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酒醉

6.酒醉

《天狩》的打鬥戲,比閻驚寒想像中的還要多。說是替身,閻驚寒感覺自己全替了。幾天下來,女主扮演者就在床上翻了個身。就這,扮演者還說戲太多,檔期不夠。閻驚寒有感覺,很快她連翻身也要給女主替了。女主的扮演者,是童星出身,在大家的期待中,順利的長成了Omega。Omega在影視圈還是比較吃香的,有人說這是新一代Omega意識的蘇醒,代表着Omega在社會地位上的訴求,所以受到了廣大Omega的追捧。也有人說這是大Alpha主義,認為Omega只能從事供人娛樂的職業,只能在這樣「以色事人」的職業上獲得比較高的認可,關於這個版本,也有衍生的說法,說是當局為了穩定社會秩序,故意放出Omega也能獲得社會認可的迷霧彈,說實際上還有很多Omega無法支配自己的生活。這一切的說法都源於貴族,自從奢家有了第一個Omega伯爵,Omega的地位自此有了空前的提高。近年來,Omega的地位不斷攀升,軍隊有了第一個Omega,王室護衛隊有了第一個Omega,隨之Beta的地位也有了提高。高精尖的崗位也出現了少量的Beta。這些現象被東區稱為新興革命,但也引起了大量的社會恐慌,畢竟東區這些年來,Alpha的數量呈銳減的趨勢。軍隊主要還是以Alpha為主,如果國際邊防發生摩擦,主要效力的還是Alpha。

讓時局鬆了一口氣的,還是王儲的確立。本來要等很長一段時間,民間也流傳了Beta繼位的說法。王室提早確立了儲君,按照慣例,仍然是一個Alpha。這彷彿是一個信號燈,所謂的「新興革命」也有燃盡的趨勢。閻驚寒對於這些,只有一點少量的了解,還是通過風崇她們。風崇說得少,倒是小魏,評點時局說個不停。小魏並不是特別「純正」的Alpha,他的父母都是Beta,當他發育成Alpha的時候,他的父母也很吃驚。

「驚寒,不好意思啊。你晚上有空嗎?我們還差一場夜戲。」副導演和閻驚寒說道。

閻驚寒還沒說什麼,動作導演便起身了,儼然一副閻驚寒經紀人的樣子。「你們怎麼回事啊?盡欺負人老實是吧?這都留了一個多星期了。」

「導演,你別跟我急啊。我們也是沒辦法。」

「你們沒辦法,選人也沒辦法啊?你看你們都選的什麼人?」動作導演是導演從軍校專門請過來的,他主職還是軍校的老師,非常不怕事。有什麼說什麼,也是惹不起的Alpha。女主扮演者又撤了,劇組沒法子,便讓替身來補兩場戲。

動作導演早就對選角不滿意了,現在自然是藉著由頭髮作了。副導演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安撫了導演兩句,又安撫了閻驚寒。閻驚寒沒什麼問題,劇組會發晚飯,還會發工錢。但也沒說什麼,動作導演脾氣比較直,發作兩句就不會說什麼了。

等閻驚寒從鏡頭上下來,動作導演又把她叫到一邊,問她對演戲有沒有興趣。雖然說行行出狀元,但也是有高度的。替身狀元,還不如三四線的演員出名。這把閻驚寒問懵了,剛開始她只是想在動作導演面前露個臉。心裏還想着進軍校。

導演手裏有個戲,主演已經確定了,還有個女三沒有確定。外形非常符合閻驚寒,而且台詞少。應該說沒有台詞,就是演個啞巴。導演說的時候,閻驚寒心裏想了想,她在導演心裏就是這樣的形象嗎?導演說完,閻驚寒就明白了,這個導演明顯是來挖人的。說是給人當動作導演,其實是物色演員。當導演說起他的導演宏圖的時候,閻驚寒有點猶豫了。本來還以為碰上軍校老師,沒想到碰上一個想轉型的老師。別說人家,她不也是想進軍校,然後在人家面前混臉熟嘛。

「驚寒,你臉怎麼了?」這天見宋晚,宋晚睜大了眼睛,看着閻驚寒的臉。

《天狩》的打鬥戲確實挺多了,閻驚寒不光身上挨了傷,連臉上都掛了彩。她摸了摸臉頰。「道具出了點問題,劃到了臉。」

「天啦。」宋晚趕緊從包里拿出了創口貼。

宋晚給閻驚寒臉頰上的划痕貼了創口貼,宋晚的手指有點涼。這讓閻驚寒想起了她。

「將軍還真是神勇蓋世。」那天奪了城,她在營帳里撫摸她的臉頰。「為什麼不聽話?」

營帳外還有整理軍隊的聲音,她的吻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驚寒你怎麼了?」宋晚問道。

「沒。」

「你是想起什麼人了嗎?」

閻驚寒抬起眼瞼。「沒有。」

「驚寒。」宋晚挽了挽長發。「我和盧深接吻了。」

接吻也算標記,只是比較淺層的標記。「他差點就咬到我的腺體了。」

「你想好了嗎?」閻驚寒問道。

這些天,閻驚寒也勸了幾句。宋晚點了點頭,顯得有點鄭重。「我挺喜歡他的。我之前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世界上最難勸的,便是一頭要扎進去的少女心。

「我覺得,你應該和爸媽說一下。」閻驚寒說道。

「他說有時間,就跟我回家見父母。」宋晚說道。

「那就好。」閻驚寒見宋晚的神態,又覺得不對。「你看上去不怎麼開心。」

「沒有。」宋晚揚起了嘴角。「我只是擔心爸媽那一邊。」

很快,閻驚寒便知道宋晚擔心什麼了。盧深和同劇女主的緋聞越鬧越大,現在還傳出兩人一前一後出賓館。盧深在圈內也挺出名的,這個名字只要出現在劇組,劇組裏的Alpha便會露出比較曖昧的笑。看來這些人平時就沒少在一起玩。

「驚寒,我上次給你說的戲,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下了戲,動作導演又和閻驚寒提了。

「我回去和巴羅說了,巴羅說沒問題,到時候給我安排一下。」閻驚寒說道。

「沒問題就好。片酬方面你不用擔心,絕對比你現在的高。」導演說道。

「導演。」

「嗯?」

「你忙着拍戲,還顧得上軍校的事情嗎?」

「當然啦。」辜導笑了笑,又想到了什麼。「你對軍校感興趣嗎?」

十分,非常感興趣。

「你身體素質不錯,這樣吧,你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個人簡歷。我會幫你提交到教務辦。」辜導說道。

「謝謝導演。」

「你看上去怎麼還有點擔心?」

「導演,我沒上過學,簡歷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辜導笑了笑,彷彿就喜歡這種「樸實」的學生。「那要看是誰送過去的。」

「謝謝導演!」

閻驚寒的藏拙,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棒了。從去年都今年,來這個世界差不多大半年了。從小鎮子到大城市,認識宋晚,又認識了辜導,她可以說得上是比較幸運了。總算跨出了這一小步,也算有了個小進展。辜導幫她修改了一下簡歷,又給她送去了教務辦。「你在軍校待兩年,到時候也好進電影學院。」

辜導現在拿閻驚寒當學生了,顯然想在影視圈上施展一番。閻驚寒也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目的。這天剛把辜導送回家,還沒栽到床上便接到了宋晚的電話。沒聽到宋晚的聲音,倒是聽到一個喘氣的男聲。很快宋晚的電話掛斷了。閻驚寒清醒了過來。她拉了一下自己的信箱,發現有幾則未讀短訊。這幾天閻驚寒有點忙,辜導帶她去見了一些廣告商。跟雜耍似的,還在廣告商面前表演起了武術。短訊是宋晚發的,宋晚似乎和盧深在一起,叫她過來吃飯。最後一條是說盧深喝多了。

閻驚寒找到他們的時候,盧深正趴在宋晚的身上。盧深喝了不少,還不忘把宋晚拐到了賓館,顯然是有預謀的。這陣子,宋晚和盧深提出了見家長的事情,盧深有點煩躁,便和她吵了。今天宋晚是去和盧深「求和」的。

「你要幹什麼?」盧深看着撞進來的閻驚寒,醉醺醺的,步子都有點輕浮,他指了指沉着臉的閻驚寒。「你……啊……」

閻驚寒沒有盧深高,她走近了兩步,跳起來朝盧深的俊臉揮了兩拳。盧深被閻驚寒打懵了,後仰了半步倒在了床邊。閻驚寒剛揪著盧深的衣領,便被後邊的人拽拉了起來。「你要幹什麼?賓館外面都是記者。」

閻驚寒並不知道盧深宋晚的位置,她打了巴羅的電話,才找到了盧深的經紀人。她跟經紀人是從賓館的後門進來的。盧深最近風頭正盛,和同劇的女主捆綁了CP,兩人圈內圈外已經是半公開關係了,雖然他和宋晚說是新劇需要。盧深和宋晚出酒吧,便被人認了出來。媒體也一窩蜂地圍了過來。

「宋晚?」閻驚寒拍了拍宋晚的臉,宋晚似乎被灌了很多,她渾身都在發抖。整個人也呈防禦狀態。「不要……」

這時閻驚寒腦袋挨了一記重擊,回頭一看,盧深正舉著木凳。閻驚寒的手也快,緊緊握住了盧深手裏的木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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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幗何不帶吳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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