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只是個戲子

第三十八章 你只是個戲子

樊綉進宮了,她去了娘家那般久,杜容兮的大哥杜容昊征戰回來便就去她娘家接她,先前吵架鬧氣,也都全消了。

喜寶一聽說娘親來了,便高興的跑去抱著樊繡的腿,嚷著要娘親抱抱。

樊綉哄了喜寶一會兒,讓錦秋帶著喜寶去別處玩。

隨即,她臉上的笑容斂起,眉色帶著愁慮,她嘆了聲:「你大哥與我雖有吵鬧,但一直都讓著我,我生氣惱怒,他也將所有罪責擔在自己身上,可他心裡始終都不曾有過我。」

大哥與樊綉之間的事情,杜容兮並不曉得多少。可這幾年來,大哥與樊綉,雖常有爭吵,可大哥卻是將樊綉寵到了骨子裡。

「你大哥還是忘不了她。」樊綉垂眉低落道,語氣里滿是苦澀。

「可她終究是死了。」杜容兮淡淡道。

樊綉輕笑,抬眉,眼神裡帶著輕蔑的光,道:「死了?死了的人才是最難忘掉的,你比我更清楚才是。」

話落,杜容兮的臉色凝住,她怔了許久,才轉身於椅子坐下。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的,姜舞死了,可卻在孟桓的心裡印得更深,他連一個只是與姜舞有幾分相似的素美人都寵成了那般。

「罷了,我又何必來揭了你的傷疤,我們倆都是可憐人。」樊綉說了這話,便就換了個話題,與杜容兮問起宋煥之來:「那個戲子還在宮裡?」

「是在宮裡,教素美人學戲。」杜容兮撿了緊要關鍵的話說。

怕樊綉又要與她嘮叨,分析其中利害。

樊綉道:「你與她少來往是好的,我就擔心你,在宮裡呆的時日長了,一時犯了糊塗。」

杜容兮也不與樊綉爭辯什麼,她到不是懼怕樊綉,而是,她心裡始終對樊綉有愧,再者,樊綉所言的所慮,都是為了她,為了杜家。

樊綉在鳳鳴宮裡用了午膳后,杜容兮親自送她和喜寶出宮。

剛出鳳鳴宮,就見宋煥之往鳳鳴宮的方向來,樊綉見著他,臉色當即沉了下來,她將懷中抱著的喜寶遞給錦秋抱著,沉聲與杜容兮道:「我去與那個宋煥之交代幾句話。」

也不管杜容兮什麼神色,她就走上前去,停在宋煥之面前。

宋煥之與她拱了手,雖禮數齊全,可他一股清冷疏離之氣,讓人不由生出敬畏來。

「你隨我來,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樊綉冷聲著道,命令的口吻,一個戲子,還不值得讓她放在眼裡。

宋煥之隨了她去,在與杜容兮她們十幾步遠的院牆,距離並不算遠,樊綉與宋煥之的說話,杜容兮隱約可聽得清楚。

樊綉尖銳不客氣的說:「你只是個戲子,最好離皇后遠些。莫與我說,你想對她好,想給她些什麼?想想你的身份,想要對她好,還輪不上你。」

說完這句,樊綉頓了頓,語氣緩和了許多:「你與她終究不是同一類人,你若真心希望她好,就請遠離她。」

整個過程,宋煥之一句話都未說,他僵直著背,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沒有半點的反應。

樊綉說完便就走了,她過去抱了喜寶,同杜容兮說:「皇后不必送了,離宮這條路我和喜寶都走了數次。」

樊綉跟宋煥之說的那些話,著實太傷人。

雖宋煥之是個戲子,但是杜容兮知道,他的自尊並不亞於她,宋煥之清冷寡言,其實也極好面子。

杜容兮只定定的看了宋煥之幾眼,就帶著錦秋轉身回了鳳鳴宮。

戲班住處里,宋煥之大醉一夜,如癲狂一般,跌跌撞撞的亂走,終究,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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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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