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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君:小姐姐你跳訂這麼多真的還能看懂劇情嗎ヽ(≧□≦)ノ魔杖前端熒藍的光線里,照亮前方的景象。
一個人,或者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長著人身體的怪物,脖頸之上本該長著頭顱地方劈出一個四分五裂的口子,就像是腦袋開成了一朵巨大的,噁心的花,每一花瓣上都肉瘤滾動,利齒粘著惡臭的涎水和血沫,內里伸出猩紅詭異的觸手,章魚般舞動著,而每一觸手的底端,都生出一個突兀的,瘋狂轉動的眼珠子。
地上扔著殘破的肢體碎肉。
蘇拂後退一步。
那怪物緩緩轉身,食人花一般的頭顱一開一合,聲音嗡嗡:「……人類?」
鮮血和碎肉滴滴答答的順著它的一整排尖牙流淌下去。
「protego(盔甲護身)!」
「碰!」
兩隻黏糊糊的觸手重重的撞在了盔甲咒上,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她後退幾步,她貼牆躲開另外一隻端化成刀刃觸手——「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三隻觸瞬間被切割成長短不一的好幾段,但是緊接著又有新的觸手不斷湧上來,蘇拂的魔杖幾秒之內炸出去無數道魔咒的光弧,其中不乏不可饒恕咒,不幸的是死咒並沒有打中,有兩道鑽心咒穿過了怪物的身體,它竟然只是痙攣了幾下,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新的傷害。
蘇拂表示自己有點方。
這他媽到底什麼鬼玩意兒!
更令她驚奇的是這怪物竟然還能一邊攻擊一邊口吐人言:「比一般人更有力量的人類……」
這怪物可以遠程作戰,她不行,她幾乎被那些詭異的觸手逼得只有退的份,平常的魔咒在它身上效果減輕了好幾倍。
辟出最後一道沒有的打中的阿瓦達索命咒之後,她的手指魔杖間徐徐騰起猩紅色火焰,那火焰纏繞著她的魔杖,迎風生長,她大力一揮——火焰剎那化作了一條巨大的火蛇,從她的魔杖尖上飛出去,張開熱浪沸騰的大嘴,一口將怪物吞噬而進。
……
妖異的火焰逐漸熄滅,那怪物連個渣都沒剩下,甚至連地上的血跡和屍體都焚燒的一乾二淨,不留任何痕迹。
蘇拂緩緩的抹掉了額頭上的汗水。
她後退兩步走出巷子,卻再次駐足,因為前方月影之下,平房邊的蒿草叢裡,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剛才戰鬥中蘇拂無瑕觀察,而現在她清晰的感覺到下午,乃至晚上那種熟悉的能量波動……是剛才那隻怪物的同類!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直挺挺的站在叢草里,和人類沒有任何不同。
「他」聲音僵硬平板的開口:「你殺了它。」
蘇拂警惕的捏緊魔杖。問了一個幾乎不怎麼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你是誰……不,你是什麼?」
「我的身體構造和人類沒有任何不同。」
是了,如果它這個樣子走在人群中,誰也不會想到它是一個殘忍嗜血的吃人怪物。
等等,它剛才說——我的身體構造和人類沒有任何不同。
蘇拂眸光微沉,遽然抬起魔杖——「Legi1imens(攝神取念)!」
一道模糊的白光閃過,無數道影像膠片電影般湧入她的腦海,但是也是這瞬息之間,那「男人」的頭部忽然如被刀切般,斜而平直的錯開幾條裂縫,緊接著,他的頭顱就好像剛削開的蘋果皮散落般旋轉拉扯成一長條,白紅詭譎色彩,中間兩顆眼睛,脖子上和方才被厲火焚燒的怪物一樣,伸出兩條粗壯猩紅的觸手,前端化作尖刀模樣。
觸手瞬間抵達蘇拂面前,她只來得及側身——「嗤」一聲,利刃毫無障礙的,穿過了她的肩膀。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那條觸手來不及收回就被斬斷成幾截,與此同時,蘇拂幻影移形。
身上帶傷,她移動不遠,分三次才回到自己的公寓,於是她的熱血灑滿了家的途中,得虧她挑的都是基本不會有人的地方走。
等回到家時整個左手臂已經不能動彈,她靠著牆坐在玄關口,揮動魔杖。
一道銀藍色的光華從她的魔杖尖噴涌而出,彷彿深夜寂靜的銀月,或者跳動的精靈之火,凝聚成某個大型動物的形狀,它昂哮月,圍著蘇拂轉了兩圈,然後朝著她魔杖所指的方向奔襲出去。
「不要把我和一隻鳥相提並論!」
蘇拂:「可是起什麼名字呢?你覺得翠花怎麼樣?」
夏洛克:「門捷列夫。」
蘇拂:「不好不好,它是公的,所以叫狗蛋行不行?」
夏洛克:「阿伏伽德羅。」
蘇拂:「太土了,換一個吧,軒轅日天呢?」
夏洛克:「道爾頓。」
蘇拂:「哎喲太裝逼了,要不……夏洛克?」
夏洛克抬頭:「什麼?」
蘇拂莫名其妙:「我沒有叫你,我是說,它叫夏洛克可以嗎?」
真·人類·夏洛克·福爾摩斯:「……」
蘇拂越過他的頭頂眯眼看向籠子里的貓頭鷹,忽然道:「叫夏洛克會和你混了的,不如……」她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夏洛克的頭,「叫卷卷好了,多麼可愛,好就這個。」
她說著打開了籠子:「卷卷,來熟悉一下你的新家。」
夏洛克一下子從沙上翻起來:「讓這隻傻鳥出去!!」
「夏洛克,友好一點,人與自然要和諧相處……」
「得了吧,我在這隻人工飼養在溫室里成長的傻鳥身上看不出一點自然性。」
貓頭鷹卷卷落在了蘇拂曲起的手臂上,姿態驕傲優雅的收起來翅膀。
「你要是不喜歡它,」蘇拂將籠子提過來,「我就把它放在陽台上,保證不會打擾到你。」
夏洛克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雪梟,難得露出點不自在的神色,道:「隨你。」
蘇拂將貓頭鷹籠子掛在了窗前,低聲對已經落在了她肩膀上的大鳥道:「你願意替我去霍格沃茲送封信嗎?我知道你肯定去過那裡。」
她說著拉開抽屜拿了羊皮紙,打開一瓶新買的墨水快的寫了自己對於那本日記的猜想,出於謹慎心理又給信紙用了一個簡單卻有效的咒語,然後綁在貓頭鷹腿上將它放了出去。
吃完晚飯夏洛克詢問:「那隻傻鳥呢?」
蘇拂收拾了盤子:「我把它放出去了,它需要自由。」
夏洛克「哦」了一聲。
晚上窗外又有點飄雨,蘇拂站在水池邊,水流嘩嘩的流淌下去,窗戶玻璃上已經凝結了一層水汽。
第三天,那個收割者彷彿死了一樣。
她煩躁的關上水龍頭,會客廳忽然里傳來「碰」一聲重響,不出預料的話,應該是某人關門的聲音。
接著關門聲的是「嘩啦」一聲嘎嘣脆,因為蘇拂將自己手裡的盤子直接扔了出去。
她兩步跨出廚房,會客廳里顯然已經沒有了人影,對於夏洛克此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大俠行為,蘇拂表示自己很氣!
直接一個飛來咒召了自己外衣,又抄起牆邊的紅傘,她在哈德森太太剛喊完夏洛克又喊她的抱怨中也跑了出去。
感謝雨天不怎麼勤懇的計程車司機,夏洛克依舊站在門口,因為他打不到計程車。
蘇拂撐開傘罩在他頭頂:「你不怕感冒嗎?」
毫無意外,夏洛克轉頭,神色冷淡:「你?」
「我——」蘇拂轉頭看向了夜晚被雨幕模糊的倫敦街頭,「我是來在你這裡尋找創作靈感的,你如果要辦案,我肯定要跟去,所以能麻煩你以後出門去辦案時喊我一聲嗎?」
再次毫無意外,她得到了夏洛克一句「隨意」。
他們這次去的是蘇格蘭場。
主要是去看屍體的……準確的說,是去看屍塊檢驗報告的。
死者的屍體殘缺不全到了一種令人震驚的程度,在現場根本沒有辦法檢驗,只好做了初步的收斂工作之後帶回去在遺體儲藏室里進行化驗。
「雷斯垂德探長,晚上好。」蘇拂一邊打著招呼,一邊將紅傘上的水甩去。
「哦——弗蘭克小姐,嗯,很高興見到你,晚上好……」
「讓我看看,又來了誰?自負驕傲的怪人天才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這個聲音蘇拂記得很清楚,屬於那位固執己見的法醫安德森。
夏洛克直接忽略掉他不友好的話語,戴上醫用手套,冷然問:「有什麼問題?」
「哦,」雷斯垂德忙不迭的答應,「是這樣,安德森對屍體表面做了檢驗之後現,死者的血液里含有濃度很高的安眠藥成分,另外肢體斷裂創口上粘有一種粘液,經過化驗呈鹼性,初步斷定是……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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