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屋子被炸飛

「你不該出來的。」阿爾夫感覺頭疼。

「你早點讓這個穿盔甲的蠢貨幹掉他就不用我出手了。」洛基一臉的嫌棄，「中庭人本來壽命就短，做事還如此磨蹭。你怎麼能容忍這麼一個醜陋的傢伙拿槍指著你？」

阿爾夫一臉，「你說得對，我說不過你」的表情，決定放棄和這個人講道理。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斃了，邊上幾個先前被鋼鐵俠制服，又覺得自己可以反敗為勝的小跟班們一時面面相覷，下意識的往沒人的方向倒退了幾步。

可惜他們是破窗而入，而阿爾夫的公寓正在某個摩天大廈的頂層。

跳出去逃命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但眼前這個穿盔甲的男人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去在意那幾個小嘍啰，他只是盯著那個剛冒出來的神秘男子問：「你說誰是蠢貨？你又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陌生的黑髮男人，看起來不會很好相處。

「我？」洛基側了側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你既然都猜到了他是誰，我以為你可以更聰明一點的，中庭人。」

托尼對眼前這個人的外貌再三打量，依然沒有找到半點記憶，「我們見過嗎？」

「他是洛基，來自阿斯加德。」為避免節外生枝，阿爾夫代替洛基回答了問題。

「洛基？那個拿著鎚子的大塊頭的弟弟？」

索爾上一次降臨人間的時候托尼並沒有趕上圍觀這個熱鬧的機會，不過在神盾局的資料庫里，他還是了解過那一次神域人在地球上的壯舉——一個鎚子引發的慘案什麼的。

說實話，那些看起來只是天生蠻力的外星人竟然就是地球上傳頌幾千年神話故事中的神，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好。

「哦，我想有一件事我必須澄清，我和那個傻大個從沒有血緣關係。」洛基說話的語氣平靜自然，可誰也不會忽視他眼中揮之不去的恨意。

他從小就活在奧丁對索爾偏寵的陰影之下，索爾看起來威武能幹受到了神域所有人的愛戴，而自己只是那個頑皮、不成熟、讓人頭疼的小王子。

他曾以為他如果做得更好，便會得到眾人的改觀，然而這一切都是假象。

那個人將自己偽裝成一個仁慈、公正的君主，讓自己對他的養育之情感恩戴德。

開什麼玩笑！

如果從未想過要給予，那一開始又為什麼要製造希望？

「好吧，那麼你來地球想做什麼？」

托尼當然不知道洛基和索爾還有神域的那些個狗血家庭倫理劇，但是從神盾局裡留下的關於雷神的資料里看，當年那一場事故似乎和洛基也脫不了關係。

至少索爾的地球小女友，簡·福斯特，是這麼描述的。

「作為主神，我自然是來關心一下我的臣民們。」

「沒有人告訴你，你這樣說話的語氣很討人嫌？」

如果不是看在洛基和阿爾夫好像有點交情的分上，托尼現在就想揍他幾拳。

「應該沒有。」洛基做了一個深思的表情，「恐怕有這樣想法的人都死了。」

「那我很遺憾的告訴你，現在你面前就站著一個。」

托尼這種赤、裸裸的挑釁，終於讓處於旁觀狀態的阿爾夫轉移了視線。

應付一個中二病治好不了的小公舉已經不容易了，眼前還湊過來一個自大狂是怎麼回事？

阿爾夫還不確定如果打起來的話眼前這兩個男人誰的勝算更大一點，不過他並不想目睹這樣的場面，尤其是在自己家裡。

「兩位，我是不是忘記提醒你們了，這裡是我家，如果你們想表演一場煙花秀的話，我想窗戶外面的場地比較寬敞。」

比起還沒明白狀況的托尼，洛基顯然對這個已經相處了近千年的美男的喜好更了解，「放心，我不會弄亂這裡。」

然後他手中的權杖將托尼直接從破碎的窗口擊飛出去。

托尼在半空中穩住身形，抬手就是一個回擊。

結果是炸飛了客廳里的半個吧台。

阿爾夫開始後悔剛才在武裝分子面前救了他了，如果托尼·斯塔克現在是個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等待救治的人，那這個夜晚自己應該會過得更舒適一點，而不是在擔心等下會不會連睡覺的地方都沒了。

惱人的打鬥還在繼續，阿爾夫卻在勸架還是乾脆衝上去把兩個人都揍一頓的兩難選擇中猶豫不決。

夜空中突然傳來了螺旋槳的轟鳴聲，阿爾夫眼見著一架直升機出現在了自己的公寓大樓外，然後有一個金棕色頭髮帶著面罩的男人從機艙中探出身來。

他從直升機上跳下，精準的落入阿爾夫的客廳之中，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射殺了屋子裡那幾個剩餘的武裝分子，撿起了地上那個裝有宇宙魔方的手提箱，而後又飛身而出，靠腰間系著的繩索回到直升機上。

洛基面對發生的這一切毫無動作，只是挑了挑眉，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淺笑。

托尼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朝著那個帶著面罩的男人開火。

對方似乎早有準備，在繩索被打斷的一瞬間，直升機打了個彎，即將從半空摔落的男人將手提箱直接扔進了機艙，而他則是從空中一躍而下，突然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托尼還要繼續去追擊直升機，卻聽到阿爾夫在背後喊了一聲，「讓他走！」

「他們可是搶走了宇宙魔方！」托尼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之前阿爾夫不也是費盡心機才將它偷到手，如今就這樣輕易的讓人拿走，「別告訴我那個是假的！」

「那當然是真的!」阿爾夫解釋道，「可我還不想今晚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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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托尼顯然趕不上對方的腦迴路，但他卻已經驅使著鋼鐵盔甲追了上去。

而後，他看到機艙內，有人架起了一枚小型火箭炮。

接著……

boom!

整層公寓樓都變成了碎石塊。

當然，還有被壓在碎石塊下面的鋼鐵俠。

等塵埃落定之後，托尼才從廢墟堆里爬了出來。

不遠處洛基和阿爾夫並肩而戰，他們周圍大約有一個直徑三米的區域，就像是格擋了所有傷害一樣的完好無缺，連地毯上的花紋都絲毫無損。

托尼取下了面罩，抖了抖盔甲上的塵土，「哦，看到你們沒事真好。」

「托尼·斯塔克。」阿爾夫帶著怒火一字一頓，「我現在覺得很！不！好！」

他一整個晚上都在防止自己的屋子被炸飛，然而最後……還是發生了。

托尼還不明白對方這沒來由的怒氣，語氣輕鬆，「別擔心，屋子被炸飛是常有的事，你喜歡哪個，再買就是了，或者你想要一整棟大樓，我也可以……」

托尼的話還沒說完，卻見到本來站在阿爾夫身邊的洛基默默的開始往遠處退去，像是要躲避什麼。

托尼一臉疑惑，「發生什麼了？」

「忘記告訴你，這傢伙會認床，所以對換床睡覺這件事格外介意，還有就是他生氣比較……」洛基想了下，還是選擇了個略微溫柔的修辭，「比較難哄，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