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遲來的那達慕（一）

o62遲來的那達慕（一）

外間的風沙，影響不到口袋裡面的項天羽和大眼睛。但是口袋外面的世界還是和他們有著很多聯繫的，所以在綠洲玩了一天的二人，終於決定在夜裡直接回去了，可能項天羽和大眼睛都感覺再這麼騎著駱駝回去，身體都有些吃不消吧？畢竟搖搖晃晃幾個小時回到香巴拉樹下的滋味也並不是太好受。

不過這樣的風沙在擋不住趙光義的陰謀的同時，也沒有擋住北疆牧人們的那達慕情節，雖然今年夏末的那達慕因為四鹿事件以及隨後而來的畜牧業大萎縮沒有舉行，但是隨著鄂斯市的西二場的項先生的慷慨，這些遭遇了重大挫折的牧人獲得了足夠牲口越冬的草料！而且比往年多了很多。也就是說，今年的入冬殺肉的情形不會大規模出現了，這就造成了市面上牛羊肉食的緊缺，所以牧人們只要很少的牲口就能得到過去過年的錢，而明年春上還可以得到第二個銷售旺季，加上沒有損失多少牲口，所以明後年的日子一下子好了起來。

項天羽並不知道他無意中做到一些事情已經讓他在當地很有些聲望了，可是他自己還是沉浸在有個家、有個好女人這樣的初級目標中，這些實在是和本朝太祖的志向差了太多了。

但是牧人們卻不會去管本朝太祖和「項先生」之間的差距，他們只是知道項先生讓他們改善生活、多養了幾隻羊耙子和牛毛子！至於太祖和自己的關係？似乎很久遠了吧？

風沙拍打著北疆每家每戶的窗子，但是卻擋不住電波的飛馳，一個個牧人在自己的電話和手機中通信，「風停了就聚場！今年可是豐收年哇！」

牧人們今年的收入並不多，和往年相比甚至少了一些，但是看著圈裡的比往年越冬多了不少的牛羊，還是心裡高興的很，這些四腳動物，就是自己的未來啊。

似乎是對所有抱有對美好生活嚮往的人們的祝福，第二天那本應刮起來沒完沒了的風沙居然停止了！

昨日的勞累在今天已經全面的體現在項天羽和大眼睛的**上，磨了半天的**在今天終於開始痛了，兩個人走路都是搖搖擺擺的，看的梁子翁和老趙很是奇怪，「兩個人昨天那啥了，也應該是眼睛不好走路，怎麼項小子也這德行的？怪人怪事吧……」

四個人一起吃了點東西，便在這秋末的溫柔陽光下品著口內的綠茶慢慢耗時間去了。

暖暖的太陽順著倉庫的天窗灑進來，爐子上坐著的熱水壺，咕嚕路的冒著熱氣，白色的霧氣透過陽光，散射著七彩的光。慵懶的幾個人，就著么做在椅子上，聽著後面的牛羊啃著草料的聲音，倒也有些過去牧場主人窩冬的感覺了。

舒坦的快要睡著的四個人，突然聽到外面巨大的嘈雜聲，接著就是砸門的聲音，老趙乎的一下便起來了，「咋的了？抄家的來了！喊啥，砸啥，找死喔！」

說著將手裡的煙袋鍋子在桌子上磕磕，別在腰裡，掏出自己隨身帶著的蒙刀，開門去了。

項天羽、梁子翁和大眼睛也跟著他出來了，門之嘎的一聲打開，西二場空曠的草場上，已經是帳篷、蒙包的天下了，牛羊嘶叫著，一些早就安排好自己的帳篷蒙包的人已經開始就著早上的陽光煮起奶茶了，一陣陣的奶香在周圍飄蕩著。

孩子們穿著很少穿的錦袍在帳篷周圍玩耍。砸門的正是小白音和西二場小學的孩子門，他們拽著他們老師的八天和拉（准丈夫）跑到蒙包之中，在項天羽還稀里糊塗的時候就被大碗的奶茶、大杯的馬奶酒給包圍了！

梁子翁可是從來沒見過這個架勢的，「這，這是暴亂了？」

老趙拍拍他的肩膀，「胡說啥呢？那達慕了！那達慕了！」

大眼睛開始也猜到了，聽老趙一說，趕緊扭頭就跑回家去了，老趙和梁子翁叫都叫不回來的！

那達慕是北疆蒙人的節日，一般生在農曆的六月底，也就是陽曆的8月左右，今年是特殊情況罷了。那達慕的起源是很早的了，它大該起源於蒙古部落還叫做萌古部的時候，一些所謂興起於成吉思汗時期都標準的扯淡。只是之前叫做忽力格台，後來成吉思汗這個殺人狂給它加個了大字，變成了大忽力格台，但是也將這種民族特點的慶祝豐收和吉祥的聚會搞成了帶有軍事目的的軍事人員選拔賽了！由於蒙古人在中古時期的射箭、騎馬、摔跤是軍隊選拔的三條內容，所以久而久之到了元帝國轟然倒塌，那達慕大會除了喝酒、品茶、看美女，剩下的就是賽馬、比箭、摔跟頭了！不過隨著本朝太祖對北方失地的收回，廣大漠南、漠北地區徹底脫離了羅剎國的統治和威脅，所以現在的牧人不管是蒙族還是漢族都是要穿上蒙袍聚在篝火支畔唱歌跳舞、喝酒跑馬的！

這個時候正是人們將自己準備許久的奶茶、奶酒和肥美的牛羊，最最漂亮的馬兒以及自己很少穿的盛裝都拿出來的時刻！牧人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心眼，他們也懶得去關心帝都內的政治問題，只要天氣好、有水有草、牛羊健康、女人孩子健壯，那就喝酒吃肉好了！現在連鄂斯大喇嘛都多項先生是佛爺送來的帶著神力的人呢！如果他喝了自己手裡的酒，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是更好過嗎？

那達慕是要有佛教的神智能人員在場的，這不是因為自己的奶牛也有很多吃了項天羽送來的牧草，鄂斯大喇嘛濟合乃仍也帶著自己的法器和弟子來參加這場特殊的那達慕了，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咱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為了多要點燈油錢嗎？不過貌似項天羽過去是個無神論者，至於現在，估計是個信封牛郎和張果老的人了吧？

當然，今天還不能算是那達慕正是開始，說大了也不過是準備，不過今天項天羽早上起來就被這些牧人給灌倒了，被梁子翁和老趙架進去的時候，嘴裡還說著，「老趙，他們咋都讓我一個人喝哇？是不是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