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皇後有孕

134 皇後有孕

孟漢前去找御醫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蕭鐸的耳中,他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詫異想著孟漢自小到大都從未病好,如今怎麼好好地得病了呢?於是特意找了人來問,一問之下,不由得啞然。

「他,不舉之症……?」蕭鐸摸著下巴,不免想笑。

一旁的阿硯聽到這事,第一反應卻是頗為同情思靜。

「思靜這個姑娘其實挺好的,原本以為她嫁給孟漢,如今孟漢也算是功成名就,從此後可算是能享清福了。沒想到如今身邊連個一男半女都沒有,孟漢竟然得了這病?」

這以後日子可怎麼過啊!

她擰眉想了想,本想著自己叫過來孟漢把把脈,再給他開個藥方子試試,可是轉念一想,如今孟漢找的正是那位顧大夫。

顧大夫顯見得就是自己上上輩子的父親啊,也是自己的授業恩師,自己最清楚不過,他精通醫道,若是他也治不好,想來自己是無能為力了。

這麼一想,也就只能寄希望於顧大夫了。

蕭鐸呢,則是想想自己每晚和阿硯的種種事情,實在是妙不可言,食髓知味,而作為一個男人,孟漢竟然不能暢享這種樂趣?

於是這一日,當御書房中,蕭鐸和身邊寵信的幾位將軍商議了邊關布局后,特意讓其他人先行出去,卻是單獨留了孟漢。

孟漢頗覺得忐忑,難道被發現了?

誰知道蕭鐸一張口,便是咳了聲:「難為你了。」

孟漢一聽,頓時大驚。

什麼叫難為他了?這意思是說知道自己為了維護他的名聲特意把那個不舉之症的名頭安到自己身上嗎?

他家皇上竟然能夠體悟他一片苦心,竟然還覺得難為自己了?

孟漢感動莫名,偌大一個男人,喉頭竟然有些哽咽:「皇上,末將感念皇上知遇之恩,末將雖不才,可是末將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蕭鐸聽得這話,不免越發同情孟漢了。

想起孟漢這些年跟在自己身邊,鞍前馬後的侍奉,多年如一日的忠心耿耿,再想起那個已經死去永遠不會回來的柴火,他微微擰眉。

「孟漢,你和柴火,都是一直跟隨在朕身邊的,朕是不會忘記你還有柴火的。」

其實以他的性子,實在是難得說一兩句這種話的,平時他是說不出口的。不過最近一則是他和阿硯猶如蜜裡調油般,二則是聽孟漢意思,竟然是覺得自己不才,不才是什麼意思呢,顯然是自慚形穢吧?

蕭鐸於是難得和顏悅色地安慰了幾句。

誰知道孟漢聽得這個,越發地感慨不已。

想著自家皇上實在是不幸,自小就是不舉,後來遇到了當今這位皇后,總算是好了,誰知道沒幾天,又不行了!

當下這君臣二人在這裡都頗為對方感到嘆息,一時之間,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來這樣雞同鴨講下去,也倒是沒什麼,反正誰也不會去聽對方的牆角,而孟漢想盡辦法開出的治療不舉之症的藥方子也必然喂不到蕭鐸嘴裡。

可是偏偏這個關節上,卻是出了一件大事。

原來這一日,當阿硯正在御廚房中檢查諸位御廚們最近廚藝進展情況時,忽然就暈倒了。

消息傳出去的時候,蕭鐸正在朝上和文武百官議事。夏侯皎月卻是不敢耽擱的,她知道天大地大皇后最大,所以特特地跑過去,讓旁邊守候的大太監趕緊稟報一聲。

底下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有個大太監過來對著皇上耳語了一番,緊接著便看到蕭鐸臉色微變,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對著殿下文武百官宣道:「退朝。」

說完這個,也不待文武百官拜退,徑自就離開了。

眾位文武百官紛紛面面相覷,想著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一時大家難免議論紛紛,猜測不斷,也有猜測是邊關出了事的,也有猜測說是不知道哪裡發生了災荒瘟疫的。

最後還是太傅孫大人,老神在在地摸著鬍子:「依老朽看,必然是皇後娘娘有事了。」

這話一出,大家恍然,紛紛點頭贊同:「說得是,說得是!」

依他們看哪,這位皇上便是天塌下來都能淡定自若地命令大家去撐一撐,可是只有那位皇后的事,他聽了后必然是上心的。

蕭鐸匆忙從朝上退下,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便趕到了阿硯所住的文秀宮,到了的時候,卻見御醫顧大夫並其他幾位老大夫都已經守在這裡診治了。

「皇后怎麼樣了?」蕭鐸銳利的眸子掃向那些老御醫們。

眾位御醫頓時一個激靈,他那個樣子,彷彿若是皇後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統統沒命了!

當下到底是顧大夫經驗豐富,忙上前,恭敬地道:「恭喜皇上,皇後娘娘這是有喜了。」

有喜?

蕭鐸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踏步來到了床邊,卻見阿硯正抿著唇輕笑著躺在那裡,滿臉的春風得意。

「你真的——」蕭鐸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可真是只要有功夫就竭盡全力地干,可是至今阿硯是毫無動靜。再加上前些日子那個老活佛的事情,他多少意識到了什麼,竟然心裡泛起了疑惑。

他這樣的人,傳聞中的克妻克子,真得能和阿硯留下一點血脈嗎?

阿硯其實何嘗沒有他那樣的擔憂,可是如今一切擔憂都煙消雲散了。不管最後她的結果如何,她命中注定不應該有個孩子的,更不應該給蕭鐸生下孩子,可是如今她懷孕了。

這就是好事,說明一切或許已經脫離了她曾為自己定下的宿命。

蕭鐸俯首間看著她那光彩照人的小臉,一時也不由得綻唇輕笑了下。他揮揮手,示意其他閑雜人等退下了。

抬起手來,忍不住摸了摸阿硯依然平坦的小腹。

「這裡真的有一個我的血脈嗎?」當這麼說的時候,蕭鐸腦中分明地想起夜晚的時候他是如何地奮力拚搏的。

「應該是吧。」阿硯高興,故意含糊其辭地這麼逗他。

一聽她這麼說,他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應該,有就是有。」

阿硯看他那瞬間沉下來的臉,不由得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現在是有孕之身,不要衝我擺臉色。」

蕭鐸聽得這個,想想也是,不由得也笑了。

「這下子,你再也不要想著離開我。」他俯首過去,親了親她的面頰。

縱然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可是她的面頰幼滑得很,上面有嬌嫩細緻的絨毛,就好像掛在枝頭的青澀桃子般,那是少女才會有的。

蕭鐸感覺到那柔軟的觸感,不由自主地輕輕吮了下她的臉頰,啞聲道:「天上神佛,地下閻羅,再也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把你帶離我身邊。」

那聲音低啞中帶著霸道,溫熱的氣息在她臉頰邊掃過,引起她不由自主的顫慄。

不過她到底是把他推開了:「以後少碰我,我要保胎。」

「保胎?」蕭鐸意猶未盡,他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阿硯推開了。

「嗯,我如今懷孕不過一個月,人家太醫說了,懷孕前三個月最易出事,所以我要好好保胎。」

「這個和我有干係嗎?」蕭鐸依然不解,保胎就保胎,為何要推開他?他又沒碰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俯首親了親臉頰而已。

阿硯聽他這麼說,才忽然意識到他是真得不懂,看著他那難得懵懂的樣子,不免想笑。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怪不得他,他這樣冷清的人,這麼尊貴的身份,又沒個妻兒的,誰會沒事告訴他女子應該如何保胎呢?

不過她倒是有些經驗的,當下抿唇笑了下,指了指旁邊的綉墩子示意說:「皇上啊,你自然是不懂這些的,不過如今我懷了身子,你就算不懂,也該是時候懂的了。現在你坐下,我好好地給你說。」

蕭鐸沒做旁邊那個綉墩子,反而是趁勢做到了床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有什麼事你就這麼說吧。」他望著她,總覺得大事不妙。

阿硯其實此時對蕭鐸是頗為同情的,她眼中閃著光亮,就那麼要笑不笑地看著他,就好像看一個即將斷奶的孩子。

他其實對房中之事是頗貪的,做的時候很是激烈,一次不盡興還要來第二次,有時候一做大半夜,她累得幾乎爬都爬不起來,他倒是好,像是吸了一夜精血的妖精,心滿意足地抹抹唇起床上朝去了。

她簡直是不敢相信,接下來要讓他停止房事,該有多難受。

「簡單地說就是,女子一旦有孕,這胎兒在腹中最初的時候是頗為脆弱的,這個時候便要少動,行動間不可太過激烈。」

「說的是。」蕭鐸點頭:「從今日起,不可去御膳房,也不可再和宮女們玩耍,每日里就留在這文秀宮內,我也會吩咐下去,讓皎月好生照料你,不可輕易傷了身體。」

他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可是她的重點卻是在後面呢。

「最關鍵的是,晚上的房事是要禁了的。」

若是一般的男子,或許不禁也就罷了,可是他卻不同。

他行事起來,天翻地覆的,不要說肚子里那個小寶寶,就是她都受不住了。

天可憐見,肚子里來了個寶,拯救她了。

話說到這份上,這位年輕俊美的天子,蕭鐸,總算是明白自己皇后是什麼意思了。

他眸中思緒難辨,臉上面無表情,半響后,他才沉聲道:「我輕一點不可以嗎?」

阿硯果斷地搖頭:「當然不行!」

「為什麼?」

哼哼。

阿硯得意地挑眉:「因為在我家寶寶現在正是閉門修鍊時期,不想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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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殺出個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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