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項家阿九妹 痴不及長生之九

番外 項家阿九妹 痴不及長生之九

ps:

大家新年快樂!我慢慢寫啊……醞釀醞釀……

項九被子翼神君所傷,腦海里日日浮現那時子翼神君護在天帝身前的表情和行動,每每想起心都如刀割一般,十分疼痛。

她開始喝酒,喝得爛醉眼睛卻還睜著。於是她睡覺,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可大腦仍在飛速運轉。她什麼也不幹,除了喝酒就是睡覺,也不再去尋找神器,一時只覺得天地灰暗,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此時,朽戈、鬼嬰、不動和邪予已經齊聚在項九身邊,成為她手下四大愛將,跟著她一起尋找神器,也共享輝煌。

她萎靡不振的模樣鬼嬰最先看不下去了。

「什麼東西!我呸!」鬼嬰憤憤不平,雖然對子翼神君的事情知道得不多,但本能地討厭這個讓自己的恩人變成這樣的上神。

「慎言。」朽戈淡淡看他一眼,目光中難掩憂思。

「哼!」鬼嬰氣咻咻地走了,這一走好幾天沒有回來。

當鬼嬰再回來的時候,他手裡提著一個昏迷了的人,渾身帶著煞氣,一腳踢開了項九的房門。

項九被這一巨響驚得從自己的思緒中醒過來,還不待發怒,就見一個人被丟在她床邊,緊接著鬼嬰走過來半跪在她面前掌著那人的下巴,眼圈有些紅,目光中有痛意。

「你喜歡他什麼?這張臉嗎?我去給你找十個八個,不,多少個都能給你找來,你挨個兒玩,玩殘了就扔掉!你還喜歡他什麼?只要你說,我都能給你找來!」鬼嬰的語氣急切,一張臉都漸漸通紅了。

這時那人剛醒來。一聽這話,臉色立馬蒼白,很沒出息地哭喊道:「饒命。饒命啊……」

項九仍有些混沌的腦子一時間彷彿鈍得走不動了。她愣愣地看了看鬼嬰,又看那渺小凡人那張與子翼神君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上竟出現那樣不協調的表情。半天沒有說話。

「閉嘴!誰讓你這麼說話的?教不會是不是?」鬼嬰憤怒地一掌拍在那人後頸,那人立刻又昏厥了過去。

鬼嬰咬牙切齒,「這個沒訓練好,我再去教教他!」說著提著人就要走。

「慢著。」項九總算清醒過來。「把人放下。」她很冷靜,可是她越是冷靜,鬼嬰就越是憤怒。

朽戈之前見鬼嬰闖進來,怕他觸怒項九。這時見他表情不對,乾脆進來拉走鬼嬰,只留下那個昏過去的凡人。

項九下床,站在那個凡人身邊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臉,指下極盡溫存,可臉上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

那人醒了,他一見這詭異的情狀便嚇得忍不住又要求饒。誰知項九將食指放在他唇上,對他溫柔地笑了一下,道:「你喜歡什麼?」

那人嚇得睜大了眼睛,一時不明白項九說的什麼意思。

項九又笑道:「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送給你。」

「我想回家。我可……」

項九默不作聲地一揮手,滿地的金銀珠寶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那人詫異地看著那些金銀珠寶,一時無語。

項九笑著拉起他,又一揮手,手上便出現一套極盡奢華的衣服。她拍拍手,有兩個妙齡少女走進來,一人恭恭敬敬接了衣服,一人對那人半低下身子溫言軟語道:「公子請沐浴。」

那人驚得回不過神來,便直愣愣地被人帶下去沐浴去了。

沐浴的地方自然是華美非常,待他被人伺候著沐浴更衣完畢,再看看水晶宮般的浴室中倒映著的自己的模樣,一時飄飄然彷彿踩在雲端。

這時項九又出現了。她溫柔地為他整了整衣領,笑道:「來。」

富麗堂皇的大殿以玉為磚,以金為柱,這是人間沒有的華貴氣象。那人被項九一路牽著從大殿上整齊排列的人群中走過,一直走上了最高的座位。項九剛拉著他坐下,下面站著的密密麻麻的人便群體跪下,山呼我主。那人被驚得渾身一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仍被身旁那個女人牽著。

而這個女人,身上有著人間任何一個女子都沒有的風情。什麼是形如謫仙,什麼是庸脂俗粉?那人心中頓時涇渭分明。

他茫然地將目光轉向階下跪拜的眾人,再回想之前一切,頓時忘了疼痛和恐懼,覺得就算在人間當個皇帝也不過如此了。

項九輕輕抬手,那些人整齊地站了起來。她再一揮手,那些人都盡然有序地退了出去。

朽戈、鬼嬰、不動和邪予並不在這些人之中。

等大殿上的人退得乾乾淨淨,項九輕輕摸上那人的臉,「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送給你。」

那人沉默了,再沒說「回家」兩個字。

於是項九笑了,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張狂,形若瘋癲。

「從今起,你便叫翼兒,跟在我身邊。」項九其實想讓他叫子翼,可是臨到舌尖上的字眼就這麼改變了。

對於這個結果,鬼嬰十分愕然,他本是相用這個凡人刺醒項九,叫她不要忘了江山大業,卻不想現在這情況,倒像是叫項九更瘋狂了。

項九教翼兒修道駐顏,不惜渡他功力,白日兩人一道,晚上也不分開,漸漸的,翼兒倒真是對項九情根深種了。

這樣一個女子,若不是錯遇子翼,她的洒脫桀驁,她的明媚動人該叫多少人傾倒愛慕。

項九告訴自己,這樣也好。

直到有一天,子翼神君找來了。

與翼兒的明媚相比,子翼神君這個正經的上神居然顯得憔悴。

「來,翼兒。」項九伸手,翼兒便乖巧地走到她身邊優雅地跪坐下然後趴在她的膝上,微側著臉枕著自己的手背。

看著子翼神君震驚的表情,項九覺得快意。她心中說:看,子翼,自有人愛我,離不開我,以我為天。

「翼兒你看,你們長得這麼像,像是孿生兄弟呢。你們家真沒有這麼個失散多年的兄弟嗎?」

翼兒溫婉地笑了一下,道:「沒有呢,九兒。」

子翼神君渾身一顫,手指甲不自覺地深深摳進了掌心。

項九與翼兒旁若無人地說了半天話,像是突然想起子翼神君的存在般,問道:「對了,差點忘了,找我什麼事?」

子翼神君因打傷項九,已在天宮忐忑了一陣,實在耐不住挂念方才下來一探,卻沒想到遇上這等情狀,這時哪裡還有話說,當場臉色難看地拂袖而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子翼神君走後,翼兒趴在項九的膝上抬頭,他默默注視著項九失魂落魄的表情,問道:「主真的什麼都可以給翼兒嗎?」

項九回神,道:「你想要什麼?」

翼兒將吻印在項九的手背上,輕柔地道:「想要主垂愛呢。」

項九於是笑了。她摸了摸翼兒的臉,然後獨自離去了。

翼兒失神地看著項九離開,嘴角終究忍不住溢出一絲苦笑來。平心而論,翼兒一開始留在項九身邊確實不是因為項九這個人,而是這個人可以帶給他的榮華富貴萬人之上。可日久生情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缺乏證明。何況項九本就是個值得讓人傾心的女人。

事情到這一步,按說子翼神君和項九之間不會再有交集。兩個都是十分驕傲的人,誰也不低頭,便再難見面。項九自覺已經退讓許多,退無可退。而子翼則是覺得項九的行為深深傷害了自己的真心。

回到天宮的子翼真正是魂不守舍起來。他心裡像有一團火,燒得他五臟俱痛;又像是有一團冰,冰凍了他的真心。

子翼神君日日在這麼冰里來火里去的,終有一日忍耐不住直接找上項九長生。

「為什麼這麼做?」子翼神君不甘心,還是想要個答案。

「不為什麼。」項九長生淡淡道。

「你在報復我?」子翼也不是傻子,他覺得項九長生找這麼個人來膈應自己一定是為了氣他。

項九長生挑眉,「我喜歡那張臉。這臉長在誰身上不是長。」她頗有些想開了地說。

子翼被項九長生這番論調驚住了。

「怎麼,你想代替我的翼兒?」項九長生嬉皮笑臉,為自己得來了一記耳光。

子翼神君咬牙切齒,「噁心。」子翼壓不住心頭的火冷冷道。

「噁心?」項九長生微偏著頭,嘴角上揚著,突然一把拉過子翼神君,唇印上去,下大力氣去啃噬子翼神君的唇舌。

那不是親吻,是一場關於征服與被征服的較量,只是即便是這樣,子翼神君卻沒有推開項九長生。

之後項九長生放開手,像個無賴一樣似笑非笑地問:「不過也就是這麼個味道,到底凡人的唇柔一些,舌軟一些。」

子翼神君面色通紅,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他深深看了項九長生一眼,道:「不要再和天帝作對了。」說完轉身離去,這一次真的很久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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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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