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出路

123.出路

?訂閱率不足無法及時看到新章o(∩_∩)o由於道路里太冷,她們幻化的厚實外袍根本抵抗不了寒意。她們肩並肩,緊緊地牽著對方的手,亦是冷得受不了。水草冷得臉色發白,要不是她心心念念著一定要找到貝殼嬸嬸,她實在是多一步路都不願再走了。

於是,葯醫不得不停止前行,他取出驅寒的藥物:「這兒很冷,禁地會更冷,這些本來是我留著給你們在禁地服用的葯丹。你們受不了的話,就先回去,千萬不要逞能。」

葯醫拿出來的驅寒藥物,黑璽看都沒看一眼,他壓根不需要這些。

正因為大黑蛟不要,被大黑蛟牽住手的荷青也沒服用驅寒的藥物。這會兒,他牽著大黑蛟的手感到特別暖和,無需藥物輔助。他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不如暫時不吃。

不管怎麼說,藥物彌足珍貴,他眼下完全能節省一些,將這些藥物留給更需要它的人。

鯉魚和水草著實冷得受不了,她們急匆匆地接過葯丹一口吞下,臉上這才恢復了些許血色。

黑璽見狀不問不勸,她們若是不服用藥草的話,一直冷著凍著也不是個事兒。她們與黑璽的修為相差甚遠,達不到自行的驅除寒冷的程度。

服了驅寒藥物的水草很快緩過了勁兒,她又有力氣繼續趕路,不再是哆哆嗦嗦的困在半路走不動。她沖眾人笑了笑:「我沒事,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我能堅持得住。」

再次啟程,葯醫不快不慢地走在最前面,他始終處於大黑蛟觸手可及的位置。一旦葯醫有任何異動,大黑蛟可以立刻制服藥醫,避免葯醫傷及他人。

在此期間,葯醫沒有刻意改變步速,大黑蛟也沒有刻意的改變步速。他們之間保持距離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黑璽篤定,葯醫在睜眼說瞎話,不值得相信。接下來要怎麼尋找扇貝妖怪,黑璽會採用自己的辦法,與葯醫完全無關。

眼看他們走的時辰越來越久,荷青愈發疲憊,黑璽認為,他們沒有再繼續走下去的必要。任由葯醫帶路,不是解決問題的有效途徑。

根據黑璽的判斷,他們此刻走的這些路程,已然超過了扇貝妖怪獨自前行的長度。

其中,至關重要的判斷依據是玉石的氣息,玉石的氣息逐漸遠離黑璽,黑璽和玉石所在的位置拉開了距離。

此前黑璽也曾考慮,倘若玉石無意間從扇貝妖怪口袋內掉出,落在了某個不相關的地方,它不在扇貝妖怪的身邊,該如何是好。

即使如此,黑璽同樣認為他們很有必要先尋得玉石的下落,進而猜測扇貝妖怪的處境。

沒有任何徵兆,黑璽停下腳步。他不再往前走了,緊跟黑璽身側的荷青也隨之停在原地。

荷青納悶地看著大黑蛟,不懂大黑蛟突然止步不前的理由。大黑蛟握著荷青的手溫暖依舊,這一刻,荷青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平靜,並非中途忽然出了意外。

他記掛貝殼嬸嬸,卻也犯愁這麼茫然的前行何時是個盡頭。

葯醫對這番變化一頭霧水。大黑蛟不走,葯醫也不得不停止趕路。大黑蛟命令葯醫帶路找人,他們尚未到達禁地,大黑蛟這是又要鬧哪般。

他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大黑蛟,就聽到大黑蛟問道:「這裡只有一條路?」

「是,只有一條路。」葯醫給予了肯定的回復。

答案一目了然,大黑蛟何必多此一問。這裡從頭到尾只有一條路,縱是它曲折昏暗,可它沒有分岔路,難不成大黑蛟將至今沒找到貝殼嬸嬸的原因,歸於他帶錯了方向。

只此一條道路通往禁地,再無其他。

黑璽聽得葯醫的話,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冰冷還透著嘲諷。隨後,他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回走。

葯醫一臉疑惑,鯉魚和水草也是迷茫不解地看著掉頭就走的大黑蛟。他們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確,可是,貝殼嬸嬸尚未找到,大黑蛟怎麼回去了。

荷青握著大黑蛟的手,大黑蛟往回走,他也只能往回走。他忍不住仔細的觀察大黑蛟,唯恐大黑蛟出了異樣。

然而,映照在夜明珠的光亮之下,大黑蛟的神情並不算暴躁,好似成竹在胸。荷青輕聲問了句:「我們去哪兒?」

「找一件東西。」黑璽回道。這件東西與扇貝妖怪息息相關。

此次,眾人的先後順序發生了變化。

黑璽和荷青走在前面,鯉魚和水草走在中間,葯醫反而落在了後方。從始至終,黑璽都沒回頭,絲毫不在意葯醫到底有沒有跟過來。葯醫是否與他們同行,也就那麼回事,提供不了多少幫助。

黑璽往回走了小段路,再次停下,他在周圍徘徊幾遍,終是確定了一個位置。黑璽站定了,伸手按在凹凸不平的泥石表面,準備強行破壞。

葯醫面露難色,語速不由較快了幾分:「你做什麼?萬一上面塌了……」

「塌不了。」黑璽分外淡定,他的手中猛地加大了力度。伴隨著葯醫的制止疾呼,泥石紛紛跌落,這條道路挖的極深,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頭頂的塌陷。

可惜,黑璽對葯醫的勸阻充耳不聞。

喀嚓一聲,黑璽落拳的位置裂開了一道長縫,緊接是第二道縫,第三道縫……這些裂縫如同蜘蛛網般擴散,轟然倒塌。

眾人頭頂上方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泥土接二連三的掉下來。黑璽拉住荷青的手一步邁過,來到了另一邊。

鯉魚和水草快步跟上前,葯醫也慌忙跟隨。他對大黑蛟的行為不滿,認為大黑蛟不該魯莽暴力,他們頭頂上是整個碧波湖,大家的家園,弄塌了如何是好。

黑璽對葯醫一如既往的視而不見,他朝前走了幾步,彎腰拾起了落在那兒的一塊灰白玉石。玉石尚未經過打磨,看起來平淡無常,實則是一塊珍貴的璞玉,精雕細琢后它會成為一塊上好的美玉。

正因如此,貝殼嬸嬸捨不得用掉它,而是留在了口袋裡。而現在,玉石落在了此地,貝殼嬸嬸卻下落不明。

黑璽把灰白玉石放在荷青的手心,說道:「收好。」

玉石的表面還殘留著貝殼嬸嬸的氣息,彷彿貝殼嬸嬸上一刻仍在這裡,荷青從不懷疑,大黑蛟有本事找到貝殼嬸嬸,大黑蛟在道路的另一邊,就已覺察到了這條路的存在,他的判斷無比準確。

見狀,鯉魚和水草湊近:「這是?」

荷青攤開手心,給她們看玉石:「是貝殼嬸嬸的東西,還有她的氣息在,離開她身邊應該沒多久。」

鯉魚水草和荷青的看法一致,佩服大黑蛟能找到這裡。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看最後過來的葯醫,心情格外複雜。頭頂上方掉落的泥土盡染湖水,變成了淤泥,淤泥弄髒了葯醫的頭髮,葯醫頗有幾分狼狽。

葯醫始終缺了該有的解釋,而黑璽根本不在乎葯醫說什麼。

葯醫說不說,說真話說假話,黑璽均是無所謂。他對葯醫欺騙的怒火,早已轉為了不屑,他倒是要看看,對方耍什麼花樣,鬧的是哪一出。

黑璽在想,是這個葯醫膽大包天,敢在他眼皮底下裝模作樣,還是葯醫身後另有其人,指使葯醫這麼做,葯醫對對方的忌憚超過了黑璽。

葯醫說貝殼嬸嬸走的剛才那條路,偏偏對方的玉石留在了這裡,又是一次假話。

兩條路,它們也許通往同一個地方。它們僅僅是一牆之隔,兩邊的情況天差地別。

葯醫領著他們走的那條路,又黑又冷,挖得高低不平,曲折難走。好多地方,大黑蛟還得彎腰低頭,相當的不自在。

然而,此刻的這條路,它修得平坦整齊,還用石塊搭建了石壁,兩側均有照明,又寬敞又亮堂。最關鍵的,這邊一點兒也不冷,不知是用了何種手段,驅散了那股陰冷得讓人難以忍受的溫度。

黑璽覺得葯醫再對天發誓,說自己毫不知情,都是鬼扯。葯醫的話,黑璽從未往心裡去,他僅是通過葯醫進行觀察,判斷葯醫或者葯醫身後的那人何時露出本來面目。

依照黑璽的想法,直接掀平碧波湖和碧波湖周圍區域最為簡單方便。到時候,看這些小妖怪還鬧騰不鬧騰,還要折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面對對方質疑的目光,葯醫不吭聲,黑璽懶得多說,聽這些謊話簡直是浪費時間。

只不過,大黑蛟與葯醫不熟悉,荷青他們卻已與和葯醫相處很久了,他們的心裡很不好受。荷青環顧附近的環境,又瞧了瞧葯醫,他張了張嘴,話卻說不出口。他記憶里的葯醫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醫者,而不是謊話連篇的騙子。葯醫被大黑蛟揭穿了一個又一個謊言,卻一句解釋都沒說過。

貝殼嬸嬸不見了,葯醫卻一次次的欺騙他們,荷青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荷青垂下眼帘,緊跟著大黑蛟沿著這條新的道路往前走去。這一條道路平坦,明亮,還十分暖和,荷青的心卻莫名的很冷,他不知道貝殼嬸嬸如今是否平安。

貝殼嬸嬸一直非常照顧荷青,荷青喊她貝殼嬸嬸,可是貝殼嬸嬸在他的心底,就是母親一樣的存在。

鯉魚抖了抖一身的寒意,她面向沉默的葯醫,目光頓時凜冽。她和荷青不同,她不會選擇一言不發。

「你以前一直是我尊敬的長者。」鯉魚說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也不知道你想要得到什麼。碧波湖是大家的家,是所有人的碧波湖,它不屬於任何一個人。誰要傷害碧波湖,破壞大家共同的家園,我不會放過他!」

丟下這些話,鯉魚扶起好不容易從要命的寒冷中緩過氣的水草。水草走了兩步,她回頭看了眼藥醫,聲音出奇的平靜:「我不懂還能不能相信你,也不清楚剛才我和鯉魚吃的是驅寒藥物,還是毒|葯。我很慶幸,荷青他們沒有吃你給的葯丹。」

水草笑了笑,儘管還有些冷,她已是恢復得差不多了。她相信,這條路是正確的路,可以尋回貝殼嬸嬸。

每次荷青喝葯湯,黑璽都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無奈。

黑璽曾默默地查看過荷青喝的葯湯成分,全是安胎補身體的藥效。他嘴角輕微地抽了抽,不自覺地瞄了眼荷青的肚子,難道那兒當真有他的孩子?

如果這事是真的,不是荷青和貝殼嬸嬸存心算計他,那麼就得從長計議。他的脾氣再暴躁,也沒有到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的地步。

黑璽住在貝殼嬸嬸家,他和荷青被貝殼嬸嬸百般照顧的待遇截然不同,貝殼嬸嬸毫不猶豫地對大黑蛟收取了極高的伙食費。

貝殼嬸嬸伸出手,淡定道:「給錢!」

誰讓貝殼嬸嬸看大黑蛟始終不順眼,更何況,大黑蛟明顯一副有錢大妖的樣子,她不讓大黑蛟出點血怎麼行。

貝殼嬸嬸總得為荷青以後的日子盤算。荷青那麼傻,大黑蛟一來,荷青立刻樂顛顛的撲過去,整天無怨無悔的照顧大黑蛟。指望荷青從大黑蛟那裡得到好處,怎麼看怎麼不可能。

於是,貝殼嬸嬸決心從大黑蛟口袋裡搜刮一大批錢財,作為荷青和小蓮子的生活所需。

黑璽對這些錢財絲毫不放在心上,他近期只要能夠睡得安穩即可。他豪邁的手一揮,他交給貝殼嬸嬸的財物,荷青他們再努力的吃兩百年也吃不完。

貝殼嬸嬸盯著閃閃發光的珠寶,深吸了一口氣,大黑蛟貌似比她想象中更有錢。她下定決心,為了荷青和小蓮子富裕舒適的將來,她還得再從大黑蛟的錢袋奮鬥一點兒,以備不時之需。

沒多久,貝殼嬸嬸第二次向大黑蛟提出居住條件,她沒有任何壓力的添加了新的要求。大黑蛟可以繼續住在她家,不過除了支付伙食費,大黑蛟必須給荷青修房子。

貝殼嬸嬸態度堅決:「你破壞的房子,你不修誰修!」

荷青的家在大黑蛟掉下來時弄壞了,至今是廢墟。這會兒,大黑蛟留在碧波湖養傷,平時沒有多少事情可做,那就抓緊時間給荷青修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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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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