所以我不擔心你一輩子都不獻身，畢竟除了本少帥，沒有人可以爬上你的床，等你寂寞自然就找我了。」

沈冰兒神色一愣，隨之哭笑不得，搖搖頭無奈說道：「少帥，我發現你越來越自戀了。」

楚天微微一笑，也沒有再說話，十多分鐘后兩人來到了不高的山頂之上，一座不算大氣但是也算可以的墳墓之前，墓碑之上只有簡單的幾個大字和一行小字：殷一月之墓！

落款處：楚天！

剛才還和楚天**的沈冰兒也神色肅穆的鬆開了楚天的手，把楚天手裏袋子接過來，主動過去把蠟燭這些東西都給點上，就安靜的站在一邊。

楚天走過去蹲下，看着墓碑之上殷一月的照片，一切放佛就在昨日。

想到和殷一月的交集就是那短短的幾次，但是在心裏卻是留下了一輩子不可磨滅的痕迹，看似人盡可夫的女人，誰又能知道她內心的那種苦痛呢？

她不敢愛，也不敢恨，因為她知道不管是她的愛還是她的恨都沒有任何的作用，把她完全當成棋子去培養的殷天歌，絕對不會給她獲得自己愛情的機會。

想到她以往的生活，楚天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本來殷一月不用死，只要她安靜的呆在地道之內不要出來的話，她就可以得到她一直渴望的自由，只是最終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走了出來，為他擋下了一道攻擊，也是這道攻擊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

伸出手來摸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管殷一月的過去如何的不堪，至少在她生命結束的那一刻是美麗的，甚至她的愛，楚天都覺得自己承受不起。

因為殷一月的愛可以讓她為了自己去死，而直到她死的那一刻自己才知道她的身份，也才知道她的心意，誰能解釋這一切呢？

「一月，希望你在那邊一切安好，你父親是偉大的，不要恨他。」

點燃了紙錢放在墓碑紙錢，楚天一邊說道：「雖然他把你這個女兒送到了一個個男人的床上，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如果不讓那些殷氏的激進幾人死去的話，如今的殷氏也許已經滅亡了。」

停頓一下，楚天繼續說道：「他就和我的一個老朋友一樣，把我所有的敵人都引了出來，才能讓我目標明確的一個個打擊，他走了，但在我的心裏，他的精神永遠都在。」

「你有一個偉大的父親，你應該為他感覺到驕傲。」

看着那張照片，楚天眼神深邃，深處掠過淡淡的傷感：「如有來生，你一定會幸福的成長，不用再陰暗的存活，帶到春花開時，你會得到屬於你的愛情！」

沈冰兒安靜的站在一旁，目光平和，雖然心裏好奇說這些是因為什麼，不過她暫時都沒有問，因為現在這樣的氣氛之下，也不適合問任何的問題。

整整半個小時，楚天才結束了對殷一月的拜祭站起身來，拍拍雙手開口：「殷氏的人這兩天應該也會到了，玉芙蓉忙着婚禮的事情，接待殷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他們要是來拜祭殷一月的話，就讓他們來吧！」

「另外告訴其他人，不管殷氏曾經做過什麼傷害華國利益的事情，但那都已經過去了，對於每一個殷氏的人都要給予百分之百的尊重。」

「其次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全部精力放在婚禮之上，等等安排一下，我要去一趟京海，不把最後一件事情給辦了，我的心難安，也無法和蓉蓉大婚！」

沈冰兒點點頭把楚天的交代全部都記下來。

在離開下山的時候，沈冰兒靠近一點拉着楚天的手，問道：「少帥，殷一月的確是個不錯的女人，只是奈何生錯在了殷氏，只是我不解你剛才說那一切是什麼意思，殷天歌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罪人，何來的偉大？」

楚天停頓了一下腳步，繼續的往山下走去，沈冰兒眨下眼睛：「不過從你的話語中我多少能理解一點，只是不太明白，另外你說的老朋友是誰？你是想說，鄧超嗎？」

楚天徹底的停下來，看看沈冰兒：「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也不是知道很多事情。」沈冰兒搖搖頭，拉着楚天繼續往下走去，也輕聲的回道：「只是掌控帥軍這幾年來我發現，帥軍從鄧超之亂后迎來了高速發展，其次少帥每年清明時節都會前往京海拜祭他，雖然很隱蔽，但不算是無人知道。」

「聯想你剛才的那番話，加上殷天歌所謂的事情，我猜想如果你真的有那麼一個老朋友的話，那麼肯定就是鄧超。」

楚天掠過淡淡的笑容，沒有說沈冰兒說的對，也沒有說她的話是錯的。

只是一直到了車邊的時候，楚天才開口：「你的猜想都是對的，在我生命之中有幾個很重要的人，曾經的戴公公，鄧堂主，如今的殷天歌等人都是，當然……還有你的師父，童馨！」

他們每個人都給了他楚天無私的幫助，就算再過幾十年楚天也不會忘記。

「我師父？」

沈冰兒聞言一愣，隨即點點頭：「好像你的確真的該感謝她，不過我很想問少帥一個問題。」

「想問我，如果她還在世的話，會不會娶她？」楚天不等沈冰兒問出聲來就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實際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而且她已經走了，更是沒有假設的問題，不過真的要說一個結果的話，那就是不會！」

「哦！」沈冰兒戲謔一笑點點頭：「那和我說說殷天歌和鄧超吧，戴公公他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但這兩位，少帥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

楚天打開了車門坐上去，沈冰兒也坐在了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醞釀了一下言語，楚天把一切塵封在內心之中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如果是以前的話楚天不會和任何人說起，只是自己在無人的夜裏神傷，但今時今日地位的他，已經可以遏制一切的陰謀，也沒有人敢有不和諧的聲音。

所以沈冰兒是否知道都不重要，當然楚天也不會去廣泛的傳播，至少十年之內，都不能如此，那會給鄧超的家人，也會給殷氏帝國，帶來災難！

開着車的沈冰兒聽着楚天把曾經不為人知的事情說了出來神色動容，雖然在她的心裏有過這樣的猜想，但從來不敢去說這一切是真的。

現在楚天徹底證實了這一切，沈冰兒為當初他們對鄧超的惱怒，感覺到慚愧，想到這些年來帥軍不少人對鄧超都有誤會，沈冰兒明白楚天的心裏肯定不好受。

他知道鄧超是功臣，但帥軍都覺得鄧超是叛徒，那種不能為功臣平反的心情，沈冰兒能理解，所以也對已經去世的鄧超，感覺到佩服和敬仰。

「通知海子光子他們吧！」

楚天把這一切說了出來后感覺到心裏都舒服了很多，也吩咐道：「不要太隆重，大婚在即我想完成這個心愿讓心裏好受一點，帥軍重要高層就行，其他的等再過些年，再慢慢說吧！」

沈冰兒點點頭回道：「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鄧堂主是帥軍的功臣，我們不會讓他寒心的。」

「而且……我們誤會他太久了。」

說起這些話沈冰兒心裏都是羞愧，因此也更能明白楚天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