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放心，這不是屍臭

抵達公安局，此行的目的果然如她猜想的一般，她被懷疑與陸耀的死有關。

審訊室內，冷暖沒有絲毫驚慌的坐在那兒，齊越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冷律師，我聽炎法醫說，昨天你去過陸氏了，你是他的律師。」齊越說道，並沒有表現得多嚴肅，因為他知道，他不管怎麼做，臉都沒辦法比對面那位冷。

「是。」她配合的回答著。

「那陸耀委託你幫他打什麼官司啊？」

「財產分配。」

「哦……」齊越點點頭，扭頭看著記錄員記錄完畢，然後眨了一下並不大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冷律師知不知道，陸耀生前最後一個電話，是打去找你的？」

果然如她推測那樣，冷暖吁了一口氣，表情坦坦蕩蕩，道：「他打給我時，我正在計程車上，剛從法院離開不久。」

「那你還記得，你是什麼時候離開法院的嗎？」他問。

「約摸3點40分……」

……

冷暖走出審訊室時，天色已近黃昏，她走了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在叫她。

她扭過頭去，只看了一眼，就回頭繼續自己的腳步。

炎涼看她不理自己，連忙追上去，擋在她的面前：「冷律師，你怎麼不理我呢？」

冷暖上下掃了他一眼，反射性的抬手擦了擦鼻尖。

見她沒說話，炎涼向前一步還想說什麼，卻見冷暖抬手擰眉厲聲道：「站住！」

他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些啥，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後笑道：「我剛從解剖室出來，還沒換衣服，不過屍體還沒腐爛，沒有屍臭，只是一些血腥味，你別怕。」

她吁了一口氣，雙手抱臂看著他：「有事么？」

「我這不是完事了嗎，你等我一會兒，我送你回家。」他說。

她抬手示意道：「不必了，我還要回事務所，我待會兒自己回去。」

「沒事呀，我可以先送你去事務所，再送你回家。」他擺擺手道。

冷暖看著他沒說話，這廝怎麼那麼熱衷於送她回家？

「隨便吧。」她無奈的擺擺手，然後轉身往外走，炎涼也立馬去處理自己身上的味道。

冷暖來到樓下等他，齊越見她站這兒，過來打招呼：「欸，冷律師，你怎麼還沒走？在等人嗎？」

「嗯。」

齊越還想說什麼，這時過來一個人，拿著一張紙對著他道：「齊越，剛才老張在子彈上發現了這個圖案，覺得會不會是什麼組織圖騰啥的，叫我拿來給你看看。」

齊越立馬被那人手上的圖吸引注意力，冷暖站在一旁，撇了一眼紙上的圖案，一個圓圓的邊框，中間是一個相交的圖案，看起來像是兩個A交疊在一起。

齊越和那個人討論著就走開了，炎涼正好過來，笑道：「走吧，冷律師。」

「嗯。」她點點頭，率先轉身往外走。

……

上午，事務所內。

冷暖拿著一份文件交給助理，囑咐她把內容翻譯成中文，然後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助理又來敲門。

「冷律師，有一位自稱是陸垚前妻的律師過來找您，說是要談關於財產分配的事，他現在正在接待室等您。」

聞言，她沉吟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助理說道，離開辦公室。

冷暖來到了接待室，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名男性的背影，對方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對著她，扯著嘴角笑道：「冷律師，好久不見啊！」

冷暖看到他，心一沉，眉心不由得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