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孟桓另結新歡

第一百零四章 孟桓另結新歡

邊關八百里急報,南疆、北疆、西疆、東蕪等地皆有發現大量兵馬涌動,之前被平盪的八方小國之內,已見異動,一場大戰即將拉開。

孟桓早就派人盯著這些了。

當即,他密旨宣杜容昊和向雲昭入宮。

「朕得的密報並非是軍中所傳來,朕早先便已派遣人暗中留意邊關,如今邊關異動,朕得派你們二人秘密速去邊關。邊關駐守的大將之中,已有三人被無垢的人收買策反,你們需得去頂替他們的職位,除掉他們,攏住軍心。」

杜容昊和向雲昭在軍中聲望極高,他們去穩定軍心正好。

二人領命應下,正要退下。

孟桓又想起一事來,叫住他們二人:「杜將軍才回京不久,而且無垢的人一直未盯上你,你此去邊關自然順利。但向將軍近來一直遭受無垢殺手暗殺。向將軍此番出京路上若遭殺手截殺,你即刻秘密返回京城,朕另有重任交代,至於邊關之事,就全部交由杜將軍負責。」

「是。」杜容昊和向雲昭應下。

若是真如孟桓說的這種可能,那杜容昊此去邊關所行之事會更加艱難。

二人得了密令后,就當夜從東西城門分別離開京城。

向雲昭不過才出京城。就有黑衣刺客攔住其去路,刺殺於他。向雲昭傷已好大半,暗中又有孟桓所給的虎頭令人跟隨保護,刺客沒討著便宜,讓向雲昭逃了。向雲昭一直往西而逃,甩掉所有刺客之後,便折返,在天未亮之前從南城門回去。

另外自有人將向雲昭遇刺一事傳信於杜容昊。

向雲昭回到宮中,孟桓見了他后,臉色嚴峻,道:「果然如朕所料,無垢是必定要截殺於你,只要你離開京城,身邊隨從之人少了,他們必然滅你口。」

對於邊關而言,向雲昭是一條大魚,對孟桓而言,向雲昭和杜容昊就是他在武將方面的左膀右臂,費勁一切除掉向雲昭,對無垢可是一大利處。

「朕交與你一件密事,差與你去辦。此事不比邊關的事好辦,且危險重重。」孟桓嚴肅道,鎖眉深思,先出幾分愁慮擔憂來。

「但請皇上示下。」向雲昭抱拳道。

孟桓示意向雲昭附耳前來,低聲與他說了幾句話,向雲昭應下后就退出了宮。

向雲昭從宮裡離開之後,就一直在杜府之中。

因杜澄還未去鄉下,滯留京中,杜若兮便也在這邊杜府里住著,如今這肚子月份大了許多,也不好走動,平日里就在府里走動走動,看看書。

喜寶也在府中,倒也自在。

「如此看來,向將軍還要在京城裡滯留許久時間。」知曉向雲昭被刺殺而返回京城一事,杜若兮笑著道。

向雲昭還真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來,道:「在下乃是武將,使命是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如今,卻要縮在京城裡,躲著藏著。」

說罷,一笑,倒也不見委屈、氣鬱難平。

「看將軍這神色,應當不會在府中長留。」杜若兮笑了笑,說完,就喊了喜寶過來,教喜寶念了幾句詩。

第二日,向雲昭就秘密離開了杜府。

不過,向雲昭回來的很快,不足一日,就回來了,他身上帶了些傷。回來時是夜裡,向雲昭並未驚動府中的人,但杜若兮夜裡睡得淺,起夜時聽到聲響,見是向雲昭回來。

「向將軍這是怎麼了?」杜若兮看得向雲昭捂著手臂,鮮血從之指縫間流出,「您受了重傷?」

向雲昭想及杜若兮是懷著身孕之人,撞見血,怕有些不妥。他忙側開身子,道:「不礙事,一點小傷,若兮姑娘不必擔心。我自己包紮一下就好。」

杜若兮見向雲昭傷的的確不重,便也應下,半夜裡孤身男女相見,著實不好過多在一處,免遭人閑話。她吩咐丫鬟去請了大夫,等著大夫給向雲昭包紮之後,丫鬟來同她說了后,才安心睡下。

這幾日里,宋煥之心事惶惶,自那日後,他總有是恍惚,心中對杜容兮生愧,覺得自己做了對不住杜容兮之事,終日飲酒。

晌午前,他才醒了夜酒,剛回了住處。宮裡就派人送了帖子來,說杜容兮宴請他入宮。

宋煥之自然不會推辭,梳洗一番,換上一身青白素衣,怕酒氣熏人,特意熏香了許久才入宮裡去。

宮中甚是熱鬧,杜容兮領了宮裡嬪妃來看戲,孟心悅也在。

宋煥之換上戲服,粉墨而妝,登上了台,又唱起了一出《牡丹亭》,雖說他宿醉,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嗓音,一開嗓子,便就引得不少宮女嬪妃聽得痴了。

孟心悅半掩面側頭與杜容兮說了幾句話,嘴角帶笑,便就繼續看向台上唱戲的宋煥之。

杜容兮此刻臉色並不太好看,想到這事,她便覺得羞愧難當。

孟心悅自那日借著杜容兮相幫,而與宋煥之在一塊嘗了魚水之歡。這才幾日,她便又按捺不住了,想著要再與宋煥之一起嘗那男女之情,共赴巫山雲雨。她便央求了杜容兮再替她設一局。

這般的事,行起來,杜容兮自然會覺害臊羞恥。但想著既然幫了她一回,不如再幫她幾回,儘早了促成他二人的姻緣。

宋煥之在台上唱了幾齣戲后,杜容兮便讓人散了,留宋煥之仍留宮中,住他先前的住處。宋煥之當下並不推辭。正值晌午後睏乏,杜容兮送了宋煥之回他的住處后,也坐下與他說話吃茶。

宋煥之將那茶飲下不足片刻,便就昏沉入睡。

杜容兮起身出了屋子,孟心悅則軟而入室。不及多會兒,就聽得那屋內傳出些男女交歡的愉悅之聲來。聽得杜容兮垂眉羞臉,卻也是要替孟心悅在這兒看著。

這大白日的,孟心悅與宋煥之行那事,且還那般之久。此話若在宮闈里傳開,又不知要鬧出什麼風波來。

杜容兮正著急難安,卻見得前處,假山叢林飄過一抹明黃。她再仔細看,已見孟桓的身影快步往這邊來。

孟桓是聽得杜容兮來了宋煥之這處,遲遲不回,心中不悅,才緊趕了過來。見杜容兮在外站著,未見宋煥之,他心下略顯安定。但一近前來,卻聽得屋內傳出污穢之聲響。

當即,眸色一凜,怒色已顯。

「裡面在做什麼?」孟桓怒道,腳下步子也往屋中而去。

杜容兮將他攔下,道:「皇上且慢。可等些時候,我再與你解釋?」

孟桓一甩袖子,站在外面未動了。雖不曉得裡面是誰,可如此進去撞破,也是不雅。

聽著裡面沒了聲響后,片刻,孟心悅穿戴整齊從裡面出來,見到孟桓在屋外,微微怔愣驚恐,卻也立即恢復正常神色。

她也不怕孟桓,再說,還有杜容兮替她擔著呢。

*

德章宮內。孟桓怒氣正盛,讓杜容兮和孟桓於殿內跪著。

他摔了茶杯后,仍不覺解氣,眼前這兩人,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心愛的女子,可她們倆竟然行出此等下作之事來。

若打罰她們二人,他自捨不得,那怒氣便就自個兒盛著,摔些東西解氣。

「心悅犯渾,你也同她一併犯渾?」孟桓怒道,看來看去。主使之人是杜容兮,只能罵杜容兮。「宋煥之身份特殊,心悅怎能與他在一塊?」

「宋煥之是信陵侯世子,這身份說來也是與心悅公主相配的,哪怕皇上下旨賜婚都合情合理。」杜容兮冷靜自若的道,「此番看心悅對宋煥之,宛若看到了八年前的我自己。雖然這等行事是下作,可只要能夠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這又算得了什麼?」

「八年前,我所做之事,雖不下作,可卻比這膽大妄為了千萬倍。」杜容兮看著孟桓,氣勢如虹,沒有絲毫的後悔和退卻。

孟桓忽略掉杜容兮的目光,轉而怒色訓斥孟心悅:「你瞧瞧你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公主的半點尊榮,全然像是個青樓娼婦!」

「皇兄,青樓娼婦又如何?只要我能得到他,能跟他在一塊,我什麼都不在乎!」孟心悅篤定認真道。

不管杜容兮和孟心悅如何說,孟桓仍是在怒頭上,她們不僅做的不對,更讓他氣憤的是,她們二人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安排了這麼一樁骯髒事。

堂堂公主,都變成了什麼模樣?

母儀天下的皇后,竟也能做出這等勾當?

他倒想真殺了宋煥之了事,只是,怕這宋煥之一殺,孟心悅和杜容兮那兒怕是過不去,還有信陵侯那兒也得出亂子。眼下正值動蕩,殺宋煥之,百害而無一利。

只是宋煥之那兒未得孟桓好顏色,派了許多人將他拘了起來。那事發生了一回也就罷了,斷然不許再有下回,他不好看住杜容兮和孟心悅,但只需看住宋煥之便可。

就孟心悅和宋煥之這事,孟桓對杜容兮真生了怒氣,已經連著兩日不曾理會杜容兮,也未去鳳鳴宮。杜容兮親自做了糕點端來送與他,一副垂眉認錯伏低之態。

孟桓權當未看見她。

杜容兮要說話,孟桓便就冷冷道:「朕有事要與大臣商議,皇后暫且先退下吧。」

杜容兮心裡也有氣呢,她這般做是有些不對,手段下作了些,但她也是為了孟心悅和宋煥之。她也與孟桓這般低聲下氣了,孟桓還拿著架子不理會她。

遂,那日被孟桓趕出德章宮后,杜容兮便也不去德章宮了。自個兒在鳳鳴宮裡呆著。

宮裡頭,誰都曉得平日里皇上和皇后那是整日都膩在一塊兒的。這都好幾日兩人竟連見也不曾去見,便也曉得二人定是鬧了矛盾。

樊綉雖說在宮裡沒了勢力,還每日受鞭刑,可多少還是有些棋子的。

「皇后安排了心悅公主和宋世子……」宮人附耳將這樁宮闈幾乎無人知曉的秘聞說與樊綉聽。

樊綉聽后,臉上閃過譏諷之色:「她杜容兮本就是為了自己做得出下作骯髒之事的人,她就是那等下作的人!」

說著,臉上又顯了怒色:「當年,她為了自己的情愛,毀了多少人!」

可樊綉略微一想,便就覺察出些不對來。

「心悅公主在宮中雖無權勢,卻也是皇上親近之人。又知曉宮中諸多事情,我原本也是想促成公主跟表兄,只要公主嫁入信陵侯府,那公主的心自然站在信陵侯府一邊。」所以,她當初才給孟心悅傳消息,讓她出宮去信陵找宋煥之。「可是,教杜容兮這一插手,定會使得皇上賜婚,心悅公主便會承她的情,孟心悅的心自然就更親近皇上一些,連表兄都會成為皇上的人。」

想明白這一層,樊綉恨得咬牙。

她定要幫得孟旭爭奪到皇位。如此,樊家才會大興,屆時,她就只要孟桓,囚了他,與他在一處一生一世。

庭院深深,毓秀宮裡靜得很。樊綉與心腹宮女耳語幾句,宮女退下,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來。

*

孟桓雖不去後宮,可後宮里的嬪妃卻是有的。

有宮人悄悄與那些嬪妃傳了話,帝后失和,她們的機會來了。

陳貴人、江貴人二人相繼去了德章宮裡送參湯。聽聞孟桓還真留了二人在德章宮裡說了好些話,二人離開德章宮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春風得意。

晌午後,孟桓看了會兒摺子,約莫酉時的時候去了江貴人那兒,還同她一起用了晚膳,隨後江貴人的院子里傳來悠揚的琴聲。

孟桓除了鳳鳴宮外從不去別的嬪妃宮院,可這回卻去了江貴人院中,此消息早已傳得滿後宮盡知。杜容兮往那江貴人住處去了,還未近門口,就聽得裡頭琴聲窈窈。孟桓也簫聲與她為伴。

當下就又氣又醋,轉身便走。

都快到子時了,聽聞孟桓扔在江貴人院中,想來早已與江貴人歇下。杜容兮是愁得一夜未寢,孟桓身為天子,常駕臨後宮雨露均沾是應當,可杜容兮聽聞他去了別的嬪妃院子里,這心裡著實難受。

好似姜舞入宮那會兒一般,孟桓夜夜宿在姜舞寢宮裡,她便是夜夜守著孤燈難眠。

聽得宮人說,早上孟桓是從江貴人院中出來直接去的早朝,出門的時候。還將江貴人擁入了懷中,親吻了她。先前杜容兮還十分篤定孟桓愛她。

可男人的心思異變,原先愛她,興許此刻見了別的女人,也愛上別的女人了。

杜容兮撐著面頰,坐在椅上許久,連著午膳都未用。

錦秋提醒她:「娘娘怎麼還糊塗著,您得趕緊去德章宮裡見皇上,否則,皇上就要被那個江貴人迷了魂了。」

「錦秋,若我活不了多長了,皇上身邊也應當有個人陪著才好。免得他會舍了這江山天下,隨了我去。」杜容兮迷茫的問錦秋。

錦秋呸呸呸幾聲,道:「娘娘您這說的什麼喪氣話?您可好好的,什麼活不了多長了!您若去了,錦秋的一個就隨著你去。」

杜容兮倒也不在言語。

似是想通了一般,喚了宮人布上午膳,菜肴精緻,都是些她平日里愛吃的,可剛興起吃了兩筷子,這心裡總還是有些不是滋味,連連嘆了幾聲,倒也無話。繼續悶聲用膳。

午膳后,便如常午後小憩,躺在長榻上,拿了本書看著,頃刻就睡下了。

孟桓在德章宮裡聽宮人回稟著,說杜容兮這幾日過得與往常無異,也沒見生過什麼怒火。杜容兮是真的絲毫不在乎他臨幸別的女子。

江貴人剝了葡萄柔情萬種的餵給孟桓吃,孟桓也吃了。

可突然間他就覺得噁心了,又不見得杜容兮吃味半分,他又何必跟此演戲?原本他接近江貴人只是同杜容兮置氣罷了,想要讓她急一急。如今,他都覺得與杜容兮之外的女子親近,著實讓他噁心的很。

吐了口中的葡萄,又推開身體半軟靠在他胸膛的江貴人,換得一身清冷威儀。

江貴人突有片刻失神。

那日孟桓去她院中,便就直言與她說,要她同他演一出恩愛的戲。

這戲,怎就突然戛然而止了?

「罷了,你退下吧。」孟桓未曾看她,拿了案桌上的摺子看,一手揮罷。

江貴人躬身,走了兩步,猶豫半晌后,停下步子,跪於殿內。

「臣妾有一事要奏稟皇上。」說罷,從懷中拿出一份血書來,雙手捧著,呈至頭頂。

孟桓見此,收了她的血書,翻開看了一遍,眸光陰冷,臉色冷峻。

「此血書是臣妾的父親與江南一帶諸多商賈聯合所寫,其中所寫之事,樁樁件件確切屬實。」

孟桓將那血書緊攥在手中,陰沉鎖眉,低沉聲音道:「此事事關重大,朕需派人去查實,又不可走漏半點風聲。」

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孟桓將江貴人扶起來,將他擁入懷中。

自那日後,後宮里,滿是江貴人得了盛寵的傳言,往後身份地位定非同一般。

鳳鳴宮裡,錦秋同杜容兮說著江貴人的事:「那江貴人出身不高,她父親是江南一帶的商賈,家底殷實。不過聽說不久前她家中破產了,她父親來了京城裡投奔於她,跟客棧里住著著。江貴人有求侍衛幫她捎過銀兩給她父親花銷。」

聽錦秋說了這些。許久后,杜容兮才緩慢問:「你說,皇上是真喜歡上她了?」

「她模樣姿色上乘,琴棋書畫俱會,皇上會喜歡她,也不無道理。」

「可皇上都在江貴人那兒連著宿了五日了。」

杜容兮嘆,到底這事在她心裡是塊疙瘩。

只是杜容兮不理解,雖然她也用那等下作手段來促成孟心悅和宋煥之,但孟桓也不至於要同她生氣那般久,還能突然愛上個別的女子,與她不理不會。

她認識了孟桓八年,嫁給他五年。孟桓對待感情如何,她自然了解。

想來,這其中有些什麼隱情,既然孟桓沒來同她解釋些什麼,自然不方便解釋……想著這些,杜容兮突然腦子裡一靈光,手裡拿著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

驚得院內的宮人趕忙入內來,慌張失措。

「娘娘,您這是……」話音未落,又是「哐當」一聲,杜容兮砸了一套差距。

這屋裡的宮人便也不敢言語了。

「你們去替本宮將那江貴人請來。讓本宮看看。」杜容兮沉著聲音,那模樣語氣,像極了以前那驕縱狠毒的皇后。

宮人不敢多疑,當即就去了請江貴人來。

「娘娘,您可別犯糊塗事,莫與那江貴人為難。您與皇上好不容易歡歡喜喜的在一塊了,可千萬別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壞了您和皇上的感情。」錦秋憂心,勸了句。

不多會兒,江貴人就被請了來。她恭恭敬敬的跪在殿內。

杜容兮坐在貴妃榻上,冰冷惡毒的眼神掃了江貴人一眼,冷漠道:「這張臉兒,倒是可人。只是。本宮覺得你不懂規矩的很。」

「皇後娘娘恕罪,臣妾請娘娘示下。」

杜容兮給錦秋使了個眼色:「錦秋,去教一教江貴人這後宮里的規矩。」

話落,錦秋猶豫半晌,去了那江貴人跟前,抬手就是幾個巴掌打下去,頃刻便見江貴人的臉紅腫難消,原本漂亮的臉蛋兒,顯得幾分滑稽。

杜容兮也沒多為難江貴人,只說了句:「江貴人既然是伺候在皇上身邊的人,這規矩自然不能有了差錯,即日起。好生記著,每日都來鳳鳴宮裡領規矩。」

江貴人只得躬身說:「是。」

江貴人退下了。

後宮里在傳著,杜容兮善妒為難江貴人之事。宮中人又對杜容兮生了些畏懼來。

孟桓雖未去找杜容兮發難,卻是親自給江貴人的臉擦藥,每日江貴人被打了回來,孟桓都替她擦藥,有時是在德章宮內,孟桓正同大臣們議事,他也撇開大臣,直接將江貴人拉入他懷中,細心溫柔的給她擦藥,小聲呵氣,問她:「疼不疼?」

可見寵愛,尤盛當年姜妃。

宮裡人都看不分明了,皇上和皇后之間是怎麼了?皇上怎會突然對這個江貴人如此喜?

今兒夜裡,陸海領著幾位大臣去德章宮裡求見孟桓,陸海進去通報才發現,孟桓竟然帶著江貴人出宮玩耍去了。皇上不在宮中,他們去見皇后也行,他們要說的事,皇后正拿得上注意。

可去了鳳鳴宮,問過才知,杜容兮氣得出宮回杜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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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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