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到底喜不喜歡我

23.第二十三章 到底喜不喜歡我

用餘光瞥了眼燕淮黎,他正一臉漠然地站得好不自在。燕淮安在心頭暗暗揣摩,方才他突然拉下她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如今這女子過來了他又事不關己冷眼將人晾在一旁。

燕淮黎從來不是作無用事的人。

女子一直舉著銀子很是尷尬,燕淮安向她嘆了聲,「不必了,我們也沒幫什麼,是姑娘你命好,那孩子自己絆倒的,才保住了你這錢袋。」她拉著燕淮黎欲走,燕淮黎隨著她被輕易拉走,燕淮安越發琢磨不透他的心思,走了兩步,還是回身向那女子提點了一句,「出門不比家裡,姑娘以後小心點兒。」

幾步到了客棧門前,這客棧門面很氣派,雕著竹林仙鶴頗為風雅的紅色木門大大敞開著,露出大堂里燈火通明,人滿為患的場景。熙熙攘攘的人挨著人,全都抱了團兒,有的一張桌子侃天侃地,有的好幾張桌子拼在了一起,喝酒行令,觥籌交錯,喧鬧無比。小二滿堂地走著,見著了又來人了腿腳麻利地跑過來給二人邀過去,「二位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

燕淮黎望見這環境十分不滿,他瞅了瞅前邊兒跟著小二往裡走的燕淮安,快走了一步,正好走在燕淮安的旁邊,將燕淮安有意無意地護在身側隔開那些人。

擠過一堆堆人,兩人才艱難到了掌柜的眼前。這客棧的掌柜的是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著一身深藍色長衫,頭髮規規矩矩用布條束著,往人群里一放就再也認不出來那種長相,通身的氣質也是文弱,很難想象他能在這樣一個藏龍卧虎的地方開好這樣一間客棧。

「兩位要住店?要好一點兒的還是實惠一點兒的」

燕淮安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給我們兩間上房。」頓了下又續道:「最好是離得近的。」

掌柜的笑著接了那金子,轉頭沖小二道:「領這二位上天字型大小和地字型大小的吧。」轉而又向燕淮安道:「這兩房間都在二樓的盡頭,僻靜安寧。」

燕淮安看了那笑總覺得有些不對,這掌柜的必然沒他表現出來那麼無害,若是與她無擾還好,她點了點頭,與燕淮黎一同跟著那小二上樓了。

這兩間房的確僻靜,路過一個個亮著的門口,又走了一段昏暗的小道才到了這兩間房,推了天字型大小的門進去,掌了燈,裡邊兒擺設倒真稱得上是上房。屋子很寬敞,布置得大氣雅緻,整體如一副山水潑墨,在窗檯屋角各放了一盆綠植,更將這墨染得真了些。左側就是地字型大小的,一進去裡邊兒又是一種風格,這裡的燈火比天字型大小的昏黃許多,通體的顏色也多以粉嫩紅紫為主,尤其是屋子正中的那一張圓形深紅色大床,望著軟綿舒坦,床的外邊兒籠著一層緋色的紗,朦朦朧朧,一看就不是什麼做正經事兒的屋子。

燕淮安咳了聲,沖小二乾乾一笑,「這屋子不適合我倆,你們這客棧可還有別的屋子?」

小二整天走大堂各樣的事兒都見過是個機靈的,被這一問卻也有點兒難辦,「咱們客棧上好的屋子一共就四間,天地玄黃,玄前一日被一位白衣姑娘定走了,說是今兒入住,黃如今已經是咱們掌柜的的專用屋子了。至於其他的屋子,還算可以的都已經定出去了,只剩下大通鋪了,兩位貴人,要不您們在這兒將就一晚?」

燕淮黎適時肅然道:「淮安,不若咱們一同在天字型大小的住罷,還能省下些房錢。」

燕淮安十分寬和向小二道:「這屋子第一眼望著挺突兀,再望兩眼也還算可以,就這樣罷,對了,如果方便的話一會兒給我送上來一桶熱水來。」

小二見著自家的地字型大小終於定出去精神一震,原本已經熱情的很的態度更加熱情,「好嘞!熱水馬上來!您稍等片刻!」

小二一溜煙兒跑沒影了,燕淮安左右瞅了瞅,給門關上,燕淮黎看著她的動作挑眉,她回過頭給燕淮黎身上的包袱卸到桌子上,散開了拿出一袋糕點,邊拿邊沖燕淮黎小聲問道:「那姑娘是誰?」她將糕點外邊兒油紙的封口撕開,拿出來一塊兒雪白的甜糕放進嘴裡,疑惑地望向不做聲的燕淮黎。

「不知道。」

燕淮黎走過來,她默默退後半步,他將她手裡啃了一半兒的糕點輕鬆奪過去,一口吞下,「夜裡了,淮安少吃些。早些睡罷。」

他拍了拍手,轉身離去。

沐浴完之後頭髮擦的半干,燕淮安罩著件兒外袍坐在床頭想今兒的事兒。對於那姑娘燕淮黎的態度太過曖昧,不像是認得,也不像是不認得。她望向屋子壁上跳動的火焰,那些世里她只被禁錮在那幾天的流光里周旋,倒是從未有過這個人,想著想著她又一笑,也好,有了變數,才有生機。

她閉了閉眼睛,安撫著奔騰著的心緒,半晌,她重新睜開眼睛,髮絲已經全乾,揮袖將燈火滅了,躺著入睡。

還沒等睡著,從半開的窗戶外赫然翻進來一個人,凌厲的風聲想讓人忽略都難,燕淮安眸子霍然睜開,是燕淮黎。燕淮黎著白色廣袍大袖,髮絲散亂,臉色襯著微弱的光應當是凝重的,她皺了眉,坐起來小聲道:「有事兒?」

燕淮黎沒答,走到床邊利索脫鞋上床,帶了一股子濕氣擠到她裡邊兒躺定了才笑道:「今夜我那邊兒勢必不太平,來淮安這兒躲一躲。」

燕淮安莫名其妙,眼前一瞬間卻忽然晃過那白衣女子的臉。「因為那白衣姑娘?」

燕淮黎只點點頭,仰躺著閉了眼一副不欲再提的模樣。

燕淮安看他的樣子給要問的東西咽回去,隱隱心頭有些憋悶,伸手欲推他趕他出去推到一頭濕漉漉的頭髮,難怪方才他一進來就那樣濕冷。燕淮安猶豫一下欲收回手,手卻被人捉住了,他亦坐起來,一雙桃花眼泛著笑,「淮安怎麼這樣氣沖沖地推我?」

「哪裡氣沖沖了?」

他鬆了手「沒有便沒有罷。」說完又躺了回去。

燕淮安搖了搖他,「給頭髮烘乾了再睡。」

他的眼眸睜開,落了皎皎的銀河,在一室暗沉里顯得璀璨清亮,「淮安來?」

燕淮安躺回去閉上眼睛,左右得了傷寒苦的也不是她。

屋子裡平靜下來,燕淮黎好似已經睡了,燕淮安心情跌宕起伏到底還是默默伸出手,給他的頭髮悄無聲息地烘乾了。

烘乾的那一瞬間,燕淮黎驟然翻身壓上燕淮安,燕淮安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緊緊扣住,兩隻腿也被狠狠壓制,這境況似曾相識,她驚疑抬眼,身上的人慢慢俯身欺近,一陣煙霧從燕淮黎的方向慢慢溢過來,那是他來的時候就已經備好了藏在手心裡的迷藥。

昏睡之前,恍惚間,燕淮安聽見那人的喃喃低語:「淮安,你早就知道了罷。」

「嗯?」他用鼻尖親昵地磨了磨燕淮安的額頭,柔軟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有幾縷落在燕淮安的脖子旁,蜿蜒纏綿,彷彿挑逗,「卻一直裝作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歡喜我?」他居高臨下地望著燕淮安,聲音低啞,「歡喜了」他笑得彎了眸子,「今兒吃醋了罷。」忽然眸子里的光又漸漸冷卻,語氣陰冷「可你為什麼歡喜了,也總是想要拋棄呢?」

「淮安,你看這屋子是不是很熟悉。」他呵地一笑,「我也很熟悉。這不就是燕京城裡瀟遙樓里那些個妓.子的屋子么?」

「你不知曉罷,每一次你和蔣瑤音去,我都會接到暗衛的密報,然後像一個傻子一樣飛過去,在屋頂上透過那幾片瓦的縫隙,眼睜睜望著你與別人調笑。淮安,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殺了你。」

他在夜色里不再遮掩,露出最真實的冷漠與陰狠,他將手放在燕淮安的脖頸輕輕地觸碰著,忽然又使了力氣,將燕淮安緊緊掐住。

他感受著身.下的人一點一點失去生機,冷漠地望著,又忽然慌亂的收回手,探了探燕淮安的鼻息,獃獃望著她昏過去的模樣,半晌,他難過地低吟「既然你決定了要拋棄我。」他又重複了一遍,「決定了要拋棄我,又為什麼總是這樣對我好呢?淮安。」

燕淮黎俯身吻了吻燕淮安的耳垂,「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所以,」他將那耳垂含在口裡,撕咬研磨,含糊道:「陪我下地獄吧,好么?」

「好么?」他又問了一句,撕開燕淮安的衣衫。

「其實我知曉你不喜歡,也不會原諒我的,你對我從來都只是那可憐的什麼感激愧疚,淮安啊,」他伸手摸上她的臉「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麼厭惡你愧疚著的,那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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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總是要殺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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