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 25
八點的叫醒,對於嗨到深夜的熊孩子們似乎都沒有什麼用處。
微信群一片死寂。但也沒人會說什麼。誰讓現在是寒假呢。
溫禾倒是醒了。她從昨天到現在,睡眠時間已經夠夠的了。
雖然是喝了酒才睡的,但早上起來狀態好的不得了。完全沒有宿醉的頭疼,活力滿滿。
第一次喝酒,是也不大清楚個中原理。
發了微信給賀之初,結果她才剛走進衛生間打算刷牙洗臉,他就刷著房卡進來了。
溫禾叼著牙刷走到客廳,看著他:「@#¥&%?」
賀之初笑起來:「說什麼啊你?」
溫禾就又重複了一遍:「你@@#¥#%?」
賀之初好笑的看著她:「刷完再說吧。」
「……」溫禾走回衛生間,刷完牙把臉洗了才走出來,好奇的問他,「你怎麼有我房間的房卡啊?」
「昨天不就有了。」賀之初說。
昨天下午來叫她起床的時候,他就是刷著房卡進來的。
「是哦。」溫禾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那昨天也是你送我回來的?」
賀之初一怔。
感覺她昨天喝的是有點醉。有想過她大概會不記得,只是沒想到她忘的這麼徹底。
在她再次投來詫異的目光時,他才點了點頭:「是啊。」
「那送完我以後,」她接著問道,「你又下去玩了嗎?」
「沒。」賀之初回答。
「嗯。」溫禾點了點頭,看上去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哼著歌坐到梳妝台前,塗乳液,搽面霜。
賀之初站在一旁看著:「心情很好?」
「嗯。」溫禾朝鏡子里的他笑。
「睡的很好?」
「嗯。」溫禾一邊應著一邊把頭髮束成馬尾。
好像做了一個無敵好的美夢。遺憾的是內容不大記得了。
紮好頭髮,又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她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去吃早飯?」
「嗯。」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走進電梯。
今天他穿了件水藍色的毛衣,沒搭襯衫,肩膀很寬,有種難言的落拓休閑。
這個顏色很襯他。
溫禾看著他,昨天晚飯時的記憶開始緩慢復甦。
這傢伙,昨天對宋穎,好像有點不一般?
這麼想著,她問道:「宋穎呢?」
「我怎麼知道。」賀之初回答。
「不知道嗎?」溫禾湊近他,仔細看了看,又哼了一聲,嚴肅的警告著,「你以後,不可以有事瞞著我!」
話說出口,她覺得哪裡不太對。
感覺這句話,好像有對他說過。
伴隨著這個念頭,她的腦海里還出現了一連串的畫面。
抓著她的他的手,他黝黑的眼眸,還有……溫暖的嘴唇……
纏綿和心跳,好像真實發生過。
溫禾的嚴肅變成了狐疑。
賀之初微微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看她:「你臉紅什麼?」
「……」溫禾趕緊捧住臉。
朝電梯里的鏡子看去,果然,快要紅成大閘蟹了。
「叮。」電梯到了樓層。
兩個人從電梯里出來。
賀之初大步走在前面。
溫禾捧著臉跟在後面。
早餐自助。
走進餐廳,賀之初拿了兩個盤子,遞了一個給溫禾。
溫禾接過,看著他:「剛才那句話,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對你說過了?」
「嗯。」相比她的緊張,賀之初完全輕描淡寫。
一邊應著,一邊還把她捧到了胸口的盤子翻了過來,然後往上面放了個荷包蛋。
做完這些,繼續往前走著。
溫禾端著盤子跟上:「那……除了這個,我還有沒有跟你說別的?」
賀之初握著夾子:「土司?」
「嗯,土司。」
夾了兩片土司到她的盤子里,他才接著回應她的問題:「你自己說過什麼話,你自己不記得了?」
溫禾感受到他有點不高興。但因為記不清了,所以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高興。
難不成,昨天因為生氣,所以她說了些過分的話嗎?
「那個……」她朝他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我昨天不是喝多了點么,所以,是有點不大記得了。」
賀之初哦了一聲:「別的其實你也沒說什麼。」
溫禾:「……」
「牛奶?果汁?」
「牛奶……」溫禾悶悶的看著他,「既然我沒有說什麼,你幹嘛要不高興?」
「我哪有不高興?」賀之初把倒好的牛奶遞給她,「小心燙。」
「……真的沒嗎?」溫禾看著他,他現在看上去,跟往常一點,平靜的,淡淡的,是沒有在生氣的模樣。
看著這樣的他,她腦海里又浮現出了一雙眼睛。
黑曜石般的眼眸,是他的,卻又好像不是他的。
因為她從來也沒有在他的眼睛里看見過那樣的情緒。
黑的像漩渦,引人入勝,吸人淪陷。
溫柔到極致,狂熱到極點。截然不同的情緒就那麼結合到了一起。
有那麼點想要親一親他,而她好像的確那麼做了。
她想著想著,臉頰又有些發熱。
「那……」她清咳一聲,撇過臉去不敢看他,有些不自在,「我有沒有……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賀之初看著她,笑起來,他好笑的問道,「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想要做的可多了。溫禾在心裡想著。
感覺她這個人,也沒什麼用。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提醒自己,要稍微收斂一點。
可這就差點把之前的那個阿初給拋到了腦後。
真是忘恩負義啊,她這麼想著。
他都不知道在哪裡,她卻在這裡,因為一個兩個的畫面就沒心沒肺的開心著。
要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他該多麼傷心啊。
這麼想著,溫禾立刻就失落了。
「就,」她低下頭,吶吶的回答著,「因為喝酒了,所以可能說出一些過分的話,作出過分的舉動啊。」
過分……
賀之初看著她,嘴角的笑還是收了一收:「就算你想,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又能對我做什麼?」
「……」也是哦,溫禾想著,他們從小一起練武的,她又打不過他。
就算她喝酒多了點蠻力,他也不是可以任她為所欲為的弱男子啊。
但他這麼說,意思是昨天晚上他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所以,那些纏綿的親吻,就只是她做了一個夢而已?
簡直了,她到底白天在想什麼,有什麼樣的遐想,晚上才會做這個樣子的夢啊。
就因為拉了一下手嗎?
她簡直痴漢到無可救藥了啊。
兩個人拿好吃的到桌邊坐下。
溫禾覺得,有件事她還是想的挺明白了。那就是,不管是哪個賀之初,她都不會讓給別人。
就算有一萬個平行世界,一萬個賀之初,那一萬個都是她的,她一個都不會讓給別人。
雖然還沒有做什麼,但是這種念頭,光是想想都覺得很開心。
賀之初拿過她盤子里的土司,塗上了果醬才還給她。
溫禾接過來,咬了一口:「剛才我說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
「什麼話?」賀之初看著她。
剛才她的話好像有點多。
「你以後,不可以有事情瞞著我。」溫禾嚴肅重申。
「……」賀之初笑起來,「好。」
兩人吃了早飯,又去滑雪場滑雪。
到中午的時候,熊孩子們才紛紛起床,一起吃了飯。
溫禾沒有再問宋穎,雙胞胎倒是主動提了。
說宋穎一大早就收拾東西走了。說昨天晚上她並沒有玩很晚。差不多在溫禾和賀之初走了以後,她就也告辭了。
簡單說了兩句,大家就沒有再提她。
吃完飯紛紛回家。
賀之初和溫禾一起,在她家吃了晚飯才離開。
溫禾原本打算隔天去賀之初家寫作業,不過賀之初說他有事,不在家。
所以第二天,溫禾和游婉約了去逛街。
「你說,」她挽著游婉的胳膊,「他會不會是故意找借口,不想讓我去?」
「他為什麼不想讓你去?」游婉反問。
「我不知道,就覺得……」
「那他今天有什麼事?」
「說要去他外公家。」
「唉,」游婉嘆了口氣,「小公主,那人家又沒有找借口,人家是真的有事啊。」
「反正……」溫禾皺著眉說,「我就覺得他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這個觀點她之前就跟游婉說過,這幾天跟賀之初相處下來,不僅沒有改變,反而加深了不少。
「反正你啊,」游婉笑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作。」
「我哪有?」
「那他是不是跟你說好了讓你明天過去?」
「是……」
「那不就好了?」
「……」溫禾說不出話了。
是啦,賀之初是真的有事,不會是不想要她去他那裡,他們明天就可以見面。
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有一些細微的變化,她有感覺,卻說不清楚,煩悶不已,所以只好用眼下的這一樁事來發作。
是她想的太多嗎?
可是似乎有什麼,的確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