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38.第 38 章

?「是啊……」蘇拂答應了一聲,轉移了話題,「那本日記我給您帶過來了,我實在找不出那是什麼魔法所導致的——當然,如果您願意將圖書館的某些書借給我的話,說不定我會有所收穫。」

鄧布利多沉靜的道:「蘇,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哦,」蘇拂聳了聳肩,「我記得的,我會盡量少接觸黑魔法——但是那本日記上所使用的肯定是黑魔法,我問過奧利凡德先生,他說沒有哪一種魔法器具可以作為承載人思想的容器。」

「這件事推后再說吧。」

「也行,另外稍作提醒,」蘇拂皺眉道,「不要讓哈利知道小天狼星和他父母的事,我看以他的性格,這樣會很危險……」

「我會注意——」

蘇拂過去輕輕戳了戳福克斯的尾巴,呢喃道:「哈利·波特,救世主——責任太重了。」

「蘇?」鄧布利多叫了一聲,「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哈利是個幸運的孩子,畢竟他可是阿瓦達索命咒底下死裡逃生。」

「世人所以為的,他是第一個經受阿瓦達索命咒而不死的奇迹,但是其實在更早的時候,還有了另外一個中死咒而大難不死的巫師——」

鄧布利多坐在桌子后的高背椅子上,修長指尖交疊碰在一起,半月形的眼鏡后,湛藍透徹的眼睛里泛著神秘寬廣如海洋的笑意,「——就站在我眼前。」

蘇拂默了一瞬,道:「對——這是一個秘密,同樣也是一個謎題,我在……等待著您解開它。」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的道:「活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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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已經很晚,她從壁爐里出來,了無所趣的倚在沙發上發獃,隨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機,然後就發現她收到了很多條簡訊

都來自於同一人。

想想也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夏洛克再沒有人會給她發簡訊了。

她站起身,直接幻影移形到了貝克街。

雨依舊在下,她抬起魔杖用魔力撐開一把透明的傘,再順手將路燈全都滅了,整條街都魆黑一片,大概是因為天氣的緣故,人們都睡得很早,只有221B二樓的燈孤單的亮著。

蘇拂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你吃晚飯了嗎——」

「你在哪?」

她未說完的話被夏洛克直接打斷,蘇拂只好截住話頭,還沒有回答,夏洛克已經繼續道:「雨聲?風聲,你在外面?」

「嗯,」蘇拂答應道,「你不是說你沒吃飯?現在吃了嗎?」

「你為什麼突然搬走?」

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對話。

蘇拂無奈的道:「我一個人待習慣了。」

「還會回來貝克街嗎?」

「不會。」她回答的不假思索,末了卻又補充,「不過我會經常過去看你和赫德森太太的。」

「ell,」夏洛克竟然沒有反駁,「你還在蛋糕店裡工作嗎?」

「暫時會留下。」

「OK。」

他說完掛了電話。

所以從始至終蘇拂都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吃飯。

她哂笑一聲,拍了拍落在袍子擺上的水珠,幻影移形離開。

貝克街的燈火重新亮起,被雨幕沖刷成一片昏黃模糊的顏色。

221B的窗帘扯開一條細長的縫隙,窗邊的樂譜架子上棲著姿態懶散的貓頭鷹,身形瘦長的年輕男人站在旁邊,對著窗外驟然亮起的街道,微微垂眸。

他抬頭道:「你能找到她,對嗎?」

貓頭鷹漫然的叫了一聲,偏過頭去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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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沃羅·岡特,斯萊特林後裔的最後一支,居住地不詳——不過我覺得魔法部應該會有信息記載。」蘇拂合上一本厚重的硬皮書籍,對坐在桌子後面的鄧布利多皺眉道,「馬沃羅是他的中間名,而他自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那岡特肯定是他的親戚沒得跑了。」

她搬回四棵楓樹街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里,她大部分時候留在霍格沃茲,密室事件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那本日記依舊放在他的抽屜里,並且經常被拿出來翻動,但是關於它的謎題,依舊停留在猜想階段。

鄧布利多對於她的話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但是魔法部的檔案不是那麼好查閱的,尤其這涉及到個人**保護的問題,」蘇拂繼續道,語氣有點嫌棄,語速也很快,「最主要的是,康奈利·福吉這個傢伙一點也不配合,他絕對是我見過的最無能的政府官員。」

「康奈利確實是個非常安於現狀的人,」鄧布利多道,「查閱檔案的事情暫時交給我,我想我會努力說服他。」

「祝您好運——」

「蘇,你為什麼要搬回原來的房子里去?我記得你說過,非常樂意和福爾摩斯先生相處。」

「咦,您真是無所不知。」

「這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小推理,」鄧布利多微笑道,「就像福爾摩斯先生經常做的那樣——如果你還住在貝克街,肯定會用幻影移形,雖然我在你搬入貝克街時就幫你連入了飛路網,而你因為顧忌著福爾摩斯先生而從未使用過,但是從幾天前,你開始用飛路網過來,所以我猜測你應該離開了貝克街。」

「是啊,」蘇拂懶淡的回答,「一個人的住著要方便很多,至少可以隨心所欲的用魔法,我畢竟是個巫師。」

「但是我還是傾向於你多與其他人相處,我猜你現在來往的就剩下我這個老頭子了。」

「沒有,」蘇拂反駁,「我一直有找工作的,我還在蛋糕店做甜點師呢。」

「哦——這真是個令人愉悅的職業。」

「我下次過來的時候給您帶我自己烤的奶油麵包,希望您不要嫌棄。」

「怎麼會——」鄧布利多做了一個滑稽的表情,「雖然你的動手能力不怎麼樣,不過我還是願意為你做一次嘗試。」

蘇拂訕訕的道:「您放心,吃了絕對不會中毒身亡,夏洛克已經試過了……」

鄧布利多愉快的笑了起來,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福爾摩斯先生是個非常聰明的年輕人,你也和他很合得來。」

蘇拂覺得自己有些不明白校長的用意,不動聲色的眯眼道:「是這樣。」

「蘇,你不用緊張——我沒有別的意思,」鄧布利多微笑著擺擺手,「信任這種情緒確實很難建立……你既然對他很青睞,我倒是希望你們成為好朋友,這對你有好處。」

蘇拂淡聲道:「我沒有不信任誰,不過您說的對——」

她停頓了一瞬,眉頭輕微蹙起,語氣斟酌:「——我確實很喜歡他。」

鄧布利多沉默少傾,繼續道:「剛才我們說到哪?啊——奶油麵包,不過麵包可能先得擱置一段時間,蘇,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蘇拂打起了精神:「您儘管說。」

鄧布利多道:「關於伏地魔的身世我們已經有了線索——當然還需要去說服康奈利,但是我想我們可以先進行下一步,關於他的青年時期,眾所周知——當然也令所有人驚訝,他畢業之後去了博金-博克當了一個店員……」

「您是想讓我去找卡拉克塔庫斯·博克調查他當年的事?」

「他當年在博金-博克都做了些什麼,或者說,接觸過什麼人——這很重要。」

蘇拂沉思道:「這可有點難,畢竟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事情發生過後,總會留下痕迹和線索。」

「我盡量。」

蘇拂說著站起身往門口走。

鄧布利多問:「蘇,你不回家嗎?」

「我想去霍格莫德,」蘇拂道,「去酒吧里坐坐,我很久沒有見到阿不福思了。」

「我也覺得你需要放鬆,」鄧布利多忽然道,「討論伏地魔的事情讓你有些……焦躁。」

蘇拂咧了咧嘴,半響才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也許吧,畢竟我一點也不想讓他回來。」

她說完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現在正是上課時間,城堡走廊和樓道里沒有一個學生,陽光透過彩色的壓花玻璃穿**來,顏色斑駁美麗,畫像上的人物四處跑著串門,偶爾有一兩個**白色的幽靈從她面前飄過。

蘇拂轉過走廊,看見一條細細的影子立在牆角,逆光里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卻被她她身上明晃晃的反光刺的睜不開眼睛。

走近了她才發現,原來這人身上掛滿了透明的珠子,此刻站在陽光里,簡直像是個太陽能光板一樣,各種折射。

她開口:「特里勞妮教授,你在這裡做什麼?」

西比爾·特里勞妮彷彿驚了一跳,手裡的塔羅牌撒了滿地,她打了一個戰慄,然後彷彿才察覺似得抬頭:「啊——弗蘭克,中午好……」

「中午好。」蘇拂應了一句,魔杖一揮將地上的塔羅牌都收集起來還給她,特里勞妮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混沌的目光觸及最上面的牌面,忽然尖聲道:「魔術師——事情的開始就不順利,將會走入荊棘叢林——」

她念叨著,粗暴的將塔羅牌一把奪了過去,彷彿忽然遇到什麼傷心事似的哭了起來。

蘇拂:「……」

她無奈的擺擺手,轉身離開。

身後特里勞妮依舊在抽泣,邊啜泣邊哽咽的說著:「女祭司和惡魔——敏銳的洞察力,思考和直覺,**和永生,這肯定不對……應該是這張才對,命運之輪——壞的方向!一個黑頭髮年輕人,不願意被蒙在鼓裡……海王星,對沒錯——倒吊者!被最親密的人殺死——無意義犧牲的女人,拿著樂器的小孩……」

蘇拂面無表情的捂上了耳朵。

早就說過,她討厭占卜這玩意兒,毫無用處並且危言聳聽。

她快步走下了樓梯,驀地猝不及防感覺好像有一桶冰水從她的頭上澆了下去,簡直透心涼心飛揚——

「真酸爽……」她幾乎無聲的說了一句,抬頭看見飄在自己上方的淡白色身影,女人的長裙裙擺拂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陣冰冷森涼的觸感。

「萊希特小姐,歡迎回到霍格沃茲。」女人聲音冷淡的道。

「原來是你……格雷女士。」

格雷女士是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的常駐幽靈,蘇拂在學生時代經常會去拉文克勞的小圖書室里看書,因此對拉文克勞的事物相對熟悉,和格雷女士以前也經常說話。

「我是弗蘭克,」蘇拂道,「您別叫錯了。」

「名字不過是一個人在世間的稱號而已,不論如何變化,你依舊是你。」

透過格雷女士,蘇拂模糊的看見樓梯上的特里勞妮教授依舊站在原地,洗著那副髒兮兮的塔羅牌,嘴裡念念有詞。

「你似乎不很喜歡她?」格雷女士問。

蘇拂眯眼,回道:「我一向不喜歡占卜和預言……」

「偉大的預言家通常都很避世,」格雷女士道,「這也是至今預言很少流傳於世的原因之一。」

「還有另外的原因呢?」

「在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有一個收置諸多預言的密室。」

蘇拂笑了起來,用夏洛克的語氣道:「無聊——」

格雷女士低頭看了她一眼,淡然道:「不要小覷預言的力量。」

「謹遵教誨。」蘇拂說著擺了擺手跳到一截旋轉的樓梯上,樓梯轉了個方向通向了另一邊,特里勞妮教授忽然高呼一聲,音調帶著點波西米亞人吟唱的神秘,並且說出來的肯定不是英語,蘇拂完全沒有聽懂。

「我覺得她可能喝了假酒——」

而格雷女士卻飄過來,用低沉如波濤的聲音對她道:「她說——要小心來自地獄的使者。」

「什麼?」蘇拂按住樓梯扶手,格雷女士卻已經輕盈的飄走了,滿走廊餘下特里勞妮漸行漸遠的古怪吟唱聲。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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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夏洛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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