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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君:小姐姐你跳訂這麼多真的還能看懂劇情嗎ヽ(≧□≦)ノ他也看著蘇拂。

一直到赫德森太太上樓來問他們要不要吃午飯,一上來就看見倆人一邊一個坐在沙發上「深情對視」,驚恐的以為兩個人才見面半天就擦出了什麼火花,下一秒就要唱出來「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蘇拂連忙正襟危坐,雙手擱於膝頭,神情高貴冷艷,瞥一眼捲毛,先聲奪人:「你瞅啥?」

夏洛克:「……」

「孩子們,你們需要一點曲奇餅乾嗎?」赫德森太太探頭問道。

夏洛克道:「一杯清咖啡,兩塊糖謝謝。」

赫德森太太將茶盤和餅乾放在茶几上:「現在不是喝咖啡的時候,而且我不是保姆!」

夏洛克不置可否,伸手拿起曲奇餅,咔擦咔擦一口一個吃掉。

蘇拂盯著他的手,冷冷道:「你沒有洗手。」

夏洛克:「得了吧弗蘭克——」

蘇拂:「你沒有洗手。」

她說著站起身抱住夏洛克的胳膊使勁將他從沙發上往起拖:「洗手——」

夏洛克不為所動。

蘇拂神經質的從盥洗室里拿了濕紙巾,硬是要夏洛克擦手,兩人僵持不下,最後赫德森太太搖了搖頭,乾脆將曲奇餅端走了。

夏洛克大聲抱怨:「哦弗蘭克,該死的強迫症!你應該去看精神病醫生而不是在這裡逼我洗手。」

蘇拂看了一眼鐘錶大步跨過去進了廚房,「這個社會上大多數人都患有焦慮障礙,按照你的說法,那他們豈不是全都是蛇精病?」

「一群長著生鏽小腦瓜的可憐金魚,是不是精神病有什麼區別?」

蘇拂:「……我放棄和你爭論——你平常中午怎麼吃飯的?」

「咖啡。」

「據我所知你作為一個碳基生物光靠咖啡並不足以維持基本生命。」

「Oh,令人震驚,你竟然還知道碳基生物,我以為你這個研究所謂人類傳播行為發生髮展規律與社會關係的社會科學——如果這也能稱之為科學的話——的娛樂記者不會對任何生物學知識感興趣。」

「喲呵,」蘇拂從冰箱里取出義大利面,「大兄弟你的傳播學概念背的很溜嘛——中午就吃番茄牛腩義大利面,這個瓶子里是番茄醬嗎?」

她說著擰開一個玻璃瓶,然後差點直接把瓶子扔出去:「我擦這什麼鬼玩意兒!」

夏洛克從沙發背後探出頭看了一眼,有氣無力的道:「眼珠,專程從約克郡帶回來的,為了觀察人類的瞳孔在零下五攝氏度到十攝氏度的收縮程度區別。」

「這個世界上賣化學儀器的廠商都死完了嗎?你要用番茄醬瓶子裝眼珠?」

蘇拂無語的將眼珠瓶子塞了回去,自言自語:「這樣的話就乾脆只吃白面算了……」

於是她煮了一鍋……嗯,清湯掛麵。

然後坐在餐桌前,夏洛克盯著盤子里白生生的麵條彷彿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此類吃法,而蘇拂在他沉重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的吃完了白麵條。

中午她去了一趟超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買完所有得生活必需品和食材,然後回到貝克街,夏洛克並沒有被收割者吞了腦子。

她實在不敢把食材和那些什麼眼珠子,濃硫酸溶液之類的東西放在同一個冰箱里,於是乾脆打電話到電器店裡,要他們送一個小冰箱過來。

食材放好之後她叮囑夏洛克:「千萬不要把你的試驗品放進這個冰箱,否則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喝到眼珠燉腦髓湯。」

自己做飯是她延續了許多年的習慣,前世獨居也是,一直到重生之後,從來不曾改變過。

夏洛克倚在門框邊,因為身材頎長所以遮下一大片陰影,他沉靜的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早上的問題。」

蘇拂思考了一瞬才想起他問的是自己為什麼要搬到貝克街來住,她站起身,擦手,垂著的眸子輕掠揚起,微笑道:「其實我早上沒有說謊,我來貝克街就是因為你啊,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唇角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毫無誠意道:「哇,我好榮幸。」

蘇拂抱起手臂倚在他對面,輕笑:「你還記得我借給你傘那天晚上說的話嗎?」

夏洛克:「我為什麼要記住一堆廢話。」

蘇拂一點也不介意的繼續道:「我說,我去兇殺案現場是為了給我的懸疑家朋友拍寫作素材,其實我沒有什麼懸疑家朋友,我是去給自己找寫作素材,佐伊·謝爾是我的筆名,我不僅是一個娛樂記者,還是一個寫作者,衷愛懸疑偵探題材,在出版界小有名氣——」

她拍了拍手掌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所以我說的沒錯,我搬來貝克街也是為了尋找新的素材,畢竟還有什麼比一個聰明卓絕的偵探更能刺激靈感的呢,你說對嗎,福爾摩斯先生?」

蘇拂先給自己來了一個幻身咒,然後敲了敲門把手:「Alohomora(阿拉霍洞開)!」

門「咔噠」一聲輕響自己開了,蘇拂閃身進去,剛要關上門,就聽見樓上有聲音道:「赫德森太太,你這麼晚還要出去嗎?」

蘇拂:「……」

卧槽你他媽真的沒有在自己耳朵上裝電子雷達嗎!

於是她乾脆放任門開著,悄沒聲息的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忽然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蘇拂立即側身貼在牆壁上,夏洛克的睡衣袖子擦著她的臉拂過去。

「嗯?」

他打開門張望了一下,隨即重重將門關上,震得整座房子都為之顫抖了一瞬。

蘇拂也跟著打了個顫。

夏洛克再次從她面前掃了過去。

蘇拂跟著他上到二樓,這裡比之前晚上自己來時亂了至少兩倍。

強迫症·蘇·變色龍·弗蘭克在角落裡看著渾身不得勁,恨不得上去立即給拾掇了。

夏洛克坐在茶几前的地上,手底下「嘩啦啦」的翻過去一本硬皮書,滿地飄著各種各樣的紙張,攤開的書籍報紙,餐桌正中央端端正正瀟瀟洒灑的擺著一顆骷顱頭。

看情況那隻腦袋開花的怪物還沒有找到機會搬進大偵探的思維殿堂。

真是……可喜可賀。

奔波了一整個晚上的蘇拂終於鬆懈下來,她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角落裡,看著夏洛克以一種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將書本瀏覽過去。

那個收割者還沒有消滅,它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去奪取夏洛克的大腦,夏洛克再聰明,在力量上來說,也只是個普通人。

她微微向後一靠,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樣東西「咚」一聲跌落在地上。

是她的那把紅傘。

夏洛克緩緩抬頭,深深眼窩裡蘊著的灰藍色的眼珠子,在暈黃蒙昧的燈影下,他的目光鋒銳如刀,直直逼入空氣,透射在蘇拂變得透明的的身體上。

蘇拂屏息,一動不動。

夏洛克撐著地面站起來,走到紅傘旁邊,盯著牆角空無一物的位置,彎腰將傘撿起來,重新立好。

他走回去坐下,蘇拂的心跳漸漸平緩下去。

兩個小時之後,天亮了。

赫德森太太在樓下活動,聲音動靜很大,蘇拂原地幻影移形離開,在她消失的后一秒,夏洛克的目光再次落在牆角的位置,赫德森太太敲門進來:「夏洛克,我要去超市買菜,你有什麼需要帶的東西嗎?」

他依舊盯著那把紅傘旁邊:「一杯清咖啡,兩塊糖。」

「哦夏洛克,我說的是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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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脫去巫師長袍扔在洗衣機里,順手清理掉昨晚遺留下來的血跡。

電子信箱里有好幾封報社的郵件,她大致瀏覽,無非是催促她趕緊結束假期回去工作,用她的工資和職位做威脅。

呵呵。

她利索的將郵件刪除,並直接編輯了辭呈發送之後便不予理睬,進盥洗室洗了澡,換掉衣服之後再次出門。

她得想個辦法。

想個辦法去接近夏洛克·福爾摩斯,這樣不僅可以幹掉那隻收割者,還可以保護大偵探的腦子不被入侵,簡直一箭雙鵰,但是問題在於,她要怎樣接近這個全英國最聰明的人之一,並且不被他懷疑。

她腦海里刷彈幕似的刷過去好幾種辦法又卻都被她否決,這些把戲……夏洛克一眼就可以看穿,就像看穿她唇膏落在餐館的借口一樣。

蘇拂再次回到貝克街附近。

這個時候赫德森太太剛從對面街的超市出來,蘇拂一眼看見她,緩緩挑眉,然後側身從她身邊經過的家庭主婦的購物袋裡抽出一塊生薑,掐開抹在眼角,頓時辣出了兩泡生理淚,她狠心的又抹了一把,眼淚嘩嘩的流淌下來。

隨手扔了生薑,她將襯衣領子扯歪斜,頭髮扯的鬆鬆垮垮,轉身站在陰影視覺死角處,抽出魔杖將一個瓦楞紙盒變成了拉杆箱,攥在手裡一轉,兩步過去坐在了公交站台旁邊的馬路牙子上。

這個時候赫德森太太距離她五米。

「你可得了吧,」蘇拂拍了怕他的肩膀,「我看你現在恨不得上天,倫敦一死人你就膨脹,你怎麼對倫敦人民這麼不友好……」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道:「ell,我可是高功能反社會。」

「好了,現在就去現場,」他一把拽過風衣和手套,「蘇格蘭場肯定已經等不及了!」

蘇拂慢悠悠的反駁:「是你等不及了才對。」

他大步跨到門口拉開門,剛邁出去第一步又回頭:「蘇,你為什麼不走?」

蘇拂窩在沙發上:「我又不是偵探,去幹什麼?」

「Oh——是你說過,」夏洛克順手將她拽起來,「我出門去查案的時候一定要叫上你——」

「好吧,去就去,出去見見人也好,反正死人活人都是人,沒什麼區別……」蘇拂念叨著,心想果然說一個謊就要用成千上萬的謊去圓,真他媽氣。

她換了鞋,披上大衣,夏洛克已經「蹬蹬蹬」的下樓出門,在路邊揮手:「Ta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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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現場有些偏僻。

剛規劃出去的待開發區,雖然距離市中心不遠,但是因為開發而將所有住戶都遷移,因此此地渺無人跡。

剩餘的幾棟孤零零的沒有拆除房子邊,小花園裡雜亂的蒿草肆意生長,原本精心種植的玫瑰亂舞糾纏,嬌艷的花瓣上,沾著一個死去的女人乾涸的血跡。

「死者身份?」

「只知道姓名,其他還在查證……」

多諾萬警佐明顯對於夏洛克的到來不是很歡迎,他正在檢查屍體,蘇拂端正的站在旁邊吹風,一點低頭給他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你和那個怪胎——抱歉,夏洛克·福爾摩斯是什麼關係?」

蘇拂愣了一下才回頭:「你問我嗎?」

「當然,」多諾萬警佐聳肩,「上次在莫妮頓小區你也跟著去了現場……」

「我……」蘇拂本來想說「我是他的朋友」,但是她忽然想起前世看神夏時,夏洛克似乎說過自己不需要朋友,她搖了搖頭,只好改口,「我是他的室友。」

「室友?這麼說你們在同居?」

蘇拂頓時覺得自己很牙疼,這句話明顯很有歧義,但是她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她耐心的解釋:「只是合租——」

但是顯然多諾萬警佐並不聽解釋,她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天哪,怪胎竟然會有女朋友,你到底是怎麼忍受的了他的?」

蘇拂繼續解釋:「我不是他女朋友……」

「你們甚至穿著同樣款式的衣服。」

蘇拂:「……」

說出來你可能——不,你肯定不信,我穿長風衣只是因為好藏魔杖,方便我隨時隨地來一波阿瓦達。

「蘇,」夏洛克站起身,回頭道,「你不來看看嗎?」

「我對這位年輕美麗但是英年早逝的女士表示沉痛的哀悼——」

「雷斯垂德,麻煩給她醫用手套。」

探長從旁邊的車裡拽過一雙一次性醫用手套遞給蘇拂,蘇拂接過來:「好吧,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她蹲下身,「還要我再看一遍?」

她說著拉起仰躺在地上的女屍的手臂。

被害人二十五歲上下,標準日耳曼人種,金髮碧眼兒,打扮的很時髦漂亮,但是她的頭顱左側曾遭受重擊,眼睛以上截止太陽穴的地方呈現放射狀骨碎裂,皮膚完全裂開剝離,失血量較大,全身上下只有這一處創口,定性為致命傷。

蘇拂看了一會兒,將被害人的衣服領子拉好,掏出手機按了一陣,才抬頭道:「夏洛克,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ell,」夏洛克的聲音很低,幾乎都是鼻音,「我需要整理我的思路——說說看,你的觀察。」

蘇拂脫去醫用手套,抬頭道:「死者年齡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學歷不高,生前可能從事酒店女招待職業,工資低,貧窮,在被殺害之前幾個小時曾經去過酒吧,有吸食大/麻的前科,但是近期找到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

「至少是四星級酒店,」夏洛克接上她的話,「她的口袋裡裝的壓花紙巾,只有四星級以上酒店才會提供。」

雷斯垂德皺眉:「可是,如果她是住在這家酒店裡呢?難道住客不會攜帶酒店的壓花紙巾嗎?」

「她是個服務員,」蘇拂道,「小腿肌肉突出且強健,說明她長時間站立,腳後跟有輕微變形,這是長期穿高跟鞋的結果,皮膚白皙沒有任何曬痕,室內工作,畫著濃妝但是手指甲卻沒有任何裝飾且修剪整齊,頭髮雖然披著但是髮蠟痕迹很嚴重,說明她曾經長時間將頭髮挽起以至於她不得不塗抹大量髮蠟來消除頭髮上的褶痕,因為服務工作要求著裝和打扮必須得體,一般的酒店對服務員的要求不會這麼嚴格,如果是四星級酒店的話就說的通了,但是就她的經濟狀況而言,肯定住不起。」

多諾萬警佐皺眉道:「你怎麼知道她很貧窮,明明她的裙子是名牌——」

「Oh——女人顯然更為了解女人,」夏洛克語氣略有些誇張的道,「她的裙子是名牌沒錯,但是這肯定是她勾搭的那位有婦之夫送給她的——是的,不是男朋友,是情夫。

她並不喜歡這個樣式,因此才會穿著它去酒吧里嗨,即使裙擺上沾了廉價的威士忌和糖果漿汁也在所不惜……蘇,她不是有吸食大/麻的前科,而是從來就沒有間斷過,我猜她高中都沒有畢業,因為她甚至連『亞力克西斯』這個名字都拼錯了三次也沒有寫對——對,就在她左手背上,很可能是酒吧里一個看對眼的帥哥……」

他換了個方向站著,那裡可以更清楚的看見死者的臉頰:「連一個輕易搭訕的陌生男人都要留聯繫方式,顯然她對自己情夫的感情並不忠誠,只是看中了他的錢財,這是一個貪慕虛榮的拜金女人另外順便說一句,她的戒指並不是紅寶石而是普通高型鋯石,有哪個富裕的女孩會用一件廉價的首飾搭配名牌衣服?」

一個人,或者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長著人身體的怪物,脖頸之上本該長著頭顱地方劈出一個四分五裂的口子,就像是腦袋開成了一朵巨大的,噁心的花,每一花瓣上都肉瘤滾動,利齒粘著惡臭的涎水和血沫,內里伸出猩紅詭異的觸手,章魚般舞動著,而每一觸手的底端,都生出一個突兀的,瘋狂轉動的眼珠子。

地上扔著殘破的肢體碎肉。

蘇拂後退一步。

那怪物緩緩轉身,食人花一般的頭顱一開一合,聲音嗡嗡:「……人類?」

鮮血和碎肉滴滴答答的順著它的一整排尖牙流淌下去。

「Protego(盔甲護身)!」

「碰!」

兩隻黏糊糊的觸手重重的撞在了盔甲咒上,巨大的衝擊力推得她後退幾步,她貼牆躲開另外一隻首端化成刀刃觸手——「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三隻觸瞬間被切割成長短不一的好幾段,但是緊接著又有新的觸手不斷湧上來,蘇拂的魔杖幾秒之內炸出去無數道魔咒的光弧,其中不乏不可饒恕咒,不幸的是死咒並沒有打中,有兩道鑽心咒穿過了怪物的身體,它竟然只是痙攣了幾下,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新的傷害。

蘇拂表示自己有點方。

這他媽到底什麼鬼玩意兒!

更令她驚奇的是這怪物竟然還能一邊攻擊一邊口吐人言:「比一般人更有力量的人類……」

這怪物可以遠程作戰,她不行,她幾乎被那些詭異的觸手逼得只有退的份,平常的魔咒在它身上效果減輕了好幾倍。

辟出最後一道沒有的打中的阿瓦達索命咒之後,她的手指魔杖間徐徐騰起猩紅色火焰,那火焰纏繞著她的魔杖,迎風生長,她大力一揮——火焰剎那化作了一條巨大的火蛇,從她的魔杖尖上飛出去,張開熱浪沸騰的大嘴,一口將怪物吞噬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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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夏洛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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