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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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他的前世里,這四位長老在他死之前都中了蘇琅的毒計,最終還被折磨而死。想到此處,慕長楓又悄悄捏緊了拳頭。

果然,玄真長老聽見此言,手中拐杖直接打向蘇琅的腿彎,蘇琅直接跪倒在地上,只是嘴上還不認輸:「此物非我所盜,就算是武林盟之物,又以何證明那不是送我之人所偷?」

段衍歌在聽完蘇琅的辯解之後道:「據盟中長老所言,血靈玉丟失那晚,所有人都中了散功香。」

散功香為千絕教獨有,尋常人如何能得到到,更何況蘇琅所言是一位姑娘所贈。這世上,除了玄女宮宮主,峨嵋派掌門還有哪位女子有這等本事先上千絕峰偷盜散功香,又到武林盟偷取血靈玉。

此言,就是坐實了蘇琅所為。

玄真長老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蘇琅,手中拐杖敲在地上振振作響:「我承你父之恩,在他去世時將你帶回聖教,讓你同教主一同練文習武,又坐上我聖教左護法的位子。你卻做下這等為人不齒之行為,叫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

蘇琅知道他已無法脫罪,只能垂頭一言不發。

慕長楓站在一邊,表情嚴肅的看着台上發生的一切,但段衍歌知道,這人嘴角那微微的笑意他絕對沒有看錯。

看來,慕長楓叫他來這裏並非是單純的想讓他見識魔教的實力,更重要的是要他揭發出蘇琅的所作所為。如此一來,段衍歌可以推測,慕長楓是早就看蘇琅不順眼,只是苦於沒有機會打壓他,如今不知是什麼叫蘇琅泄露了消息,被慕長楓抓住這麼大的把柄。

事件愈演愈烈,台下的教眾已經開始嗡嗡說話,只是被慕長楓的目光一掃便立即噤聲,四周安靜下來后,玄真長老的洪鐘似的聲音就被放大。

蘇琅跪在那裏,目光卻很是兇狠的朝着慕長楓和段衍歌的方向看來。慕長楓恍若不見,只低頭用拇指摩挲掌心薄繭。

玄真長老罵了整整一刻鐘才停下來,喝了口茶后目光轉向了慕長楓:「教主,此事如何處理?」

慕長楓微微一笑:「蘇琅偷盜血靈玉,敗壞聖教名聲,又有叛教之嫌,但其卻為聖教成長做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勞,且又是玄真長老恩人之子。這主,還是玄真長老來做,本座絕無多言。」

段衍歌聽后心下一笑,這慕長楓皮球倒是踢得好,這麼一來,他在教眾心中不僅加了幾分寬宏大量,還多了尊敬師長的頭銜,可謂一石二鳥。

而將這決定權交到玄真長老手中,既能服於教眾,也能服於蘇琅。不至於叫蘇琅心起太大的仇恨,認為是慕長楓將他拖下馬,畢竟,在外人眼裏,慕長楓可是無意之間用內力劃開了他的衣衫,露出了血靈玉。

最終,玄真與其他三位長老商量了一番后做出了決定——撤除蘇琅左護法之位,廢其武功,將其押於地牢,禁閉十年,十年後再做去留。」

沒有殺掉蘇琅,已是給足了他父親面子,而像蘇琅這般的人,被折了羽翼關上五年,就算不使用任何刑罰,也足以讓他崩潰。

其實慕長楓沒有想到四位長老竟然下了這樣的決定,他原本以為只是打上幾鞭放他下山就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處罰。玄真了解蘇琅,豈能不知囚禁十年對於蘇琅來說意味着什麼。這麼看來,他對於蘇琅早已不再是因他父親而心存感激,反而是早有不滿。

但不管如何,這對於慕長楓來說都是好事。他從得知蘇琅偷盜血靈玉時就定好的計策,終於讓他處置了這個心頭大患。如今,就算血靈玉被帶走,蘇琅噬心蠱已中,再如何,時間也不會多長。而在這段時間,他可以盡情的到地牢中去「慰問」蘇琅,聊表他關心之意,豈不快哉!

但此刻他疑惑的是,蘇琅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知道,蘇琅人脈極廣,但憑他也不至於教唆飛鷹堂堂主,白月堂堂主,還有延州分壇壇主都拜在他處。而且通過李青,他還知道千絕教另有幾個分壇壇主都歸於蘇琅旗下。

這樣大的手筆,短短几年就架空了他的勢力,說是蘇琅一人所為他決計不相信,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蘇琅被玄真長老親自廢了武功后被人押入地牢,這件事情終於落下帷幕。

慕長楓就此事在夜月亭擺宴向段衍歌致歉,月光傾瀉,清風蟬鳴,夜晚的千絕教又有了與白日裏完全不同的境味。

「我敬段盟主三杯,為我失職賠罪。」兩人落座后,慕長楓首先開口,就連自稱都從「本座」變成「我」。

段衍歌自然不會推拒,說了句不必便喝下三杯酒。

待得酒後,段衍歌緩緩揚起一個微笑,道:「慕教主真正該道歉的不是管教不嚴,而應該是對段某說了謊吧。」

慕長楓酒量一向不好,武林中也沒人敢給他敬酒,是以三杯烈酒下肚便有些飄飄然。聽見段衍歌此語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原來段盟主早已知曉。」慕長楓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我還得感謝段盟主為我除去這心頭大患。」

段衍歌笑道:「只是慕教主偶然露出的表情出賣了你而已。」

慕長楓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亭子欄桿處,摸了摸上面因為時光久遠而顯得斑駁的雕漆:「蘇琅在試圖架空我的權力,但他在教中威望極高,我需要一個合理的,可以服眾的理由來處置他。」

段衍歌在旁邊,可以清楚的看到慕長楓的指尖已經深深嵌入了亭柱上,看來,他心中的恨意絕不止這麼一點。但畢竟是慕長楓家事,他也不必多問。

慕長楓轉身又倒了杯酒:「這次便是為我對段盟主欺瞞之罪致歉。」

段衍歌酒量極好,這酒又是江湖難得一見的三十年桂花釀,自然不會拒絕,酒後,段衍歌笑道:「欺瞞之行為,一沒有對武林盟造成傷害,二還讓段某見識了這般美景,段某便寬宏大量原諒便是。」

嘴上這麼說,段衍歌心裏卻很清楚,慕長楓早已算好了一切。他叫自己到比武場上解決了蘇琅又了解了千絕教勢力。這樣,即使自己發現他欺瞞之事,也只能一笑泯過,畢竟,這樣強盛的千絕教,很有可能叫武林人士有來無回。

事情解決后,段衍歌與慕長楓辭別,不過他沒有回武林盟,而是去往京城。而與此同時,慕長楓再次以白羽的身份去了長安。

這樣的孤寂感,在千絕峰頂峰時沒有感覺到,在夜深人靜時沒有感覺到,偏偏在段衍歌隨口這麼一句話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悲哀。

白羽突然站了起來,端過那一壇酒。仰起脖子直接灌了下來,衣襟被弄濕也毫無察覺。

段衍歌怔愣著看他就這麼灌完了一整壇酒,暈得站都站不穩,只能撐著桌子坐下。

「你今日也有些不正常。」段衍歌把玩着手裏的杯子,月光傾瀉下來,透過窗子照射進來,整個杯子散發出瑩潤如玉的光芒。

「葡萄美酒夜光杯。」白羽低聲呢喃了一句,恰巧被段衍歌聽見,段衍歌睜了睜有些迷茫的眼睛:「我為你舞劍吧。」

白羽遲鈍的點了點頭,段衍歌喊來小僕,讓他取了把劍,白羽又喊住那人,囑咐他拿來了一把古琴。

段衍歌聞言挑了挑眉毛,白羽迎上他的目光。

要的東西很快取來,小僕幫白羽架好琴后快步退了出去。白羽試了一下音,不失為一把好琴。

「如何?」

「嗯。」

琴聲響起,段衍歌細細聽來,曲調悠揚流暢,是《平沙落雁》。時而清秋寥落,鴻雁飛鳴,轉而風靜沙平,雲程萬里。

段衍歌取高昂之調突然插了進去,長劍如芒,月色如霜,破空之音嘶嘶作響,時而如長蛇亂舞,時而如點水蜻蜓,時而快如閃電,時而緩若流水。

曲到高/潮,舞亦高/潮,雄情激憤,慷慨激昂,一時竟有山崩地裂之勢。不知過了多久,整個節奏才慢慢舒緩過來,一曲終了,兩人皆是滿身大汗。

只以這樣的方式發泄出來,心中煩悶倒是去了不少,兩人相視一笑,重又坐在了酒桌旁。

樓下傳來打更的聲音,白羽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已是子時。

醉仙閣畢竟是酒樓,不是秦樓楚館,子時一過就要打烊。方才一曲過後,段衍歌酒意去了大半,反觀白羽,倒是面色酡紅,眼神迷離,一看就是喝醉酒的模樣。

不過他喝醉了也不吵不鬧,就只是乖乖的跟着段衍歌下樓。

回到侯府,整個府邸都已經寂靜下來,只有廊檐下的幾盞燈發着微弱的光芒。段衍歌扶著白羽上了樓,將他安排在右邊的房間,又讓人準備了浴桶和熱水端了過去,還貼心的為白羽準備了一套中衣。

白羽雖然醉的不輕,但好歹還能反應過來,知道該洗澡了,自己便在一旁脫下了衣衫。段衍歌關上門出去,自己回房也好好泡了熱水澡,一身酒氣好歹是去了不少,身上也舒服了許多。

但是一直沒有聽到隔壁傳來聲音,段衍歌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決定去白羽房間里看看。沒想到一掀開門,白羽竟然還在浴桶里坐着。好在這桶不高,否則不得淹死在裏面。

段衍歌好笑的拍了拍白羽的臉頰,沒想到白羽不僅沒醒,還將臉在他的手掌上蹭了蹭,長長的睫毛撲扇了兩下,復又恢復了妥帖的模樣。

段衍歌見狀,也不叫醒他,直接用白巾擦乾了他的身體,又為他穿上中衣抱上了床,期間白羽絲毫未能察覺。段衍歌輕聲道:「你這個樣子,遲早被人賣了。」隨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得他離開,白羽才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挑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被賣了的是你才對。」

如果他方才沒有看錯,段衍歌的脖頸上分明戴着一塊玉。那塊玉在月光的照射下發着微弱的光芒,而玉上還有隱隱的紅絲。若他猜的不錯,那應該就是血靈玉。果然,大隱隱於市,最危險之地恰巧就是最安全之地。

每一任武林盟主至少都是戰敗無數武林高手才登上這個位置,武功可謂獨步天下。而血靈玉本身就是護心脈,增武藝的法寶,盟主戴着此玉定能功力大增,這便是最大的安全。況且,他看那玉,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造型,根本不會引起人的注意。

加之江湖上所傳的消息,血靈玉必須於冰室中養護,而前日裏段衍歌又放出假信息,血靈玉之中有「敬軒」二字,那這塊不起眼的玉,就更不會有人想到這就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寶物了。那個叫端木敬華的人,果然非比凡人。

月上中天,段衍歌卻了無睡意,只好到了茶間去看看風景。他的樓下裝有一排燈籠,既不會太暗,也不會因為太過明亮而破壞了夜間的風景。打開窗子,細細的涼風吹來,帶起水面上的絲絲涼意,心情也好了很多。

靜坐了大概一刻鐘,段衍歌才回了房間。房裏有些悶熱,他打開窗子透氣,又看了會書,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白羽這一覺睡得頗為舒坦,往日就算是睡在自己的卧房裏,也得時刻提防著小人行徑。如今睡在這裏,倒是讓人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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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何撩到魔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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