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最後一個世界

114.最後一個世界

?這是防盜章,v掌訂閱比例低於30%的小可愛可以三天後來看~沉迷農藥的666:「……親你的臉掉地上了呢,要我幫你撿起來嗎?」

裴陸徹底放飛自我,「不要啦,等這次任務做完,我一定要去找個活兒好的男朋友,真身體驗一下啪啪啪的爽.感!」

666提醒他,「親~你忘了元帥了嗎?你說過要把最美好的小雛菊獻給元帥的呢。」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裴陸給自己辯解,「元帥是我的男神,男神是不可以褻瀆的!」

666:「哦。」男人變起了心來也是很快的呢。

裴陸卷著被子滾來滾去,眯着眼睛笑的賊兮兮的,還沒等他高興兩分鐘,就被人按住了,黎鈞湊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問:「老師在笑什麼?」

裴陸一頓,努力收了收臉上的笑容,嚴肅道:「沒有笑,我最討厭下雨天了,笑不出來。」

「……」黎鈞被他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驚呆了,愣了一會兒才說道:「是嗎?我也不喜歡雨天。」

裴陸自然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雨天,他把被子掀起來一個角,示意黎鈞趕緊進來,「外面冷,快進來,小心感冒了。」

黎鈞抿抿唇,眼裏染上了笑意,他脫掉隨意披着的浴袍,就穿着一條內.褲鑽了進去。

他在外面呆了好一會兒,身上涼冰冰的,裴陸被他冰的一個哆嗦,氣呼呼的把他推遠了一點。

被子被裴陸捂得很暖和,黎鈞感受着皮膚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溫度,笑着往裴陸那邊擠了擠,跟他皮膚貼著皮膚,分享著獨屬於裴陸的溫度。

裴陸:」……「這個人真的好討厭哦。

裴陸氣哼哼的不想理他,轉了個身用背部對着他。

黎鈞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不僅不惱,反而用手指順着他脊柱輕輕滑動,靈巧的指尖在背脊上移動跳躍,裴陸被他挑.逗的一個激靈,嗖的轉過了身,用眼神狠狠的譴責他!

黎鈞滿臉無辜的跟他對望。

「不許亂摸!」裴陸兇巴巴的警告他。

黎鈞望着他眼神明亮,「我忍不住怎麼辦?」

「不僅想摸你,還想親你,抱你……」黎鈞說着說着不老實的手又伸了過去,搭在裴陸腰上輕輕的摩挲。

「哈哈哈哈哈……」裴陸猝不及防被他摸到了痒痒肉,忽然蜷成一隻蝦子,笑的喪心病狂。

「……」曖昧的氣氛被破壞的一乾二淨,黎鈞黑著臉收回了手。

裴陸把頭抵在他胸前,笑的根本停不下來,劇烈的振動的透過相觸的地方一直傳到了心底。黎鈞揉了揉他軟軟的黑髮,「這麼好笑?」

裴陸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不小心還打起了嗝兒,他艱難的說:「嗝~你碰到我的嗝~痒痒肉了嗝~」

黎鈞好笑的看着他不停地打嗝,一個接一個根本停不下來,遂好心的捏住他的鼻子,跟他交換了一個纏綿的吻。

舌尖追逐嬉戲,四瓣唇緊緊的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空隙。

黎鈞親了很久,裴陸被捏住了鼻子,只能盡量的張大嘴呼吸,被黎鈞親的暈暈乎乎找不着北,好不容易被方開時,還傻乎乎大張著嘴巴。

黎鈞帶着笑意給他把嘴巴合上,「好了,不打嗝兒了。」

猝不及防被佔了便宜正想蛋蛋一怒的裴陸:……算了原諒你。

兩人在床上膩膩乎乎,窗外的雨勢漸大,很快從滴答小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天色更加暗沉,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昏沉的光線照進來。

空氣好像忽然沉重起來,

黎鈞皺着眉,神情有些厭惡又有些興奮,裴陸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變化,輕輕給他把眉間的褶皺按平。主動地靠近他的懷裏,手伸到後面,一下一下的給他順着背。

黎鈞緊緊擁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脖頸間,鼻尖儘是青年身上的清爽的沐浴露香味兒,記憶中混合著潮濕腐爛的鐵鏽味似乎正在離他遠去。

「老師想聽個故事嗎?」

裴陸的手下動作不停,聲音異常溫柔,「你說。」

「我七歲那年……被綁架過。」好看的眉頭皺起,黎鈞在他的脖頸間蹭了蹭,慢慢的組織著語言。

「綁架我的人是一夥見財起意的混混,他們把我關在y市山裏的一個老房子裏。」

「房子很老很老,那時候總是下雨,房間里漏水,總有一股散不出去的霉味。」黎鈞回憶著記憶中的場景,緩緩的講述。

「我不喜歡那個味道,」黎鈞撒嬌似得哼哼兩聲,表達自己的不喜。

裴陸趕緊摸摸頭,給躁動的小男朋友一個帶着的水汽的吻。

黎鈞被安撫住了,又開始繼續講故事。

「後來他們都死了,就死在屋子裏,屍體被水泡爛了,就更臭了……」黎鈞搜刮著腦子裏的形容詞,想給形容那種難聞的味道,」就像死老鼠的味道。「

裴陸:「……」

他艱難的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好在黎鈞沒有要他接話的意思,自顧自的講了下去,「後來回來了,每到雨天,我也總是聞見那個味道,很臭,讓人作嘔。」

裴陸嘆了口氣,手指在他短短的發茬間穿過,輕輕的按摩着他的頭皮,「這就是你討厭下雨的原因?」

黎鈞輕輕「嗯」了一聲,撒嬌的蹭了蹭他。

「老師不好奇那些人怎麼死的嗎?」他的聲音很低,問裴陸的時候,還帶着一點微微的尾音,像刻意的引誘,引誘裴陸主動問出來,然後揭開他最後的偽裝。

裴陸嘆氣,順着他的意思問了出來,「那他們是怎麼死的呢?」

「……」

黎鈞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起伏的說道:「是我殺的呢。」

「外面都以為綁匪是警察殺的,其實不是,都是我殺的。」黎鈞的胸腔微微振動,他不再把臉埋在裴陸脖頸出處,而是抬起臉,抵着他的額頭,黑色眼睛直直的看着裴陸的表情。

「我趁著綁匪睡着的時候,用玻璃割斷了他們的喉嚨……」

裴陸:666我有點方qaq

666:不要方,用菊花夾死他!

裴陸……裴陸面癱臉不說話。

黎鈞緊緊的觀察着他的表情,見他一點變化都沒有,忍不住問道:「老師,你怕嗎?」

「不怕。」裴陸的慢吞吞的,盡量不刺激到他脆弱的小心靈,「你那時候還小,又是正當防衛,不犯法的。

」……」黎鈞一口咬住他的鼻尖,用牙齒磨了磨,「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

裴陸氣呼呼的捏住他臉頰兩邊,把自己的鼻子解救出來,「我自然知道你問的哪個。」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只要記得,你沒做錯就行。」

「你不用感到愧疚或者害怕。」

黎鈞眼睛一亮,眼神灼灼的看着他,「我沒有害怕,我只是忘不掉那股發霉的腐爛鐵鏽味。」

「太臭了……」他說着用鼻子使勁的拱了拱裴陸的脖子,「還是老師香。」

裴陸:……剛剛不還在說正經事嗎?

朋友你話題轉的可真快:)

黎鈞可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他剛剛賣了一波慘,現在正抱着裴陸蹭來蹭去的求福利。

裴陸被他蹭的直冒火,忍來忍去還是沒忍住狠狠打掉了想往睡衣里鑽咸豬手,故作兇狠的說,「睡覺!」

低低的笑聲散開,黎鈞鍥而不捨的把他抱進懷裏,在他的頭頂上落下一個的輕吻,輕輕問道:

「老師,以後的下雨天你會陪着我嗎?」

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黎鈞無奈的把人往懷裏揉了揉,最終也沒等來想要的回答。

那夫妻倆人來找他肯定不會有好事,裴陸並不想跟他們產生無謂的糾纏。最重要的是,裴陸接收了孟曉樾的身體后,並沒有刻意的去模仿他的性格,更多的時候,他還是裴陸。

如果跟他們撞上,說不定會扯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666對他這種的退縮的行為極度看不上,他看多了電視劇里反轉打臉的橋段,覺得這種時候裴陸就該挺直腰板正面剛,啪啪啪的打夫妻倆的臉,這才夠勁兒。

「我看你是該殺殺毒了,」裴陸嘲諷力max,回去以後我就提申請,給你做個全面殺毒,「我懷疑你已經被病毒洗腦。」

「你就是想報復我說你慫!」666對黑惡勢力毫不畏懼,據理力爭。

裴陸冷笑,「我就是報復你了,怎麼着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666秒認慫,「哎呀~大家都不容易,就不要互相傷害了嘛親,給個五星好評喲親~」

裴陸的雙手抱胸,神情睥睨。「看你的表現吧。」

666假哭,「陸陸,你變了!」

「……」裴陸搓了搓手臂,毫不留情的把他拖進了黑名單。

666:「!!!」氣到變形!

裴陸本來是準備去酒店住幾天的,但是看到未來一周的天氣預報的時候,他改變了主意。

說到底,他穿過來的目的還是為了接近目標,想辦法獲取目標的信任,未來一周的雷雨天氣,是接近黎鈞再好不過的機會。

黎鈞對於對於雷雨天有很深的心理陰影。一到下雨天就會整夜整夜的失眠,情緒焦躁。

別人不知道原因,裴陸卻是知道的。黎清逸把消息保護的很好,以至於當年新聞鬧得那麼大,卻一直沒有人知道,對外宣稱拒捕被槍擊死亡的三個綁匪,其實是黎鈞殺的。

黎鈞是個天才,但是他也是個孩子,是孩子就會害怕,會恐懼,這麼多年他從不提及那件事,黎清逸一直以為他已經淡忘了。

只有裴陸知道,他一直在恐懼,從七歲到十六歲,無時無刻不在恐懼和害怕。

黎鈞畫的那些畫,是在求救,他被困在七歲那年的雨夜裏,再也沒能走出來。

天氣預報很准,裴陸住進黎家的第二天,淅淅瀝瀝的雨雨點伴着時不時的雷鳴聲就沒有停過。

天空中是灰濛濛的雲層,雨珠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空氣中的水汽很濃厚,屋子裏明明很乾燥,但是望着外面的雨水滴答,濕意就好像浸到了骨頭縫裏。

黎鈞一整天都蔫蔫的,撐著一隻手靠在窗邊發獃。黑色的瞳孔霧蒙蒙,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井。裴陸安靜的陪在他身邊,或者畫畫,或者看書,靜靜的等待着夜晚的到來。

夜晚如約而至。

黎鈞的房間里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但是裴陸知道,他沒有睡。

掛鐘的指針轉向十點,裴陸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抱着枕頭,趿拉着拖鞋,敲響了黎鈞的房門。

「篤篤篤。」

房間里靜悄悄,彷彿主人真的已經睡著了。

裴陸鍥而不捨,繼續敲,一邊敲還一邊小聲喊,「黎鈞,是我,開開門。」

夏天的雨夜,溫度不高,裴陸穿着睡衣站在門口,不一會兒就渾身冰涼。

他哆哆嗦嗦的抱緊懷裏的枕頭,咬着牙繼續敲門。

「篤,篤篤,篤篤篤……」

裴陸凍的牙開始打顫的時候,門開了。由於慣性,他冰涼的手直接抵在了黎鈞火熱的胸口上。

溫熱的體溫從手心傳來,裴陸嘿嘿笑着把冰涼的手伸進了黎鈞的睡衣里。

「什麼事?」黎鈞嗓音沙啞,態度比白天惡劣許多,卻沒有驅逐胸口兩隻冰涼的爪子。

裴陸抱着枕頭蹦跳着從他腋下鑽進屋子,「外面打雷,我一個人害怕,今晚我跟你睡!」

房間中間是一張kingsize的床,床單整整齊齊,沒有一點褶皺,裴陸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娃肯定連床都沒沾。

一個飛撲滾上床,裴陸把被子裹在身上,埋在裏面使勁蹭了蹭。

黎鈞:「……」

身上終於有了暖意,裴陸從被子裏鑽出頭招呼他,「愣著做什麼,趕緊上來。」

黎鈞站在床邊一言不發。眼神深深的看着裹成一個蟬蛹的裴陸。

裴陸被他看得有點發毛,不確定自己故意撒潑耍賴是不是被看穿了,他心虛的縮了縮頭,神情怯怯的看着黎鈞。

黎鈞盯着床上的蟬蛹看着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

裴陸背上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一個面癱忽然對你笑的特別好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黎鈞現在就笑的很好看。

蟬蛹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往另一邊挪動。

黎鈞自然的俯下身,先是伸出手揉了揉蟬蛹的露在外面的頭毛,然後極其自然的掀開了蟬蛹的繭,鑽了進去。

外面的寒氣被帶進被子裏,裴陸冷的一個哆嗦,忍不住又往後退了退。

「不許動。」黎鈞霸道的把他拉回來,手腳並用的纏住,就像抱着一個大號的泰迪熊。

這劇情有點迷,沒法往下演了。

裴陸別彆扭扭的被抱在懷裏,感受着少年跳動的心臟,終於忍不住把666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現在他需要安慰。

「裴陸你這個王八——」最後一個字頓時消音,666看見抱成一團的兩個人,眼神充滿了的絕望,「陸陸,你墮落了。」

「就一會兒沒見,你們竟然連床單都滾了!」

「……」裴陸眼皮一跳,忍住了想把這貨拖進黑名單的衝動,把自己的攻略計劃簡單的說了一遍。

666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當中,聲音都有點獃滯,「所以你為了獲得目標的信任,竟然要出賣**嗎?」

「……並不,」裴陸的眼皮跳得更厲害,「這只是個意外。」

「多少失足的少男少女都是從意外開始的。」666痛心疾首,「憋縮話,我需要靜靜。」

「……」

裴陸最後還是熬不住睡了過去,黎鈞的身體很溫暖,源源不斷的暖意從對面傳過來,在濕冷的雨夜裏,格外的具有蠱惑性。

裴陸半邊臉都埋在黎鈞的胸口,打着小呼嚕,就差流口水了。

黎鈞就著窗外偶爾的閃電打量懷裏的人。

臉頰肉肉的,眼皮很薄,下面的眼珠規律的轉動,看的出睡的很香,一點都不像害怕打雷的樣子。

「騙子。」

黎鈞點了點他的唇瓣,肉肉的軟軟的,手感很好。忍不住用力摩挲兩下,懷裏的人不耐的嘟囔出聲,還咂咂嘴,露出了粉色的舌尖。

黎鈞神色晦暗,眼睛在黑暗裏發着光,他試探的把指尖往裏擠了擠,感受口腔的濕潤。

懷裏的人睡得毫無防備,黎鈞試着把手指又往裏探了一點,這次他摸到了滑.溜.溜的軟.舌頭。裴陸不舒服的推拒,用舌.頭頂着他的手指往外推。

黎鈞玩的開心,順着的他意把手指往外抽了一點。

裴陸滿意的咂咂嘴,繼續睡。

一邊嘴角勾起,黑暗中黎鈞笑的肆意,手指進.進.出.出的玩弄了半夜,把有些乾枯的唇瓣玩的水.潤潤的,眼看着再玩下去要腫了,他才戀戀不捨的停了手。

……

第二天,黎鈞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他頂着雞窩一樣的亂髮回客房洗漱。

鏡子裏的青年臉色紅潤,目光水潤,看起來格外水靈。裴陸欣賞一番自己的美貌,懶洋洋的擠牙膏,刷牙。

泡沫剛一碰到嘴唇,他就「噝」的一聲,就這麼看看不出來,刷牙的時候才察覺到,嘴唇竟然有點紅腫破皮,裴陸呸呸吐掉泡沫,草草漱了口,根本沒有多想!

昨晚圍觀了全程的666沉默著沒有出聲,誰讓裴陸竟然敢威脅他!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全程沒有分給黎清逸任何一點注意力。

親爸也不管用←_←

桌上的兩個人都很淡定,黎清逸摸了摸鼻子,佯裝無事,又四平八穩的坐下了,不過他沒有再動筷,全程目光灼灼的盯着兒子看。

黎鈞從來不吃外人給的東西。

他小時候被綁架過一次,就是因為吃了好朋友給的食物,才會迷糊糊毫無反抗的被綁匪帶走。

那個時候的黎鈞已經表現出了驚人的聰慧,綁匪原本根本沒辦法把他騙出黎家保鏢的保護圈。但是綁匪選擇了接近黎鈞的好朋友李東白。李東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年紀又小,很容易就相信了綁匪的話,把摻了料的食物給了自己的好朋友。

黎鈞被救回來以後,就變得不愛說話,抗拒跟陌生人的交流,就連黎清逸夫妻,也是花了好長時間的才讓他重新接受。

所以今天看見黎鈞竟然吃了一個外人夾的菜,黎清逸才會如此失態。

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黎鈞面前的飯到底沒有吃完,不過糖醋裏脊倒是被解決了半盤子。裴陸跟黎清逸打了個招呼,拉着黎鈞飛快的遁了。

他實在不擅長跟長輩打交道。

黎鈞乖乖的被他拉着,兩個人一起去花園消食。

吃飽了肚子,裴陸心情好到飛起,圍着花園繞了兩圈,他忽然想到什麼,對黎鈞說。「你在這等我一下。」

然後就飛快的跑回了畫室。

黎鈞望着他飛揚的背影,眼神深邃。

裴陸很快就拿着速寫本跟一盒彩鉛下來了。他指了指草地,「坐那兒,我給你畫幅畫兒。」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就吃了西紅柿,肚子好餓qaq

捉完蟲睡覺,晚安晚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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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病人都愛上我(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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