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老娘好這口

8.老娘好這口

秦青檢查了韓七的傷勢,開出一張藥方來,道:「沒有傷筋動骨,多卧床休養便是了。」瞄了一眼琳琅公主,添了一句:「有些地方皮破了,不要碰生水,癒合的時候不能撓,不然會留疤。我這裡有個難得的藥方,要是熬不過癢的時候用來沖洗最好不過了。」卻不開方子,只拿眼睨著公主。

剛才給這暗衛看傷的時候,秦青突然想開了,這公主不就是調戲了暗衛么,他做什麼要替個不認識的抱不平,當務之急,是把自家兒子從她的名單里撈出來。

這次見到的公主性格變化好大,都有點讓他摸不著底了,幾次試探都不痛不癢的,看來想激怒她不是個明智法子,說不定會遷怒自家兒子呢,還不如開誠布公的跟她講條件好了。

琳琅聽到他這麼一說,果然很關心的說:「結疤的時候的最癢了,你有好藥方快寫給我吧。還有沒有防止發炎的藥方,也寫一個。」

秦青慢慢道:「這些藥方可不是太醫院裡的常備藥方,是微臣家裡的不傳之秘。」

琳琅側側腦袋,「你想要什麼好處,盡可跟我提。」

秦青:「不敢。只是微臣只有一個兒子,就在公主這次人選的單子上。」

琳琅一愣,「你怎麼不早說,我剛跟陛下說了,這次單子上的人除了韓家的,其餘的都要。」見秦青臉色大變,趕忙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就讓他們不要送進來。」又問他兒子叫什麼名字。

秦青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只要不被送進來,有沒有被選中倒不是很重要,就告訴她自己兒子叫秦蘇,今年十七歲。

這名字蠻特別的,琳琅還真有印象,略一猶豫,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嘆道:「真是不好意思,就有這麼巧,秦公子他,被我君父點在第一批。嗯,要不這樣,我給你寫個條子,你趕緊回去,讓接人的看看,說不定還能阻止他出門。」

秦青一陣心塞,但想現在也只能是這樣,趕緊的催她寫條子。琳琅把他一瞟,半點不吃虧道:「那你也得給我寫方子。」秦青被她氣個半死,但也不能怨她,黑著臉自去寫方子。

琳琅不知道這種條子怎麼寫,便在腦里問公主,公主逮住個機會便嘲笑她一番。琳琅也不生氣,見她擺架子,就關閉了通話渠道,自己按現代公文格式寫了個批條。

「同意將秦蘇自二公主侍君候選名單剔除,不予徵用。」落款:華琳琅。寫完,欣賞了一下自己尚算工整的楷書字跡,衷心感激自八歲那年開始,由爺爺督促練習了五年毛筆書法。又看向璃兒:「我的印鑒呢。」

璃兒果然隨身帶著公主私印,她大模大樣的蓋上印章,便算完成了領導批條,全程沒有經過公主指導,氣得不能作聲的公主連翻白眼。

秦青接了批條,見到上面的文式實在奇怪,不是宮裡慣用的文辭,暗道這是有心捉弄我么?但見雖然讀著怪怪的,卻詞意清晰,簡單一句就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應該能管用。現在時間緊迫,金印已下,也不好讓公主重寫一回,只得不大滿意的把批條給收了。急著要回家截住接人的使者,也沒空處理韓七的傷口了,只留下一句等下讓人去太醫院拿葯,自己就揣著批條急匆匆的走了。

他留下個手尾,正中琳琅下懷,果然等拿葯的人回來,她就屏退眾人,獨留下洗墨這個小廝和她留在房裡,給韓七料理傷勢。

洗墨被璃兒喚來,說是要給受罰的暗衛換藥,心裡還是頗欣喜的。要知道他這種伺候人的小廝,對這些英武的侍衛都是非常羨慕的,而暗衛更比侍衛厲害多了,簡直是偶像級別的,而韓七更是成功阻止了這次行刺,救了公主的命,簡直是偶像中的英雄。

換著平時,他是只敢躲在一旁,用仰慕的眼神多瞧幾眼的,現在竟然能夠近身服侍,那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不但能接近英雄偶像,還有機會套個近乎,真是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事。

誰知等他來了,公主讓人放下熬好的葯湯還有繃帶毛巾等物,便屏退眾人,自己卻留下跟他一道。

洗墨如坐針氈,心裡再有多麼仰慕的想法,也不敢透露絲毫。戰戰兢兢把韓七的衣服給脫了,哆哆嗦嗦的開始給他洗傷口。他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況下,加之平時也就是沖茶倒水,沒有見過這等場面,一下子手都抖了,幾處破皮的地方本來已經止血,被他這麼一碰,頓時又冒出血來。

韓七知道公主在房裡,也許是為了監工,他實在也很尷尬,雖然洗墨粗手粗腳把傷口又給弄裂了,也強忍著一聲不吭。

倒是琳琅忍不住道:「洗墨你怎麼搞得,這又沒有灌膿,誰讓你又把傷口給弄破了的。」

洗墨被她這麼一嚇,更是忙亂,手裡拭著的毛巾不禁便用了點力,結果一按之下,韓七一個哆嗦,毛巾染上了一抹紅。洗墨眼看手重了,嚇得幾乎哭出來。

琳琅唉了一聲,挽起袖子道:「退後。」心道,我果然是明智的,就知道這種場合就得親自出馬。

洗墨退了兩步,一個踉蹌,腿腳發軟,站不直了。

琳琅道:「你這是暈血,到椅子上坐著,等好些再來幫我。」一面把他給攙自己剛坐過的椅子上了。

洗墨方才真的眼前一黑,胸口發悶,歇了一陣,眼前漸漸明亮,才看見公主挽著袖子在給韓七沖傷口,他揉揉眼睛,發現不是幻覺,頓時大驚失色,猛地從椅中彈起:「公主,您……」

「噓,噤聲。」

琳琅讓他坐下,洗墨根本不敢,站在旁邊發抖。只好讓他拿著太醫院送來的藥膏,站在旁邊。

琳琅用毛巾浸透葯汁,先從韓七的肩膀開始,一點點的沿著鞭痕給他擦拭上面殘留的血跡,沒有滲血的,已經止血的,也都擦一遍,這是消毒。

韓七沒料到中途換人,結果讓洗墨把衣服扒了,現在也不好再穿上,只好僵著全身,把臉埋進枕頭裝死。他的後背傷得最重,一百鞭有一多半是落在這上面的,看到那青紫紅交織彷彿套了件斑斕緊身衣的背部,琳琅知道雖然表面看起來只破了幾處皮,但下面的肌肉是受到不輕損害,說不定肉都爛了,要是破了皮還好些,可以讓藥液滲進去,現在這樣捂著,只能好好養了。難怪韓七那麼精壯的一個人,挨了這頓,起床也不便了。

她手勢盡量輕柔,把鞭痕都擦了一遍后,又讓洗墨上前,拿他捧著的藥膏,用手指沾了,極輕的塗在他傷口上。她的指尖隔著藥膏在他皮膚上塗畫,覺得指尖下的皮膚繃緊,肌理緊密細膩得每一寸都是生命力爆表,不禁有點心猿意馬,自己這噴薄而出的荷爾蒙啊,老是想把人撲倒腫么辦!

韓七感覺到公主的手勢十分輕柔,雖然還是綳著,但身體的反應有時是不由人的,微蹙的眉頭鬆開了一些,肌肉慢慢放鬆下來,眼睛卻始終緊緊閉著,沒有睜開。

琳琅覺得他還是緊張,便找洗墨說話:「你看到沒有,他傷在皮下,你不能再用力按壓他,會引起皮下出血的。」

洗墨完全聽不懂公主在說啥,只能不斷點頭加上請罪,又表示他可以再努力試一下,將功贖罪。

琳琅道:「這可不是塑膠假人可以讓你練手的,他都傷成這樣,絕不能讓你練的。你要學這種療傷包紮的手法,不是馬上就能學會的,要經過反覆的練習,你要真正想學,我就讓做個假人給你學。」

洗墨愣了愣,他原本不想學的,但被公主這麼一說,似乎是想讓他掌握一技之長的意思,主子讓你學東西,就是抬舉你呀。他遲疑問:「難道公主以前……」

「嗯,我學了三年哩!」話一出口,琳琅道一聲糟,不小心露陷了。趕緊乾笑著補救:「總之沒有經過練習是不能輕易上手的,韓七是救了我命的人,我怎麼報答他都不為過,況且他挨了這頓也是因為我,這親自給他敷傷口只不過是稍作彌補,我是不放心交在旁人手裡的。」

說著,手指感覺到按著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她心中大樂,聽到了呀!聽說這種暗衛都是很忠心的,也就是死心眼,她趁機給他洗腦,「陛下把他交給我,往後就是我的人了,無論生死,都得聽我的話。」所以領罪什麼的以後就不要那麼自覺了,至少要先來問問我呀。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

洗墨卻以為自己聽懂了,點頭道:「對呀,小人也是這樣想的,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琳琅白了他一眼,心想你這臭小孩插什麼嘴。見背脊上的傷料理完了,一鼓作氣,唰的一下把韓七的褲子給拉了下來。

韓七猝不及防,身子不由自主一挺,低低的「啊」了一聲,耳後脖子一溜紅了下來,像只被燙熟的蝦子。

琳琅伸手拉過薄被,蓋在他背上,稍微舒緩一下他的尷尬,這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手法。習慣以衣服蔽體的人,一旦被人扒光,總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和羞恥的,這時只要還給他點蔽體的衣物,不管遮住哪裡,總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於是韓七果然就沒有蜷起來或者抵死反抗了,就這麼一個過渡,琳琅沾著葯汁的毛巾已經在給他擦后臀了,手勢跟剛才一模一樣,身體對感覺有本能的記憶,對剛才悉心的照料並不抗拒,雖然還是紅著僵著,但韓七現在再想說不要,也是遲了。

琳琅非常哈皮的把韓七的小蠻腰小窄臀給「摸」了一遍,尾椎兩邊腰臀上還有一對小酒窩,她強忍著沒有拿手指戳上一個。兩條併攏的大長腿還真是如她想象一樣,肌肉流暢,線條優美,非常直非常長非常有力的樣子,施刑官怎麼沒有關照他兩條腿呢,害她現在想摸一把都不行。

默默淌著口水,她又想把人翻過來,這次韓七抵死不從了,一碰他就要顫抖起來,緊緊抱著被子,閉著眼睛道:「有勞……了……屬下……前面沒有傷……」

琳琅暗道,怎麼顯得咱像個老司機猥瑣未成年少女似的,這也太誇張了吧。一面又想韓七抖成這樣,怎麼沒把他蒙臉布給抖下來呢。更思索了一下伸手把他的蒙臉布扯下來,或者把胸前抱著的被子搶下來的難度係數。

最後想到他背後剛料理好的傷口,非常可惜的咂咂嘴,還是放過了他。

站起來道:「你好好養傷,我讓人送好吃的給你。傷口不要自己弄,晚上我再來。」

聽到身後韓七近乎驚恐的語氣:「公主!真的不必……」

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嗎?琳琅強忍著不要笑得太猥瑣,老娘就是好這口啊!以前只敢在心裡YY,現在有大好機會擺在眼前,怎麼可能放過。

「對了,洗墨你留下照顧他,看緊點,不要讓他亂動又弄破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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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錄(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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