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學院建成

74.學院建成

此為防盜章,首發網站為晉~江~文~學~城!請支持正~版!言官又上奏道:「皇上,白亦容縱馬行兇一案已拖多日,皇上是否已有定奪?」

這是在催永和皇帝了,永和皇帝面色一冷,說:「此事將由大理寺和刑部調查,待查明事情真相,朕自會有定奪。」

拖了這麼久,也是該塵煙落定的時候了,永和皇帝私底下早已派人查了,現如今只不過是將一切擺到明面上來罷了。

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刑部尚書夏春林領命應是。

左相頓時頭疼起來了,他的預感果然成真了,這個白亦容並不簡單,不然也不會得到皇上的青睞。

斬草不除根,只會給自己留下麻煩,他心裏暗暗恨著,可惜白亦容現如今在天牢,左相秋雲飛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天牢裏去。

而且大理寺寺卿向秋白和刑部尚書夏春林並不是自己的人,想來,那白亦容有很大的可能會被脫罪。

想來想去,這件事他做得很好,根本就沒有露出馬腳,而且……最關鍵的那人已經死不見屍了。左相秋雲飛垂下眼皮,遮掩着眼中一閃而過的兇狠之色。

阿七在家裏排行七。他家家徒四壁,窮得很,然而孩子跟葫蘆似的一個接着一個地呱呱落地。由於家裏人太多,父母根本就養不起這麼多個孩子,所以他打小就成為了個潑皮,直到他遇到了那個人。

那天,自己摸著偷來的錢袋按照竊喜的時候,一個穿着講究管事模樣的人擋住了他的路。

阿七混了這麼久,是個會識眼色的人,一眼就看出這人來歷不凡。

「這位老爺,您有事?」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那管事點點頭,說:「我有一事需要你幫忙。」

那人背着落日的餘暉,阿七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記得他的聲音冰冰冷冷的:「明日午時,你去京郊的皇莊,到時候你會看到一匹黑馬馬車,你只需要……」

阿七聽完后,嚇得臉都白了。

那人又接着說:「事成之後,給你一萬兩銀子,讓你遠走高飛,永不回京城。」

財帛動人心,就算有錢拿但是也要有命花。阿七心裏猶豫着,那人接着說:「聽我的話,還是立馬死在這裏,你選一個。」

阿七看着那人身邊殺氣騰騰的侍衛,立馬慫了:「我去,我去!」

那人很滿意地將一袋銀子扔給他:「這是定金,明日午時之後,你在京郊外桃源村等我,屆時我會將剩餘的錢給你。」

阿七忙應是,心中卻是不安起來了。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雖然看着美味,可誰知是不是下了毒的。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白亦容的馬出事了,阿七也理所當然地被處置掉了,一條小尾巴都沒留下來。

秋雲飛心道,最糟糕的是他們能從那匹馬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果然,有了皇上的發話,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在幾天之後就上奏道,說是白亦容的馬很有可能被人動了手腳。

至於被誰動了手腳,這事恐怕是無從查起了。

這也是皇上猶豫了兩個月才查案的原因,沒有證據證明馬是被誰動了手腳。直到昨日,他下定決心要保下白亦容的時候,才打算徹查此案。就算推出個替死鬼,他也要白亦容安然無虞。對他來說,白亦容有這個價值。

言官們很激動,只是馬有可能被動了手腳,那也證明不了白亦容無罪。

就在朝堂為這事吵鬧不休的時候,又一個糟糕的消息傳了過來。

西北大旱。

據奏摺稱,西北已經有三個月沒下雨了,這對農業水利落後的古代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數月無雨,赤地千里,庄稼人畜盡皆乾渴而死,許多土地如同皸裂皮膚一樣可怖。饑民相食,亦或者成為了流民,落草為寇,亦或者餓死,陳屍於道。

賑災糧食已經派發出去了,然而還是遠水不救近火,這只是杯水車薪。

西北大旱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幾乎年年都會這樣,只是今年更加厲害而已。

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吵吵鬧鬧的朝臣,永和皇帝忽然想起了白亦容,他曾經說過對付乾旱是有辦法的。

而聽聽這些朝臣們的話,居然還有要他發佈罪己詔,向天求雨,以示誠心。

簡直是荒謬至極!永和皇帝雖然敬鬼神卻遠之,也不是愚昧的人。他自認自己上任以來,兢兢業業,大燕朝也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現如今,這些人只差一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是個昏君,所以上天降罪於百姓。

永和皇帝已經不耐煩聽下去了,便道:「朕將釋放農官白亦容,令其前往西北指導田業。另,縱馬行兇案非白亦容指使,錯不在他,朕特此為他正名。」

這話一出,百官頓時嘩然了。

一個言官出列:「皇上,此事不可,白亦容尚是帶罪之身,如此一來,百姓不服啊!」

永和皇帝卻是難得地耐心道:「且不說已查實此事罪不在亦容身上,就是有罪,朕也要他以自己的才學將功折罪,惠及眾多百姓。」

諸多言官氣得跳腳:「皇上不可!」

這還是皇上第一次這麼堅持己見。

永和皇帝說:「朕已有決心,諸位無需再進言,退朝吧!」

是日,永和皇帝便派人前往傷者死者家裏派發撫慰金,並且讓大理寺和刑部結案公告,為白亦容正名。

左相秋雲飛得知皇上如此,氣得內傷,然而又不敢發火,以免落人把柄。即便如此,他還是一隻老狐狸,沒有輕易顯露怒色,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淡的。

白亦容在牢房裏蹲了兩個多月,總算是呼吸到了自由的新鮮空氣。

一頂軟轎停在了牢房之外,太監李勇德等待他多時了。

見白亦容出來,李勇德便道:「聖上有旨,快跪下來接旨。」

白亦容依言下跪,聽得李勇德念道:「……朕命白亦容為欽差,前往西北賑災,指導田業,待賑糧結束后,再歸還殷都……」

聽到後面,白亦容已然明白了,這皇上是在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此次前往西北,不求他安撫流民,重點在於指導田業幾個大字,只要他能讓西北乾旱哪怕緩解上稍許,那也是大功一件。

想明白后,白亦容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用那句話反著來說,現在是最壞的時代,卻也是最好的時代。

緊接着,就是買房子的事情。他現如今暫居客棧,麻煩得很。大黃是野慣了的,不肯被拴上繩子,所以白亦容只能將它鎖在房間里,自己出去找牙行。

在牙行找人要求介紹出租的房屋,牙人登記了他的相關手續后,讓他隔日等通知。

白亦容忍不住多問一句道:「難道現在沒有合適的房源嗎?」

牙行的登記人瞥了他一眼,說:「看看你的要求,京城東區房價一百兩及以下,要求有灶房、卧室、廳堂並雜物間。這房子目前是找不到,就算有了,也輪不到你,多的是人搶。」

白亦容也知道自己出的價太低了,要求太多,只好訕訕地苦笑一聲,自己真的是囊中羞澀。

那個登記人大概也知道他沒錢,所以懶得再理會他。

白亦容緩緩走出了牙行,有些茫然地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前一無所有的狀態。

這個朝代也是有貸款的,好在他好歹也是一個官,貸款應該是不成問題的。他現在全身上下只有二十兩銀子,對大多數平民百姓來說,這已經是很多了。

回到客棧的時候,白亦容臉色大變。原來是大黃見他久久不來,又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便氣呼呼地將客棧備有的那床被子都扯成碎片,碎片散落了一地。

白亦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喝一聲:「大黃——」

聰明的大黃一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發火了,忙鑽到了床底下,不敢出來。

白亦容簡直快氣吐血了,這樣一來,他又花了幾百文錢賠償這床被子。

當然,大黃也少不得挨了一頓胖揍,白亦容將雞毛撣舉起,一手壓着大黃的身體,一手拿着雞毛撣狠狠地打着它的屁股,大黃委屈得直嗚咽。

被打了一頓的大黃立刻就蔫了,理都懶得理睬白亦容。白亦容撫了撫胸口,只覺氣得慌。

到了第二天,白亦容又去了牙行,那個牙人滿臉喜色道:「白郎,恭喜你賀喜你,有一家房主急着脫手,正好符合你的要求。」

白亦容本就是抱着找不到房子的打算去了,聽到這話,也是一陣大喜。

「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看房子?」牙人問。

白亦容說:「現在就可以,就是不知道對方方不方便。」他可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生怕遲了,這房子就被人搶走了。

牙人說:「對方留了個老僕看家,我們隨時可以過去。」

白亦容點了點頭,跟着牙人往外走。

牙人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地介紹:「這房子位於東區,東區那可是達官貴人住的地方,而且附近書塾特別的多,以後你要是娶妻生子,多多少少也會受到書卷氣的熏陶,指不定日後出了個狀元郎呢!」

白亦容笑笑說:「日後的事情不知道,我且問你,這房子對方出價多少?」

牙人伸出五個手指頭,說:「五十兩,這年頭,五十兩想買一套東區的房子,那簡直是做夢,要不是這戶人家急着回老家,這房子也不會賣得這麼便宜。少年郎,你可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啊!」

如果白亦容的身體里裝着的不是三十歲農學博士的靈魂,恐怕此刻不用看房都會立馬答應下來簽合同了。

見白亦容不動聲色,牙人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再接再厲地繼續鼓吹着那房子有多好,好像在賣他自家的房子似的。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這套房子,房子倒是挺大的,有三間卧室和客房,還有浴室、廚房和雜物間以及一間門面房。

知道有一間門面房的時候,白亦容險些呆了。要知道這裏的商鋪可是遠比住房貴得多,居然只需要五十塊錢就可以買下來。

這塊餡餅未免太香甜了吧!

白亦容被這塊餡餅砸得有些措手不及了,他看了看房子,見這裏實在是無可挑剔,但是心裏還是隱約地有些嘀咕。他思考片刻后,說:「我再考慮一下吧!」

牙人頓時急了:「少年郎,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不趕緊定下來,到時候後面的人搶走了你可哭啊!」

白亦容撇着他,見他那副焦急的神色,好像自己不買下這房子是什麼犯罪的事情。

直覺告訴白亦容,這裏很不正常。

他背着手,說:「去鄰居家看看吧!」

牙人忽然冷笑一聲:「左右都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你是什麼人,只不過是個看房子的,誰會見你啊!」

他突然變臉,讓白亦容的不祥感更加的嚴重了。

白亦容臉色跟着一沉,說:「老僕人呢?」

牙人見他遲遲不肯應下,也有些不耐煩了,便高高地喚了聲:「張叔!」

一個佝僂的身影從屋子裏走了出來,看着他們,低聲道:「叫我有什麼事?」

牙人斜睨著白亦容,說:「這裏有個少年郎想見你。」

張叔一抬頭,白亦容便看到這張叔可怖的臉——一道疤痕如同蜈蚣一樣趴在了他滿是溝壑的臉上。

「少年郎,這房子有什麼問題嗎?」張叔沙啞著聲音道。

白亦容搖頭,說:「正是太好了,所以我才疑惑,這定下的價格會不會太低了?」

張叔嗤笑一聲:「有聽說抱怨價格高的,從沒聽說過有人嫌棄東西便宜的。」

白亦容也不覺得尷尬,照他來說,這看房就得全方位了解房源情況,於是他接着問:「這房子掛在牙行里多久了?」

張叔說:「昨天剛去牙行登記的消息。」

白亦容說:「我沒什麼問題了。」

張叔點點頭,轉身就入了屋,竟是一句話也沒說。

牙人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見白亦容如此神情,便知道今日這交易是不成了,一下子拉下臉來。

白亦容跟他離開這屋子的時候,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甩袖離去,好像白亦容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似的。

白亦容抵達客棧的時候,才發現太監李勇德已經等待他多時了。

「見過李公公。」白亦容恭敬道,畢竟眼前這人可是天子近侍,有時候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李勇德臉上一絲不耐也沒有,他點了點頭,說:「聖上有旨,不用跪着接旨了,這道旨意直接給你看就是了,我也不念了。」

白亦容對這位皇帝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感到無奈,便接過了聖旨,打開來細細一看。

上書:京城房貴,居大不易,今於朕私庫撥款五百兩銀子為愛卿白亦容建房,令李勇德全權負責此事。

白亦容感激得無以復加,這個皇帝對他是真的好到沒話說的地步,每一次的賞賜都是雪中送炭。都道是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就沖着這一份賞賜,白亦容也會對這個皇帝肝腦塗地。

為了不引起爭議,永和皇帝特別從自己的私庫撥出了銀兩,而不是國庫,就是為了讓那些喜歡喋喋不休的言官閉上了嘴。

李勇德很是盡心儘力,問清楚了白亦容對房子的設計后,他就開始招募工匠,建起了房子。

住址選在東區,正好在那棟要價五十兩銀子的房子對面。

能夠得到了皇帝的賞賜,這還是頭一份,那些官員們背地裏羨慕得眼紅。要知道,以他們多數人的薪水,沒有十來年,根本就買不起京城的房,這裏的地皮尤其是東區的地皮,那可貴得很。即便如此,可還是不得不裝出友好的模樣前來拜會。

等拜訪了左鄰右舍之後,白亦容才知道原來這棟房子是鬼屋,門口曾經弔死過人,除了坑外來戶,本地人根本沒人敢買這棟房子。

也難怪,當時那個牙人一副恨不得逼他立馬簽下合同的架勢。白亦容暗暗地給這家牙行畫上了個叉叉,立誓以後再也不找這家牙行了。

白亦容定睛一看,嚇了一大跳,好傢夥,這門口堵著好幾個男人。來的幾個男子都扛着鋤頭,一副要跟人拼架的架勢。

特別是那個揪着他領口的男子,又高又壯的,皮膚黝黑得跟煤炭似的,瞪起人來十分可怖。

「你可是白家白亦容?」那男子開口問。

白亦容不悅道:「你先放手,否則就算是報了官,也是你的不是。」

「看來是了,就這嘴皮子,難怪我妹妹會為你神魂顛倒。」那個男子哼著說。

白亦容一頭霧水地說:「你的妹妹是……」

那個男子大聲道:「她叫張素素,今天因為你的事情跳河自盡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你最清楚!」

白亦容頓時頭大了,他跟這個張素素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她自盡關自己什麼事。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

他說:「你妹妹是怎麼說的?我跟她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污衊自己的妹子。」

那男子氣得要命:「可是,她開口閉口都是你……」

說到這裏,他忽然閉嘴了,因為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鄰居,他要是再說下去,丟臉的只會是自己的妹妹。

白亦容說:「這是個誤會,或許你回去再仔細問問?」

男子冷笑一聲:「告訴你,你今日要是不肯應下跟我妹妹的婚事,我就打斷你的腿!」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白亦容神色坦然:「那你死心吧,我不會接受這門不明不白的婚姻的。」

「你!」那個男子臉色漲得通紅,眼睛瞪得有銅鈴那般大。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起來了,白亦容心裏暗道,這個哥哥真是好心辦壞事,自己跟張素素明明沒什麼,經過他這麼一鬧,也變得有什麼了。

隔壁的張鐵牛慢慢地走了過來,對於之前白亦容放過他兩個兒子,他還是心存感激的。

於是,他走到了白家門口,對那男子道:「大郎,你妹妹究竟是什麼說法,你不妨說清楚,省得大家誤會。」

那男子猶豫了片刻,旁人道:「是啊,說清楚啊,不然兩人的名聲就這麼被你污了,你說得過去嗎?」

那男子一咬牙,立刻道:「你今日可是見了我妹妹?」

白亦容點頭:「擦肩而過而已,我只跟她說了一句話。」

那男子接着說:「我妹妹跳河,被救回來后嘴裏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你說不是你的錯,是誰?」

這話一出,周遭頓時嘩然了。那男子又羞又惱的,覺得這事十分丟人。跟一個男人扯上關係,自己的妹妹以後是別指望嫁出去了,除非今日逼迫這白亦容應了這門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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