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李寶娜雖然有預感姜藝率有事情瞞著自己,她有難言之隱李寶娜自然不會強人所難讓她硬說,但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怪不得她不願意告訴她。李寶娜道歉,是怪自己沒有更加的關心對方,以至於被其他人奚落欺負;姜藝率道歉,卻是覺得羞愧,她本想等回去了親口坦白,但這一切卻以這樣的方式披露出來了。
兩個人互相爭執誰比誰更對不起對方,這副樣子讓金嘆微微扶額,嘆了口氣。
兩個小姐妹午餐都沒來得及吃,就手拉著手進了電梯,看樣子是準備回房間大談扯談的。金嘆心微微一松,去一樓餐廳為兩個人點餐,一會兒讓服務生送到房間去。
點餐完畢,金嘆合上了餐譜,朝服務生點了點頭,示意就這些。見對方把下單的菜品送到了后廚,他靠在前台出扭頭環視了一下酒店大廳,口袋裡手機正巧這時候響了。
接通電話之後,韓琦愛略顯疲憊的聲音傳入,「嘆,你爸爸病倒了,能回來嗎?」
金嘆一怔,「什麼?」
韓琦愛一向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做,但同時她也是個容易被他人鑽空子的女人,她想要做一個名正言順的金夫人,可惜這一點從未實現。拋開名分,韓琦愛終歸是金會長擺在明面上的三個女人中最愛的那一個,金會長倒下,韓琦愛終於可以擁有他,心裡不是不高興的,但同時也感到疲憊不堪。
帝國集團最高掌權人倒下,第二大的便是金元這個社長了,假如金會長發生什麼不測,公司的繼承問題還用提嗎?毫無疑問那會是金元的囊中之物。這讓韓琦愛怎麼甘心。
金嘆匆匆趕回首爾,在飛機上也沒有怎麼休息。攸關時刻,他自然清楚此時最為關鍵,公司高層定然一片嘩然吧。公司的繼承權……想到這裡,金嘆心沉了沉,成王敗寇,他並不想就這麼認輸,費勁謀划的這一切,決不能毀於一旦。
下飛機的第一時間,金嘆給具俊表發了一條簡訊:已到達首爾,緊急。
機場有管家來接人,一路引領他出了機場,金嘆邊坐進車裡便跟李寶娜打電話,「我沒事,馬上就到家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有幾分模糊,聽起來李寶娜有些困了,仍愛嬌的軟聲撒嬌,「你一走我就想你了,好討厭啊。」
金嘆聲音柔和下來,緊繃著的情緒稍微有一絲的放鬆,「我會在漢汀區的別墅里等你。」
「早點睡吧,明天不是有計劃去玩耍嗎?讓姜藝率和你一起吧。」
「阿嘆……」
那頭的聲音透著委屈,金嘆安撫道,「乖,下次會再去的,就我和你,好嗎?」
「好。」說完這句,李寶娜遲疑了一瞬,猶猶豫豫的開口,「你……小心點。」這句話,是隱晦的提醒與憂心,她知道此次金嘆回國將面對的,是激烈的權力鬥爭。在繼承者的紛爭里,從來只有勝利者,沒有第一名與第二名之分。
「我知道,晚安。」
「晚安~」
掛了電話,金嘆正視前方,車子前方地平線上日出景象有幾分綺麗,可惜此時無人欣賞。
金嘆回到金家主宅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七點多了。剛進前花園,正撞住了離去的金元,他面色有一絲的憔悴,似乎為金會長守了一夜,但一雙眼睛卻精神的很,似乎有什麼東西志在必得了。
「哥,爸怎麼樣了?」金嘆如是問道。
金元提了提手上的用品,「在中心醫院呢,目前已經從重症監護室送出來了,但還在昏迷,什麼時候醒來還是個未知數。」
「一起去吧。」金元遠遠地解鎖了車門,金嘆點頭,兩人一同而去。
這是頭一次,成年之後的兩個人氣氛如此和諧。或許是已經有十足把握的金元不去在乎了?金嘆垂下眼睛,兄弟兩人表情如出一轍,通通擺出一副心繫父親憂心不已的模樣。
實則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金元心裡嗤笑了一聲,估計自己的那個弟弟還在垂死掙扎,想著怎麼鹹魚翻身,妄想得到自己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吧。
韓琦愛面色有些蒼白,見金嘆來頓時鬆了一口氣,眼眶微紅著對他說,「快來陪陪你爸爸吧,好讓他快些醒來。」
金嘆依言在金會長床前坐下,微微嘆了口氣。
金元心裡冷笑,韓琦愛怕的到底是什麼他還不清楚嗎?到底是怕金會長死去還是怕帝國集團棄金嘆而去呢?這種女人……
「怎麼會這麼突然?」
空氣突然被打破,原來有人推門而入,韓琦愛看到來人臉色變了一下,是鄭遲淑,金會長名義上的妻子,金夫人的名分是屬於這個女人的。
金元開口解釋,「勞累過度導致的心臟問題,送到醫院的時候一度心臟驟停,幸好已經搶救過來了,您不用擔心。」
鄭遲淑頓了頓,「辛苦了。」朝金元點了點頭,「公司這兩天都靠你了,你的能力會長也很信任,不要辜負他。」
金嘆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變化,只專註的看著床上躺著的金會長,彷彿那兩個人交談的一切都不關他的事情。韓琦愛聽了這話卻氣得不行,胸腔劇烈起伏,卻也無可反駁。
「哥的能力自然是最強的,爸爸一向看中他。」金嘆突然開口說道,聲音溫潤,「緊急關頭,公司的事情依然雜亂繁忙,我會幫哥的,爸爸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鄭遲淑「哦?」了一聲,轉頭看向金嘆,似笑非笑,「那再好不過了。」眼角傾斜出些許輕視。金嘆神色不變,笑容一如既往溫和,穩穩噹噹接下了一抹輕視。
果然相對比金嘆來說,鄭遲淑對金元還是比較有好感的,金元出自金會長第一任夫人,她作為第二任夫人對金元並無多大的抵觸,只金嘆是金會長出軌之下與韓琦愛所生的私生子,加之掛在自己的名下,鄭遲淑自然厭惡不已。
深夜的酒吧,已經安靜許多。
男人一個側臉,伸手端起調酒師遞來的酒杯,昏暗的酒吧內暗色的光線流連在他的側臉,「理由呢?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他目光緊緊盯著金嘆。
金嘆輕笑,手指輕輕敲了敲黑色大理石的吧台,「你最想要的東西。」
具俊表古怪笑出聲,「我想要的東西?就憑你嗎?」一個搖搖欲墜的庶子,他要想救自然能救得起,可是就這個條件而言,他認為金嘆辦不到。
金嘆意味不明勾起唇角,另開了一個話題,「秋佳乙小姐心儀你嗎?」
只這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讓具俊表眯起了眼睛,他感興趣的開口,「說來聽聽。」
金嘆自然透析了具俊表的心思,他一笑,「據我所知,堂堂神話集團順位繼承人,魅力可沒有那麼小吧,連一個女人的芳心都捕獲不到?莫非是在其他方面被絆住了腳步,才讓你暫時沒有這方面的動作呢?」