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若雪歸隊

小丑笑得跟花一樣，我跳了下去，在確定過野豬沒有問題后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竹圖騰天空。如果說這之前的蠱道令我想不通，那現在這片竹林和頭頂這片圖騰天空簡直就讓我懷疑人生了。

我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這片竹圖騰天空難不成是夜郎人製造的不成？

「行了，別想了，管他娘的，該吃吃，該喝喝，你不會沒有燒水吧？」小丑說著已經開始給野豬去皮了。

我不搭理小丑。他罵了起來：「老子都離開這麼長時間了，你小子就知道跟阿麗雪調情，就不知道幫忙燒水啊！」

「我又不吃肉，憑什麼讓我給你燒水，還有，我和我師弟是在談正經的事情，你嘴巴放乾淨一點！」

小丑是個非常容易相處的人，不管和誰他都能很快混開，阿麗雪不知道對我們說過多少遍要吃了我們了。

「你現在來接我的班，繼續和我師姐扯皮。我去燒火，今晚我們吃烤野豬！」

「這還差不多。」小丑猥瑣地看著阿麗雪，說道：「大妹子蛇，來吧，有什麼貼心的話可勁地跟哥哥說！」

阿麗雪很生氣，「你就不能把蛇字去掉嗎？」

「不能，大妹子聽起來多沒身份啊，是不？大妹子蛇，大妹子蟲，大妹子蠱，這聽起來多帶勁啊，我還有更好的名稱，你要不要聽？」

「滾，好臭，你劃到野豬大腸了。等下吃屎吧你們兩！」阿麗下滑進了河裡洗澡。

小丑則唱起《縴夫的愛》。

野豬肉烤好了，小丑的手藝還不錯，這小子就是個猴精，也不知道從哪找來了一壇蠱酒，這可是上好的蠱酒，小丑經不住誘惑。我都還沒喝上呢，他自己已經醉了。

這種蠱酒是用生蛇蠱泡的，酒精度高達70度，再加上裡邊沉積的蠱氣與酒精融合，我喝一點都覺得頭暈，更別說是小丑這樣沒有蠱術的人了。

「我艹，這蠱酒勁咋這麼大？」

「廢話，你以為是我們平時喝的酒啊，我告訴你，這蠱酒釀造的年代並不久遠，估計也就是20年前左右，你要是運氣好碰到千年蠱酒那你別說是喝了，百米之內聞到你都醉了。」

「而且那種蠱酒一壇就可以換一棟小別墅了。」

「真的？我艹。」小丑一聽站起來就開始向竹樓後邊跑，可跑了沒幾步就倒了下去，又爬起來。

「你找屎吃啊。後邊是河，別淹死了。」

「不是，十一，後邊有個酒窖，裡邊還有好多壇呢。我全都要帶上！」

「帶你妹的！」我大怒，衝過去將他拽了回來，「你想錢想瘋了，你能帶個屁啊，再說你包里的竹蟲蠱夠你養老了。這蠱酒非常講究，你帶出來了就不是蠱酒了。」

「真的？你小子別忽悠我啊……」

「愛信不信，先把這蠱吃了，不然等會蠱酒的酒勁一上來，你小命不保！」

小丑四肢有些不愛控制了。癱軟到了地上，我將蠱蟲放進了他嘴巴里，「烤肉我給你留著，先休息。」

我真是擔心他醉死了，這可不是開玩笑。這小子真是不要命了，估計一發現是酒就猛喝，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

我讓楊十三將小丑卷上二樓的房間休息，剛一回頭猛地就愣住了，若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我的椅上，正啃著手中的一塊烤野豬肉，大大圓圓而明亮的雙眼看著我眨呀眨。

「你……」我突然找不到話說，不知道該說什麼。

內心那一瞬間的激動也歸於了平靜，就這樣，我坐到了她身邊邊啃野豬肉邊看著她。若雪還是那個她，完全沒有任何變化。

我看著她，看她看著我，格格笑了起來：「大笨蛋，看著我傻笑什麼？想了我嗎？」

我笑而不語。

若雪回來就好了，她終於歸隊了。我突然沒有任何問題要問她，甚至沒有多餘的話對她說了，這樣挺好。

「喂，你個臭不要臉的，跑哪去了。是不是再也找不到害我們的方法了才現身的，這竹樓是你在住？」

阿麗雪的蛇從二樓伸了下來，她很認真。

「就不告訴你！」

若雪說完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開口問她。

「趕緊吃，等會涼了。不夠屋裡還有。」

去他大爺的吧，我心說。

若雪格格笑了起來，「十一不問我就不說，他想知道，我只告訴他一個人，沒你的份！」

「我……我咬死你！」阿麗雪氣不過，真咬掉了若雪手中的野豬肉，她吃不了，直接扔了。

我進了房間查看鬼九和素山美季的情況，素山美季的呼吸已經恢復正常了。氣色也越來越好，估計明天就能醒了，鬼九的情況也有好轉。

這是一個好徵兆，希望他們兩儘快醒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我媽媽的情況。

我讓楊十三今晚守夜。有他一個就夠了，現在這片竹林很安全，我躺到了床上準備睡覺，沒一會兒若雪進來了，直接擠進了被窩裡，將頭靠到了我胸口上。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

「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若雪抬起了頭，噗嗤笑了起來，伸手摸了幾下我的腦袋，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當然，嗯……你手別亂動好嗎？」

我將手伸進被窩裡抓住了她的手。若雪的笑容消失了。

「你真沒勁。「

我將若雪的手抓到我胸口，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答應我，今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即使最後我會殺了你？」

「對。」

「你真傻！」

「你喜歡呀！」

「你就沒懷疑我或許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嗎？」

「沒關係，無論你是誰，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不是也在我懷裡嗎？這就夠了！」

若雪沒說什麼，露出了笑容，將我抱著更緊了。我的呼出的氣將她的髮絲輕輕吹了起來，我也將她摟得更緊，下巴磕在她腦袋上，內心突然悲傷起來，突然想哭。

我想要的也只不過是在每個夜晚里能擁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入睡，僅此而已！

可為什麼這一刻我會悲傷，想哭？

「我和你媽媽在一起，可惜你的動作慢了一點，她的隊伍已經離開了。」若雪提到我媽媽頓時讓我冷靜了下來。

「她還好嗎？」

「不太好，不過你放心，我們會和她會合的。」

「那就好。」

若雪又抬起了頭，雙手擱在我胸口上托起下巴看著我。

「幹嘛？」

「我想看著你入睡。」

「好，我很困的，等下別朝我臉上吐口水！」若雪突然吻了下來，我和她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這一次我有了反應，身體不受控制的像被電了一樣。

我剛想要捧若雪的臉，她捂住了我眼睛，「睡吧，大笨蛋。」

……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看到若雪熟睡在我胸口，我突然找回到了那股真實而熟悉的感覺，輕輕將她從我胸口上挪下，起床給她蓋好被子剛出門差點撞到了小丑。

這小子一臉猥瑣的看著我。

我一看趕緊打住，「打住，你想知道自己去問若雪。」

我實在不想再跟小丑胡扯了，對還在上下跳走的楊十三說道：「兒子，別跳了，布袋在你后媽房間里，自己去找吃的！」楊十三高興地跳了過來。跳進了房間里。

我去看鬼九和素山美季，兩人還沒醒，不過氣色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素山美季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我沖正在燒水的小丑喊道：「再加兩個菜。」

「你大爺的真把我當伙夫啊！」

「你不當伙夫難道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

「那往下的路你打主力？」

「那還是算了，不過我告訴你別得意，昨晚喝了那些生蛇蠱酒，我發現自己現在特別有力，你說我會不會也會蠱術了？」

「有可能。」

「哈哈，老子也有特異功能了，以後人擋殺神，佛擋殺佛，哇哈哈……」小丑得意忘形，學著我起蠱的姿勢有模有樣的要起蠱，起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他站起來來了個空翻，結果直接翻進了河裡。

「傻帽，那生蛇蠱酒的確對身體有很好的功效，但不會讓你擁有蠱術，醒醒吧，看看河裡有沒有魚，抓幾條弄個魚火鍋！」

楊十三吃飽了，我讓他變成蛇，卷上我。

「能伸多高伸多高。」楊十三點頭，變成巨蛇，我騎在他脖子上，楊十三猛地一伸脖子，直竄而上，我想從高處往下好好的觀察這片竹林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很快就到了楊十三的極限，我往下看去，這才看清這片竹林的輪廓，看起來像是一個人騎在一匹馬上。

觀察了一會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我再次抬頭望著頭頂的竹圖騰天空，我真的覺得這就是地面上我們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天空，只是現在這片天空是一片竹圖騰的形狀。

我想或許這就是天空，只不過是隔著一副竹圖騰的天空罷了。

「兒子，下去吧。」我拍了拍楊十三，他卷著我再次回到了地面上，我看到若雪扶著素山美季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素山美季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