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97.第 97 章

某天,楊毓忻終於飛升了林徽真神思不屬地坐在一旁,他方才過了一遍主角相關資料,真的沒有發現主角他家跟什麼大寶貝有關。新網址:www.56shuku.net但他沒有氣餒,魔尊說出的話必然有他的深意。於是,林徽真開始根據自己當年看過的修真小說,推測這林家上下究竟有什麼能夠當做蒙塵的寶貝。

是林家大門口的那頭石獅子,還是林家祠堂的某張蒲團?

林徽真的思想開始天馬行空起來。

而林母這邊,她是真心喜歡這個披着火紅狐裘的青年。

首先他的長相就深得她心,比起那兩個一聽她念叨就跑得比誰都快的臭小子,楊毓忻這種長相好,無論她說什麼都能夠認真傾聽,並提出看法一二的青年,哪怕不理解也絕不敷衍的模樣,簡直討喜到了心坎兒上。

就在林母對楊毓忻的好感度不斷上升的時候,楊毓忻的手指撫過右手上的納戒,一旁的桌案上就出現了一紅一黑兩個盒子。

楊毓忻雙手捧著紅檀木盒子遞給林母,緩聲道:「初次登門,小小心意,還請伯母笑納。」

林母笑盈盈地拍了拍楊毓忻的手,嗔道:「來家裏送什麼禮物,阿忻你就是太見外了。」

楊毓忻淺笑不語。

林徽真捧着他那份禮物,只覺得自己捧著的是個燙手山芋。

魔尊送你的禮物,敢收嗎?你敢收敢收敢收嗎?!

貌似不收的後果更加可怕。

林徽真:這一天嚇上幾回,他覺得自己要英年早逝了。

林徽末湊過去,一手搭在楊毓忻的肩膀上,一臉的幽怨。

「我呢我呢,阿忻你簡直偏心。」林徽末一臉控訴地看着好友,「你忘了,是誰在你孤獨寂寞冷的時候陪你喝酒到天亮?是誰在你三餐不繼的時候上門催你勿忘餐飯,是誰……」

「是你是你都是你。」楊毓忻唇角微勾,不待林徽末細數自己對他做出的貢獻,緩聲道:「是你挖了我埋在梅樹底下的酒,喝得一乾二淨。是你在我不想用飯的時候用吃光所有飯菜的行為來提醒我該吃飯了。是你……」

「停停停!」林徽末俊臉通紅,義正言辭地瞪着楊毓忻,嚴肅道:「不許在我娘面前敗壞我的形象!」

楊毓忻略一頷首,聳了聳肩。

林徽末:「………………」

「噗嗤。」林母以手掩唇,笑得眉眼彎彎,花枝亂顫。

哎呦,她這皮猴子似的大兒子呦,總算碰到個剋星了。

林徽真……林徽真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表情。新網址:www.56shuku.net

「喵嗚喵嗚。」

堂內的笑語聲引來了某隻體重超標的橘貓。它踩着貓步走過來,一雙黃瑩瑩的貓眼在見到堂中身披火紅狐裘的男子時,頓時就是一亮。它忙跑到顛顛跑過去,剛想蹭一蹭美人的時候,美人淡淡的一瞥頓時就令橘貓僵住了身子。

「呦,榛子來了。」林母俯身將橘色胖貓抱了起來。

榛子老老實實地坐在林母的懷裏,可憐巴巴地仰著頭看向楊毓忻,慘兮兮地「咪嗚」一聲。

林徽真一臉複雜地看着自己一向看不順眼的橘貓。瞅着它有色心沒色膽的蠢像,要是平常,他一定大肆嘲笑一番。但眼下橘貓色心的對象是魔尊,林徽真就默默閉緊了嘴巴,安靜如雞地捧著魔尊送他的見面禮,動也不動。

林母笑着舉了舉榛子的胖爪,對楊毓忻道:「這是榛子。」

楊毓忻微微頷首,伸出兩根手指摸了摸橘貓的腦門,「很有靈性。」

「咪嗚~~」橘貓榛子頓時做幸福狀躺倒在林母的懷裏,貓眼微眯。

「嘖嘖。」林徽末搖了搖頭,感慨道:「真是作孽啊,連一隻貓都沒有辦法倖免。」

「胡說什麼呢。」林母嗔了大兒子一眼,復又看向冷冷淡淡但異常合眼緣的楊毓忻,只覺得越看越喜歡。摸了摸榛子的腦袋,林母抿了下嘴唇,下了決心。

抬手擼下腕上的翡翠鐲子,林母將鐲子往楊毓忻手上放,道:「伯母這裏沒有什麼好東西,這鐲子是你伯父生前贈予伯母的定情信物,我本想將這鐲子當做傳家寶傳給長媳。阿忻,你與阿末情同兄弟,這鐲子你收著,日後給你媳……」婦。

林母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個容顏極盛的青年直接將那隻鐲子套在手腕上。

修者日日受靈氣沖刷經脈,體質本就遠勝於常人。如今楊毓忻成就元嬰,還覺醒了偽仙胎,一身筋骨有如冰雕雪塑,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哪怕套著女子的飾物,卻也沒有絲毫違和感,反而襯得腕骨有如上好的藝術品,讓人移不開眼睛。

林母:「………………」

楊毓忻彎了彎唇角,道:「很好看。」頓了一下,「多謝伯母。」

林母:「……你喜歡就好。」

林徽末摸了摸下頜,道:「倒沒有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玩意兒。」

原本有些發懵的林母頓時橫了林徽末一眼,「什麼叫做這玩意兒。這是你爹送給娘的定情信物!」

「是是。」林徽末連連擺手,「娘您說的是。您的翡翠鐲子冰清玉瑩,一看就不是凡品,爹他果然好眼光。哎呀,阿忻,你媳婦日後有福了。」

林母抬手輕點林徽末的額頭,「調皮。」

楊毓忻淡然頷首,道:「那是自然。」

林徽真則獃獃地看着魔尊將戴着鐲子的手腕攏在袖中,難道藏在林家的寶貝,就是他娘剛剛送出去的翡翠鐲子?

林徽真死魚眼,這究竟什麼鬼!

接連的打擊讓林徽真越發恍惚起來。

而他的異常,顯然引起了母親和兄長的注意。

林母有些詫異地看着自進屋開始就沉默是金的小兒子,疑惑地道:「阿真今日為何如此安靜,為娘都有些不適應了。」

突然被點了名,林徽真一僵。而後抬頭,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林母身旁坐着的楊毓忻,佯作平淡地道:「什、什麼安靜啊,娘,您說得兒子平日裏多鬧騰似的。」

林徽末笑嘻嘻地看着小弟,「可不就是一刻不得閑的皮猴子嗎。」

林徽真不說話,只默默地盯着自家大哥。

大哥,你行。你有魔尊當靠山,小弟我忍!

…………

雖然林徽真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要謹慎,這個魔尊不好惹,一個弄不好,他小命不保,林家可能就要提前玩完。但穿越前,他也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每日除了學習就是看看小說打打遊戲。而穿越后,十四年來,哪怕書中的一切歷歷在目,但他沒有太多的代入感啊。他哥是個護犢子的,以至於他修鍊至今,鍊氣六層,別說外出歷練,他連只雞都沒有殺過。

顯然,他哥也清楚這樣下去不行,定下十五歲生辰之後帶他去一趟燎荒山脈,藉此機會宰幾隻妖獸來找找手感。

但那些不是重點。

關鍵是,林徽真那一張小臉,完全沒能將心底的心理活動掩藏得好好的,反而如一面鏡子,清清楚楚地將自己心底的不安焦躁反映出來,令在座的林母和林徽末大皺其眉,又一次琢磨起來,是不是學堂裏頭有人欺負了自家小么。

楊毓忻眼睫微垂,嘖,應該怎麼說呢。不小心欺負了那個小子的人,就坐在這裏呢。

楊毓忻覺得,那小子可能認錯了人。

不過想想當初林徽真引出來的事情,看在他是阿末的弟弟,他不動他。但讓他膽戰心驚一陣,卻是可以有的。

楊毓忻身上有傷的事情,藉著林徽末的口,林母知道了。當下她一診脈,眉頭就擰了起來,嗔怒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死撐的性子還跟徽末那個臭小子一個德性。」

林徽真霍地抬頭,驚駭欲絕地看着自家娘親。只見他家美人娘親抬手就輕點了楊毓忻額頭一記,神情間透著親昵的嗔怪。

林徽真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站起了身。

屋內三人立刻看向林徽真,自家娘親和兄長如出一轍的桃花眼疑惑地看向他。

楊毓忻神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而後認真地沖林母道:「此事是我疏忽,讓伯母擔心了。」

疑惑地看了一眼小兒子,復又看向楊毓忻,道:「你知道就好。我看這樣吧,伯母略通些醫術,若是阿忻不嫌棄,不妨小住幾日,好好為你調理一番。」

連自己身體都疏忽了,林母本想斥責他不愛惜身體,忽然想起兒子之前告訴她,楊毓忻是孤身住在秣陵,不止沒有親眷,連個知冷暖的人也沒有,心中憐惜之情大起,不禁開口挽留道。

哪怕世間正道多為善,但若是不小心碰到個偽君子呢。

須知,這世間魔道,亦有正魔道與邪魔道之分。

林徽末無意摻和兩位金丹修士的鬥法,他只想着如何帶着身後的人全身而退。

林徽末心中焦急,卻不知他身後的人正想到:還好他今日早起時將這件狐裘粗粗煉製了一番,只是這狐裘只是凡品,只承受了一層精鍊外加一個內嵌陣法便不能繼續下去。不過,好歹是列入了法器之列,承受他一縷真元,不僅將碎石擋在,還沒有出現絲毫破損。

依舊這麼火紅鮮亮。

阿末親手送給他的狐裘,不說穿個幾千年,最起碼,幾百年應該有吧。

就在林徽末暗下決心,決意在兩位金丹修士動手的那一刻,拼盡一身真元也要攪亂一絲氣機,最起碼要讓楊毓忻逃脫的時候,有人動了。

不是天屍老人,亦不是天刀門門主。

一道雪亮的刀光霍然劈開了凝固的氣機,只見到一把長約兩米,寒光湛湛的長刀猛地向黑袍老者斬下,竟是一把在戰場之上方得見一二的斬-馬-刀。

天屍老人側身一躲,那把斬-馬-刀的刀勢落了個空。然而,那把看上去極為沉重的斬-馬-刀竟是異常靈巧,刀鋒一轉,繼續向天屍老人砍來。

天刀門門主長嘯一聲,橫刀加入戰局。

卻見閃入戰局的竟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女人。那女子面容清秀不足,英氣有餘。個頭高挑,粗粗看去,比起林徽末還高了半頭,跟楊毓忻差不多高。黑色的箭袖挽至手肘,露出來的小臂是可謂是肌肉遒勁,難怪握著那麼一把分量不輕的斬-馬-刀亦是輕鬆至極。

林徽末一愣,脫口道:「玥姑娘?!」

楊毓忻的眸光倏地冷了下來,玥姑娘?

對於林徽末,楊毓忻不說十分了解,但七八分總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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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無言以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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