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嘴癮

11.嘴癮

麗妃這裡所作所為,哪裡逃得過許皇后眼線。這麗妃去了冷宮一遭,本想會變得老實些,沒想到還是這麼愛耍小聰明。可見,這個女人還是不知道,這後宮,並不是皇上一人獨大。她這皇后之位,難道是擺設不成?

皇后略一思量,便吩咐許姑姑,「聽說麗妃從冷宮帶來的那兩個宮女並沒有服侍過貴人。這一來就是貼身宮女,難免會有不周到的地方。找個老成嬤嬤,教教這兩人規矩。」

許姑姑點頭,一聲不問緣由便去執行。主子當年就是太隱忍,才讓這幫小蹄子得了風頭。現在這樣端起正宮娘娘的范來就很好,也省得那些個小人不知自己幾斤幾兩重。

六月和蘇木剛剛服侍好麗妃歇息,在牆角站了一晚,累得發慌,正想回去稍稍休整一會,就被召到了景陽宮。

麗妃並不關心二人死活,但皇后越過她召見就是打她的臉,心為此里很是不痛快。可她也知道,如今剛剛回來,盛寵雖在,勢力卻大減,很不能為了一時痛快而逞強。

許姑姑又說得客氣,直說是為了教導一下二人宮規,以便更好服侍麗妃。麗妃再不滿,也知這二人確實在這方面欠缺。若是不走這一遭,以後還不定哪裡被人揪住小辮子。

「你們且去好好學學規矩,本宮這裡可容不下無知之人。若是像一些人,自以為主子得臉便忘了自個姓什麼,誰都容不下你們。」麗妃說著還瞥了許姑姑一眼。

許姑姑面上含笑,低頭聽示,心裡很是不滿。這個麗妃,以為皇上寵愛就不知天高地厚。這宮裡,除了皇上皇后是主子,其餘哪個不是奴才。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也敢這樣張狂。!

六月自始至終不敢多發一言,只低頭看著地面,像是沉迷其中。主子鬥法,螻蟻遭殃,說得就是她了。誰讓自己當初貪財又發了一絲憐憫心,活該被人踩。這樣不是人過的日子,也不知能不能熬到出宮。

六月和蘇木被帶到景陽宮,但也只不過是後殿罷了。她們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人,哪裡有資格覲見皇后,只能被一老嬤嬤欺壓罷了。

這一嬤嬤,氣勢逼人,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惹之人。「你們進宮也有幾年,可一直呆在不見人的冷宮裡,規矩估計早就不懂一點。這樣,先把當初入宮是教養姑姑教給你們的宮訓背一遍聽聽,再把常用的規矩學一學就好。」

她指著蘇木,「你先來。看你這穿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主!宮女穿青著綠,你這鵝黃可越了規矩。」

蘇木嘴唇一咬,很是不服,「嬤嬤這話說得可笑,宮女衣著是有規矩,可主子近身侍候的,哪個不是打扮得粉粉嫩嫩。」偏你這老婆子多事。

六月心裡一緊,這個蘇木,不過跟了麗妃幾天,就學了一身張狂樣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嬤嬤哪裡受過這種頂撞,話都懶得多說,一巴掌甩了蘇木個趔趄。

蘇木正要反抗,被六月死死拉住。六月跪下磕頭,「嬤嬤息怒,蘇木年紀還小,不懂規矩,求嬤嬤再給一次機會。」說著連磕三個響頭。

嬤嬤冷笑一聲,「你還算懂規矩,要不是你這三個響頭,我可就送這小蹄子去慎刑司學規矩了。」

蘇木渾身一顫,她再不懂事,也知道慎刑司是什麼地方,但凡進去,就沒有好好出來的。她本來想嘴硬,說麗妃定不會放過這個老婆子。可她並沒笨到一定地步,也知規矩面前,麗妃也不會為了她一個並不算心腹的丫頭出頭。

六月並不是多麼想管蘇木死活,可兩人一起來學規矩,估計是一死都死的命,她可不敢大意。求下蘇木的命,也是為自己保命。

「謝嬤嬤成全,奴婢們以後定老老實實。」六月再拜。第一次磕頭,還曾有所不願,但頭磕多了,早就覺得不過是小事一樁。

嬤嬤讓蘇木頂著一個盛了水的碗到太陽底下跪著,並著人看著,若有一絲晃動,便狠狠扭一把,很是會折磨人。

「你來背背宮規。」嬤嬤指著六月道。

六月嚇得一身冷汗,竟不覺得天有多熱,只想好好混過去。好在,她記性頗好,又會時不時熟悉宮規,這會背來磕巴都不打一個,還很是流暢。

這嬤嬤點頭,心中卻道,越是低調之人,越難對付。若這人被麗妃收服了,比剛才那找死的小奴婢還難對付。為此,這嬤嬤便軟硬兼施,想把六月訓得服服帖帖。

越是近午天氣越熱,蘇木早就暈死過去,被扔在太陽地里沒人管死活。

六月很想裝暈,至少能躺一躺。可看有一宮女時不時往蘇木身上潑一盆涼水,便歇了這心思。夏天雖然洗個涼水澡也不算大事,但這水明顯是從井裡剛取上來,很是冰涼。她們這個年紀,身上用多了這種水,來葵水之時痛苦難當還算小事,若是失了生育能力,才叫一輩子倒了血霉。

六月雖然對出宮後生活並無奢望,但也盼著能找一大齡農戶或者給人續弦,生個孩子養老送終的。

老嬤嬤看六月忍得辛苦,但規矩一絲不錯,頂著一碗水走路,一滴都不會灑出,更不會妖妖嬈嬈搖搖擺擺了。手往哪裡放,膝蓋屈到什麼程度,聲音高低拿捏,樣樣都合規矩。

這老嬤嬤看了半日,方開口道:「看你確實是個好的,來這裡坐著歇息半個時辰,等烈日過去再繼續。」

六月真心一笑,終於能緩口氣,屈膝行禮,「多謝嬤嬤照顧。」這老婆子雖然可惡,可各為其主,怨不得其他。

老嬤嬤看六月明明熱的頭髮絲都黏連在一起,卻還是不肯用帕子擦一擦汗,便道:「額頭還是擦一擦,不然悶得生了痘子可不是好玩的。還有,你雖規矩不錯,但這髮式不對。咱們當奴婢的,哪裡能整日遮擋著眼睛,下晌我幫你整理一番才是。」

六月低頭謝過,撇過頭去慢慢擦拭,「嬤嬤費心,只是原來在冷宮並沒人管,這才疏懶了。」她最怕的就是沒了劉海。

當日教養姑姑還說,她這樣子,若是入了貴人的眼,不是被拿來放在自己宮裡幫著固寵,便是被人暗地裡害死的下場,還不如老老實實藏著的好。

老嬤嬤拿著木梳將六月的頭重新攏過,將劉海用銀髮夾別在耳後。她看著六月的樣子,面上不顯,心裡卻是一驚。

本來以為只是個皮膚白皙、臉蛋尚可的,現在露出一汪如水雙眸,一對剪秋柳眉,竟堪稱絕色。

她再仔細打量一番六月身姿,剛剛因為過熱,汗水將綠衫打濕,這會子還貼在皮膚上,很是玲瓏有致。不過十幾歲,已出落得如此出彩,再過兩年,後宮當是無人能及。

六月正拿著一杯水,一口一口慢慢喝下。老嬤嬤看著粉唇微微顫動,她的心都有些軟,無意識中便將手撫過六月因天熱而泛紅的嬌腮。

六月嚇得要死,真以為自己遇上了喜愛磨鏡之人。

她聽過,宮裡女人太多,難免會有相互喜愛的。兩人或用玉杵,或用牛角,兩兩相抵,磨搓一番,很是解渴。可她毫無此愛好,何況對付還是一滿臉褶子的胖婆子,當真不想應付。

「你這個老婆子好生無禮。」正在六月想著該如何是好,突聽一男子聲音傳來。

六月心中一喜,雖然六皇子很是難纏,但總比被這老婆子輕薄的好。

六皇子見婆子摩挲六月臉頰,又見六月眼中好似含淚,也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團怒火,沖著婆子便是一腳。

嬤嬤和周圍幾人趕緊跪下求饒。她們知這六皇子沒有依仗,但這人混不吝名聲太顯,要打殺幾個奴才很是不值一提。

「你們這些人在此動用私刑不成?皇後宮里,白日昭昭,竟然做這種事情,找死不成?」六皇子故意繞到蘇木身邊,用腳輕輕踹了兩下。

嬤嬤自嘆今日運氣不佳,竟然碰上這個惡魔,「六皇子恕罪,奴婢們不過是按皇后鳳令,教導兩個宮女規矩罷了。」

六皇子呵呵一笑,「哦,教導規矩就是摸女人臉啊。這倒是個好差事,本王幫你們就是。」

說著,他當真捧起六月的臉,一下一下慢慢摩挲起來。水滑柔嫩,白皙透亮,再兼曬得泛紅,比胭脂更能動人。這樣摸著,再瞧著這小奴婢雙眼含淚,竟有話本里提到得雙眸似水,媚眼如絲,春意含情之感覺。

六月想將臉撇到一旁,可這人捧得太緊,她竟動彈不得。

老嬤嬤臉色也很是不好,聽這六皇子的意思,好似她是一喜輕薄女人之人。天知道她的冤枉,她不過是看六月太美,想試試皮子是否同樣動人。

有些美人看起來很美,摸起來如死泥一般,毫無手感。但六月這樣的水噹噹滑嫩嫩,摸起來讓人慾罷不能。這種美人,在床上才能更加攏住男人的心。

這老嬤嬤也是想著為皇后籠絡人才,這才出手一試,竟被人誤會是磨鏡之輩,臉都想往地里埋。

皇后畢竟年紀大了,又一直不得寵,若不想法子找個穩當人在床上攏住皇上,以後日子定會越來越難熬。可憐她一片忠心喲!

不管老嬤嬤等人怎麼想,六皇子將六月拉起,往後殿屋裡走去,順帶還踢上了門。

六月心中驚恐,怕這人又要發瘋,便提醒他這是在何處。

六皇子哪裡管女人心裡怎麼想,只要他願意,誰不是主動匍匐在他身下。幾日不見,甚是懷念那甜美滋味,便硬生生將六月嬌唇撬開,纏纏繞繞捕捉小舌,很是過了一把嘴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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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后養成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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