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綠唧唧

85.綠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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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煉之後就是午餐,等待午餐上桌的時間,塞恩少將問衛圻:「衛圻,不怕累?」

衛圻已經休息了半小時,但氣息還是有些不穩。他聽了塞恩少將的話,想了想,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來:「不怕,喜歡。」

塞恩少將略微一想,差不多也明白了幾分——衛圻平日都是裝作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很少能夠自己運動,所以鍛煉的機會他是很喜歡的吧。

不過想到這裡,塞恩少將卻是突然一愣,他發現他自己之前當局者迷了——衛圻既然懂得裝傻,那麼,無論他神智如何,為什麼裝傻這件事,他自己是清楚的、能承受被提及的吧。

塞恩少將考慮再三,迂迴著問道:「衛圻。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只對我說話嗎?」

衛圻聞言轉過頭,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來:「藍瑟,糖,暖暖的,不疼。」

塞恩少將抓住了最後一個詞,心裡莫名一跳,追問道:「其他人,會讓衛圻疼嗎?」

衛圻聽了,立刻驚惶起來,他縮起肩膀,眼睛撲閃著扎了兩下,就蓄起了一層水霧。

「沒關係,不想說也沒關係。」塞恩少將連忙安慰衛圻,伸手握住了衛圻的手。

衛圻抬起頭,睫毛濕漉漉的,但好歹眼淚珠子沒掉下來。他看了看被塞恩少將握住的手,然後偷偷地伸手捏住了塞恩少將的拇指,像是捏住了一根定海神針一樣。

衛圻聲音低低的,帶著哭腔說道:「卡麗妲,疼。」

塞恩少將伸手輕輕撫摸著衛圻的頭髮,繼續問道:「卡麗妲會讓衛圻疼,衛圻討厭她是嗎?」

衛圻點點頭,情緒有些激動,那掛在睫毛上的濕意,終於匯聚成了大顆的眼淚,砸落下來,在塞恩少將的手腕上綻開一朵小水花。他仰起頭,像是跟家長告狀的孩子,哭著跟塞恩少將說道:「卡麗妲,討厭!媽媽也討厭!」

塞恩少將心裡發澀,他雖然並沒與安家後人多少接觸,但是他從小聽著元祖和安伯爵的故事長大的。父親和母親都說過,如果安家後人有需要幫助的,他們無論如何都應該伸出援手。

小時候,塞恩少將不明白,然後還不等他明白,他的父母就遇難了。之後的日子,塞恩少將的心思都在那場事故中、在戰場上,對安家也關注少了。他知道安家出生了個小少爺,但並沒有過多上心。直到得知衛圻已經痴傻的情況后,他終究是心有愧疚的。

「不哭,我保證,不讓他們再欺負你了。」塞恩少將用指腹擦去衛圻的眼淚,心裡難受得不行。

「少將,夫人,午餐好了。」查理從外面走進來,見狀並沒有多問,只是笑著對衛圻說道,「夫人想吃的雞湯和辣兔子都弄好了。」

衛圻此時小孩心性,果然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他還抽噎著,但眼淚卻止住了。

塞恩少將笑了起來,拉起衛圻道:「我們去吃飯吧。」

衛圻破涕為笑:「嗯!」

午餐的雞湯是清燉的,聞著很香。但是辣兔子卻不是啞巴兔,而是一種甜辣味。但衛圻依舊吃得肚皮滾圓,十分滿足。

衛圻吃飯的時候,商羊一直挺糾結的——它是真的有些好奇衛圻的「催淚記憶」是什麼東西了。好傢夥,說哭就哭啊!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

但商羊最終也沒問出來,它有種預感,聽了衛圻的答案后,它絕對會後悔。

吃完午飯,衛圻的身體扛不住,就上樓去午睡了。不過這一睡,卻睡了好幾個小時,他醒的時候,床頭的鬧鐘顯示的時間都是下午三點了。

衛圻見屋裡沒人,於是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又站起來扭了扭,活動了一下。

衛圻:「羊羊,少將呢?」

商羊:「樓下,卡麗妲馬上要來送葯了。」

衛圻眼睛一亮:「重頭戲來了~」

商羊:「你想怎麼做?」

衛圻:「試探一下老王八蛋那邊的反應。」

商羊立刻明白了:「你要暴露自己痊癒的事?」

衛圻:「嗯,之後我的痊癒肯定瞞不過去,不如先來點兒小刺激看看。如果這點兒他們都不能忍,那之後我的痊癒就要從長計議了。」

商羊:「是這個理。」

衛圻:「行,我準備準備,一會卡麗妲來了你提醒我。對了,你能讓少將的精神力感知不到我靠近嗎?」

塞恩少將是高等哨兵,而且還這麼護著他。如果被塞恩少將發現他靠近,恐怕會提前打發走卡麗妲。

商羊:「這倒是能做到,少將身上一直有佩戴壓制精神力的東西。不過這樣做,不是就暴露了你的精神力還存在的事了嗎?」

衛圻:「對外暴露不太可能——卡麗妲的嚮導等級不高,而且旁邊有少將的精神力壓制著,她恐怕會以為沒有發覺我的靠近是被少將影響的緣故。而對少將暴露了也無所謂,畢竟你總是要在他跟前出現的。那不如趁現在少將對我們情況還沒摸清楚,先糊弄過去。」

商羊:「怎麼糊弄?」

衛圻:「只要你的演技別太渣就行。」

商羊:「……」

衛圻在卧室又待了十幾分鐘,商羊就提醒道:「卡麗妲來了。」

衛圻一笑,他抬手揉亂了自己的頭髮,然後彎腰從凳子上拿起了睡覺脫掉的襪子,也不穿,就那麼胡亂抓在一隻手裡。眼睛一眯,做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開門出去了。

因為他之前表現得很怕生人,所以今天別墅里並沒有讓其他人走動。這倒方便了衛圻行動。

衛圻赤腳踩在地板上,無聲無息地跟著導航羊的提示走,地板是木質的,但踩上去還是很冰。影帝衛敬業地露出了一種委屈的表情,站在門口迷茫地左右看了看,然後才沿著樓梯往下走去。

商羊:「塞恩少將和查理、卡麗妲都在客廳。昨天那個大客廳。」

衛圻沒應聲,但腳下一拐就朝客廳走去。繞過走廊,就能看到客廳邊角的綠植了。衛圻這才在腦袋裡說道:「羊羊,收了護盾。」

商羊翻了個白眼,收起了屏蔽用的精神壁壘。

於是衛圻一踏進客廳,塞恩少將就立刻發現了他。卡麗妲遲了一步,但也立刻看了過來。

衛圻似乎沒想到卡麗妲也在這裡,一時間愣在了原地,然後馬上就把求助的視線投向了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端坐在沙發上,明明穿著休閑衣裳,但卻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他臉色淡淡的,看向衛圻的表情也沒了之前的溫柔,反而帶著一些賞玩。

衛圻立馬就明白了——這位也演著呢。

衛圻在腦袋裡感嘆道:「一山不容二虎,是時候決出誰才是真正的影帝了!」

商羊:「……」媽的智障。

比起卡麗妲的驚訝,塞恩少將卻從容許多。他對衛圻伸出手,招呼小狗一樣說道:「衛圻,過來。」

衛圻眨了眨眼,似乎察覺到了這個人的變化。他有些怯懦地看了塞恩少將一眼,不太想過去,但是他又看了看卡麗妲,二選一之後,他最終還是走到了塞恩少將的跟前。

衛圻捏著襪子,站在塞恩少將的跟前,可憐兮兮地叫道:「藍瑟,穿。」

塞恩少將伸出手,一把拉過衛圻。衛圻沒站穩,直接跌坐在了塞恩少將的腿上。衛圻似乎被嚇到了,整個人無意識地蜷了起來,縮成了一隻大型玩偶,剛好被塞恩少將抱了個滿懷。

塞恩少將像是很滿意衛圻的反應,他輕笑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拿過衛圻手裡的襪子,他一手抓住衛圻纖細的腳腕,一手將襪子套上了衛圻的腳。穿襪子的時候,他的拇指還在衛圻的腳踝那裡揉-搓了兩下,似乎在懷念著嘗過的滋味一樣。

等兩隻襪子都穿完后,塞恩少將也沒放開衛圻。他反而擒住衛圻的雙手,用一種「鎖」的姿勢把衛圻抱著。然後他側頭在衛圻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足地喟嘆一聲后,低頭親在了衛圻的肩頸相連處。

他就像是一個急色的癮-君子,衛圻就是他正痴迷的葯。

「嗯。」衛圻被突如其來的觸感嚇了一跳,縮得更厲害了,眼眶已經泛紅。

他似乎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無助地小聲叫道:「藍瑟?藍瑟?」

「呵呵,我在呢。」塞恩少將低聲笑了,伸手摸著衛圻的臉,另一隻擒了衛圻雙手的手,卻往上提了些,將衛圻鎖得更緊了。

衛圻的眼裡蓄起了淚光,但是他卻不敢反抗。恐懼在心裡積累,常年的經驗讓他的身體做出了自我保護的反應——他又恢復成了那種木頭似的狀態,獃獃地任由塞恩少將擺布。

「你這個葯的效果很不錯。」塞恩少將似乎沒察覺衛圻的變化,他抬頭看向了卡麗妲,眼裡滿是興味「我喜歡他這樣的反應,比木頭人好多了。不過他這個狀態太小了,像是三四歲的孩子,你再讓他的智商稍微上升一些,不用多了,讓他在床上不會只知道哭就行了。」

卡麗妲還有些沒回過神,她知道衛圻之前對外界有些反應了,但是沒想到已經能認人了?這是怎麼回事?

卡麗妲心如擂鼓,衛圻是她堅持了多年的「項目」,如今這種進展,可謂是意外之喜。

卡麗妲垂下眼瞼,壓住眼中複雜的情緒。她心如電轉,很快有了決斷。

「少將,夫人在來聖星的路上,的確已經對外界有了些反應了,但是卻從沒開口說過話。今天這個狀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果要穩定這種情況,恐怕……還要給夫人重新做一個檢查,才好決定之後的治療方案。」

果園和靈植園是比鄰的,中間由一條林蔭大道隔開,還有能量場阻隔,以免部分花粉竄了。

大概因為他們走的路線的關係,剛才靈植園裡還沒碰著人,這會剛一進果園,就碰見了一個蹲在樹上摘花的。

「少將。」那人也是個哨兵,在塞恩少將他們靠近的時候就察覺到了,立刻從樹上跳下來,筆直地行了個禮。

衛圻的視線掃過那人衣裳心口上的劍芒徽章紋樣,傻眼了:「元祖親衛隊?」

商羊:「嗯。」

衛圻:「元祖親衛隊來種地?」

商羊:「戰神塞恩少將都被迫靜養了,親衛隊怎麼就不能種地了?」

衛圻:「……」無法反駁。

塞恩少將對那人點了下頭,然後指了衛圻一下:「夫人。」

那人立刻又對衛圻行了個禮:「夫人。」

衛圻猛地繃緊了身體,然後又放鬆下來:「……」好險,差點就還禮了。

塞恩少將示意那人禮畢,然後問道:「有哪些果子熟了?」

那人一笑,露出幾分憨勁:「草莓果熟了,櫻桃也熟了一些。」

塞恩少將點點頭:「給我拿個籃子,我去摘點。」

「是,少將。」

那人跑開,在果園邊的一幢小樓里,很快就拿出了一個果籃。是用乾的藤條手工編的籃子,這在如今倒是少見得很。

塞恩少將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拉起衛圻,穿過果園往深處走去。

草莓果是原生種草莓的變異體,衛圻在超市裡見過,一個就賣30星元——還是最便宜的那種。不過草莓果樹,衛圻還是第一次見。果樹不高,最高的也就到他的腰高,枝頭掛滿了嬰兒拳頭大小的紅色的果子,在陽光下還反著水光,看著像是一個個裹了糖漿的蘋果糖。

在草莓果樹的地里,有不少人在摘了,還有些小動物跑來跑去,很是熱鬧。

衛圻看著那些皮薄肉厚的果子,「咕咚」吞了口口水。

頓時,耳邊又傳來了那種壓在喉嚨里的低沉笑聲。

「少將。」這時,有人發現了塞恩少將的到來,熱情地招呼著。

他們有老有小,應該是塞恩少將說的,那些萬獸鏖戰期間留在種植園的人的後人們。一個人叫了一聲,其他人都湊了過來,不過也沒圍著,就是起起落落地打著招呼。倒是那些到處跑的小動物,一窩蜂地都蹭到了塞恩少將的腳邊。它們到了跟前衛圻才發現,雖然遠看著小,但實際的個頭都到衛圻膝蓋高了。

「少將~今天外面來了好多人,我不喜歡他們,他們什麼時候走啊?」小動物開口了,脆生生的娃娃音。

衛圻:「……羊羊。」

商羊:「獸族。」

衛圻:「哦。」

塞恩少將彎腰摸了摸那小獸的腦袋,說道:「今晚就走。」

小孩子不懂,但大人們卻是知道這場婚禮的原委的,所以趕緊把話題從那群討人嫌的客人身上拉開,招呼塞恩少將道:「少將是帶夫人來摘果子嗎?正巧,前頭那片我們都還沒動,今年的果子長得特別好,正說一會拿去給查理老管家,讓他給少將弄些果汁呢。」

塞恩少將對他們笑了笑,又寒暄了幾句,就帶著衛圻朝前頭走去了。

衛圻看著那些人臉上誠摯的笑臉,心裡不由感嘆:「我家少將的人格魅力真不是蓋的!」

商羊:「……」這就「我家」了?

塞恩少將帶著衛圻下了田地,手把手地教衛圻摘果子。

草莓果皮軟又薄,但是新鮮的果子皮很有韌性,不容易破。摘下來拿在手裡像是裝滿水的氣球,沉甸甸的滿是滿足感。

衛圻沒忍住,試探一般,輕輕地捏了一下手裡的草莓果。凹下去的小坑又迅速回彈,很Q的感覺。

衛圻張大了眼睛,沒忍住又捏了一下。

然後,衛圻就聽到塞恩少將又笑了,這次他離的很近,就站在衛圻身後,因為高度的問題,呼出的氣流正噴在衛圻的耳後。那笑聲變作輕輕的氣音,穿過耳膜直擊到了靈魂深處,讓衛圻不由打了個顫,耳朵瞬間就紅了一圈。

衛圻的脊椎爬上一種電流般的酥麻感,還沒等他緩過來,站在他身後的塞恩少將就伸出手,用一種擁抱的姿勢,伸手從下整個包住了衛圻的手,五指按在衛圻的五指上,輕輕用力,讓衛圻又捏了捏手裡的草莓果。

「好玩吧。我小時候也很喜歡捏這個果子。」塞恩少將只捏了一下,就帶著衛圻的手把草莓果放在了籃子里,「不過摘下來后就不能捏太久,不然果肉會變軟爛,就不好吃了。」

衛圻:「……」噗通、噗通、噗通。

商羊:「……」少女粉、翻滾的少女粉、洶湧翻滾的少女粉。

塞恩少將帶衛圻摘了幾個果子,然後帶衛圻到田邊,在機器人那裡接了杯水,洗乾淨了一個草莓果放到了衛圻的嘴邊。

塞恩少將:「新鮮的果子很好吃的,咬一口。」

衛圻看著近在咫尺的果子,果子離他的嘴唇很近,但是並沒有喂到嘴裡,顯然是塞恩少將想要他自己張嘴的。

草莓果香甜的味道飄過來,衛圻眨了眨眼,眼珠最終輕輕轉動了一下,看向塞恩少將。

塞恩少將溫柔地笑著,繼續哄道:「吃吧,很好吃的。」

衛圻沒有察覺到危險,終於,他一直緊抿的嘴唇分開了,露出雪白的貝齒,小心地啃上草莓果的軟皮。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

「塞恩少將。」卡麗妲不知從哪兒找了過來,沖著他們喊道,「抱歉打擾了你們。但是安少爺他該吃藥了。」

衛圻原本張開的嘴巴立刻又緊抿了起來,他的眼中閃過恐懼的情緒,但很快他的雙眼就放空了,又變回了那個對外界毫無反應的木頭人。

塞恩少將的期待落了空,他眉頭輕蹙,卻不理卡麗妲,依舊把手裡的果子往前遞了些,喂到衛圻嘴裡。衛圻機械地咬了一口,沒怎麼咀嚼就囫圇吞了下去。

塞恩少將見狀,沒有再給衛圻喂。他只是摸了摸衛圻的臉,擦去他嘴角的果汁,說道:「晚上再吃。」

說罷,塞恩少將直起身,這才轉頭看向卡麗妲。一個轉身的功夫,他臉上的溫和盡數褪去,眼神冷漠得如同一個冰冷的機器。

「誰允許你進來這裡的?」塞恩少將冷淡地說道,語氣生硬且不客氣。

卡麗妲站在五米開外,但還是覺得像是被人拿刀尖抵在了心口的皮膚上,她不自覺地就後退了一步,然後再一步,直到退到了田埂的另一邊,那種即將斃命的恐慌感才褪去。

卡麗妲一身冷汗,她努力平復了一會,才綳著聲音開口道:「我很抱歉,塞恩少將。安少爺……」

「少將夫人。」塞恩少將突然開口,對卡麗妲說道,「他已經不是安家少爺了。」

卡麗妲似乎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別的意思,臉色不由有些難看起來。

塞恩少將卻哪會管她,說道:「去別墅等著,我們一會就過來。」

卡麗妲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敢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卡麗妲走後,塞恩少將決定跟衛圻談談,他試探地問道:「衛圻,你很害怕卡麗妲嗎?」

然而衛圻依舊是獃獃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因為商羊正在衛圻的腦袋裡打叉:「今天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之後就裝木頭人,才能表現出卡麗妲的出現對你的刺激。」

衛圻:「好的,羊導。」

商羊:「……」

果真,之後無論塞恩少將怎麼說、怎麼哄,衛圻就是不給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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