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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姚嚼著嘴裏的肉夾饃,含糊的說,「這個事兒你知道？」

秦舟點頭,說,「知道啊,都上新聞了,微博上也都是，你隨便刷一刷就看到了。」

沈姚下意識的要掏出手機刷微博，手伸進口袋才想起來,回到家就將包扔在玄關的柜子上,又換了衣服，手機早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兒去了。

秦舟看她動作就知道她沒帶手機,便把自己的手機從兜里掏出來,說，「用我的看？」

沈姚猶豫了兩秒，還是搖搖頭，說,「不用了,問你也一樣。」

秦舟爽快的說，「也行,你問吧。」

沈姚說，「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怎麼看？」秦舟眯了眯眼睛,笑着說,「你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啊,不問我事情經過,只問我怎麼看？你是想問，從我當這麼多年刑警的角度上怎麼看這件事？」

沈姚都驚呆了，事實上她真的只是隨口問問他怎麼看，沒想到他會這樣理解，不過秦舟這樣一說，沈姚還真的挺想知道從他當刑警的角度上怎麼看待這件事。

於是沈姚點頭誠懇的說，「對。」

秦舟似笑非笑的看了沈姚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會兒說，「其實這樣的案子很難界定，雖然不是我接的警，但是如果我去，大概也會定性為意外，因為事發現場經過偵查與死者奶奶的口供相吻合，更何況也沒人會懷疑，一個平常對親孫女兒疼愛有加，孫女兒死亡后悲痛欲絕幾次要跳樓的老人會親手將孫女兒扔下去，不過聽你的語氣，你好像不是這麼想，怎麼？你覺得這起案子有可疑？」

秦舟說到最後，可能是職業習慣，眼神一下就銳利起來，沈姚乾笑了一聲，說，「沒有啊，我就隨口問問，不過也的確覺得有奇怪的地方。」

「哦？」秦舟來了興趣，坐直了些，說，「什麼奇怪的地方，說來聽聽。」

沈姚斟酌了一下，說，「就是你逮捕她的時候，我記得，她說了些亂七八糟的話。」

秦舟點頭說，「嗯，我也記得。」

沈姚說，「就是這裏奇怪呀，你不覺得嗎？如果那個老人真的是疼愛親孫女兒，孫女兒意外去世悲痛欲絕的恨不得跳樓，怎麼會在看到孫女兒的鬼魂後會是那個反應？不是驚喜交加，也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拿起武器想要打死她，這種行為與先前你所說的那些不是截然相反嗎？」

沈姚說完炯炯有神的看着秦舟，等着他說話，沒想到秦舟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說，「看到鬼魂？你信這個東西？」

沈姚，「……」

秦舟看她半天不說話，又說，「怎麼不說話了？你真信這個東西？」

沈姚只好乾巴巴的說，「哦，也沒有，我只是假設，假設真有鬼魂這種東西，那個老人不應該是這個反應，所以我覺得有點奇怪。」

秦舟說，「是么？」雖然表情明顯不信，但還是沒有追着問，想了想說，「雖然你的假設是無稽之談，但如果站在你說的那個角度想，是有點問題，不過你知道的，警察辦案一切都靠證據說話，沒有站得住的腳的證據，即使懷疑的理由再合理，一切都是空談。」

雖然早知會如此，但沈姚還是有點失望，垂著頭無精打採的說，「哦，是么。」

秦舟失笑，剛要抬手摸摸沈姚的腦袋，沈卓就回來了，手裏拿着一大堆單子，看到秦舟叫了一聲，「秦隊。」

秦舟點點頭，說，「接案的民警已經通知了受害人的丈夫，應該一會兒就來了。」

沈卓說好，然後看着沈姚說，「姚姚你先回去吧，坐了一天飛機又折騰了這麼久，肯定累壞了，我讓秦隊送你回去，一會兒受害人的丈夫來了我跟他交接一下就回。」

沈姚也不太想待在醫院，聞言乖巧的點點頭。

坐到秦舟的車上，大概是真累了，車剛開出醫院沒多遠，沈姚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到了樓底下后，還是秦舟將她叫了起來。

秦舟第一次說話這麼溫柔，輕輕碰了碰沈姚的手臂，說，「起來了，回去再睡，再不起來我就抱你進去了啊。」

沈姚本來還有點迷糊，聽到後面那一句一下就清醒了，趕忙解開安全帶說，「起來了起來了，不用你抱，我自己進去。」

秦舟被逗笑了，說，「你這麼怕我啊，上次不還誇我挺帥身材挺好的么？怎麼？都是撒謊騙我的？」

沈姚趕緊搖頭說，「沒有沒有，你是挺帥身材挺好的，我也不是怕你，我只是害怕你女朋友會誤會，你上次不是相親去了嗎？萬一讓她知道了，一生氣黃了怎麼辦？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秦舟笑着說，「什麼女朋友，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倒是挺喜歡她，不過看樣子她對我不太感冒，雖然也說我挺帥身材挺好，但沒有一丁點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我只能繼續當個單身狗了。」

秦舟說着嘆氣一聲，可能是車裏的燈光太暗，沈姚居然覺得他有點可憐，想了想，安慰他說，「你別灰心啊，既然她誇你帥又說你身材好，那肯定是你的外貌挺對她胃口的，不過女孩子嘛，你知道的，哪能相親一次就答應你，肯定是要處處看的嘛，時間久了就知道你的好了，而且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溫水煮青蛙，只要你耐心一點多約約她，注意風度和溫度，早晚是你的人，你放心好了。」

秦舟聽完，認真的點點頭，笑着說，「那我承你吉言，要真成了，到時候請你吃飯。」

沈姚高興的答應下來，說，「那必須的，要真成了，我還算你半個媒人呢。」

沈姚回到家，沈爸沈媽還沒睡，一聽到動靜立即跑出來，擔心的說，「怎麼樣？那個女人有沒有事？就你一人回來了？你哥呢？」

沈姚彎腰換了拖鞋，從玄關柜子上的包里一邊掏手機一邊說，「我走的時候她還沒從急救室出來，不過救護車上的醫生說應該沒啥大問題，我哥還在醫院呢，說那個女人的丈夫去了他再回來。」

沈媽說，「你自己回來的？」

沈姚說，「不啊，秦舟送我回來的。」

沈媽瞪大眼睛說，「那他人呢？走了？」

沈姚莫名其妙，說，「對啊。」

沈媽，「……你這孩子，一點禮貌都不懂，人家大老遠送你回來，你就直接讓人家走了？也不請人家進來喝杯水，這飯都沒吃呢，白忙活了一晚上，人家好歹還救過你。」

沈姚覺得自己好委屈，說，「都這麼晚了，你不是說晚上不隨便讓別人進家裏么？」

沈媽氣的，說，「那他是別人嗎？他是警察，還是你哥的上司，又救過你，再說了，他進來是能把你吃了還是咋滴，別人信不過，他還信不過嗎？」

沈姚，「……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他就是自己人，下次他再送我回來，我一定請他進來喝杯水。」

沈媽這才滿意了，說，「這還差不多。」

回到房間，沈姚在床上癱了會兒才去洗澡，懶得吹頭髮，就用毛巾將頭髮包成一團，盤腿坐在床上一邊拿手機刷微博一邊和系統聊天，「對了，系統，我的金手指到賬了嗎？要是這次你再誆我，我可就真舉報你了啊，光幹活不給人錢，還一個勁的畫大餅，你這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系統，「……」

沈姚見系統不說話，心裏一涼，不可置信的說，「不會真沒到吧？」

系統怕她真舉報，連忙說，「到了到了都到了，你的護體金光咒語陣法手印武訣內功全都到了，還不用升級，現給現用，你要看看嗎？」

金手指終於到了，沈姚興奮的也不困了，激動的說，「當然要看啊，快給我看。」

系統趕緊給她打開，沈姚看了兩秒后，沉默了，半天說，「這都啥呀？」

系統說，「你的金手指啊。」

沈姚，「……你們就不能人性化一點簡潔一點嗎？你看你們都給的些啥，說好的技能你們給一堆秘籍是啥意思？你們還打算讓我練？」

系統也沉默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儘力了。」

沈姚，「……你們這是詐騙，我要舉報！我要投訴！你就等著被重裝吧。」

系統慌了，哭着說，「我真儘力了，他們要這樣我也沒辦法，要不然，要不然我學，以後要用到的時候你就學着我做行不行？其實他們這個秘籍我研究了，只要動作沒錯咒語沒錯，技能就能妥妥的發出去。」

沈姚氣順了一點，不過還是有點懷疑，畢竟她被系統坑的次數太多了，說，「真的？」

系統點頭如搗蒜，打着哭嗝說，「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

沈姚猶豫了一會兒，看它也有點可憐，想了想，說，「好吧，那就再信你一次，不過你要是再騙我，我就真舉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