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尋葯

第九十六章 尋葯

孟桓定是悄悄的喂她服了藥丸,可近兩月來,宋煥之失蹤,並未送過藥丸回來,而別處也未在聽聞有殺人一事發生。

孟桓那兒,定是還有藥丸。

第二日一早,杜容兮未起身,她同錦秋吩咐了一句:「我昨兒夜裡沒睡好,今兒多躺會兒,莫擾了我。皇上那兒你去說聲。」

錦秋擔憂,過去瞧了她一眼,問:「小姐可有什麼不適?我給您請太醫來。」

「並無,不必麻煩。」杜容兮道。

錦秋看了杜容兮的臉色,雖有幾分憔悴無神,倒也不像是有什麼不舒服,又伸手探了她的額頭,也沒有發熱,這才放心應下,出了屋子。

她去了德章宮裡同孟桓說起時,孟桓也是擔心,撇下摺子就要去看杜容兮。錦秋忙道:「皇上不用擔心,小姐她沒病,只是昨兒夜裡沒睡好,沒精神。」

陸海也在旁附和了一句:「皇上。昨兒夜裡折騰了那麼多事,想來杜姑娘是累著了,您就別去擾她了,讓她多睡會兒。」

如此,孟桓只得作罷。

昨夜裡發生了那麼多事,今日朝中必也多事。

片刻就有欽天監的人來說昨夜裡皎月樓起火,是大不詳之兆,今年會有大難。朝中時,又有幾位大臣私下說著昨夜裡換糕點一事,猜著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個個戰戰兢兢。又有幾位大人奏了些外省之事,均是說外省發生了些怪異事件,處處透露著不詳。

一時,鬧得人心惶惶。

「昨日皎月樓大火之事,朕已查明,乃是有人故意縱火,這縱火犯,朕已經將其拿獲。」孟桓話音落下,便當即有侍衛押著一名太監上殿前來跪下。

接著,孟桓繼續道:「朕已經查明此人身份,他乃是南梁餘孽,審問之下,他一一招供,他於中秋之夜火燒皎月樓,第二日,欽天監入宮與朕說此乃不祥之兆,朝中另有御史張大人、石大人上書外省亦有不祥之兆,以此來引起朝野上下至全國內恐慌……」

話尚未落下,禁軍統領已經帶著禁軍入了殿內將方才被孟桓點名的人拿下。

那三人當即跪下磕頭大呼:「臣等冤枉,請皇上明察!」

孟桓不與理會,禁軍押著他們三人以及那個太監速速離了大殿,只隱約聽得那三人喊冤之聲。朝中上下,皆噤若寒蟬,無人再敢言語。孟桓今日在朝中所說的這些事,且不說真假,官場沉浮混跡的人老狐狸們都瞧得出,孟桓今日這是在殺雞儆猴,也有威懾之意。

有些謠言出了,制止與不制止,都會傳得漫天遍地,不如殺幾個散布謠言之人,就算到時有人再傳謠言,也有人不敢去聽,不敢去信。

朝中事情忙完之後,孟桓就緊著去看杜容兮。

杜容兮還跟榻上躺著,睡得十分香甜。

孟桓伸手探過她額頭,並沒有發熱,她呼吸平穩,臉色也十分好。他便悄聲的在床榻前坐著,看著杜容兮的睡顏,心也平靜寧和許多。

喜歡一個人,哪怕只是在旁邊看著她,看著她睡覺、聽著她的呼吸聲,都覺得是件極幸福的事。

一會兒,陸海躬身過來壓低著聲音同孟桓說:「皇上,宋世子傳了信來。」

孟桓起了身來,與陸海去了外間。

隔著屏風,陸海低聲與孟桓說:「信上說,宋世子到了姜地,尋到了幾位姜國老人。已經在與他們詢問這毒蠱一事,應該很快就會有眉目。」

杜容兮已經醒來。

陸海進來說宋煥之來信時,就醒了。她裝著睡,原本想聽聽宋煥之來信里都說了些什麼,可孟桓小心,與陸海去了外間說,聲音又小,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聽到。

一會兒,孟桓就回了房裡,杜容兮也不再裝睡,睜開眼來,揉了揉,問:「皇上怎麼來了?」

「聽說你睡著,擔心。」孟桓的臉色略有幾分舒暢,眉梢間略有分喜色。「快到晌午了,朕讓人送了飯菜過來,你早上便什麼都沒有吃,這會兒應該餓壞了。」

杜容兮點頭,起了身來,錦秋端了水盆來伺候她梳洗一番后,便就跟孟桓一同用午膳。杜容兮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神色里很是自在,她吃了好些東西,撐得有些飽,便說要往宮裡四處走走,讓孟桓午睡會兒。

孟桓回了德章宮裡午睡。

杜容兮在宮裡四處走動,剛走到桂花樹下,她就打發了錦秋回去:「宮裡桂花開得不錯,你找幾個宮人、去拿了梯子和竹簍來,咱們摘些桂花,做桂花糕和桂花釀。」

「好!」錦秋高興應下,就立即跑回去忙乎這些事。宮裡頭,做這些事情是最高興的,輕鬆好玩,還能哄得主子高興。

趁著無人,杜容兮立即就轉身往德章宮方向去。

孟桓果真與宋煥之暗中有聯繫,說不準宋煥之傳來的信,便就是派人送了制好的藥丸回來。她得去將那藥丸給找出來,毀了。

不管如何,她做不到用別人的命來延續她一個月的命。

小心翼翼入了德章宮內,孟桓在榻上躺著,睡得沉。杜容兮低聲示意殿內伺候的宮人都先下去,這才,她躡手躡腳在孟桓的寢殿里搜起來。她跟孟桓在一起多年,對孟桓多少有些了解,可孟桓會將緊要的東西藏在何處,她卻不清楚。左右翻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孟桓藏的藥丸。

孟桓翻了個身。似乎是聽到了些聲響,眯著眼睛迷糊問:「陸海,又哪個奴才不懂事摔了東西?」

杜容兮趕忙停下,這時辰孟桓是該醒了。她趕緊去倒了杯茶,送到孟桓跟前,低聲喚他:「皇上,該醒了。」

這才,孟桓睜開眼睛來,看是杜容兮,露出了個笑容:「是你啊?那些個奴才呢?」

「怕他們做事不利索,擾了皇上,我讓他們都出去了。」杜容兮說著。將茶遞給孟桓。

孟桓接了茶,抿了口,又問她:「還撐得慌嗎?」

「好很多了。」杜容兮答,又想起錦秋來,忙道:「對了,我喊了錦秋帶著宮人去摘桂花了,我去看看他們。」

說罷,出了德章宮。

杜容兮走後,孟桓就去看摺子。

看了會兒,他回過神來,便覺得有些不對。

喚了當值的宮人進來詢問:「陸海呢?」

「陸公公今兒有事出宮了。」

孟桓又問:「容兮什麼時辰來的德章宮?」

宮人回道:「您睡下一會兒,容兮姑娘就進來了。吩咐奴才們退下,她在裡頭呆了小半個時辰吧。」

示意宮人退下后,孟桓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可是他又說不明白哪兒不對。杜容兮來就罷了,為何要將宮人都屏退下去?

他看著這屋子裡的東西,倒也擺放得整齊。

杜容兮不可能知曉什麼。

或許,是他多心了。

錦秋和宮人已經摘了許多桂花。

後宮里的嬪妃知曉杜容兮在摘桂花要做桂花糕和桂花釀,便也都帶著宮人來湊個熱鬧,都摘了些桂花做糕點和桂花釀。

原本桂花繁盛、香味濃郁的一條道上,頓時只剩下些殘花,香味也淡了下去。

杜容兮意不在桂花上,她得找到孟桓藏的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孟桓為了她,而變成一個嗜殺無辜百姓的人。對於那些因她死去的人,她也心懷愧疚。

這兩日,杜容兮常待在德章宮裡,趁著無人的時候,便就翻一番,這德章宮內上下能藏東西的地方,她大多都翻了一遍。想來,孟桓並沒有將葯藏在德章宮裡。

若不在德章宮裡,孟桓會不會將藥丸一直都隨身帶著?

那她便要去搜孟桓的身了。

今兒晌午時,孟桓睡下后,杜容兮就小心翼翼的搜孟桓的身。可她才微微一動,孟桓便就驚醒,警惕的握住她的手,沉著臉色問:「容兮,你幹什麼?」

「我……」杜容兮垂下頭去,窘紅著臉道:「我想量量皇上這身段,給皇上做件衣裳。」

孟桓臉色緩和下來,放開她的手,可語氣卻仍舊帶著疏離和懷疑:「何必這般偷偷摸摸的,平常時候你與我說一身,量了就好。浣衣房送了剛洗好的衣物來,你就照著那個的大小長短來做就好。」

「我只是,想著先不驚動你,等衣裳做好了再給你個驚喜。」杜容兮略有幾分委屈的語氣道。

起了身來,就去找那些衣裳去看,去量長短。

孟桓覺自己說話語氣重了,便解釋了一句:「容兮,朕近來有些心煩,還有些不心安。」

「好了,我又未怪罪你。」杜容兮道。

看著杜容兮那樣認真專註的量著衣裳的長短,但願,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頓了會兒,孟桓起身來,站到杜容兮面前,道:「人都站你面前,還是量身體好,量衣服怪彆扭的。」

杜容兮便拿了軟尺條來給孟桓量身量,孟桓卻環手就將她抱在懷中。

「量身量呢?皇上好好站著別亂動。」

孟桓就是任由杜容兮怎麼掙扎都不放開。

杜容兮掙扎了會兒,她就停下了,有一點,她想明白了,孟桓警惕十分高,要想從他身上找東西一定會驚擾到他,那麼唯有在床笫之歡時,才能不知不覺的從他身上找到東西。

她伸手也環住孟桓,低聲埋怨的在孟桓耳邊說:「皇上有多久沒有碰過我了,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她與孟桓經了那麼好幾次的男女之歡,其嫵媚之態,如何的動作,她也深諳熟悉,雖刻意這般所為有幾彆扭,但情之所至,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掩藏了。

此時的她,完完全全就是個小怨婦,一股子被冷落的怨氣。

因為杜容兮中毒這事,孟桓甚少去與她魚水交歡,是怕杜容兮那身體受不住出現什麼叉子。二來,他近日總忙著宮裡的京城裡無垢的事情。未曾料想到這方面去。

今兒杜容兮這番一說,他倒才察覺未顧慮到杜容兮的心思,讓她存了怨氣猜疑了。

軟香在懷,又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如何還把持得住。

抱了她杜容兮便往床榻去,衣物褪盡,二人火熱交纏。今日的杜容兮格外熱情奔放,甚至翻身將孟桓壓在身下,掌控著全局。

杜容兮本就是強勢的女人,孟桓倒也喜歡如此,徹底的放下心來。

此刻床榻上,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個普通男人,杜容兮是他心愛的女子,他只願與所愛的女子共赴巫山雲雨……

杜容兮努力的回憶著床笫間的那些情趣,掌控局勢,果真見著孟桓放鬆了下來,她一邊與孟桓那般恩愛纏綿著,一邊小心的去翻孟桓褪下的衣物。

孟桓突然用力一頂,她驚叫出身,片刻,孟桓便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附耳小聲道:「這種時候你怎麼有些出神呢?想旁人去了?」

這話說著,那渾身的勁兒一點兒都不吝嗇的全往杜容兮身上使。

杜容兮驚叫連連。要找藥丸的事也給忘到了腦後。

好在孟桓到底還是記掛著杜容兮的身體,沒有折騰她許久。見杜容兮著實沒了力氣,躺在床榻上動都懶得動一下了,他便放過了她。他起了身來,換了一身衣裳穿著,低頭吻了杜容兮的唇,道:「朕還有摺子要看,你躺著多歇會兒。」

說罷,就去了外間看摺子。

杜容兮看了看孟桓換下的那身衣物,等孟桓走出去后,她才小心的去翻了翻,倒是翻到了個小瓷瓶。可那瓷瓶里只有些許的香料,她聞了下,只是普通香料,並沒什麼特別。

孟桓到底會將藥丸藏在什麼地方?

兩個多時辰后,錦秋送了套衣裳過來,她伺候杜容兮穿衣裳的時候,高興的道:「小姐承恩不少了,腹中可要早些懷上小皇子。」

懷孕這事,杜容兮從來都沒想到。

她與孟桓也經了那麼多次恩愛,也沒曾懷上過孩子。興許啊,時機不對,她如今這身體。中著蠱毒,能活到何時都不曉得。

「奴婢覺得,小姐您這回能懷上孩子。」錦秋信心滿滿的說。

杜容兮低頭一想,她此時若懷上孩子,她會不會因為孩子而有了貪念,想要活著。

不行,眼下這時機里,她斷不能懷上孩子。

「錦秋,你去太醫院裡給我抓劑避孕的湯藥來。」杜容兮與錦秋吩咐。

錦秋甚是不解,道:「眼下小姐跟皇上感情這般好,您為什麼要避孕?莫不是忌諱您眼下是宮女身份的事?可小姐您也不是在乎這等俗禮的人。皇上到如今都還沒子嗣,您若懷上身孕。對皇上、對朝廷都是極好的事,您怎麼就……」錦秋越說越不樂意。

「眼下這時機還不成。」杜容兮道,冷了臉。

錦秋只得氣悶應下,去了太醫院裡抓藥。

杜容兮喝了葯后,正到用晚膳的時辰,她同孟桓一起用晚膳。杜容兮喝了避孕湯藥的事已傳到懂孟桓耳中,他也沒說什麼,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一個勁兒的給杜容兮夾菜,勸著她多吃些。

杜容兮便吃的有些撐了。

晚膳后,孟桓就陪著她在宮裡四處走走。

路上走著,二人說著話。杜容兮突然與他問起:「皇上若是要藏些緊要的東西,會藏在什麼地方?」

孟桓微微頓住,略想了想,問她:「怎問起這事?」

杜容兮笑著解釋:「昨兒我看了個話本子,說的是一大戶人家裡,丈夫愛好藏些私房錢的,妻子就喜歡到處去找丈夫藏的私房錢,每天要將家裡上上下下的翻一遍。我就想,若是皇上,會將緊要的東西藏在什麼地方?」

孟桓神色倒也無異,略想了想,道:「朕會藏在別人不能翻、翻不著、也想不著的地方。」

「不能翻、翻不著、想不著的地方。」杜容兮喃喃。念了一遍,陷入沉思了。

孟桓看著她這般模樣,也沒說什麼,只帶著她在園子里走了會兒后,他就回了德章宮裡跟大臣議事。杜容兮也借口回了房裡。

杜容兮近幾日的表現,孟桓看得太明白了。

杜容兮她像是在找什麼東西,又要刻意的避孕,想來她是已經知道了她所中的蠱毒還尚未解。

孟桓不能與她挑明了說些什麼,只能像是什麼都不知道,既然她已經懷疑了,那結果,就讓她自己去找。

*

杜容兮一直在想,不能翻、翻不著、想不著的地方是哪兒?

孟桓上朝的地方,她可以去,但不能翻。那兒會一直有宮人守著,她與無法屏退。翻不著的地方,各處宮裡橫樑,都能藏東西,她總不能搬了梯子去翻。

想不著的地方……

她著實是想不到了,即便想到了,孟桓也不會把東西藏在那兒。

錦秋端著針線簍子過來,杜容兮攔下她,問道:「錦秋,你說這宮裡哪兒藏東西最好,旁人不能去翻,翻不著,還讓人想不到的地方?」

「藏東西啊,那就多了啊。祖廟那兒,輕易不敢有人去亂翻,還有皇上的大殿里,這兩個地方,若是一各不慎,那就是滅九族的大罪。還有就是一些可小的地方,藏地底下啊,密室、暗格啊……這想不著的,怕是藏到天上去了!」

錦秋說的,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沒有給杜容兮半點提示。

她繼續低頭想著宮裡什麼地方藏東西好。

想到半夜裡也沒想到可用的線索。

睡了一宿后,第二日一起來,杜容兮正對著銅鏡里梳妝,突然就想到了些有用的。

那藥丸是孟桓極為緊要的東西。

沒有藏在德章宮裡,他也沒有隨身帶著。

這藥丸極為重要,他斷不會交給旁的誰來保管,前不久他還給她吃過這藥丸。

杜容兮仔細想想孟桓那幾日里都見過些什麼人,去過哪些地方,如此,便就找到了些許的線索。

孟桓沒去過後宮,沒見過嬪妃。也沒見生人,沒有誰出過宮,他也沒私下見過大臣。他所去之地,除了德章宮,就是文淵閣、園子里轉轉。

分析這許多,杜容兮略微知道了些方向,藥丸要麼藏在文淵閣內,要麼藏在陸海那兒。

用了早膳后,陸海今兒在孟桓跟前當值,杜容兮就悄悄的去了陸海的住處翻找。陸海住的那地兒小,能藏東西的地方也不多,杜容兮翻了即便。也沒找到。

想來,只能是在文淵閣里了。

孟桓有兩日沒去文淵閣了,杜容兮便找了個借口,說帶著宮人去文淵閣里打掃一下,藏書收拾一下,排列分類,如此孟桓找書看時會方便許多。

她帶人去文淵閣的事,孟桓不曉得。

而她,真的在文淵閣里找到了她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白玉小瓷瓶,裡面裝著好幾顆藥丸,她倒了幾粒出來,在鼻間聞了聞。氣味也與先前孟桓給她吃的藥丸差不多。

她拿了這白玉小瓷瓶正要走,卻偶然發現這瓷瓶的旁邊壓著一張紙,紙上落了不少灰塵,想來是放了那兒許久。

紙上寫著一行小字:「在下四處雲遊,尋得一方靈藥,此葯能解杜姑娘體內之蠱毒。每月一粒,五月左右,蠱毒全清。」

瞧這字跡和語氣,像是沈時宜。

當下,杜容兮犯了嘀咕。眼下,找著了葯,她卻有些看不清了。

難道真的是樊綉在誆她?

沈時宜醫術卓群。他又費了這樣的心力,能尋到解藥倒也有可能。

杜容兮將瓷瓶和紙條放回到原處,出了文淵閣,便回德章宮。

她進德章宮裡時,孟桓正與心腹侍衛說話。

「沈神醫尋到了解藥救了容兮,朕對他十分感激。可他淡薄名利,又愛四處雲遊。你往後便暗中跟隨在沈神醫,保護他的安全。」

「是。」

等著那侍衛退下之後,杜容兮才從屏風後走出來。

孟桓見她,驚了下,問:「聽說你帶了宮人去文淵閣里整理,這麼快就回來了?」

「宮人們還在整理。我怕皇上有事叫我,我便先回來。」

「沈時宜最近又來了京城裡,你可要去與他見一見?」孟桓開口問道。

杜容兮略想,搖頭道:「他是四處雲遊,不喜束縛之人,想來他也不喜歡跟皇家扯上什麼關係,我便也不去擾了他了。」說完,杜容兮又漫不經心的問了句:「這許久了,皇上可打聽到宋煥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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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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