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春宵一夜

第七十四章 春宵一夜

「朕知道你還沒睡著。」孟桓道,手放在杜容兮的腰肢上,並未有別的動作,許久,他才說:「你若還未接納朕,朕不會亂動。就是心疼你睡在地上,怕你不舒服。」

杜容兮微微動了動身子,床榻上著實暖和許多,他們這幾日到處奔波,本就渾身不舒服,睡在地上,太冷硬。

「你若還不想睡,朕就與你說會兒話。」

杜容兮輕「嗯」了一聲,身子緊繃著。

孟桓便說了起來。

「這些年。朕對你著實不好,你應當是恨過朕的。如今,朕已經悔悟了。」

隨後一陣沉默,杜容兮不語。

頓了會兒,孟桓繼續說起來:「朕記得你對朕的許多好,自從在丞相府里遇上你后,朕對你的每一件事都記得。你驕縱任性,但心腸很好。朕記得有一回,你要朕陪著你去街上買胭脂水粉、雜七雜八的東西。路上有個勛貴子弟騎馬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你當即就扔了胭脂水粉,拿了鞭子就將那個勛貴子弟抽下馬來……」

懷中的人兒已經起了平穩的呼聲,孟桓低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方才還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孟桓低頭吻了下她的唇,柔軟纏綿,不舍放開。

他身體里一股燥熱漸漸升起。

懷中的女人,又往他身上蹭了蹭。

那股燥熱充滿他全身,渾身的血液像是要沸騰起來,看著那張臉,就貼在他的胸前,如蘭的氣息撲在他的胸前,暈散開來環繞在他的脖頸,那感覺,痒痒的。

像是一顆小蟲子在慢慢啃食他的理智,那沸騰炙熱使得他的理智蕩然無存。

低頭,含住那唇,纏綿勾繞,貪婪的嘗著她口中的美好。

越發的沉淪,那熱,如要迸發,憋的他極其難受,一翻身,將杜容兮壓在身下。

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

……

突然的重量,以及那吻。使得杜容兮醒了過來。

她愣了片刻,才明白孟桓在做什麼。

可就在她反應過來要推開他,她已衣帶被解,那樣親密的接觸著,她是臉紅慌張多餘氣憤,她不但不抗拒孟桓的碰觸,反而期待有更親密的接觸……

忘了反抗,慢慢隨著他的引導,生澀的回應。

孟桓用力挺入,杜容兮疼得大喊了一聲。

……

床榻吱嘎搖曳。

在戰場受傷慣了也不怕疼的杜容兮,這夜裡,卻一直在喊著疼,疼得掉眼淚直掉,還在孟桓的肩膀上咬了好幾口牙印。

喊著他輕些,他卻如野獸一般,全無理智,將積攢許久的力量恨不得今夜全揮霍完。

天漸漸亮了魚肚白,房中的床榻吱嘎聲才緩緩的停下。

杜容兮累得眯上眼,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渾身酸痛,低頭一看,身上儘是青紫痕迹。

昨夜裡,當真是太瘋狂了!

床榻上已不見孟桓。

杜容兮撐著身體艱難起來,看桌上有孟桓留的紙條:「我去監督河道修建工程,你留在客棧里好好休息。」

他竟還有力氣去監督河道?

一會兒,房門的叩響,外面響起店小二的聲音:「夫人,您起了嗎?您家相公讓我給您備了熱水沐浴。」

杜容兮過去將門打開。店小二吩咐了其他下手將浴桶提進來,又提了幾桶熱水倒入浴桶里,就領著人離開了。

泡了個熱水澡,杜容兮渾身舒服了很多。

*

黃昏時分,孟桓才回客棧,他一身段藍的袍子染了不少泥濘,回客棧換洗后。目光灼熱的看著杜容兮。他一向冷峻的眉宇里竟然帶著笑,目光灼熱的看著杜容兮。

杜容兮不過低頭看那劍穗出神,他就突然偷香一口,窘得杜容兮當即臉上一紅,杏目含羞抬頭看他。

「你……」嗔怒的話,也不知說他什麼。

孟桓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幸福。關心問她:「身上可還疼?昨夜朕太過瘋狂了,著實是你太美好,朕不捨得放開。」

此番輕佻的言語,杜容兮羞愧的側頭看向窗外,隨即,她轉移話題,擔憂道:「我著實擔心大哥。這背後的人如此厲害。」

「你大哥征戰沙場這麼多年,能力卓然的很,他們對付不了他。」孟桓道。

用了晚膳后,孟桓陪著杜容兮在街上隨意走走。

遇上一個紅衣勁裝的女子,背上背著一柄劍,在追人,她追人時,不小心撞到杜容兮,略微停頓下來同她道了個歉,就立即繼續去追人。

她追的是個賊,不過幾步遠,就將那賊捉下,送到官府去。

孟桓和杜容兮反正無事,是以跟著去瞅了眼。才知那紅衣勁裝的女子是賞金獵人,專門替官府或是有錢人家辦些活。

她從衙門領了賞錢出來后,見到杜容兮和孟桓,就再次鄭重的同杜容兮道歉:「方才沒留意撞到了你,為了抓那個賊,也沒好好跟你道歉,要不,我請你們喝酒去?」她揚了揚手裡的錢袋。

她說她叫映月,當賞金獵人有段時間了,她的運氣不錯,幾個單子都完成的很順利,賺了不少錢,今日抓的那個賊是揚州府的慣偷,甚是狡猾,先前官府都已經將他捉拿歸案了,都被他在大牢中逃跑,逃跑后,那賊又偷了好幾戶大戶人家,官府和幾位富商懸賞捉拿他。

她昨日才接了這單生意,今日就將人捉到了,著實幸運。

可知。許多賞金獵人完成一個幾十金的任務多則要以兩個月呢。

杜容兮瞧了她兩眼,答應下來同她去喝酒。

到了酒館里坐下,映月便與杜容兮他們說的更多,她在揚州有一段日子,對揚州也熟悉,跟官府做了好幾個單子。又與杜容兮和孟桓詳細說了這幾個單子的事。

映月很是爽朗,符合她江湖人的特性。

喝了兩口酒。杜容兮的目光落她背上的劍,好奇問她:「我看你這把劍,挺不錯。」

「家傳的劍,算不上名兵力器,不過卻是把好劍,如今還沒派上用場。」她將背上的劍解下來,遞給杜容兮看。

杜容兮略微看了眼劍身,劍鞘,最後,目光落在劍穗上。

那劍穗的繩子編織樣式以及材質,與刺殺杜容昊的兇手留下的一模一樣。只是,她的劍穗上掛著一塊雕龍環形玉佩。

玉是塊極好的玉,看著也是有年頭的。

但杜容兮覺得這劍與劍穗並不相配。

「你這劍穗也很不錯,看著精緻、華貴。」杜容兮贊道。

劍穗比劍更好。

映月道:「劍穗上的玉。也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這種江湖人,劍就是命,所以,這劍穗上掛的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杜容兮點頭,將劍還給映月。

隨後,三人喝了許久的酒,天色暗了后。杜容兮和孟桓便回了客棧。

今日夜裡,二人都有些醉,原本昨夜就未睡好,二人著床就睡下了,倒也無事。

孟桓此來江浙是有要事要查,並非遊山玩水。

這日,江浙兩省總督府的具體調查有了些眉目。傳了些訊息過來給孟桓。

江浙一帶,有個秘密暗殺組織,無垢。

無垢里有不少殺手,且所執行的任務從無失敗,曾有不少富商和官員跟無垢做過生意,很多很難殺的人都死於無垢手下。

能滅掉兩省總府滿門,控制六府官員。應該只有無垢有這樣的能耐。

「殺手組織怎麼會好去設計江南大水,看來,是朝中有人買通他們所為。」杜容兮開口道。

孟桓擰眉沉思,他臉色凝重,許久才道:「買如此多的殺手,還要殺後續前來調查人員,那所花金銀絕對不少。」

江浙一事,他總覺得不簡單。

還有這個無垢,更不簡單。

第二日,孟桓去找了無垢的人,與他們做了一樁生意。

買通他們殺湖州知府。

湖州知府的人頭值一萬兩。無垢的價格,按照官職、貧富、及難易程度來定,湖州知府原本價格是八千兩,因為他從湖州一路逃避無數追殺到了京城,故而,價格加到了一萬兩。

滅一個總督滿門,估計價格在十幾萬兩以上。

孟桓此法,不過是為了對無垢有一些了解。

看來,往後湖州知府的價格又要往上漲了。

*

孟桓和杜容兮去了趟揚州知府的府邸,剛到門口,就遇上了映月。

映月道:「我與江蘇總督有幾分親戚關係,他府上被滅滿門,我來揚州知府這兒了解些線索。」

揚州知府與江蘇總督是連襟,兩家關係也十分親近。

三人一同進去,映月見了揚州知府便親近的喊:「姑夫」。

揚州知府來與孟桓和杜容兮見禮,他並不知道杜容兮和孟桓的身份,這曉得他們二人是欽差杜容昊派來的,也是來與他詢問江蘇總督府的事。

三人目的相同,揚州知府便一起與他們說。

「是無垢的人殺的,只是不知無垢是受誰的指使,姐夫死之前曾有密信給我。」說完,他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封信交給孟桓。

密信中所說,是無垢和江南大水一事。

無垢跟朝中勢力有關,接下來無垢極有可能會對朝中其他的官員下手,還有。江南大水,有些災禍眼前可見,而有些災禍,在不久以後。

江南是富庶魚米之鄉,江南此番大水,今年收成便就沒了,朝中還需撥存糧來救濟百姓。而年底也收不上糧食來填充國庫。

此乃,一大隱患。

江蘇知府之遠見,孟桓著實欽佩,可惜這樣好的臣卻死了。

「近段時日,無垢猖獗,我也查了他們一些底細,此番執行殺江浙兩省總督、六府知府的人。應是無垢的一位女長老,名叫蘊靈。此女心狠手辣,武功厲害,她應當知道不少無垢內部大事。」說到此處,揚州知府頓了頓,看向映月,「映月曾是無垢的人,二位想知道無垢什麼事情,問映月更好。」

杜容兮到沒想到映月竟然是無垢的人。

出了揚州知府府邸,映月感慨道了聲:「竟是蘊靈所為,三年的前,我與她還是好友。」

三人去了一處酒館,映月便說起自己在無垢的事情來。

四年前,她家中出了變故。走投無路之下,便加入了無垢,接過幾樁殺人生意,在那時認識了蘊靈,那會兒蘊靈還不是長老,只是個家道中落的落魄千金,蘊靈的功夫還是她教的。

在無垢里呆了一年,她著實受不了無垢為了錢,不管好壞都殺,就退出了無垢,從此便也見過蘊靈。

當然,無垢進去了,根本不可能活著退出。也是她幸運,那時,她找到了親姑姑,一個姑姑是浙江總督夫人,一個是揚州知府夫人,無垢的人自然不敢再追殺她。

她當慣了江湖人,過不得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在總督府里住了兩年後,便就繼續闖蕩江湖,近些日子當起了賞金獵人。

……

杜容兮將刺殺杜容昊的兇手留下的劍穗給映月看。

映月看第一眼便說:「這是蘊靈的劍穗,這劍穗還是我送給她的。」

如此看來,刺殺杜容昊的人應當就是蘊靈。

想要摸清無垢的底細,以及揭開江浙兩省總督被滅門,江南大水一事,也要從這個蘊靈的身上找線索。

「你應當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可將她的相貌畫下來?」孟桓道。

映月當即應下,很快將蘊靈的模樣畫下來,交給孟桓。

「不過,她會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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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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