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2
?冷戰!
「……都是成年人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洛基從托尼口中聽到這樣浪蕩不羈的解釋時,他的腦子「轟」就炸了,根本無法冷靜思考對方這番話的真偽。
「阿爾夫·雷納特!」
當洛基這麼怒吼的時候,阿爾夫那還在宿醉中頭疼欲裂的腦袋好像被什麼猛地敲擊了一下,瞬間清醒了。
雷納特是阿爾夫到地球之後給自己隨便取的姓氏,從前洛基從不愛叫他這個名字,今天這樣連名帶姓的大吼,可見他是真的很憤怒。
「你到底——」他還想問這麼早洛基這傢伙到底是在氣什麼,可轉頭看到托尼赤|裸上身的樣子,再看看自己……
好吧!他確實有足夠生氣的理由。
回想起昨晚自己好像是在這間房裡喝醉了,然後……當然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覺醒來腦袋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趕緊衝去浴室洗了個澡,又覺得口渴得不行,再跑出來拿水喝……
接著,就是他現在面臨的狀況。
「洛基……其實我可以——」阿爾夫的解釋兩個字還未及出口,他已經看到洛基灰綠色的眼瞳下泛出一絲異色,那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決絕嗜血的殺戮之色。
不知道到現在看起來還沒真正睡醒的托尼能不能趕在洛基動手之前給自己穿上盔甲?
但阿爾夫可不敢賭這一把,只得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抓住了洛基的手。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去說!」說完不等洛基反應,他已經拉著對方走出了房間。
托尼看著被合上的房門,莫名覺得有點苦澀,他也說不清為什麼,當看到阿爾夫這樣緊張的抓著洛基的手離開的時候,他的心裡竟然由一種嫉妒和失落的情緒慢慢流淌出來。
托尼轉頭看了看那個他睡了一整晚的沙發,安慰自己,也許是還沒睡醒的緣故,終於又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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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阿爾夫一路拖著洛基回到自己的卧室,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次的事件,到底也是他的疏忽。他又何曾想到,托尼房間里竟然有這般後勁十足的烈酒,竟然連他都中招了。
怪不得洛基要生氣,是該自己道歉的。
不過在這之前,阿爾夫低頭看了看目前衣衫不整的自己,轉身正要往衣櫃去。
「你去哪裡?」誰知他還沒邁出半步,手腕已經被洛基狠狠攥住。
「去換件衣服,你怎麼——」阿爾夫一轉頭正對上洛基的雙眼,這個時間,他眼睛里的怒火似乎已經消去了不少,轉而代替的是另一種無法言說的灼熱……
洛基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應該怒不可遏的沖著他大吼,指責他甚至應該去殺了某個企圖沾染他的低賤人類。
但是,眼前的男人赤|裸著身體,雪白細膩的肌膚,雖然清瘦卻線條優美的身材,還有胸前那依然掛著水珠的……
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心猿意馬,他幾乎移不開視線,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洛基,能不能讓我先把衣——唔……」阿爾夫試圖緩解這樣曖昧卻也尷尬的氣氛,可他才開口,就被某個人狠狠帶入懷中,強吻上來。
他本該是很享受這樣的親密的,可沒多久他便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那個人撫著自己背脊的手掌一點點的向下,直到牢牢地鉗住了自己的腰,而另一隻手卻開始在胸前不規矩的撫觸,揉捏……
他已經感受到了某個堅硬的東西已經頂在了自己的腹部。
「洛基……別……這樣……」阿爾夫想要推開那個已經被**佔據了理智了男人,不是他太保守又或者不願意接受對方,但是這般兩情相悅的事,不應該是在現在,更不應該是在這樣的前提下發生的。
「別怎樣?嗯?」洛基卻抓得他更緊,那極具侵佔意味的吻從他的唇直落到鎖骨處,而後再往下,甚至懲罰性的一口咬住,用牙齒肆意摩挲著。
「嘶——放開!」有點疼,卻也帶著強烈的刺激感。
「那個傢伙都可以,為什麼拒絕我?」洛基早就失去理智,乾脆一把連最後那條浴巾都給扯開。
阿爾夫:「……」
他的整個身體毫無遺漏地完全暴露在了洛基面前,並沒有什麼興奮或快感,也不是羞愧難當,只是……一種尊嚴被人踐踏的失望。
「洛基,夠了!」阿爾夫終於使出全力將洛基狠狠推開,扯了床上的毛毯將自己牢牢裹住,「我和托尼·斯塔克什麼都沒有做過!」
非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爭端嗎?
為什麼就不能理智一點?
「沒有?沒有那你和他共處一室整整一夜?沒有,那你們兩個今早衣衫不整站在卧室里?你還要我怎麼相信你們沒有發生過什麼!」
「洛基……」所有解釋和道歉的話都在嘴邊,可阿爾夫卻再說不出口,心底有一種莫名悲傷的情緒,湧現出來,「我們之間,是不是連這樣的信任都沒有了?」
「我……」他想說不是的,而且也很肯定這樣的答案,在他的生命里,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比眼前的這個男人更讓自己信任。
但是,洛基突然就猶豫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如果可以平心靜氣的思考的話,阿爾夫和托尼·斯塔克,絕對不應該也不可能會有什麼。
而,心底就是有一股無法發泄的怨氣。
看著洛基的久久不語,阿爾夫輕輕嘆了一口氣,他的自尊讓自己無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與人低頭妥協。
或許,他們之間終極還是差了一點什麼。
「洛基,無論我做過什麼,無論你信又或者不信都好。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也沒有權利來指責我的生活!要知道,索爾才是與我有婚約的那個人!」
洛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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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不太記得最後自己是怎麼離開又是如何離開的。
只是當他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離開了天空母艦。
耳邊迴響的只是阿爾夫最後的那句,「你不是我的什麼人,索爾才是與我有婚約的……」
是啊,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搞清楚狀況。
就像他曾經天真的以為奧丁會公平地在自己與索爾之間選擇最優秀的繼承人。
就像他曾經一廂情願的以為,離開了阿斯加德,那個他心裡始終惦念的人,也終將會接受自己。
這個世界對自己從來就只有惡意。
呵,他在不在乎!他總是還可以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搶走那些人想要的東西。
比如,徹底毀了那些人所珍視的這個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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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夫對於洛基的憤而離去並不是漠不關心,只不過現在是屬於他們兩個人彼此冷靜的時間,他還不需要這麼快去將那個人找回來。
只是這個冷靜的時間持續了還沒有半天,阿爾夫就被緊急召回去了復仇者聯盟的會議室內。
「你知道洛基做什麼去了?」
一踏進會議室大門,弗瑞局長就忍不住發問了。
「怎麼了?他幹什麼了?」
「他私自去了索科威亞,直接炸毀了九頭蛇存放宇宙魔方的那棟大樓!」弗瑞局長說話的語氣中是幾乎難以掩飾的憤怒,「你知不知道,我們剛剛派遣了支援小隊偷偷潛入索科威亞,疏散那裡的居民!現在給洛基這麼一鬧,九頭蛇已經開始了全城範圍內對洛基的追捕,而我們的支援小隊為了保護民眾的安全,也不得不顯露身份,與九頭蛇正面交鋒。幾乎大半個國家都陷入了恐慌,九頭蛇的人開始在城裡明目張胆的作惡,我們已經無法統計為此究竟波及了多少無辜的市民!」
「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為了什麼?」
解釋什麼?阿爾夫看了一眼假裝無辜的托尼,「我沒有可以解釋的,是我把洛基氣跑了,我們吵了一架。至於你要問我為什麼,那隻不過是我們的私人矛盾,就這樣。」
「行!」阿爾夫是阿斯加德來的神,弗瑞局長拿他沒有辦法,既然從他這裡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又轉而看向剩下的復仇者們。
「那你們說現在怎麼辦?讓隊長現在就帶人去加大救援和圍剿九頭蛇的力度嗎?」
「那是當然!」史蒂夫立即站起身,「這是我的指責。」
「不,我覺得……不能操之過急。」托尼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我們現在立刻參與救援,就等於向國際社會承認,索科威亞的這一次行動是神盾局早就預備好的。到時候那些什麼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人,必定會為那些傷亡的平民向我們追討說法。那事情就沒這麼好解決了。」
尼克·弗瑞低頭沉思了一會,似乎也有些贊成托尼的顧慮,「那你說怎麼辦?如果我們不扛下這個責任,偽裝成一次突發的事件,那後續的責任問題怎麼處理?」
「當然是誰惹的禍找誰,洛基是來自阿斯加德的神,什麼國際組織也拿他沒辦法。」托尼這一口鍋甩的乾淨。
「我不贊成!」史蒂夫想都沒想就表示了反對,「不管怎麼樣,這次的行動從頭至尾都是神盾局的策劃,雖然這中間是出了一點意外的狀況。但我們不能將它全部都歸結於一個外星球來的人身上,畢竟要進攻索科威亞的是我們,讓洛基知道那個確切地點的也是我們!」
「就算是事後被追討責任,我覺得我們應該全權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