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同喜

19.同喜

六月一聽,嚇得忍不住身子發抖,「王爺當真?奴婢怎沒聽家人說起?」

她在這宮裡,也聽說過好男風一事。只可惜這畢竟是少數,她哪裡會想到自家能碰上這事。難不成是六皇子為讓她心甘情願,騙她而已?

六皇子哼道:「本王至於拿這個開玩笑。你家人哪裡知道深淺,只以為是有人要買人而已。好在你們家日子尚可,你父母自然是不會賣兒賣女,可那富豪哪裡想放過。要不是本王暗中相助,你那小弟早已不知身死何處。」

本來他是一驕傲之人,不想將助人之事說出,但這幾日從部下處所學,女人還得要哄,不能一味要強。如今看她流淚樣子,心裡跟著不太舒服,便一時口快說出。

那部下平日功夫一流,打鬥起來無幾人能及,可論花花腸子,更是一把好手。這人葷素不忌,未婚嬌女,已婚小媳,甚至寡居之婦,只要看對了眼,都能想法子上手。

眾人鄙薄其好色,但此人信誓旦旦:「我從來不強人所難,都是你情我願。我這人雖色,但向來體貼,想女人之所想,急女人之所急,以真心換真心而已。」

花花大少也有真心,也是難得。可六皇子從中得出真理,對女人還是要用些手段,二人情投意合,方能水乳交融不是。

果真,這小奴婢立即換一副面孔,忘了剛剛委屈,竟升起感激之色。六皇子心裡甚是得意。

六月也知這人雖然讓人厭惡,太過霸道不講理,行事手段也不光明,但確實不是說謊之人。

她從小看中親情,只要家人過得好,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未必皺眉。她也相信,家人為她也能如此。

「多謝殿下相助,奴婢以後定會好好當差。」六月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但語氣已經軟和十分。

她記起小時候之事,當時娘親每日都將臉弄得灰頭土臉才敢出門,當時她還覺得難看,現在想來應是將白皙美麗臉龐遮擋手段。

六皇子將她抱起,緊貼身好一頓摩挲,才捨得放她離去。這次見面效果實在大好,看她後來並不十分拒絕,便知這女人很是好哄。

他決定,以後多多關心六月家人才行,讓小奴婢心甘情願俯在身/下,那滋味定是比現在更好。

想到這裡,那裡便又要蠢蠢欲動。六月有所察覺,趕緊逃離出來。可惜,身上衣物竟然被撕扯一番,當真不好見人。

「殿下,這可怎生是好,奴婢以後有何臉面見人?您一時貪歡,竟毫不憐惜,奴婢竟不如直接去死為好。」她很是著急,怨恨之語便脫口而出。

六皇子一笑,「本王知道,你不怨恨本王與您歡好,只怨恨沒顧好後路可是?」說著,他拍了兩掌,「自然準備妥帖。不過又讓你得了便宜,本王竟然只喝了肉湯,一絲肉都沒得到。」

六月羞臊不已,剛剛竟然有人守在外面不成?可當真難堪。

進來之人竟然是棄她而去的秋菊。她手捧一套衣服,和六月身上剛剛所穿大同小異。

可見,當真是準備好久,只為算計欺負她一個!

六皇子見小奴婢眉心微皺,安慰道:「你該慶幸才是,說明本王對你真心實意。以後,若有事情,秋菊定會幫你。」

六月以為自己就是六皇子布在麗妃身邊唯一一顆棋子,可從秋菊行事來看,才知她才是重要人物,自己不過是明面上的擺設而已。

「謝殿下考慮周到,奴婢定然服從秋菊姐姐安排。」也罷,棋子多了,自己也能輕鬆一些。

六皇子卻覺得她在賭氣,親自替她整理衣衫,順便摸一個十八遍,差點停不下來。「莫生氣,她不過是奴婢,你卻是本王女人,地位哪裡能一樣。她自然以你為主,若有吩咐,她不敢不聽。不過,你要是真記著本王,還需多做幾件衣衫鞋襪才是。那些小太監小侍衛,你休要再理,否則本王可不顧你意願,直接強捅了進去。」

六皇子這裡捨不得放手,滿口胡話,卻被秋菊提示該離去。

六月一路無語回到麗水宮,決定以後離這秋菊遠些。至於六皇子那裡,她還沒理清思路,是當這位貴人身邊小貓小狗好些,還是回鄉像母親一樣灰頭土臉生活好些。

等她剛梳洗完畢,柳葉就賊兮兮湊過來,「姐姐,你聽說了沒,大消息!」

六月現在哪有什麼心情聽別人的大消息,只搖搖頭不接話。

「哎呀,姐姐,真的是大消息,皇後娘娘那位妹妹,前幾天咱們議論的那位,如今正式被冊封為淑妃了。」

什麼,六月深覺不可能,「你定是聽錯了,聽說那位國公夫人剛剛居喪不過兩個月,怎能再嫁?」

大盛朝不那麼講究男女大防,為人口生育,也鼓勵寡婦再嫁,但也要守足三年夫孝才可。何況,男女主為皇上和國公夫人,也太過離奇。

她覺得離奇,皇后簡直要往房梁掛一根繩子了解自己。這是造的什麼孽,竟然弄出這奇恥大丑,讓天下人看笑話。

「堂堂一國君,臣子屍骨未寒,就將他妻子納入自己帳里,今上也是頭一位。那老安國公就不是東西,如今這位更不是東西,定會打著旗號整出幺蛾子。」皇後娘娘恨恨對許姑姑道。

許姑姑何嘗不生氣,娘娘比那小妹大了十歲有多,一向當孩子一般疼妹妹。可誰知這看似柔弱小妹,轉手就來捅這麼一刀。可她還只能勸,不能拱火。

「娘娘,皇上這也不算什麼,荒唐好色不算什麼大事,歷史上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天下都是皇上的,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安國公再怎樣都是臣子,難不成還敢造反不成?再說你們畢竟是親姐妹,淑妃娘娘得寵,總比其他人強。」

皇后凄然一笑,「這天下,早就支離破碎,邊關也早已不穩。皇上不管不問,只在後宮流連。可皇兒終究要繼承天下,難不成最後得到一個漏篩子一樣國家?」

她還有一句話沒說,她小妹畢竟年輕,若是有孕生下皇子,那許家便不一定傾向她了。

一個未成年皇子和一成年皇子,哪個更容易被外家擺布,不用想也知道。

那日,皇上恰好就來景陽宮,而小妹那絕艷凄然之可憐樣子,正好投了皇上所好。

皇上一改往日無情樣子,對小妹噓寒問暖,更是力邀小妹住下。這一住,就住到了皇上床上,不,是她的床上。二人成就好事,卻無人顧忌她的臉面。

「本宮覺得好累,孤苦無依耗在深宮裡,娘家人不僅不出手相助,還這樣拖後腿,當真是要把本宮氣死才甘心。」皇后軟軟靠在榻上,毫無往日端莊形象,一臉凄涼。

許姑姑將皇后肩膀靠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慢慢按摩,她心疼自家姑娘。「娘娘,已然成為定局,不如想想怎樣才能將賢妃牢牢把在手裡。」

女人的依仗永遠不是男人的寵愛,而是子嗣。

皇后原很心疼自家小妹。當年為了許家更上層樓,也為了助她登上后位,離家遠嫁一位比她大二十多歲之人。說是國公夫人,可到底心酸。

當年小妹為名動京城,出身高貴,絕色容顏,才華橫溢,讓多少男人動心,皇上也曾有過納入後宮心思。

只是當時需要一個女人安撫安國公,許家主動提出,也就順勢答應。江山和女人,自然江山更重。

可如今,看到皇上和自己親妹妹在她鳳榻之上翻滾逐浪時,那份可憐之心早已煙消雲散。

皇后甚至懷疑,是不是小妹和母親早算計好的,賴在她這裡,讓皇上看中。誰讓她已經失寵,不能為許家帶來好處,不如送一位更有用的進來。

其實錦繡候夫人也在家裡唉聲嘆氣,裝病不敢出門,深怕那群貴婦們笑話了她去。

要說許家沒有那份送人進來的心思,那是高看了他們。可他們也沒想這樣急,連一條遮羞布都不要。

錦繡候和夫人的想法是,將女兒送進來,先勾起皇上心思,慢慢吊著。等過上一年半載,水到渠成之時,才讓女兒二嫁入宮。

安國公夫人也羞答答答應父母這一決定,可她不想多等。在邊關之時,那繼子對她就有幾分心思,想趁著老父死了,將小繼母納入自己懷裡。就算不好明目張胆,也可想辦法做個假死消息,之後養在外室。

小繼母那嬌滴滴溫柔小模樣,早就讓現任安國公垂涎三尺。可皇后鳳令,讓小繼母扶靈歸京,守孝后再說後事。這才讓安國公暫時隱忍不發,只待一年半載想法子讓小繼母回歸。

安國公夫人久經男人折磨,自然知道繼子眼神異樣,這一回來,就想尋求新靠山。她受夠了邊關風沙,更受夠了那裡男人粗野。在床上,哪裡有人樣子,堪比一頭餓狼。

皇上不就是現成靠山,何需再尋。也惟有皇上,才能震懾住繼子,不讓他做出搶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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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后養成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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