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Chapter.65

65.Chapter.65

購買50%立享快看服務xD看不到可微博私訊我幫你查XD相爺這個稱呼,不是隨便喊喊的。

相老太太也轉頭看到人,揉揉太陽穴朝她招招手:「你來。」

相音沛目光來到二堂嫂跟三堂嫂臉上,淡然道:「兩位,我讓司機等在門口了。」

二堂嫂很快就站起來,拉着三堂嫂起身,其餘親戚自然也不敢再坐着,紛紛朝相老太太行禮就退了出去。

閑雜人等全部都離開后,相音沛半跪在相老太太面前,下一秒老太太就揚起手打了她一巴掌。

站在旁邊的林媽跟幾個傭人都吃驚的張嘴,卻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誰讓你這麼放肆了?」老太太訓斥,口氣嚴厲。「你知不知道影響?」

「知道。」她垂著頭,口氣依然平穩。「但如果以我現在的身份連妹妹都護不住,旁人怎麼看我?」

「你這般護她?用你的尊嚴護她?」老人氣得又打了她一掌。「你是相家的嫡系!相家的門面!你還要不要臉了?靳家看了怎麼想,行!你光明正大贏了人家!但你讓人背地裏怎麼笑你?你還要不要成家了?!」

林媽看得老太太氣急敗壞的樣子,擺擺手讓傭人們都散了,她也退了出去拉上客廳的門。

相音沛深吸口氣,抬頭望着祖母:「您說,我能娶誰?又能嫁誰呢?」

相老太太臉色一頓,哽住了。

「我是不可能娶了,至於嫁……」她淡淡地說。「嫁了我就暴露身份不說,可能對方也不敢娶,誰會娶一個如我這般強勢的女人?」

老人握緊手,看着孫女臉色淡如止水,胸口鬱悶。

「怕是我自己是男人,我也不敢娶。」她自嘲道。「我這輩子除了獨身以外別無他法,只有找回哥哥才行。」

「都這麼多年了……還找得着嗎?」

「找不着也得找。」她說。「又或者祖母也放棄了,信任我能帶領好相家?」

相老太太深吸口氣,握住相音沛的手:「祖母除了倚靠你,還能倚靠誰呢?」

她聽到這句話,情緒有些複雜,但很快掩下表情:「唯一能繼承我的位置,又要有相家血脈也只有陸馨的孩子,我對她好是真的,而這也是為了以後考慮。」

「唉,是我糊塗了些……」

「我要讓人知道陸馨欺負不得,也給未來陸馨的婆家知道,陸馨的兄長是個什麼態度,再說了親額頭在國外兄妹間很正常,她還小,我輕輕碰一下是安撫,又不是親個幾分鐘。」她說。「何況您也是最清楚的,我是她姐姐,姐姐親妹妹您又擔心什麼呢?」

相老太太眉頭放鬆,緩了口氣:「我是怕你之後外面一堆閑言閑語,你已經夠忙了,還要應付這些,太吃力。」

「我還少閑言閑語嗎?」她淡淡一笑。「我第一天進相家決定要當起哥哥,我就不怕那些事了。」

相老太太伸手摸了相音沛的臉頰,微微閉上眼:「音沛,相家讓你委屈了。」

「沒什麼委屈。」她說。「這是我選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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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靳家的路上,她看着關於靳家兄弟的資料。

據說靳笙還有一個弟弟,長年住在國外不常回來,根據那些貴婦太太們的反應,說偶然有次看到這弟弟,跟哥哥很不一樣,說話輕佻又舉止無禮,看着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賴。

那樣貌據說跟哥哥長得極像,不是雙胞胎,但是卻比很多雙胞胎都還要神似,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痣的位置。

哥哥是眉間觀音痣,而弟弟則是眼下的美人痣。

重點,弟弟不是殘疾,這或許是陸馨另外一個選擇。

相音沛仔細地想了圈子裏幾個與陸馨年齡相仿的男人,不知道經過上次自己公然親陸馨額頭后,這群人還敢不敢追求她?

她突然有點頭疼,這才稍微覺得自己的舉動可能讓陸馨最後還真的要靠相親…或是這該死的婚約了,不然誰都知道陸馨頭上壓着個強勢的兄長,怕娶了也提心弔膽。

這個婚約其實是自己的,嚴格說來要嫁給殘疾的人不該是陸馨,但是她替自己受了,那時聽祖母提的時候,她主動說:『姐,我能為你做的事不多,我甘願這麼做,我以前不奢望自己能嫁得好,因為我就算被欺負了,娘家也幫不上我,但如今我有你了,就算嫁過去不好,我也有你可以替我撐腰。』

相音沛想到此便抓緊紙張,心口揪了一下。

無論未來自己會不會被發現真實身份,她也要竭盡所能護住妹妹。

此時電話響了一下,看了是助理,她接起來便說:「怎麼了?」

『相爺,英國瓊斯那裏寄來訃聞,老瓊斯先生過世了。』

她微微皺眉,沉吟一聲:「替我發個奠儀,讓海德他們過去現場。」

『好的,另外小瓊斯先生希望能與您見面,說是要完成畫作的轉移手續。』

「這個月國內有事無法出國,你轉告他安心先處理葬禮,我這裏的畫等他處理完家事在移交也不遲。」

『是。』

相音沛掛了電話,深吸口氣望向窗外。

那天與老瓊斯先生偶然談到了孩子這件事,言談中她聽出來這個花甲老人很疼愛他那個養子,還說有機會要帶兒子來跟自己學習。

如今卻是天人永隔。

她才回神,就聽到前面駕駛座的保鑣說:「先生,到了。」

相音沛一下車,抬頭打量這青瓦白牆的院落,門口掛着紅色燈籠,徐徐微風吹來了幾縷花香,她瞬間有種進入舊時代宮院的錯覺。

這門是金柱大門,以前多是一定品級的官宦人家所用,相音沛對文物古董是有研究的,自然對這樣的景緻也略知一二,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她,她拿下墨鏡往前走,便認出了這是替靳笙推輪椅的老人,司正。

「司先生。」她禮貌頷首,對長輩自己還是有禮的。

「相爺,久等了。」他揚手。「請。」

相音沛隨着司正往內走,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雕著吉祥圖騰的影壁,一行人繞過後來到前院正廳,司正把她領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站在不遠處的老女傭上前倒滿了茶,對相音沛微笑。

「請您稍待一會兒,我請少爺過來。」

她點點頭,觀望着屋內的擺設,靜靜打量眼前用雞毛擔子打理木架的老女傭,好半晌才開口問:「家裏還有誰?」

「家裏就是老太太、少爺了。」

「傭人幾個?」她又問。

「三個人,我是負責服侍老太太,再來就是司管事跟小司。」

相音沛淡淡挑眉,人這麼少卻住在這麼大的合院裏,這借來的錢說不定也是要繳不少稅,靳笙那時說得生活開銷,倒也不是騙人。

這一方面也看出了這家人就算窮到要借錢,卻還端著架子不放,這守舊做派令自己覺得可笑,到時陸馨嫁過來,她還得要想辦法填充一些傭人過來放。

不過換個方式想,陸馨也不會被人欺負…這裏連人都少了,誰還會欺負得了她?只要陸馨能有孩子,她之後也少不了靳家的好處。

幾分鐘後傳來腳步聲,相音沛目光放到門口,就看到司正滿臉歉意說道:「相爺,不知能否請您移駕至東廂房?少爺不太方便過來。」

她挑眉,倒也沒有不耐煩,想着靳笙腿腳總是不方便些,既然都來了也沒什麼好不願意的,趁機還能看看其他地方。

「嗯,帶路吧。」她起身,後方兩個保鑣要跟,但司正卻揚手攔住了他們。

「相爺,您也知道咱沒本事害您,婚約的事少爺希望私下與您商議,裏頭就是咱們私人生活的地兒,您的保鑣要不就待在前院吧?」

相音沛淡淡一笑,斜眼看了保鑣:「你們這裏等。」

「是。」

司正領着相音沛往右邊走去,中間的庭院有着海棠樹與小池塘,上面飄着幾許荷葉,夜晚的靜謐與月色倒映在水面上,她一邊走着,一邊也放下些許警戒觀賞。

「相爺,裏頭就是了,少爺在二樓的房間,上去后右手邊的樓梯。」司正說。

她旋身踏進屋內,裏頭檀香裊裊,那味道清雅的令人放鬆,她一上去,一望到底的走廊牆上,擺着一盆紅花,走廊的燈只有一盞,昏黃黯淡。

「到了?」

悠遠深處傳來的細聲低吟,彷彿是穿越時空的空靈囈語,似是飄渺卻又聽得明白。

她沒聽過這樣氣吐空幽的嗓音,溫柔地像吟詠著亘古的詩經,扣人心弦。

相音沛忍不住放輕腳步往前走,來到最裏面的房間,裏頭的光線搖曳,整間的照明只有屏風后案上的那道火燭是唯一的光。

她瞇起眼,越過屏風走到後方,那人坐在一張大椅上,燈火闌珊處的五官隱隱約約,卻看得出那容貌的爾雅清逸,他背後的掛架上有一幅潑墨山水畫,微微的火光中閃曳着他的身形輪廓。

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剪影。

醫生詫異地望着手術台上的男人,停頓了幾秒才點頭。

他放心的闔上眼,打了麻醉針的自己被迫陷入沉睡,耳朵彷彿不願休息,仍然聽得到醫生與護理師們的竊竊私語。

「那繃帶留着做什麼……」

「噓,你忘了剛剛相爺說什麼了?他在車上替相爺擋了一槍,以後咱們看到這人要客氣點。」

「抱歉。」

相爺?是他嗎?

……還是她呢?

---

相音沛回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做好一切準備才重新出現在醫院裏,但當她要進去病房看靳蕭的時候,門口的司叔卻強硬的不讓她進去。

「還請相爺回去吧。」司叔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硬。「少爺需要完全的靜養,他並不想見您。」

相音沛眉頭一蹙,身後的一群保鑣已經做好準備要架開司叔,好讓主子能直接進去,場面氣氛緊繃。

「您可以打昏我,但我還是得跟相爺說句實在話。」司叔恭敬欠身。「陸馨小姐已經說了解除婚約,那麼兩家之間便再無關係,您若是想感謝少爺替您擋了一槍,我能代為轉達。」

「我還沒同意婚約取消。」她的聲音微啞,聽得出極力剋制的怒意。「就算是答謝,我連見一面都不行?」

「還請相爺不要為難,少爺說了不想見您。」

相音沛握緊拳頭,死瞪着門板上的數字,好半晌她別過眼,二話不說旋身離開,她走到醫院門口,上車前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眼連放:「待在這裏,盯着靳家狀況。」

「是。」

她回到相家時已經快半夜,依舊燈火通明,陸馨一臉擔憂的在門口等著,一見到相音沛便趕緊往前跑,着急問道:「你沒有哪裏受傷吧?」

「沒有。」她目光輕淡,陸馨挽着她的手一起進屋。「祖母睡了嗎?」

「睡了,這件事我讓林媽先保密了。」陸馨說。「現在怎麼辦?我不知道你們出事,你們才剛走我就派人去靳家先說了……」

相音沛低下頭看着陸馨,疾言厲色:「你什麼時候開始不先問過我,就敢擅作主張了?」

陸馨第一次見到相音沛臉色這麼凶,沒忍住就紅了眼眶哽咽著。

傭人們見到相爺的脾氣,也紛紛識趣地退開。

相音沛望着陸馨可憐兮兮的表情,強壓住怒氣拉着她上樓進房,門一關,語氣難掩不悅:「你跟靳蕭怎麼回事?」

陸馨才把下午跟靳蕭的對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她看到姐姐越聽眉頭越緊,最後用着哭音說:「我怕、我怕靳蕭發現了什麼,他那個人有點奇怪,感覺就是會故意試探,我才想着解除婚約,這樣他就沒理由再過來了。」

妹妹傷心地說完,等著被罵的時候,下一秒她就被姐姐抱住。

那手溫柔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耳邊傳來姐姐溫厚的柔聲歉意:「知道了,是我的錯。」

這句話讓妹妹滿腔的委屈傾瀉而出,雙手緊緊抱住姐姐放聲大哭。

這是陸馨第一次跟相音沛睡,她好奇地撐起頭看着相音沛的胸,小聲地問:「姐,你這樣纏着……不會不舒服嗎?」

相音沛已經閉上眼睛,聽到陸馨的話又緩緩睜眼,淡淡地說:「不舒服的事太多了,這算什麼。」

「你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纏着…怎麼忍的?」

「你忘了我經期來的時候會出國?」她說。「那段時間我盡量不排工作,就是讓身體休息。」

「哦……」所以一個月有一次舒緩的機會。「可是代表你胸也不大,不然怎麼纏?很容易被發現吧?」

陸馨話才說完,馬上遭到相音沛伸手捏了臉頰:「心情好了?敢取笑我了。」

陸馨吐吐舌頭,想了想又說:「姐,我還是偷溜回去吧?畢竟要是讓人看到我睡在哥哥房裏,怕是又多了麻煩。」

「你睡吧,晚點我出去。」她說。

「都大半夜了,你要去哪裏?」

「醫院。」她緩緩閉上眼。「無論如何我都要看一眼。」

「好吧……」陸馨撇撇嘴躺下,棉被拉上。「姐,你胸有多大啊?」

「……」這話題還沒完?「不知道,平常用不到。」

「我聽下人說靳蕭送去醫院的時候纏了個繃帶,你們那狀況哪來的什麼繃帶啊?我猜是你的裹胸布吧?」陸馨說。「能綁得住一個大男人的身體,那長度一定不短,所以表示要繞很多層才可以把那個形狀給壓下來。」

「……」

「姐,我可以摸摸嗎?」偷偷伸手。

「睡覺。」低斥。

「喔……」乖乖縮手。

---

「相爺?」連放看到一身黑大衣的相音沛出現在眼前,抬手看了現在時間是凌晨四點半。「您怎麼沒休息?」

「狀況如何?」她淡淡地問。

「老管家跟他兒子都沒離開過,門口一定有個人顧門。」

她眉頭輕輕一蹙,轉身就剛好看到剛走進來急診室的劉媽,她迅速上前攔住,劉媽也愣了一下,拍拍胸口吐氣:「相爺?」

「幫我個忙。」

……

司宇戰戰兢兢地站在病房外,祈禱劉媽能夠把父親留得久一點。

相音沛站在男人的病床邊,唯一的光線是外頭對街的大樓照明燈,還有屏幕上微弱的光。

她看着他,千頭萬緒。

他今天不假思索地替自己擋了一槍,是有了怎麼樣的感情才會做出這種事?她不蠢,但是她必須殘忍的無視。

就算都是救命恩人,但也有先來後到,她若要用生命去報答的話,只能給小時候的那個小男孩,因為他才是完全扭轉自己命運的恩人。

更何況,論起動心……靳笙給自己的觸動更多一些。

她伸出手想要碰他,但在快碰到他臉頰時,還是硬生生停住了。

既然是沒辦法說出口的結果,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要給期待。

她要收手時,他的頭輕輕側了一邊,恰巧與她的手背碰了一下。

那瞬間的情緒,讓相音沛彷彿體內空氣都消失了,她的手僵住幾秒后才匆匆收回。

凝望他依然緊閉的雙眼,她沒有多待就迅速起身,離開病房。

良久,病房內只聽得到機器微微運作的聲音。

──還有一雙飽含情念的眼睛。

---

相音沛這幾天除了要追查暗中襲擊自己的人以外,還要平復突然竄起來的八卦爆料──『相家兄妹深夜擁抱,靳家婚約陷入危機』。

那天狗仔好死不死拿了長鏡頭對準自己的房間,而當天自己情緒很差,一部分貼身的保鑣被挪去醫院戒備,一部分的人又挪去靳家,剩下的人去追查攻擊者的下落,所以那天相家的防禦確實是低的,才會讓狗仔有機可乘。

現在靳蕭聽說已經回去靳家,醫院的人收回來后,人力稍微充裕,她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陸馨的婚約。據說靳笙這陣子沒去一禪寺,她明白平日就算再怎麼兄弟淡薄,弟弟出事也必須在家裏守着。

因為這次的意外,讓她的計劃被打亂,這讓自己非常不舒服。

外頭的輿論或是追查兇手的事倒好解決,難過關的就是祖母這兒。

若與靳家婚約真的告吹,祖母原本還養好的身體,指不定又出狀況,這會讓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這回要與靳家正式談婚約的事了。

……

「少爺,還請您三思!」司叔重複的話說了第三次,老臉瞬間又蒼老了幾歲。「這段婚約不要也罷!您何苦受這樣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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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由心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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