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解蠱毒之法

第一百一十章 解蠱毒之法

杜容兮仍是情緒激動,錦秋說的,她一個字都不信。

但是,她腦子裡有些記憶,很混亂,讓她很頭疼。她深信那些記憶是真的,可是記憶里錦秋是她最信任的貼身丫鬟,錦秋斷然不會騙她,想得越多,她就越頭疼。

「容兮,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你聽朕說,你是被人催眠了,控制了心神。你說朕殺了你全家,那你可知你自己是誰?你父親是誰?」孟桓雖擔憂,但是也耐心的循循誘導她,眼下還沒有找到那個催眠控制杜容兮的姜人,樊綉那裡,她是寧死也不會透露出半點消息來的。

「我不知道,我是誰?我父親是誰?」杜容兮茫然搖頭,又去很努力的想這些事情,如果她不是杜容兮,那她的父親是誰?

她想不到,只是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一排的人在她面前被斬殺,頭顱滾到她的腳邊,還在她耳邊喊著:一定要報仇。殺了孟桓!

「所以,你是杜容兮,你父親是杜澄、大哥杜容昊,他們都活著,朕不是你的仇人,朕是你深愛的男子。朕相信你一定可以對抗控制你的人。」孟桓堅定的道,雙手緊緊抓著杜容兮的肩膀,唯恐她稍後會突然發狂,控制不住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杜容兮……我是杜容兮,我愛的人是孟桓……啊……不要!」杜容兮突然瘋了般驚呼起來,一些被壓制在她心裡的記憶慢慢蘇醒,可是很快又被壓了下去,兩股截然相反的記憶相互交織著,對她的精神有著強烈的衝擊。

再又一聲大叫,杜容兮徹底暈厥了過去。

孟桓不去找樊綉,樊綉反倒是自己找上了門來。

她得逞的看著被精神摧殘的杜容兮,放肆笑起來,道:「姜人在控人心智方面可比毒蠱更厲害。他們控的人,只能由他們來解,若是強行為之,恐怕,杜容兮很快就會成為一個瘋子。」

「你!」孟桓怒色瞪她,「若是容兮有半點閃失,朕會將你折磨成一個瘋子,再將毒蠱中入你體內。」

「哈哈哈哈!」樊綉放聲大笑起來,「對了,我竟還忘了,杜容兮她還毒蠱未解,她瘋了之後,毒蠱很快發作,想想她毒蠱發作的模樣,真覺大快人心!」

孟桓怒氣的衝過去掐住樊繡的脖子,下了狠心要殺了樊綉。

他留了樊綉這般久,原還想只要她能夠反省,能給她一條活路。可她卻三番兩次的對杜容兮下手。孟桓真是悔恨,他應該從一開始就殺了樊綉。

杜容兮也就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受盡折磨。她不會中毒蠱,不會被人控了心神。

「如今,朕,真留不得了你!」孟桓怒道,手上便就下了狠勁,當真就要將樊綉給掐死。

樊綉感覺到死亡的恐懼,當下也慌了,忙道:「皇上盡可殺了我,控她心神和毒蠱,都是我的血為引,我若死了,她即刻就死!」

孟桓的手,當即就鬆了,放開了樊綉。

雖說不知道樊綉所說真假,但是,他不能拿杜容兮的性命冒險。

為了讓孟桓信任自己所言,樊綉拔出匕首就在手腕上劃下一刀,隨著血越流越多,樊繡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而陷於昏厥之中的杜容兮好似也受了什麼影響一般,變得十分不安。

孟桓忙傳了太醫來給樊綉包紮傷口,救下她的性命。

杜容兮的狀況,越來越不好。

雖然被宮人都看了起來,但是,她卻被控制著開始自殘,只要宮人一不注意,她就會傷害自己。撞牆、拿刀子划傷自己、絕食、白綾上吊……只要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事,她都會去做。

她又是有功夫在身,一般的宮人很難看得住她,為此,還有好幾個宮人都受了傷。

孟桓只得讓有功夫在身的宮人伺候在她的身邊。

這幾日里,杜容兮雖被控制心神,摧殘著自己,可孟桓更不好過,看著杜容兮這般折磨著自己,他的心更疼、更難受,那些傷害像是就落在他的身上一般。

他已經連著好幾日沒有睡好,也好幾次去看杜容兮的時候,不忍將她當做一個囚犯看管起來,而被杜容兮傷到。

「再如此下去,娘娘可就支撐不了幾天了。到時候她就算沒有把自己給害死,也會變瘋的!」錦秋傷心的哭著道。

孟桓嘆息了聲,那個姜人巫師也不知道被孟旭藏到了什麼地方,他已經派人將整個京城都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那個姜人巫師的蹤跡。

「陸海,傳朕命令,去搜旭王府,若是搜不到那個姜人,就把旭王爺綁了入宮來見朕。」孟桓狠色道,若真救不了杜容兮,那他也要孟旭陪葬。

陸海為此有些猶豫,頓在那兒半晌也沒走,許久后,他才開口勸孟桓:「皇上,眼下邊關戰亂正起,若是此時激怒了旭王爺,他謀反作亂的話,對您和天下很不利啊!」

「去抓人!」孟桓怒道,如今他管不了那麼多,他只要杜容兮沒事。

沒法子,陸海只得派人去了旭王府,將旭王府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有找到那個姜人巫師。沒辦法,只得把孟旭綁進了宮裡。

孟旭被陸海抓的時候,就悄悄的同陸海問過,陸海也沒瞞著他,與他說了,是杜容兮被巫師所控,快要被折磨得沒了性命了。

原本,陸海抓孟旭的時候,孟旭府中藏兵要與他們打鬥,孟旭卻將人攔了下來,說願意與陸海到宮裡走一趟。

一進宮裡,孟旭就說要去見杜容兮。

恰巧孟桓就在鳳鳴宮裡,陸海便帶著他直接去了鳳鳴宮。

孟旭只曉得杜容兮被控制了,卻不知道她到底被控制成什麼樣。

姜人巫師是他找來的,這一步棋,是樊綉所提議的。也都是樊綉在做,是想借著杜容兮的手殺了孟桓,即便沒能殺掉孟桓的話,也能讓孟桓分心,分裂孟桓和杜容兮的感情。

具體所發生的事,孟旭並不十分清楚。

可他在鳳鳴宮裡見到形銷骨立、衣帶漸寬的杜容兮,還有她身上滿是各種傷痕,整個人就愣住了,完全不敢置信控制心神會將杜容兮折磨成這般樣子。

「不,怎麼可能會這樣?只是控制了她的心神,只是精神會有些累,她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孟旭搖著頭,不敢相信。定是孟桓在想什麼招要與他發難。

「娘娘這幾日,被控制著每天都在傷害自己,她頭上的那個疤,就是趁著宮人沒注意的時候,自己往柱子上撞的。還有她手臂上全是刀痕,她身上有把匕首,奴才們忘了收起來,她就拿著那匕首划自己的手,明明疼得都皺眉了,她卻還是一刀一刀的划著。如今這冬日裡,她還犯著手疾,她將手臂傷了,疼得更厲害了!」錦秋紅著眼睛哭著道。眼裡滿是憎恨孟旭。

「為什麼不找太醫?」孟旭怒吼。

「找了太醫,可太醫根本就近不了娘娘的身,宮裡的太醫都被娘娘傷了好幾個。好不容易等著娘娘睡著了,讓太醫悄悄的給她包紮上藥,可等著她一醒來,就將紗布全都撕了,還用指甲用力的刮那些傷口……」錦秋哭著說。

他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

孟旭恨死了自己,明明知道樊綉對杜容兮有恨,他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樊綉這樣做!

當即,他甩袖出了鳳鳴宮,直接怒氣往毓秀宮裡去。

毓秀宮裡沒有什麼宮人在,他進去后就翻箱倒櫃,推開阻攔他的樊綉。在毓秀宮裡一通翻。

陸海帶著一群宮人跟著後面來了,見他這般,忙問他:「旭王爺,您在找什麼東西啊?」

「一顆珠子,像夜明珠一樣,會發光。」

陸海立即吩咐了所有的宮人趕緊去找。

倒是很容易將那珠子找了出來,陸海將珠子遞給孟旭,孟旭拿上那珠子,當即就摔在地上,散發著盈盈綠光的珠子被摔碎,它的光也隨著消失,成了幾塊平盪無奇的珠子碎片。

「好了,皇后的控制已經被解除了。」孟旭低沉的聲音跟陸海說。頓了頓后,他又道:「本王與樊妃有些私事要解決,公公可否行個方便?」

只要杜容兮能解了控制就好,陸海忙笑著道:「旭王爺您跟樊妃娘娘聊著,奴才這就帶人離開。」

說完,就帶著所有的宮人都退下了。

孟旭憤怒的眼神盯著樊綉,像是想殺了她一般。

「我說過多少次,不許傷害她。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樊綉冷笑,神色狠絕:「她,必須死。她不死,如何對得起那些為了表兄而付出生命的忠臣!」

「你對她只是私恨,何必將自己的行為說得那般高尚?容兮她只是個女人,杜家的權勢滔天,就算改朝換代,也撼動不了杜家的地位,所以,於公於私,容兮都不能死!你明不明白?」孟旭冷靜下來,與樊綉仔細分析。

可偏偏,樊綉就是聽不得杜家的好,孟旭這一提杜家,又將她激怒:「杜家?想在當初我們樊家沒有垮之前,杜家算什麼?表兄,你是捨不得杜容兮,所以才高抬了杜家吧?」

「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傷害容兮的。」孟旭不想與樊綉這個瘋子再多言,轉身要走。

他必須立即將樊綉從宮裡調出來,將她看在眼皮子底下,否則指不定她會做出什麼傷害杜容兮的事情。

可是,他還沒有走出毓秀宮的宮門,樊綉就得意的笑著道:「表兄,你護不了她的,她的毒蠱未解,活不了幾個月了。」

孟旭腳步頓下。

「不過,那解毒蠱的方法,我卻是曉得的。我便告訴表兄吧。」樊綉笑著道,像是恢復了正常,可那眼神里滿是惡毒。

「想解她那毒蠱,唯有天子之血,需得天子與她換血,將毒蠱換走。如此,她就可以活命,天子死、。」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繼續說:「要想杜容兮活,就得皇上給她換血,皇上死,或者是,表兄你大事成了后,登基為帝,再與她換血。如此,表兄你可就沒命了!」

「你怎……這般惡毒!」孟旭只罵了這一句就走了。

樊繡的話讓孟旭有了考量和猶豫。他不能讓杜容兮死。但是,若他給杜容兮換血,那他便會死,可若讓孟桓給杜容兮換血,屆時杜容兮活了,那杜容兮的心裡卻會一直都有孟桓,就再無可能會愛上他。

可,他如何才能救杜容兮呢?

*

杜容兮被解了控制后,人已經昏迷了,太醫也急忙的趕來了鳳鳴宮裡,她除了這一身的傷之外,還染上了風寒。

那幾日里,天氣那般冷。她有一次夜裡穿著單衣跑到外面去了,這已經是染了風寒兩三日了。

整個人發著高燒,六神全無,葯湯也灌不進去,人一直昏迷著,僅剩了一口氣吊著。

孟桓用嘴給她渡葯也沒用,她根本連咽東西都不會。

「皇後娘娘這般下去,很危險。」太醫道。

針灸也試過了,用藥物浸泡也試過了,杜容兮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轉好的癥狀。她除了渾身發熱之外,整個人就跟死人沒什麼區別。

這幾日里,孟桓老了許多,發間突然生了一縷白髮。

他守在杜容兮的床榻前。也不上朝看摺子了,只看著杜容兮,一直同她說著話,說他們之間的過往。

他們認識了八年,當了五年的夫妻,孟桓卻發現,他能說的事情很少,少到他才說了一會兒,就給說完了……

他就一遍又一遍的說,興許杜容兮能夠聽到他說的話,會有求生意志。

太醫說,杜容兮這樣的癥狀,雖然有精神收到嚴重的創傷之外。但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沒有求生意志,她想死,所以才不會去咽下湯藥,關閉五識,針灸無用、葯泡無用。

可是,已經持續好幾日了,杜容兮還是沒有醒過來。

都熬得風寒自己好了,身上不發熱了,杜容兮仍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還下了場雪。宮裡沒有半分的喜慶,雖然杜容兮眼下脈象都正常,可孟桓真擔心她會一直這樣睡下去,再也不醒過來。

他派了人去尋沈時宜。沈時宜得了消息后就已經在急速趕來京城,只奈何途中出了些變故,恐還要多花幾日才能到京城。

再過十日,就是大年三十了。

那場大雪停下后,杜容兮就醒了。

孟桓剛下了朝趕來鳳鳴宮裡,進了鳳鳴宮門,脫了身上的大氅遞給宮人拿著,就聽得錦秋激動驚呼:「娘娘,您終於醒了!」

當即,孟桓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跑進屋子裡,他看到睡了許久的杜容兮撐著身體坐起來,激動的跑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激動欣喜道:「朕以為你會一直這樣睡下去。真好,你真的醒了!但願朕不是在做夢!」

他將杜容兮抱得很緊,杜容兮都有些喘不過氣來,輕微不適的咳嗽了幾聲。

這才,孟桓將她放鬆了些。

誰都不知道,他竟喜極而泣。

擦了眼淚后,孟桓才放開她,像是拾到丟失已久的珍寶一般,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我有些餓了。」杜容兮低著聲音道,這才,孟桓吩咐宮人趕緊去給杜容兮準備吃的,又吩咐了宮人去太醫院裡請太醫過來。

太醫來給杜容兮診了脈后,才高興道:「可喜可賀。皇後娘娘終於醒了。先前娘娘定是因為精神上受了很大的煎熬,而導致意志薄弱,難以醒來,娘娘沉睡了這麼久之後,總算是養好了精神,這才舒然醒了過來。娘娘身子並無大礙,好好養些日子就好。」

雖然太醫這般說。

可杜容兮明白,她不願意醒過來並不全是因為精神不好,而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害怕毒蠱發作,到時候孟桓會如何做?繼續用人命來給她製藥嗎?還是她變老變醜的在孟桓面前死去。

那還不如,她就這樣永遠的睡著了,死去了。

可是不知怎麼的。她睡了那麼些日子,就醒了。

沈時宜是在大年前一天才到的京城,杜容兮已經無事,勞煩他這一路從急忙趕來京城,孟桓也著實過意不去,就留了他在宮裡過年。

除夕的前一日,不僅沈時宜進了宮,孟桓還知道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毓秀宮裡自然有孟桓派人盯著,樊綉說些什麼話,很容易傳到他耳中。

杜容兮的毒蠱,是有解除的辦法。只要他跟杜容兮換血,杜容兮就能活。

他是天子,肩上背負了肩上和天下百姓,可他也是杜容兮的丈夫,想要呵護她,保護她,用盡一切方法來保護她。一想到杜容兮會變成像姜舞那樣,快速衰老、受毒蠱折磨,然後痛苦而死,孟桓便就想,要用自己的命來換杜容兮的命。

什麼天下、江山,在他心裡,都沒有一個杜容兮重要。

只是,他又害怕,自己若死了,誰來照顧杜容兮?

這個大年,孟桓過得蕭索無味,跟大臣一塊吃了年夜飯後,給大臣們各家送了賞賜,他便借口身體不適回了德章宮,連著杜容兮也未多加理會。

召了沈時宜去德章宮裡診脈。

孟桓問沈時宜:「朕已經知道有個法子能解皇后體內的毒蠱,如今說出來讓沈神醫聽聽,這法子可行?朕與皇后換血,讓她體內的毒蠱轉移到朕的身上來。如此,她的毒蠱便能解了。」

沈時宜沉吟了會兒,道:「早先我便想過換血的法子,只是這法子,是一命換一命,故而沒有提起過,也不曾實驗,不確定能不能解毒蠱。」

「朕的血,一定可以給她解毒。」孟桓心下已堅定,先前他還有所疑慮會不會是樊綉故意說出這個法子來讓他知道。

但是經沈時宜這一說,不管樊綉是不是故意所說,他曉得這一定是能夠給樊綉解蠱毒的法子。

沈時宜被此話驚得當即跪下:「皇上不可!您是一國之君,萬萬不可衝動啊!」

「沈神醫應當了解朕,當初朕去咸安找您求葯給皇后醫治臉上的傷,那採藥的過程,也是九死一生,您也未曾在意過朕的身份。當時您還說了,越是重要的人,為她付出就會越多。也是神醫當初的一番話。讓朕徹底看明白了對皇后的心意。今日,朕還請神醫繼續成全朕對皇后的心意。」

孟桓神色堅定,勢必要用自己的命來換杜容兮的命。

沈時宜也無比的堅定,他道:「當初我讓皇上去天鷹嶺採藥,雖說是危險重重,但是並非是一條死路。如今,皇上要去選的卻是一條死路。皇上對皇後娘娘的感情,草民欽佩感動,但是,草民不能做出違背天下百姓的事情來。皇后死了,天下不會亂,可皇上死了,天下會亂。百姓會受苦,會有更多的人死。大是大非,草民分得清楚。」

他這般決絕堅定,是斷然不會幫孟桓,而且會拼盡一切方法來阻止孟桓。

「天下亂了,關朕何事?皇后死了,朕的心會亂。」孟桓大聲凄厲道。

這天下,他不要了!這萬民,他不庇護了!

「皇上,此事若皇後知道了,她也定然不會允許您如此做的!」沈時宜勸道。

可是,孟桓下定的決心,誰能勸得了。

既然有救杜容兮的法子。他自然要救。

孟旭不是在準備著造反嗎?那他就將皇位還給孟旭好了,孟旭對杜容兮有情意,他一直都知道,相信,等他死後,孟旭不會苛待了杜容兮的。

「還請皇上三思。」沈時宜說了這句話后,就退出了德章宮。

孟桓找他來,不僅是想問他解毒蠱的事,孟桓想要給杜容兮換血,也總得要有大夫來辦。換血又是個極危險的事,一般的大夫根本就應付不來,孟桓找他,還是想要他來當那個替他們換血的大夫。

只要他不願意。孟桓這血就換不了。

出了德章宮后,沈時宜思來想去的,總有些不放心。

他分得清大是大非,也明白如何來做才能更好維護大是大非,不讓孟桓做出什麼蠢事來。

於是,沈時宜轉身往鳳鳴宮的方向而去。

他到鳳鳴宮的時候,正巧杜容兮從鳳鳴宮裡出來,帶著宮人要去德章宮裡看看孟桓,見著沈時宜,杜容兮便與他問道:「沈神醫,皇上可還好?」

「皇上沒什麼大礙,只是近來有些累了,已經歇下了。」

「如此本宮不好過去看他。怕打擾到他。」杜容兮道,轉身便回鳳鳴宮,「沈神醫過來,定然有事要找本宮吧。」

請了沈時宜一同進鳳鳴宮,沈時宜拱了拱手,笑著道:「皇上不放心皇後娘娘,讓草民過來給娘娘診脈看看。」

「有勞沈神醫了。」杜容兮道,坐下后,伸出手來讓沈時宜診脈。

沈時宜搭上杜容兮的脈,片刻,臉色大變,驚異的看著杜容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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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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