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回
宴會在公主府的花園舉行.一走進公主府的花園,就顯示出了皇家的氣派.怪不得人人想當官,也怪不得誰都想做皇帝.就算一個先皇帝的女兒,一個兩朝的皇帝姐妹,大長公主元華的家就有這麼大,這麼豪華.真的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公主家的花園比起皇宮中的花園也並不太寒酸.這裏的花不但多而且都是稀有品種.佔地在我的山海關不算太大,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來說,已是超大規模了.而且我聽說這個大長公主雖然是天啟皇帝朱由檢的親妹妹,崇禎皇帝朱由校的親姐姐,可她並不在兩朝中太有地位.不然的話她的丈夫趙都尉早就是什麼公或者侯了,不會連伯爵的地位也是她這個姐姐幾年前硬從弟弟崇禎皇帝朱由校哪裏求來的.其實趙都尉的人品和才能都不錯.
這次趙都尉請了六部九卿四品以上的近三十個官員作為這次的陪客.在花園裏,早就準備好了桌子和椅子.他們在花園裏還支起了花燈,在花園中邊賞花邊喝酒,不但空氣好,而且夠大夠舒服.這個主意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夠新穎的.
公主家的花園有近十畝地,就算來個幾千人也不會覺得太擠.花園中間有一個亭子,往亭子往外有一條又寬又長的青石路.宴會就設在青石路上.官員們每兩個人一桌,桌上不但有菜還有一些擺設和美酒.不愧是皇家的,不但菜好酒美,佈置的也清雅.我從進公主府第三次暗中讚歎,公主府有能人才能這樣.
公主和趙都尉坐一桌,我在他們對面一個人坐一桌.我們兩桌距離花園中的小亭子最近.桌上的菜色不但更多,而且身後還有不少的宮女在一邊伺候.大長公主元華一身宮裝,但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養成的氣質,她穿着的衣服並不華麗,也怎麼看怎麼高貴.不但顯示了她公主的身份,更把她襯托得更年輕漂亮.以她的年紀,在現代社會根本算不上中年婦女,只能算是已婚婦女就算不錯了.可在古代,她已算是半老徐娘,她的孩子都快可以做新娘的,她當然算是年紀不小的一個老公主.
剛才在門口出現過的女孩子沒有上桌,也沒有出現在花園裏.可能是規矩是這樣的,還是女孩子有點害羞,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露臉也說不準.不過她不在,我覺得更自在.當時一見她在外面迎接我時,我真有一種想馬上離開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了公主和女孩子后,心裏總想起明霞,特別是看見女孩子時,我覺得明霞在用一種憂怨的眼神看着我,令我不舒服.
我的禮不算輕,而我是輕裝來趙都尉的公主府,不但沒有帶武裝,更是連下人都沒有帶幾個.當時的我已養了大半尺的鬍子,一身半新的錦袍,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快三十歲的文人.因為我經過明霞的事後,整個人的體格也變了,不但人變瘦了,而且氣質也變了.只有我在喝酒的時候,還有殺人的時候,我才顯露出我原來的霸氣和威風.艷兒姐姐說我是扮豬吃老虎的人才.
就算我已裝老了,裝成熟了,我還是所有四品官中年紀看上去最小的一個.官員們的年紀都偏大,一個關於能爬到四品以上時都也有四五十歲,而且來的客人都是文官,沒有武將.這樣一來我更是顯出與眾不同.看來趙都尉為這次請客花了心思.
趙都尉明顯打聽了我的事,知道我愛喝酒,但家中艷兒姐姐並不在家準備酒.所以宴會的酒不但好,更是專門買來的酒.剛好快到年底了,一些貴州賣茅台酒的老客到了京城.但他們今年算賺不到大錢了,本來他們準備在京城賣一部分,其它的好酒送到邊關去賣.邊關的老百姓還是軍隊的將士,喜歡喝烈酒,茅台夠烈夠純,所以年年都能賣個好價錢.可今年邊關出事了,這酒不能再北運,要麼在京城賤賣,要麼只好運回老家.趙都尉辦宴會,剛好買了他們的酒.在為他們解了圍的同時,酒的價格當然也不會太貴.趙都尉決定買酒時,就準備宴會上用一部分,多出來的酒都為我收著,等我要喝時他再瞞着艷兒姐姐給我.也算是他這個未來老丈人和女婿之間的小秘密.
對於在宴會上,不用皇家的御酒,該用剛買的茅台酒時,公主有點不高興.但她知道她丈夫趙都尉不是一個做事不可靠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涵義在裏面.所以公主也沒有說什麼.
當我一坐下后,我不看桌上的菜和裝飾,馬上用力聞了一下酒,就開心地笑了笑的樣子.其他人可能不注意,可公主卻都看在眼裏.趙都尉果然懂我的心,看來我這次會很滿意.公主為丈夫的細心而高興,看來丈夫又幫了她女兒一把.
對於我的高興,官員們是有苦說不出,他們都是一些文人,平時喝點酒也是喝點度數低一點的酒.對於像茅台一樣的烈酒,他們並不是太喜歡.這也是茅台酒成不了明朝時的御酒的一個原因.就因為這酒太純太烈,不太適合高檔宴會請客.不太適合文弱的大明官員在宴會上飲用.一些不太喝烈酒的官員,裝裝樣子而已,喝不上幾杯,一些會喝點酒的也不敢多喝.在公主府喝醉了酒出洋象,可會大大得丟臉的.
宴會分三個步驟,第一步,公主和趙都尉請大家飲酒吃菜,墊墊肚子.第二步,歌舞表演,一是助興,二是輕鬆一下宴會上的氣氛.第三步,我估計是介紹他們的女兒.我是從小亭中掛着一層輕紗,裏面有一個位子空着才想到的.估計到時候公主的女兒不但會再一次出現,更會有什麼表演.但不是官員們都能看見他們的女兒的.當初在門口時,女孩子是扮成宮女才站在公主的身邊,和我照上了一面.估計趙都尉和公主他們有兩手準備,如果女孩子在門口看不上我,就直接不用介紹了,如果看上了我,就隆重向我介紹她.如果我直接看上了她,就光明正大地在宴會上訂下我們的事.因為我家中已有正妻,就算是我再娶一個公主做小老婆也不需要明媒正娶,只要女方家長願意,我喜歡就可以馬上接回家.這就是古代娶妻和納妾的區別.一個要三書六禮,隆重辦理,一個不需要什麼儀式,馬上就可辦理.怪不得古代男人三妻四妾,養起來很容易.其實是因為女人在當時沒有地位和身份.崇禎皇帝朱由校不惜犧牲自己外甥女的身份和地位,也想拉住我的人和心.本來像元華大長公主這身份,她的女兒最差也可以嫁個大人家當她的大少奶奶.可現在她最多只能算是我的一個小妾,等將來生了一男半女后,才能正式算我的如夫人.只要我的艷兒姐姐不死,她永遠是一個小老婆.
我的樣子像文人,但我本質上就是一個軍人,一個不太注意儀態的軍人.看見我的最愛,就不太注意我自己的樣子.茅台酒在現代社會可是身份的象徵,只有有身份的官員和大老闆才能喝得起它.我在現代社會時,只有見過一次茅台.當時是我的大學老師過生日,我們幾個學生請老師吃飯.老師隨口點了一瓶茅台,嚇得我們這幾個白了臉.又不敢不讓老師點,只好忍着陣陣的痛吃完了飯.等一結帳,光一瓶陳年茅台就用去了兩三千.好好心疼了我們幾個窮學生幾個月.不過錢算花的值得的,老師在我們幾個的評語上說了不少好話.我順利地通過了老師的考試,不需要重考.算是我學生生涯中唯一一次順利過關.後來一是捨不得錢,二是沒有錢在這麼花了,我就開始了白天和老師奮鬥,晚上和書本奮鬥的生活.可我到了明朝後,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愛喝酒,而且不太會醉.對於白酒特別鍾愛,茅台當然是我的最愛,可惜我在貴州時,身上的錢並不多.沒有喝夠茅台,還好這裏的茅台夠多夠好.夠我喝上一夜的.
其實公主對我的影像並不太好,一是她可愛的女兒為了我第一次違背她的意思.第二,關於我的事,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我好像和張太后和她的妹妹明霞都有點關係.張太后的事,已是一個半公開的秘密了.對於張太后最感冒的人要算周皇后和她這個大長公主了.明霞的事,她更是有所不滿.因為明霞的娘原來是她娘的下人,不但勾引了她的父皇,更在天啟朝鬧了一個不小的風波.所以她對這個妹妹不但沒有姐妹情,更是恨之入骨.當初崇禎皇帝朱由校囚禁明霞時,她是力主殺了這個小妹妹的熱門.要不是明霞有點用,又有張太后阻攔,說不準明霞早就因為她而死在皇宮中.她對我也有所不滿,說我功勞太大,又知道太多皇家的秘密,建議崇禎皇帝暗中秘密處理了我.在我血洗皇宮后,她一度還緊張起來,以為我會殺不進皇宮的情況下,向她動手.她卻不知道當時的我不是我自己,不過是我的影子而已.當時的我已是一個假死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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