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一樣的歷史

第二章不一樣的歷史

「少爺,你的傷勢剛剛開始恢復,應該多休息才是。」很快,一位穿着獸皮的漢子推開了籬笆的小門,他手裏提着一副中藥和一隻野雞,看着站在小院中的宇文哲,責怪般的說道。

「放心吧,林叔,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好像遺忘了一些記憶。」宇文哲咧嘴一笑,只是眼神里略微顯得有些迷茫。

林叔的原名叫林平,就是把宇文哲帶到了賀蘭山隱居,宇文化及的那一位親信,他一直與宇文哲生活在一起,已經在賀蘭山脈里生活了十六年。

「之前曹大人派來的大夫說過,你頭部受到了重創,也許會出現這種情況,等到傷勢痊癒後會恢復的,我先去把葯煎上,你要是感覺累了就到屋裏休息吧。

對了,再過三個月就是憐馨小姐的生辰,到時候曹大人會把當年的那個約定公佈於眾,到底何去何從,還要你自己做決定。」林平顛了顛手裏的草藥,轉身向著木屋裏走去,走到門口后又轉過身來,對着宇文哲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考慮清楚的,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去被那一根斷木砸到的地方看一下。」宇文哲沉默了一段時間,就像是一直在回憶有關於曹大人和這位憐馨小姐有關的記憶,直到林平轉過身去走到了小屋之內時,才開口說道。

「好的,明天我就帶少爺去看一看。」林平的聲音夾雜着藥材倒進水裏濺起的水花聲,在木屋裏傳了出來,顯得異樣的沉重。

「曹銘,單於都護府的大都護,這是從二品官員,乃是封疆大吏,可是在我所知的大唐歷史中根本就沒有曹銘這個人。那根斷木又是怎麼掉下來的,怎麼這麼巧就砸到了我的腦袋?」

宇文哲嘴角上的苦澀之意漸漸收斂,在身體的最深處迸發出了一陣陣冰冷的殺意,就彷彿那一位特種兵出身,敢於獨身與數十位毒販生死搏鬥的梅天郎,真的已經完全的融入到了這個身體內。

晚上,宇文哲眉頭一皺不皺的喝下了那一碗看上去黑漆漆的中藥,絲毫也沒有理會擺在了床頭上的那一堆書籍,就躺在了床上閉目沉思了起來。

林平看着躺在床上的宇文哲,眼神里難得的流露出了一些疑惑,但林平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以為宇文哲今天有些疲憊,所以就走出了木屋裏間的卧室,在廚房裏的一張木床上躺了下來。

要知道,宇文哲因為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跋山涉水的來到了賀蘭山,這一路的風波導致了他的身體一直比較孱弱,所以除了去都護府設立的私塾學習之外,基本不會外出,不是在都護府內,就是回到自己隱藏在山脈里的這處木屋裏看書,而且看書漸漸的已經成為了宇文哲的習慣,也幸虧曹大人會不定時的派人送來一些書籍,才讓他總是有新書看,今天晚上恐怕是宇文哲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唯一一次用餐后就躺在了床上。

宇文哲沒有像林平以為的那樣睡着,而是一直在回憶著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他發現這些記憶就像是被動的隱藏在他的體內,直到接觸到有關的人或物時才會出現,尤其是當聽到林平說道那位曹家小姐的時候,心中的那種悸動和震顫是他從來都未曾經歷過的。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宇文哲就起床來到了小屋的外面,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做起了前世最基本的廣播體操運動,因為特種兵出身的他最了解人的身體,更是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這具身體的孱弱,再加上受到的傷勢,做出這一套在學生時期鍛煉身體的第八套廣播體操已經是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直到天色大亮,林平才在山裏回來,手裏還提着兩隻野兔,這是兩人這一整天的食物。

「少爺,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蹦蹦跳跳的怎麼行。」林平回到小院后,正趕上宇文哲做完跳躍運動,他看着滿頭大汗的宇文哲,不滿的說道。

「放心吧,林叔,我有分寸,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也該出發了。」宇文哲聽到了林平的聲音后停了下來,彎著腰喘了老半天,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

「嗯。」林平點了點頭,但神色很凝重,他提着野兔走進了木屋內,再次出來時手中的野兔已經換成了一把巨大的砍柴刀,後背上還背着一柄黃木硬弓,一馬當先的走在了前面。

宇文哲靜靜地跟在林平身後,看着林平的身影,眼神里漸漸的顯露出了一些疑惑,現在的宇文哲和以前不同,他的靈魂可是特種兵出身,又在毒販窩裏卧底了三年的梅天郎,那種觀察力絕對不可小覷,眼前的林平一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不知為何要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隱瞞下了一些事實。

兩人一前一後的行走着,林平沒有照顧宇文哲的意思,腳步沒有放緩,宇文哲很快就開始臉色蒼白,氣喘吁吁起來,但是腳步卻沒有凌亂,眼神平靜的就像是一潭死水。

整整過了兩個時辰,兩人來到了一根直徑大約兩米的巨樹旁,這裏是宇文哲在外面回木屋時最平坦的一條路,也是最長走的一條路,林平這才停下來,轉身看向宇文哲,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少爺,你累了吧,我們已經到了,就是這根木頭砸到了你的腦袋。」

林平真的很興奮,宇文哲因為小時候長途跋涉的原因,身體一直顯得很孱弱,所不能涉足武道,而且對於軍事方面毫無興趣,也沒有展現過多麼堅強的意志,林平一直很遺憾,宇文哲畢竟是宇文化及唯一活下來的兒子,這樣總會有些遺憾。直到剛才,林平看到了宇文哲的眼神,心中震動中帶着些欣慰,眼前的宇文哲真的有些不同了。

這還是宇文哲醒來后第一次看到林平露出笑容,而且是那種欣慰的笑意。他搖了搖頭,蹲下身來仔細的觀察起了這一根斷木,雖說他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存在了無數歲月的山脈,說不出的堅毅、沉穩。

這根斷木足足有碗口粗細,是旁邊這根大樹的枝幹,在這麼高的樹上掉落下來砸到了腦袋上,即便是直接砸死也很正常。而且這根枝幹斷裂的地方十分光滑,一看就是被人鋸斷的,這麼毫不掩飾的陷阱只能說明兩點,那就是設置陷阱的人根本不怕被人追查,或者說沒人敢追查。

「林叔,這不是巧合,是有人想殺了我,你應該早就知道的,更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卻一直在強行忍耐著,是吧。」宇文哲冷漠的看着林平,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之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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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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